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妃常臥底:卯上惡劣棄妃

第1卷 第232章 文 / abbyahy

    第232章

    「傳言是這麼說的。」她沒有料到他突然說這個,而且,對魔鬼一詞來說,一半是聽信傳言,一半是她親自所見,多少還是有些疑惑,若真是一個魔鬼,他應該,沒有心跳,沒有常常讓人覺得心跳又失神的笑容,也不會這般的溫柔。

    而她,覺得,他不是魔鬼。

    不由的,紅衣女子悄悄的垂下頭,嘴角勾起一絲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笑容。

    「我是魔鬼。所以,我對你身上的驅魔鈴有畏懼。」他坦然一笑,聲音有些苦澀,眼底流過悲涼。

    「真的?」紅衣女子慌了,慌的是,她也覺得顏緋色沒有撒謊,看得出來,他的確有些畏懼這些鈴鐺,「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知道我身上有驅魔鈴,再加上我有噬月刀,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你嗎?」

    「因為,我想對你坦白。」馬停在了路邊的一家小客棧邊,他翻身下馬,朝她伸出雙臂,「我想讓你瞭解我的一切,瞭解真正的顏緋色。」

    許多年前,若是他也能如此的坦白,如此冷靜的說出這些話,或許,他們便不會彼此傷害,彼此繞這麼大一圈,到最後無奈的分開。

    紅衣女子坐在馬上,懷裡抱著一個熟睡的孩子,吶吶的看著馬前的男子。客棧的兩排種滿了庇蔭的槐樹,午後,無數斑駁的星光穿透了密葉落在他身上,恍然看去,好似他全身都綴滿了星子似的。清風攬過,無數多細碎的百花從天而降,飄然的落在他身後,落在他旖旎的紅袍間,那麼一瞬,女子突然覺得,眼前這美得好似仙子的一樣的男子,應該是從天邊而來,而周圍的一切,都是一張不真實的畫卷。

    「娘子,莫不是你要一直坐在這馬背上?」瞧著暮漣的樣子,他嘴角一勾,笑了起來,媚眼如絲。

    「呀,你胡亂叫什麼?」聽到那一聲軟綿綿的娘子,暮漣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當即瞪了他一眼,抱著顏碧瞳下了馬,怒道,「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嗎?」

    「聽著顏碧瞳喊著,覺得順口啊。我也喜歡。」他滿不在乎的走在她身邊,保持著一點點距離,和她久久的呆在一起,體力有些不支,他心裡清楚。

    「可是,我不喜歡。」她飛快的走進客棧,對引上來的小兒吼道,「小兒,準備客房。」

    「娘子,你可是要等等我?」他笑,春色無邊,眼底卻竟是落寞和傷悲。那小二一見,忙將兩人引上了客房。

    帶暮漣將小傢伙放在了床上,剛回頭,便看見那抹緋紅倚靠在合上的門上。

    「你怎麼在這裡?不回房?」

    「這邊是我的房間啊。」他揚了揚漂亮的下顎。

    「那我的呢?」

    「也是在這裡!」

    「……你?!顏緋色,為什麼不多弄一個房間?」

    「娘子,別忘記了,你是隨身丫鬟。而且……你可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自然,也不要亂想。」

    「我亂想什麼了?」明白了他的話中之意,暮漣臉頓時又是一陣通紅,只得咬牙切齒。

    「你明明是亂想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會怎樣想?不過,不用擔心,我是正人君子。」手這話時,暮漣就覺得眼前是一隻笑臉淫-淫的狼,咧著牙齒說,我是羊。

    果真,這人,比那小鬼還難搞定。

    半個月,她突然覺得很漫長,很漫長,當初的直覺就是沒錯,她寧可將命還給他。

    「別愣住了。」失神間,他已經走進,芬芳在她鼻息間繚繞,抬起頭,剛好對上了他近在咫尺的臉,幾乎在過一點,她的鼻尖就碰觸到了他的薄唇。

    身子僵在原地,腳像生根一樣動彈不得,腦子也是一片空白,她甚至,聽不到鈴鐺的警示,只覺得呼吸停滯,心跳加速,汗水浸透了手心,心間唯有害怕,和一種近乎抽乾靈魂的期待。

    他的注視,像火一樣,包裹著她週身,不停的燃燒,她自己都覺得要沉溺了。

    抬起白衣般的手指,他只是輕輕的拂開她額前沾著汗水髮絲,弄在耳朵後面,然後至今啊離開,放在了她肩上,輕輕的解開了她帶著血的衣衫。

    那時,她已經不記得什麼感覺,只是聽著他的聲音,心裡百般落空,坐在軟榻上,除了背上清理傷口那尖銳的疼痛,便是心口間痛苦的針扎。

    過程中,屋子裡格外的安靜,偶爾傳來小東西翻身的聲音。

    傷口很疼,疼得她咬牙切齒,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有點像是在給自己賭氣似的,雙手也用力的抓住榻的菱角。

    「媽-的!」她心裡低低的罵了一聲,那傷口,或許根本就不是傷在後背,簡直就是在心間。那麼一刻,她有點討厭自己,終覺得,自己在窺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好看的東西嗎,賞心又悅目,自然誰都喜歡,喜歡一個人沒錯,只要不亂動,那便沒有什麼了。

    她不斷的給自己疏導思想,卻有時不時的感覺到,他噴破的氣息落在她裸露的後背上,有些凌亂。

    「如果,你想要我負責,我會考慮的?」背後傳來他的調笑。

    「不用!謝了。」她沒好氣的頂了一句,「你只要什麼快點,我就謝天謝地了。」

    「傷口得好生清理,急,不好。」他安慰道,目光憐憫的落在她滿是傷痕的後背上,「為何這麼多傷疤?」那些幾年都為消散的傷口,像針一樣落在他心頭。

    「我也不知道。」她應了一聲。

    「我這就給你包紮好,你先休息一下。」他起身,將毯子搭在她身上,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微微一笑,「我先出去一下。」

    她閉上眼,裝著睡去,待門輕輕的合上時,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窗外,天邊最後一道明光,落日地平線,一瞬,天空銀白一片,月光落入房內。

    她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看著那抹緋紅在暗夜中漸漸遠去,那一路,他的步子有點踉蹌似乎身上壓著什麼莫名的東西,難以承受。

    待那一抹緋紅徹底消失後,她手伸向自己脖子試圖戒掉那煩人的鈴鐺,然而奇怪的是,她竟然找不到了接頭,那繩索突然像長在了她身上一樣,怎麼也弄不下來。

    怎麼會這樣?她慌亂起來,手都在顫抖,這該死的東西,而且,更可怕的是腰間手腕處的鏈子她也沒法脫掉。

    「見鬼!」她咬牙罵道,卻沒有撇到那窗台前一閃而過的白影,而連帶而來的殺氣。

    屋頂上,一個白色的身影在月色中顯得極不顯眼,而那人手裡的弓箭去早就蓄勢待發,指尖稍微一動,那箭便會飛出,直射目標。

    「砰。」而之前,有什麼力氣打在了拉弓的那隻手上。

    景一燕神色一驚,尋著看去,逐而點足了,掠下房頂,沒入密林中。

    「翡翠?」看著暗處站著的那個女子,景一燕顯然愣住,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你果真跟來了?」

    「我為何不能跟來?」翡翠冷冷的說道,目光落在景一燕手裡的弓箭上,不由的一笑,「你剛才在做什麼?想要殺那個女人。」

    「她必須死!」

    「呵呵呵……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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