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燭光下,許旭跟薛如妃兩人無聊的趴在桌子上相互修理著指甲,而青狼則是滿臉不耐煩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許兄弟,你找我來說有事要商量,可到現在你連一個屁都不放,你到底想說什麼?」「別急,別急,你先坐會。」許旭依舊不慌不忙的跟薛如妃在那裡修剪著指甲。「我的許兄弟喂,你說我哪裡坐的住啊,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青狼,別著急,我們要等一個人來過之後才可以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走。」「等誰啊?」「噓」許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之後輕輕的說道:「青狼,魚兒來了,你躲到那個櫃子裡去,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能出聲,明白不?我讓你看一齣好戲。」許旭說的認真,青狼一聲不吭的就躲進了櫃子裡,在這種情況下,除非是有人刻意打開櫃子查看,不然的話根本就不會想到在這個一貧如洗的房子裡還能藏人。兩分鐘之後,一陣腳步聲從遠處傳了過來。「許先生在嗎?」白虎的聲音,這個聲音的響起早在許旭的意料之中,而大大的出乎了青狼的意料之外。許旭在起身開門的時候,他還特地在衣櫃門上敲了三下,他知道,等下跟白虎的談話的內容有可能是青狼不喜歡聽的,要事先打打預防針才行。「誰啊?」許旭張口就是一副不開心的語氣。「是我啊,許先生,白虎,深夜造訪,還請不要見怪。」白虎的聲音文縐縐的像個文人,但許旭一想到對方那超過一米九的身材,還有那如石塊般堅硬的肌肉,他的心裡就有一種肉麻的感覺。「白虎隊長,您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我都要歇息了。」這才晚上七點就說時間晚了,兩人還真是會睜著眼睛說瞎話。「許先生,真的是很抱歉啊,猛老大出了這樣的事,現在整個基地裡都知道老大的情況,人心惶惶的,事情也比較多,我作為虎隊的隊長,維護整個猛虎組織的安定那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等事情一忙完,就到這個時候了,打擾許先生的休息,白虎深感不安啊。」「白虎隊長日理萬機,晚上還要來看望我這樣的小人物,真是讓在下誠惶誠恐啊。」「怎麼會呢?像許先生這樣年少有為,小小年紀就精通中醫學,真是讓在下佩服的五體投地,現在你的身上又牽掛著我們老大的安危,在猛虎基地,你絕對比誰都有名氣,你能晚上接見我,實在是我的榮幸啊。」雙方毫不廉恥的相互拍著馬屁。「呵呵,白虎隊長真是過獎啊,許某可不敢當啊,不知道您深夜造訪有何貴幹啊。」最後,許旭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切入到了話題。「貴幹談不上,我是專程來跟許先生道歉來了。」「道歉,道什麼歉?」許旭被對方弄糊塗了。「唉,都怪我平日裡事情太多,對兒子疏於管教,晚上我回到家裡之後才聽說那個畜生在今天早上竟然當眾調戲許先生的未婚妻,這讓我非常的惱火,所以我就把那畜生帶過來給你賠禮道歉來了,要怎麼處罰由你一句話。」隨著白虎的話落,兩個士兵從門口抬進一隻麻袋,打開,裡面是一個頭髮凌亂,臉上有幾道傷痕,身上衣衫襤褸,透過衣衫,還偶爾可以看到他身上布著的一條又一條的血痕,乍看就跟乞丐一樣。「虎崽。」最後,許旭認出了這人就是早上囂張跋扈的虎崽。「就是這個畜生,我已經替你教訓過他了,不知道許先生還有什麼不滿的地方沒?要殺要刮隨便你。」「沒了,沒了。」見許旭神情中流露出害怕的樣子,白虎在心裡著實為自己的手段高興了一把,殊不知許旭早就看透了虎崽身上的傷都是一些皮外傷,根本沒有傷到經骨,很多地方還是靠化妝之術化出來的,這是他使的苦肉計,既可以博得自己的好感,同時還能給自己點威懾感,既然人家導演安排的用力,那自己也只有配合著演戲嘍。「來人,把這個畜生給我抬下去,關他十天的禁閉。」白虎將戲是演足了。「厄後面,許旭還故意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那全是用內力給逼出來的。「許先生,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對醫好我們老大的病有多大的把握?」處理完虎崽之後,白虎也將話頭切入到了目前整個猛虎基地最關心的話題中。「唉,白虎隊長,我實話跟您說吧,我只知道你們老大中了什麼毒,那症狀跟我在一本古書中看到的是一模一樣,可說該如何治癒,我的心裡其實一點把握也沒有。」聽到許旭的話,白虎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既然沒把握,那你何必要立軍令狀呢?」「我那時候不是在老虎背上了嗎?」「呵呵,後生可畏啊,想我當年像你這樣年紀的時候,我哪有你這樣的魄力,就衝你這一點,我白虎佩服你。」「白虎隊長客氣,我真的是被逼無奈。」「許先生,本隊長念你年少無知而且這一身醫術得來不易,不想你死在這慌郊野嶺的,這樣吧,我給你條明路走走。」「哦,什麼路?」「過幾天我會派人下山去執行任務,你跟你的未婚妻就假扮成我的人,由他們護送你下山,你覺得怎麼樣?當然,你來這裡是不會空手而返的,來人。」一名手下聽到白虎的招呼聲後從外面捧進一個包袱,打開一看,裡面除了閃閃發光的珍珠外,還有幾塊金黃的金屬,這不是黃金還能是什麼?這些東西要是拿回國內的話,價值至少在百萬以上,算得上是一筆橫財了,不過許旭很是清楚這是白虎給自己的上路錢,真要是拿了這筆錢跟他的人下了山,怕是沒命將這些東西帶回國了。看到許旭眼睛裡露出的迷戀神色,白虎的心裡一陣得意,看來自己雙管齊下的法子是奏效了。「白虎隊長,您真是太客氣了。」許旭搓搓手之後戀戀不捨的在珍珠跟黃金上面摸了一把,然後推還給了對方。「許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白虎忍不住驚叫了起來。「白虎隊長,珍珠、黃金這東西就跟美女一樣,誰不喜歡呢?可是許某平日裡除了喜歡黃金跟美女外,還對疑難雜症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偏好,真要是有什麼疑難雜症擺在我面前不讓我醫治,那就等於要我的命,這就好比是吸毒上癮了之後看到毒品又吸不到。其實白虎隊長您也用不著替我擔心的,如果猛老大交到我手上的話,十成的把握我不敢說,七八成治癒的希望還是有的,這種嗜好跟金錢比起來,實在是難以取捨啊。」說著,許旭還滿臉留戀的看了那一包珍珠跟黃金,彷彿為了滿足醫治疑難雜症的嗜好而放棄這一包的珍珠黃金非常的肉疼似的,這一切都落在了白虎的眼裡。「呵呵,這好辦,我再送你一包珍珠跟黃金,這樣,你應該可以做出選擇了吧。」「咕咚」許旭艱難的吞下一口唾沫,然後滿臉惋惜的說道:「白虎隊長,說真的,視金錢如糞土,這種地步我還遠遠沒有達到,可是你這筆路費我還是不能收啊!」「為什麼?」「哎,您是有所不知啊,青狼隊長為了怕我逃跑,早給我們兩人下了慢性毒藥,他聲稱這是他控制眼線用的特殊毒藥,除了他之外別人沒有解藥,我們兩的小命都捏在他的手上,我能怎麼辦?」「什麼?青狼那傢伙給你們兩下毒藥了?」白虎猛的提高了幾度聲音。「是啊,他聲明除了救活猛老大之外,我們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得到解藥,白虎隊長,您能不能幫我們兩搞到解藥,雖然我對各種毒藥都有所研究,可是想要破除青狼的毒藥,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別急,你們先安心的在這裡住上幾天,讓我來想想辦法,真沒有想到青狼那傢伙下手竟然會如此的快。」當白虎帶著手下們離開的時候,躲在衣櫃裡的青狼忍不住給許旭伸了個大拇指,這戲演的實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