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妃常臥底:卯上惡劣棄妃

第1卷 第147章 文 / abbyahy

    第147章

    「哼!軒王妃,你似乎不願意見到我?!」

    顏緋色,花這麼大的力氣,不過就是為了騙她,而她翡翠,卻一次一次不湊巧的揭開他的謊言。

    拾起劍,用劍鋒抵著翡翠的脖子,木蓮眼中露出一絲冷冽,「你給我滾,就當我今天沒有看到你!」

    「可是你看到我了!啊……」翡翠花剛說到一般,肩膀處突然傳來尖銳的疼痛,低頭一看,那鋒利的劍已經插入她肩頭,鮮血當即溢出。

    「翡翠,我今天心情不錯!不想殺人,你最好給我閉嘴,然後永遠在我面前消失!」手在顫抖,木蓮覺得腳下好冷,那股寒氣由腳底通向身子每一處,最後積聚到心臟位置,冷的刺骨,冷的發痛。

    隨著翡翠的痛呼,木蓮毫不客氣的抽出劍,轉身,踩著那些乾枯的樹枝朝林子外走去。

    「軒王妃……你在故意躲避我!」捂著流血的傷口,翡翠坐在地上,看著木蓮沉重的背影,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果然她什麼都猜中了,這個女人什麼都不知道!

    果然她什麼都猜中了,這個女人什麼都不知道!

    握著劍的手猛的顫抖了一下,木蓮咬著唇,下意識的停了一下,腳卻機械的朝前面走。

    這些細微的變化都落入了翡翠眼裡,突然她不覺得傷口疼了。

    「軒王妃,這些日子難道你就不好奇我到底是誰嗎?」翡翠輕輕一笑,因為她看見木蓮步子突然慢了下來。

    「難道你也不好奇,那晚台莊到底發生了什麼嗎?」說著,她緩緩的站了起來,臉上笑容絢爛,「難道你也不好奇為何我會在這裡嗎?哈哈哈」

    握著長劍的手,突然一用力,關節瞬間發白,手心與劍柄摩擦出讓人心煩躁的聲音,木蓮緊咬著唇,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著翡翠,眼中露出一絲輕蔑。

    「翡翠姑娘,我不是逃避你,而是本姑奶奶向來鄙視那些偷窺別人東西的人!對於你,我只是表現的不屑,而且,你以為你是誰?會讓我如此上心,我對你的身份,你出現的目的,根本就不感興趣!」事實上,她很討厭和女子吵架,這樣的情景,在她看來就像及了兩個人指著鼻子對罵的潑婦。

    「哈哈哈……」翡翠大笑了幾聲,身子無力的靠在樹幹上,「軒王妃,我熟不知道原來你還有這等自欺欺人的本事!你不是不屑知道,而是你不敢知道吧!你是害怕,從一開始,就有人對你佈置了一個陷阱,讓你鑽進去,你是害怕,你感受到的,所看到的繁花美景不過都是一個騙局吧!」

    心劇烈的一抽,木蓮的臉上浮上一層慘白,細密的冷汗從眉心滲出,一種刺骨的冰涼從心底躥出來,麻痺了她整個身子,不由的,她試著向翡翠移動了幾步,緩緩的舉起劍,臉上扯出一絲微笑。

    「以前,我就很討厭多嘴的女人。我先前放過你,是因為之前你對他的搭救之恩,如此看來,已經清算了。現在……我覺得,我對你是越來越不待見了,而且,在某些方面來說,我也是有仇必報的人!」

    「你要殺我?」翡翠挑眉,不甘示弱。

    長劍滑過她的臉頰,緩緩下移,抵在翡翠之前受傷的肩頭,木蓮手腕往前一壓,那鋒利的劍鋒再次插入翡翠的傷口。

    「你……我還真的不屑殺你!不過我再說一次,你這張臉,最好在姑奶奶面前消失,指不定,我下次心情不好了,那我這個劍也不認人了!」

    「唔……」翡翠杏眼裡溢出一絲痛苦的淚水,雙唇因為傷口再度被襲而微微顫抖,眼前的女子,眼神冰冷,眉間流露出唯有殺手採才有的狠毒。

    木蓮鬆開手,瞧了一眼翡翠,「你的毒應該要擴散了吧!」說著,轉身再次離開。

    身後幽幽的傳來她的小聲,木蓮茫然的朝林走,忘記了方向,步子越發的快……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進入了錢繡上莊的後山,裡面霧氣瀰漫,木蓮這才驚醒,自己像是迷了路,來之前,曾聽說過錢繡山莊的後山詭異恐怖,莊主還曾專門通知讓大家不得進入。

    尋思著,空氣中傳來嗆人的血腥味,隨即是隱隱約約的刀劍聲,對於習慣了生死殘殺場面的木蓮來說,並不覺得害怕,而何況,她剛剛還和翡翠幾乎是生死搏殺了一回。

    尋著那聲音走去,木蓮還是被眼前的情景怔住了。嚇著她倒不是地上那幾句屍體,也見遍地的鮮血,而是,被幾個黑衣人困在中間的那個男子。

    面容俊秀,渾身是傷,鮮血染紅了他白色的衣衫,此刻的他,正吃力的抵擋那些黑衣人瘋狂的攻擊。

    「白衣……」木蓮撿起旁邊的劍,衝了進去,一把將他扶住。

    「你怎麼來了?快走!」白衣推搡著木蓮。

    「你瘋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衣喘了一口氣,剛低頭,一口鮮血便砰了出來,黑衣人似乎看到木蓮的進來,動作也緩了許多,雖然有攻擊,但是都避開了木蓮。

    抓著他們不敢下手的機會,木蓮一邊帶著白衣反擊,一邊後退,到最後,其中一個黑衣人見形式不妙,做了一個收拾,一圈人便飛快的沒入了林子裡。

    半響,剛才充滿蕭殺的林子,已經回復了死寂,只是空氣中還有讓人作嘔的血腥味而已。

    「你一天都不在,怎麼會到了這裡?」木蓮扶著白衣坐下,低頭檢查起他的傷口,撩開第一件衣服,木蓮幾乎可以想像出他傷痕交錯的身子了。

    「不要脫……」白衣低聲道。

    「你是要面子還是要命?」木蓮瞪了他一眼,突然想起幾個月前,在京城,她也這樣救過他,那個時候,情景如此相似……可現在,什麼都變了。

    脫開白衣的衣服,木蓮才發現他身體上簡直可以用千瘡百孔來形容,而且,最讓震驚的不是今天那些劍傷而是鎖骨處,已經肋骨處似被穿孔的洞,這些位置,都是人體最為脆弱的地方。

    「這些傷口是?」腦海裡突然想起柳綠的聲音,她說,都是她將白衣害得這個下場,「這個是燕子愈做的?」

    「準確是說,應該是別控制了的皇上做的!」白衣苦笑了一下,眉間難掩酸楚。

    「對不起,白衣!」木蓮將衣服上稍微乾淨布條撕下來,替他將傷口包紮好,待一切就緒後,木蓮才想起柳綠兩人來。

    白衣不做聲,臉上看不出有一絲情緒,從地上站起來,沉默著往前走,直到在兩個小山堆前,他才停了下來。

    木蓮蹲在房頂上,素淨的臉上沒有一色血色,白如宣紙,而那雙眼睛,卻明亮如星,一瞬不瞬的看著院子裡的一切。

    青衣男子懷抱長劍斜靠在柱子上,面目清冷,眼神警惕的看著四周,而他身後的廂房裡,亮著昏暗的燈,一白衣男子抱著一把琵琶坐在裡面。

    瀑布般的青絲落洩落在肩頭,搭載他白色衣衫上,遮住了半張面頰,遠遠的只能看得清他的輪廓,但是,即便光線不如白衣那麼明亮,卻仍舊遮不住他精緻漂亮的容顏。

    木蓮垂首撫摸著手裡的弓箭,這東西倒像及了她在現在用的槍支,手臂支撐,把持平衡,眼裡精準,唯一不同的是,槍需要的勾勾手指頭,而弓箭,則是需要放手——指尖一鬆,箭便從指尖掠過,飛向自己的目標。

    放手……她低頭苦笑。

    手指在移向那鋒利的箭頭的時候,木蓮身子頓然涼了一下,心也隨著這突來的冰涼停滯了一瞬,隨即,紊亂的跳動,深吸一口氣,她竭力的平復自己,希望自己保持冷靜。

    可是,這似乎是徒然!她已經多久沒有冷靜了,苦笑一下,似乎好幾個月都沒有冷靜過,哪怕是現在,她腦子仍舊一團麻,一聯想到某些需要理清的東西,她就胸悶難耐,不願多想。總之,如白衣所說,她在麻痺自己。

    冰涼的空氣中,傳來琵琶悠揚悅耳的聲音,好似深山中那峭壁上跌落的水滴,光線中,他如玉般的漂亮手指,輕柔的撫過那琴弦,樂聲洩落出來,隨即,聽到他低聲的吟唱:

    「夢隨風萬里/幾度紅塵來去/人面桃花曾相映/又是一年春華春驟離/落歎明月想多情/」

    乾淨得沒有一絲雜質的聲音,好似從天邊傳來,婉轉,輕柔,那輕聲吟唱中,又似乎包含了那訴不盡的憂傷和惆悵。

    閉上眼,腦子再次浮那三座新堆積的墳墓,裡面躺著是柳綠和柳意,還是那個替她易容的大夫……依稀記得柳綠和柳意的最後一面,兩個鮮活的人出去了,待再次相見的時候,便是孤墳。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待再次見面時,已經成了黃土,這樣的反差,讓她真的難以接受,似乎,再次看到她們在擂台上,全力護著她和他衝出包圍。

    似乎,看到柳綠瞪著眼睛怒罵她,說她是禍水……那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她們因她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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