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是打算怎麼求本王將這份休書換個你呢?」指尖繞有節奏的敲擊這桌子上的休書,他眸光一斂,似有危險的氣息向她逼近。
她眉毛一揚,一副任由他宰割的表情。
要打就打吧,大不了,又讓她看限制級的現場直播!沒辦法,誰讓她是忍辱偷生的臥底呢。
見木蓮一動不動,燕子軒的笑容更加的肆意,「你剛嫁進王妃就表現的如此的不知廉恥,不守婦道,甚至想要休夫出牆。那本王到想知道,你到底濺到什麼地步?要不今天,你就表演一下。如果表演好了,本王就將休書還給你。」
表演?木蓮一驚,顯然不是很明白他所謂的濺和表演之間有什麼關聯。
「不明白嗎?你還記得昨晚你在本王房間裡學到了什麼嗎?今天,你可以好好的表現一下。而且,本王也認為你也期待一個機會表現自己。」
木蓮冷笑,隨即掃視了一眼屋子裡頷首而立的下人。
他竟然讓她當著下人的面表演激情戲。
指骨在袖中咯咯作響,木蓮一咬牙,伸手麻利的將自己的外套脫去,扔在了地上。
燕子軒,你讓我難堪,我也不讓你好過。
這京城誰人不知舒景是你軒王府的人!這事傳出去,恐怕抹黑的不是她舒景,而是你燕子軒吧。
想到這裡,她的手又麻利的去解第二件衣服。
她在賭!賭他會阻止她。因為昨晚在轎子裡他雖然羞辱了她一番但是並沒有在裡面強要她,而其出轎的時候他還整理了一番衣服。這說明,他燕子軒是在乎臉面的。
當第二件衣服即將脫離身體時,燕子軒果真衝上來,揚手就給了木蓮一個大耳光,隨即喘著粗氣咆哮道,「你還真不知羞恥!果真這般下-流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身下一地瓷瓶殘渣,擱得她生疼,而臉上那火辣辣的耳光也幾乎將她打暈,在地上趴了半天,她才支起手想要爬起來。
手剛著地,一直精緻的靴子殘忍的踩在了她手背上,頓時,那尖銳的殘渣猛的刺-進了的掌心,殷紅的液體寥寥而出,染紅了地面。
唔。她疼得哼了一聲,太眸直視著燕子軒,眼神沒有絲毫懼怕。
燕子軒,遲早有一天,這些羞辱我會加倍奉還!
收回腳,目光移開她鮮血淋漓的手,燕子軒又冷聲吩咐,「將這個賤人送到洗衣房,衣服沒洗完,不准她睡覺!」說罷,跨步出了門。走到門口,他突然又回頭吩咐道,「在本王回來之前,不准她吃飯!」
回來之前?木蓮起身,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冷冷一笑。
看來,她今天也得去一趟花滿樓了。
安排好王府的一切後,木蓮喬裝了一番,一個翻身躍出了軒王府的高牆,按香茗所指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京城,燈火繁華,街上人群沒有任何減少。為了不讓人認出來,她不得不將頭發放下來,還故意將臉弄花才將那幾道猙獰的疤痕掩蓋住。
「快!快!再不快點就趕不上了。」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尖銳的聲音,隨即一輛豪華的轎子變飛快的從大道上掠過,帶起的一陣強勁的風,掃在木蓮的身上。
看著幾位轎夫腳尖著地,飛快移動的輕盈步履,木蓮頓時驚了一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水上漂?
在她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時候,身邊又奔馳過幾輛豪華的馬車,都朝著同一方向奔去,木蓮仰頭看去,果真看見了幾個金色的字體,在一片霓虹中顯得格外招搖惹人——花滿樓。
只是,她根本就進不去。且不說那些那些守在門口檢查請帖的打手,就連那圍在門口墊腳觀望的人群她都擠不進去。
斜靠在暗處,木蓮的目光明銳的掃視著周圍的一切,最後目光落在了一輛悄然拐入後巷的轎子上。憑直覺,那輛轎子應該是花滿樓的,快速的跟上,果然瞧見一個身穿藍色薄紗,艷麗照人的女子扭著纖腰走了出來。
走到門口,卻看見女子突然停了下來,木蓮身子一閃,沒入暗處。在側門關上的那一刻,,木蓮藉著牆角的幾根木竹,翻進了後院,身子剛落地,腰間卻多了一把尖銳的匕首。
「你是誰?」身後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姑娘可是誤會了。」木蓮笑了笑,手慢慢的伸向腰際,趁那女子不備,飛快的擒住了那女子的手,微微一用力,便將她手裡的匕首打落在地上。
能真正傷到她的人還沒有幾個,在當臥底之前,警局的男子都沒人是她的對手。
「呃,」女子吃痛的彎下腰,不甘心這樣被木蓮擒住,一抬腳,便朝木蓮踢去,卻被木蓮倒踢回去,並重重的往後倒去,頭剛好砸在了石頭上,頓時暈了過去。
看四下無人,木蓮忙將那個女子拖到暗處,飛快的和她對換了衣服。
將胸前唯一多餘的薄紗撕下當做面紗戴著臉上後,木蓮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這哪叫衣服啊,薄如蟬翼的紗衣貼身而柔然,將女子的身體曲線完全展露,隱隱若現的酥胸下是性感的小蠻腰,腰間還掛著叮噹作響的銀鈴,在下面的褲子,剛到腳踝便緊緊收住,露初了她白皙的赤腳——這完全就是舞女的服裝。
深吸了一口氣,木蓮穿過院子,來到了內堂,遠遠的看見幾個穿著暴露的女子雀躍而過,還隱約聽到她們興奮的討論,「七王爺真的來了呢!」
「是啊,還真是京都第一美男子呢。」
「哎,你知道被他休了的那個女人嗎?聽說醜的像田間的蛤蟆呢。哈哈哈……」說罷,兩人之間有傳來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木蓮倒抽了一口涼氣,她什麼時候又醜得像蛤蟆了!看來那天那個妖精說得沒錯,整個京城都知道她被休之事,甚至都成了妓院的閒談佐料了。
那幾個女子看到木蓮走過來,突然止住了討論,個個面露驚恐之色,然後俯身顫顫的說道,「玉扇姐。」
玉扇?原來那個女子叫玉扇。
木蓮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飛快的從她們身邊繞過,走近了人聲嘈雜的內廳,剛到門口,裡面突然安靜下來,隨即傳來淒怨的琵琶聲。
那曲子淒美細輕而委婉,宛若涓涓流水,傾入心田,訴說這彈琵琶者的幽怨情思。
木蓮繞過人群,踩著冰涼的地板,逐步走上階梯,目光卻不由落在燈光聚集的大廳紅色的舞台上。
偌大的舞台上,一個紅衣女子背對著木蓮坐在舞台中間,在躍躍閃動的紅色燈火下,顯得形影單薄,孤寂而迷離。
雙手扶在欄杆上,俯身瞰著下面的紅衣女子,聽著她淒婉的曲子,木蓮不由的眼角一絲,似乎忘記了進來的目的,正當她完全投入這曲子時,那女子的琴聲突然變動,弦聲急如裂帛,粗重急驟,間歇停頓,卻有雄壯激越.
那片刻,木蓮似乎聽到了冰破之聲,心也不由的激烈跳動起來,同時也片刻清醒。深吸了一口氣,她盡量不再去聽那曲子,而是專注的卻尋找她要的身影。
她找的不僅僅的燕子軒,還有……還有那個說在花滿樓等燕子軒的面具人。
漂亮的眸子,冷冷的掃視著的廳內的人群,木蓮突然覺得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著自己,目光灼灼,恍然尋去,木蓮身子頓時一僵。
看著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燕子軒!他穿著一件月牙色的金絲邊袍子,手持玉杯,明目若星,神情怡然的斜坐在對面雅座上,而他身邊還站著幾個面目清冷的青衣男子。
四目交錯的那一刻,他的目光顯得更加深邃而複雜,宛若夜間的海水容易讓人沉溺。可是……木蓮提醒這自己,那是燕子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