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妃常臥底:卯上惡劣棄妃

第1卷 第259章 文 / abbyahy

    第259章

    她相信,那不是夢,夢裡,不會有淚水從臉上滑過。

    「顏緋色,我知道你來了,你出來啊?」她赤腳推開門,沿著走了廊跑開,衝出了客棧,然而,空蕩蕩的黃沙土面上,沒有一個人。

    可是,他的氣息就在身邊,似乎觸手可及。

    腳下的黃沙滾燙如在火上烤過,明明深夜,寂月薄稀,沙土中的熱氣就像是萬馬奔騰過灼熱,而且空氣中,還夾帶著一絲讓人作嘔的氣息,像來自地獄腐朽的屍體。

    「顏緋色?」暮漣光著腳站在荒原上,四下望去,然而,除了月光和那些寂寞的楊林,她什麼也不看見,只是看著腳下自己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長。

    而那個在夢裡歌唱的人,難道,真的只是一個虛幻嗎?

    不是的,明明不是的。她能感到他胸膛的問,記得他反覆的吻著她,吻幹了她淚水,一遍又一遍。

    那一定不是夢的。

    「顏緋色,你出來啊!我知道,你就在這附近,我知道你現在看著我的。」她捧著臉,壓抑著自己哭泣,朝著空無人煙的荒原喊道。

    「你明明就是喜歡我的,為什麼要欺騙你自己!你出來啊!」

    「顏緋色,你是個懦夫,你知道不知道!你出來!」

    綿長的聲音在荒原上迴盪,她一聲聲的喊著,然而,得不到任何回應,除了自己的聲音,在幽幽的迴盪。

    「顏緋色,為什麼,喜歡一個人,卻不去承認,卻不去面對!你就是懦夫!我暮漣,就是喜歡你!即使不能在一起,我也會說得清清楚楚。」

    沙子沒入喉嚨,嗓子撕裂般的疼,她仍舊沒有放棄,四下尋找,企圖在這裡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或者是他出現過的痕跡。

    手指拂過臉頰,她茫然的站在原地,看著清亮的殘月,有些絕望,甚至開始懷疑,他似乎真的來過。

    坐在她身邊,將她抱在懷來,輕輕的梳理著她的頭髮,一次次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那個人,芳華絕代,似乎只能在夢裡?

    還是,自己真的陷得太深,所以,才會幻想著他來了。而事實,他根本就不會來。

    腳下一軟,她雙手撐著身子跪在黃沙中,手指插入沙礫之下,然後用力的收緊。凌亂的頭髮散落在地上,層層鋪開,遮住了她蒼白絕望的臉,密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然後淚水滑落,滴在了沙中,瞬間不見,就連痕跡也沒有留下。

    多可笑啊,她唇角微微一揚,然而,她的表情卻瞬間凝注,睫毛飛快的顫抖,目光直直的看著自己的手腕上。

    在連串的鈴鐺上,竟然多了一隻木質的鐲子。

    抬起手腕,放在月光下,她這才發現這只鐲子上面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蓮花,纏繞而開,而且,鐲子的一處,還隱隱能看見劍削掉的部分。

    這,不是她的鐲子。

    他到底還是來過!

    暮漣站了起來,飛快的跑向客棧,衝進了馬廄,將自己的馬草草的餵了一些食料,便拉了出來,翻身剛要上面,便看見一抹白色的身影擋在了身前,隨即,是冰冷的劍刃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翡翠!」暮漣一驚,看著眼前面色蒼白,卻面帶殺氣的女人,「你怎麼了?」

    「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找回去找顏緋色!」

    「呵呵呵……」翡翠聽後仰頭一笑,將劍刃用力的壓向了暮漣的脖子,「他剛才來了,卻又走了!你應該知道的!」

    「所以我才要去找他。」

    「你找不到他了,你甚至連他去了哪個方向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翡翠的笑容有些嚇人,那臉色幾乎和死人無異,蒼白得好似埋在土裡的森森白骨。

    「翡翠,你是不是病了?」暮漣後退了一步,試圖避開她的劍,誰知,翡翠敏感的衝上來,使出全身力氣扣住她,眼中噴射出帶毒的恨意,握著劍的手刀在發抖。

    「我沒病!我現在就是想殺了你!我就不知道你們到底哪裡好?讓他念念不忘,明明的,我才是命中注定的那個人,然而,卻是要我退出,為何?為什麼?」她盯著暮漣質問道,聲音在風中發顫。

    「翡翠。」暮漣抬起手,放在了她額頭,嚇得猛的縮了回來,「你身上好燙,是不是發熱了?」她一天一夜沒有進食,剛才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她火氣攻心,氣血上湧,如果這樣下去,可能……「滾開!不要假慈悲,如果你真是木蓮,你也恨不得我死吧!我也是,我恨不你死!反正他明天就要死了,那讓我們幾個死了都糾纏不休吧。」翡翠開始胡言亂語,然後突然揚起手臂,一劍超她的脖子揮下。

    然而,她的動作去突然在空中僵住,隨後像散架的木偶一樣倒在地上。

    「翡翠……」暮漣將昏迷的女子扶起來,看了看身前的馬,有些猶豫。因為她料定顏緋色沒有走遠,如果去追,或許能找到吧。

    可是,如果走了,那這個瘋女人該怎麼辦?

    怎麼辦?暮漣死死的咬著唇,轉身將翡翠帶進了客棧。

    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幾更,天還是很黑!翡翠看著月光殘照的窗台料定自己並沒有昏迷多久,只是……自己怎麼會在這裡?

    低頭看著自己,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手腕處裹著紗布,上面還有隱隱可見血痕,而床邊,放在一個小盆子,裡面有些黑色的血漬。

    放血?她心裡頓時一驚,慌忙坐起來,卻沒有覺得身上有絲毫的疼痛,扭頭看向門口,便看到桌子上趴著一個女子,正疲憊不堪的睡去,而她的旁邊放著一卷紗布。

    「你醒了?」聽到動靜,女子突然醒了過來,關切的問。

    「你對我做了什麼?」翡翠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問道。

    「你是急火攻心,也不知道你練了什麼邪門功夫,全身就像著了火一樣,若不將你什麼那些沸騰的血放出來,你這個時候早就死了。」

    邪門功夫?翡翠垂下眼瞼,看著那攤黑色的血,手下意識的糾扯著床單。在西岐,作為祭司,會得到密令,修煉法術,以此來觀瞻未來已經觀察西岐的天象。而這些書籍中,就會有些禁術。那個人時候湖底的人在沉睡,她怕他永遠不醒來,或者很多年後他又突然醒來,而自己已經白髮蒼蒼,所以違背禁令偷學了其中一項。而這種秘術一旦心脈紊亂,必然會急火攻心,然後血管爆裂而死。

    「你為什麼要救我?難道你不知道,當時我要殺你嗎?」她抬眉盯著暮漣,眼神充滿了恨意。剛才昏迷之前,自己真的很想殺了她。

    被自己恨之入骨的人所救,對她來說就是羞辱。這種羞辱會再次讓翡翠覺得自己竟然會如此懦弱,也生怕對方看輕了自己。

    「可是,你沒有殺到我,不是嗎?」暮漣起身,將一個盛滿水的盆子端了過來,滿不在乎的說道,「而且,我和你無冤無仇,我也想不出你殺我的原因。」

    「我討厭你救了我!」

    「你就當我沒有救你。」將乾淨的毛巾放在水裡,輕輕的擰乾遞給了翡翠,暮漣並不介意她說此話,只是覺得這女人固執得有些離譜。

    「哼!」翡翠瞟了一眼暮漣手裡的毛巾,想起了多年那個將劍低著自己脖子的女人。那個時候在錢繡山莊的後山上她們曾有過交手,那時候,兩個女人都試對方為敵人。

    如果,現在暮漣真的是那個女人,她還會救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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