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就是一個報社的記者嗎?我幫你擺平他。」許旭滿臉不在乎的說道。「許旭,你忘記剛才答應我的事了,你只能把這個當作一個故事來聽,這不是你要插手的事。」薛如妃大驚失色的阻止道。「那記者很厲害嗎?」「嗯。」「如妃,跟我說說那傢伙的來頭吧。」許旭真誠的詢問道,到了這個時候,薛如妃也不會跟他隱瞞什麼。「其實婁文秀的家族是一個壓非常普通的家族,裡面並沒有什麼高官或者是老總之類的,他能夠從農村走出來並在繁華的h市站穩腳跟,靠的就是他那支筆,那支顛倒是非黑白的筆。」「哦,既然他的家裡沒什麼值得說道的勢力,那為什麼就不能動他呢?我就不信他一個靠筆桿子吃飯的人能有多大的能耐。」許旭不信邪的說道。「許旭,你真的對付不了他的。」「怎麼可能,現在的我好歹也是一幫的老大,如果連一個毫無背景可言的書生都對付不了,那以後還怎麼在h市混。」被美女看輕對於許旭來說,那可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許旭,我說的是婁文秀本身的勢力,可沒說他的影響力。」「影響力,難道他比市長市委書記還要有威望嗎?」「從某一個程度上來說是這樣的。」「如妃,今天可不是什麼世界嚇唬日,你別嚇我好不好。」「許旭,我說的都是真的,婁文秀跟整個h市的政界,商界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想要動他,那你就是要與整個h市為敵,你覺得可能嗎?」「這…」許旭頭上的汗都已經冒出來了,一個跟整個城市的政界、商界都有著聯繫的記者,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婁文秀跟商界有聯繫,這一點也不奇怪,兩方各有所需,我家裡的事就是兩者結合後的『傑作』。至於他跟政界的關係,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婁文秀寫的每篇文章我都看過,文字功底確實是了不得,經過他的加工,黑的真的能成為白的,想要陞官,吹噓自己的政績那是最基本的,也是最便捷的,在整個h市,每一個的部門都跟他有過聯繫,有不少的領導還求他幫著吹噓過,這些人大多都爬到了一個更高的領導崗位上,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婁文秀跟整個h市乃至省裡的高官都有著某種聯繫。」完薛如妃的敘述,許旭在心裡忍不住叫了一聲,不過嘴上卻不服氣的說道:「他再怎麼厲害,如果真要是犯罪的話,我們總有辦法治他吧,我們國家不是有不少的高官都被打倒了嗎?」「難,非常的難,憑婁文秀的水平,即使我們抓了他,只要他在牢裡隨便寫一篇為自己辯白的文章就足以造成一股勢力強大的輿論壓力,迫使司法機關不得不小心從事,稍微一個處理不好,就會使整個h市的司法系統、公安系統全都陷入萬民唾罵的地步。」「所以你就不敢動他。」花將自己的頭低到了胸口,就跟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要她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使整個公安系統都陷入到萬人唾罵的地步,對於這個鐘愛這個職業的警花來說,的確是一件非常為難的事。「難道我們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許旭不甘心的問道。「有,我們只有找到婁文秀犯罪的鐵證,只有鐵證如山,那些他身後的官員才不會過問,不過根據我的調查,此人做事心思慎密,不會輕易留下尾巴的。」「難道把他列為犯罪嫌疑人都不行嗎?我就不信那些領導人肯拿自己的名譽跟前途為一個犯罪嫌疑人說話,只要婁文秀在我們的手上,想要查出他的問題那就容易了,如果要等到鐵證如山的時候才可以拘捕對方的話,那恐怕會非常的困難,說不定還沒等你查,上面的人就給你壓力了呢!」「壓力那是肯定的,你不知道,婁文秀跟那些官員之間親密的關係,他們很多黑色事件都是靠婁文秀的那支禿筆給描成紅的,這些人就是同一條穿上的螞蚱。」「看來婁文秀的能力的確不容小覷。」「嗯,如果能將這個壞蛋繩之以法,我什麼事都願意幹。」「這好辦,把他交給我吧,我不是警察,干了壞事也不怕給什麼人抹黑,那些官員也管不到我,沒什麼把柄更沒關係,因為黑社會做事從不講證據之類的,我乾脆以寧殺一千莫放一個的態度將他給搞定,到時候我也不要你做什麼,你就陪我多來這裡吃幾頓飯好了。」許旭嬉皮笑臉的說道。「不可以,婁文秀跟『鬼手』的老大何仁奎相交莫逆,你要是動了他的話,花叢幫的日子可不好過。」「什麼,一個記者竟然可以跟一個黑幫老大交朋友,你不是在講一千零一夜吧。」「許旭,我沒什麼心情跟你開玩笑,他們之間的相識倒是有點拍電影的意思,何仁奎有一次陷入到了一場官司中,無論『鬼手』組織花多少的錢找多少的關係就是無法讓他脫身,無可奈何的時候『鬼手』找到了婁文秀,關鍵時刻是婁文秀的一篇議論文章讓他脫離了險境,從此,兩人就成了朋友。」「寫一片文章真的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嗎?竟然能夠改變一個法律的尺度!」許旭眨巴著眼睛有些不相信的問道。「有,當你看過婁文秀寫的文章之後才會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鼓吹,他的文章往往給人一種黑暗中的燈塔一樣可以給自己指明方向,順找文章的思路那都是對的,這樣的文章人們很容易就相信裡面的所闡述的各種觀點,很多人們並不認可的東西經過他的描述往往能夠使其改變初衷,變成整個事件的忠實擁護者,這就是那文章的可怕之處,你想想,一個黑白兩道通吃的混蛋,我們能拿他怎麼辦。」「哦,這暫時還真是沒辦法。」薛如妃沒有聽到許旭口中的那個『暫時』,她以為許旭聽到對手是這樣一個有著錯綜複雜的社會關係記者而感到無奈,於是就把自己心裡的感受說了出來,希望能夠借此寬慰那顆不服心靈:「每當晚上我一個人穿著警服在家裡的時候,一想到這個我根本沒有辦法對付的混蛋,我的心就彷彿有千百把刀子在切割一樣,於是我天天期盼那混蛋能夠出車禍死掉,可每次都是失望,誰叫對手實在是太棘手了。」要讓一個人出場車禍對於許旭來說那並不是一件難事,可要怎麼樣才能把這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那就有點難度了。「許旭,你也別多想了,我想了好幾年,可就是沒能想出一個好辦法來。」「嗯,好的,那我們吃我們的飯。」可事情都已經談到了這個份上,兩人哪還有什麼心情吃飯,胡亂的吃了幾口,警花就以身體不適提出要回家的要求。出門的時候,警花滿眼怒火的看了門口奔馳車上寫著的『生花妙筆』四個字,她沒注意到的就是身邊的許旭同樣是滿眼的怒火,甚至比她還要強盛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