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等到赫連紫瀟出現之時已經晚了半分,弦葉雖然避過了胸口,然而肩上卻赫然一個大洞,金色長戟從背後貫穿,而無影也嘔出一口血,單膝跪在雲上,冷笑著望著上官弦葉。
「上官弦葉,你傷成這樣,必定活不了了!」
弦葉搖搖欲墜的站了起來,手中的靈杖指著不遠處的玄狐無影,櫻唇輕啟,吐出一個「爆」字。
只一瞬間,無影的身體就好像被植入了無數的炮仗一般,拼拼砰砰的爆開,血花四濺從雲端落入地上,滲入漫漫黃沙之中,一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清光閃過,朝著天際急速而去,弦葉眸中淬毒,張開十指在虛空之中恍若編織一邊,十指不斷地翻動著,恍然之間能夠看見上官弦葉的手指之間出現了道道金線。
「開!」
隨著一聲厲喝,上官弦葉手中的金線張開無盡的巨網,將那白色的靈魂包圍在其中。
「收!」
緊接著再是一聲,那金色巨網急速收縮,很快就縮成巴掌一般大小。
無影的靈魂在金網之中不斷的掙扎著,叫囂著,想要衝破上官弦葉的束縛,然而僅僅只是一個虛弱的靈魂又如何能鬥得過那金網。
上官弦葉也不理會他的掙扎,反倒是轉頭看了一眼赫連紫瀟。
「你倒是出來了。」
「不過是擔心我玉清仙府的秘寶,那東西若是碎了,你拿什麼來賠。」
赫連紫瀟望著上官弦葉肩頭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鬆了一口氣。隨後一拂袖,半空之中出現一個扭曲的黑色漩渦,瞬間不見。
「真不是個可愛的傢伙!」
上官弦葉冷哼一聲隨後,祭出幾道禁制封印玉符,將無影的靈魂之中的記憶封印,隨後又將無影的記憶毀壞,讓無影的靈魂安靜下來,在祭煉進手中的麒麟長劍之中。
麒麟長劍融入了無影的靈魂,發出一道純白的清光,變得愈發的璀璨鋒利。
弦葉雖然傷口已經復原,但是疼痛依舊還在,心想著要快些回到百草谷去,便也來不及休息就朝著百草谷方向飛去……
蛇王的傲世狂妃的分割線……
「師姐,師姐你看,這裡有個人!」
此時歸元宗的信鈺,山下,幾個偷偷跑出來的歸元宗內門子弟突然在草叢之中發現了一個暈倒的人。
「有個人有什麼稀奇的,大驚小怪什麼?」
歸元宗三長老門下的唯一一個女弟子信鈺掏了掏耳朵,撇了撇嘴不以為意的說道。
「可是師姐這個人好漂亮,比玉屏峰的姽嫿師姐還要漂亮!」
小師弟清風癡癡地望著暈倒在草地之中的女子,目不轉睛的看著。
「什麼這世間竟然還有比玉屏峰的姽嫿師姐更漂亮的人!」
信鈺驚異的湊上前來,只見一個緋衣女子躺在草叢之中,身上帶著血,若不是血跡干了呈現出暗紅的顏色,在這一身緋衣之上還真的看不出來半分。
這女子果真長得絕色,竟然一時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睡得那般純淳甜美,然而這眉眼之間有散發著一股嫵媚風韻,讓人移不開眼睛。
「看她是個美人的份上,搬回山上去,讓流雲師兄看看到底是怎麼了?」
清風點點頭,和信鈺一同搬著那絕色的緋衣女子朝著山上而去。
此女子正是原本應該向著百草谷而去的上官弦葉,此時卻陰錯陽差的被送上了歸元宗。
好不容易,兩人搬著上官弦葉上了歸元宗,回到了凌雲峰找到了正在藥堂之中研究著草藥的流雲。
「流雲師兄,流雲師兄,不好了,快過來看看,有個美人姐姐暈倒在山下!」
聽到清風大喊大叫這衝進了藥堂,流雲撫了撫額頭有些無奈,自己只要是碰上了清風和信鈺這兩個小惡魔就注定今個兒沒有功夫去研究什麼藥草了。
「來了、來了,你們怎麼又沒有經過師尊的允許就擅自下山去了?若是讓師尊知道了,必然又要受罰了!」
流雲這樣說著一邊站起身來,然而看到上官弦葉的第一眼竟然愣在那裡。他以為玉屏峰的姽嫿已經是這世間最最絕色的美人了。卻沒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這是怎麼了?」
心神一下萌動起來,連忙從信鈺的手中接過依舊在昏睡著的上官弦葉,將她安置在藥堂的床上。
「是在哪裡發現的?」
「就在久寧山的山腳之下。」
清風見流雲在幫病人把脈,自然不敢吵鬧乖巧地回答道。要知道流雲師兄平日裡就像個彌勒佛似的笑呵呵的,但若是有人在他治病的時候吵鬧,他有多恐怖!
他可是親眼看見,流雲師兄將一個吵鬧的小藥童打斷了腿丟出去的!
「怎麼會這樣?」
忽然之間流雲的面上蒙上了一層晦暗,可惜、遺憾一時間襲上心頭,甚至還帶著一絲莫名的心痛。
如此絕色的一個女子,竟然已經死了!
「流雲師兄,這個美人姐姐怎麼樣了?」
看著流雲如此情狀,就連信鈺也發現了不對之處,難道這個美人姐姐已經病入膏肓了,還是受傷太重?
「我摸不出她的脈搏。」
流雲歎了口氣,搖搖頭轉身離去。
「你說美人姐姐死了?美人姐姐怎麼會死呢?這麼漂亮的人!哇—————美人姐姐,你不要死啊!」
信鈺聽到流雲如此一說,心中一急竟然哇哇大哭起來。
自然信鈺,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成功的將重傷暈過去的某人吵醒了!
「吵死了!閉嘴!」
弦葉從床上坐了起來,狠狠地瞪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少女。那少女聽見了上官弦葉的聲音停止了哭聲,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的望著上官弦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