「看見什麼了?」安傾然心裡沒底,他們看見夜痕表舅了?還是看見自己和娘親收拾現場?
「怎麼?有什麼你不想讓人知道的?」東方錦看著她的表情,故意道。
安傾然深吸了口氣,擺出了個明媚的笑臉:「在下不管太子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君子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只希望太子還知道這個禮字,若是剛才不小心忘記了,聽到看到了一些事情,現在就該徹底什麼都忘記了才好!」
「你是在威脅本太子?還是當真做了什麼怕人知的事情?」東方錦越發的來了興趣,看著安傾然,又近前一步,他想看看她的反應!
安傾然瞬間知道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了,便一笑:「太子自是天下最明白的人,我不過是說了一個笑話……」
說著繞過他往外走去。
東方錦看著連暮寒,眼神裡帶著不可置信:「你剛才可是聽到了?」
連暮寒點頭,眼底現了笑意:「當然!」
「你覺得她是什麼意思?」
「任何意思都有可能,不過,我想,她的意思大概還是她的家醜不讓你往外揚!」連暮寒的語氣裡帶著笑意。
東方錦挑了挑眉頭:「我怎麼聽她好像是威脅的意思?」
「沒有!」
「你沒聽出來?」東方錦看著自己的損友開口道。
「肯定沒有!」連暮寒笑著道,「不過,太子若當真想看戲,那麼,跟我來!」
安傾然並沒有走太遠,就在院門口,她聽到了下面的對話,不禁搖了搖頭,她還有事情安排,現在沒有時間對付這對紈褲子弟,她很奇怪,他們兩個怎麼混到一處的,在前世,太子身體有病,當然,就算是現在,她相信,他的病還在,想到這裡,她苦笑的搖搖頭,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一堆亂爛線,他的事情,自己現在可沒有功夫管。
安忠濤看著連瑾瑜,有些尷尬,兩個人一般的情況下,都是在眾人面前見面,偶爾一兩句話,也是就事論事,大多數的時候,她只呆在這東暖閣,只有年節的時候,她才象徵性地出現,大多數的時候,也是板著臉孔,讓他想解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會兒,只剩下兩個人,他輕咳了一聲:「剛才的事情,委屈你了!」
連瑾瑜太久沒有和他在一起,都有些彆扭,本來只是看在安傾然的面子上,答應同他一起吃飯,再加上先前他的態度,讓她的心裡有些暖合,看來,他也不是絕情徹底的人。
不過,心裡仍是過不去那道坎,十二年前,她懷上了傾然,那對她來說,簡直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她喜悅中摻雜著忐忑,每天都是戰戰兢兢,生怕自己不小心會連累到了腹中的小生命,所以,她承認那個時候有些緊張過度,所以……
所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連瑾瑜不願意再想,只是微笑了一下,只算作禮貌。
安忠濤坐在了椅子上,連瑾瑜坐在另一張椅子上,兩個人之間隔著一張桌子,正好們進來擺桌子,她就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那兩個下人因為剛才的事情,更是緊張小心得不得了,甚至都有些不會動作,其中一個不小心還踩到了另一個的腳,結果被踩的那個半天不敢吭聲,竟生生地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