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風等人將許旭帶到了他們的老巢——位於大學城不遠的一個舊倉庫裡,出乎許旭的意料之外,這個廢棄倉庫表面上看起來破落,可是裡面的裝飾還挺那麼一回事,大約兩百多平方的倉庫裡擺設的井井有條,衛生間,廚房,寬大的客廳裡還擺放著各種家電,這樣的情況怎麼樣都與許旭心目中的小偷窩無法劃上等號。
見這個新認的老大在不停的打量著自己的窩,何長風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頭:「老大,這些都是果兒幫我們搞的。」
「果兒?」
「果兒是跟我們住在這裡的一個小女孩,她的身世非常的可憐,天生耳朵就有問題,小時候她的爸媽忙著打工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女兒跟其他的孩子有什麼不同,當果兒上學的時候,他們這才發現自己女兒的聽力好像有問題,後來他們帶著果兒找了不少的醫院,花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而且還欠了一大筆的債還是沒有把果兒的病給醫治好,最後,他們的父母不得不將這個倒霉的孩子丟在了醫院的門口,可惡的是,那狠心的醫院竟然把果兒當垃圾一下的給丟了出來,還好那時候我們三個遇到了她,所以就把她給帶到了這裡,這些年我們就生活在一起,果兒成了我們這裡的小管家,這裡的一切都是按她的意思佈置的。」
何長風一口氣將果兒的故事講了個一清二楚。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樣說來的話,果兒跟你們的感情應該不錯吧。」
「那是,我們幾個從小都是沒爹沒媽的,後來遇到了果兒,我們就把她當作自己的親妹妹一樣,有她在,我們的這個家才像家。」
「就是那醫院最可惡了,要不是那裡有不少保安的話,我們還真想衝進去打死那些不看病只看錢的醫生。」司馬泰罵道。
「那如果整個社會都這樣你又能怎麼辦?」許旭忽然蹦出這樣一句話來。
「我馬泰本想說哪裡自己看不順眼自己就去揍誰,可是別說醫院自己碰不得,就是飛車黨那些橫行霸道的人自己見了也要繞道而行,想要打抱不平談何容易哦。
「哼,你們現在的生活都要*小偷小摸才能夠生存下去,想要做正義使者還差遠了呢。」許旭的這一番話無情的打擊了司馬泰的熱情。
「好了,先別垂頭喪氣的,快去找些夠義氣的朋友來。」許旭吩咐道。
「快去啊,等以後我們的幫會發展壯大了,還有誰敢不買我們的賬啊,你有聽說過飛車黨的老大去醫院還有誰敢擋在外面的嗎?」一見司馬泰聽了許旭的話後還愣在那裡,何長風怕惹的許旭一不開心,那以後打倒飛車黨的美好前途就全沒了,所以忍不住催促起來。
「好,我馬上就去。」司馬泰這下是明白了過來,一轉身就朝外跑去。
「小森,你也去。」何長風怕司馬泰一個人不頂事,將任森也派了出去。
在等待的時間裡,許旭又開始打量起整個倉庫,最後得出的結論這三個混混住在這裡比自己住在家裡還要舒適。
「長風,你這地方不錯啊。」許旭忍不住誇獎道。
「老大,讓你見笑了,以前我們這裡跟外面的垃圾堆差不多,後來果兒來了就不一樣了,她不停的要求我們要講衛生,不許隨地亂丟東西,後來她還拿我們偷來的錢買了這些東西,說真的,自從果兒來了之後,我們才有了家的感覺,這樣的地方才像一個家啊。」
「那果兒呢?」許旭非常奇怪兩人聊了那麼久,自己竟然沒有見到這個何長風嘴裡的果兒。
「哦,這個時候她應該還在車站上賣報紙,不過也應該快回來了。」
「她才多大,就去賣報紙了,而且她的耳朵又…」許旭驚叫道。
「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果兒她今年才13歲,我們也不願意她去外面這樣,為了治療她的耳朵,讓她能夠跟正常人一樣上學,我們什麼都願意,可是我們就是沒有辦法給她攢夠錢,她覺得在家裡這樣呆著也沒事做,而且又是我們的負擔,所以就去車站賣報紙,賺的錢就足夠自己花銷了。」許旭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個小偷竟然還會有這樣的良心。
「長風哥,你回來了啊。」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脆脆的女聲傳了過來。
許旭循身一看,一個瘦小的身影出現在許旭的眼裡,身高不過一米四,烏黑的眼睛非常的有神,眉毛如弓,兩片薄嘴唇透著機靈跟靈氣,長相非常的可愛,如果許旭不是事先知道這個女孩的耳朵問題而被她父母拋棄,他實在是想像不出還有誰能夠硬氣心來拋棄這樣的女孩。
「果兒是吧。」許旭臉上堆滿了自認為迷人的笑容朝這個女孩走去。
「長風哥哥。」果兒一看到許旭的笑容,就彷彿是羊見到了狼一般,驚叫了一聲之後就躲到了何長風的背後。
「果兒別怕,哥哥不是壞人。」許旭還是不死心的微笑著朝果兒走去,應答他的還是果兒那戒備的眼神。
「老大,果兒她聽不到你說的話,所以對你還是有些戒備,我先跟他說說。」何長風想到了問題的所在,趕緊轉過身去沖果兒打了幾個手勢。
「這位大哥,我不知道你是長風哥哥的好朋友,剛才真是對不起。」果兒明白了許旭的身份之後,從何長風的背後走出來沖許旭道歉道。
「沒關係的。」許旭嘴上說著,腳下一步沒停的朝果兒走去,在何長風驚訝的眼神中,那只『魔爪』已經抓住了果兒的手。
「不是吧,難道我這個剛剛認的老大會是一個色魔,連這樣的少女都不放過。」何長風在心裡狂叫著,就在他考慮著要不要把果兒從這個**的手裡救出來的時候,許旭的聲音傳了過來。
「別動。」聲音雖不大,但是對任長風彷彿就有一股魔力在,聽到許旭的話後,任長風站在那裡再也不敢有所動作。
許旭在一抓住果兒的手之後,體內的真氣就通過這雙手開始探測起果兒的經脈來,在探測到腦部的時候,許旭找到了果兒耳朵聽不見的原因了,有可能是果兒在小時候受到什麼創傷,致使腦部的一條傳輸神經閉塞了,在現代醫學的狀況下,想要修復這條神經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藥物不管用,手術又不敢輕易的動,難怪果兒的父母花光了所有的積蓄都無法醫治好她的病。
不過這樣的病對於許旭這個內功高手來說的確不算什麼,找到病因之後,許旭開始治療了,一股溫和的真氣從許旭的體內湧向了果兒的腦部,在經過那段受傷的神經時,稍一用力,那段閉塞了好些年的神經又暢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