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在這屢次都被追趕上的心理壓力之下,冷明秋是越發地緊張和害怕起來,
而一緊張害怕,他就會手抖,手抖之後,方向盤也就自然打不準,要麼是打的幅度不夠,要麼是打得他猛,好幾次都險些出事了,
要知道,他現在開的很,如果方向盤的幅度太大到一定程度,就會直接撞向路邊建築,
所以,冷明秋到了最後,只能恐懼地減速停車,哆哆嗦嗦地拔了鑰匙,妄想跑走混入人群,那樣向東流就追不到他,
不過,他顯然低估了向東流的手段,
竟是在他剛下車的瞬間,向東流也在後方停了車,並且張口就喊:「你要是敢跑,這輛車就得報廢,我一定把它砸得稀巴爛,零件都找不回。」
「……」
聽了這話,冷明秋便硬生生地停下了步伐,只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雖然說,他有為法拉利買車損險,如果被砸,保險公司是會賠償的,
但是,他卻肯定向東流沒有那麼傻地留下砸車證據,所以縱然保險公司賠償,也不會超過70%,
到時候,他自然要承受30%的損失,
老天,他這法拉利可是限量版的,五百多萬買來,縱然30%的損失也至少有一百五十萬,
而且車子被砸之後,他就會有一段時間沒有車開,同時還得忙於理賠的事情,光是想想就很頭疼,
因此,冷明秋不得不停下,
可是,停下之後呢,向東流肯定不會那麼好說話吧,
剛才在皇朝娛樂城,他才一出門,向東流就使喚兩人過來揍了他一頓,要不是他機靈跑得,指不定在皇朝娛樂城的門口,就要被打得跑不起來,
因此,冷明秋這時候可謂是進退兩難,
「剛才不是說,要叫人過來麼,怎麼自己卻先跑了。」
向東流下車後,直接衝過去扭住他手臂,將他牢牢壓在法拉利上,以至臉頰與法拉利的車身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放開我。」冷明秋極力地掙扎,怒色道,「我哥是冷明武,你今天要是再敢動我,小心他會扒了你的皮。」
「那就讓他來扒我的皮吧,我等著。」向東流提膝一頂,直接把冷明秋給頂得慘叫一聲,當場面容扭曲了起來,顯得極為痛苦,
完了後,向東流一把將他掀倒在地,然後抓住他衣襟提起就是一拳,
「彭。」
「啊。」
冷明秋再次慘叫,只覺鼻子好像要爆開似的,鼻血直流,
頃刻間,便已經染紅了他的衣襟,
「剛才在皇朝娛樂城,不是很拽很囂張,揚言要拆掉我骨頭麼。」向東流對他勾了勾手,「來啊,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到底能不能拆得動我的骨頭。」
「我……對不起。」
冷明秋終是害怕地求饒了起來:「在娛樂城裡撞你,然後又罵你,是我的不對,求大哥手下留情,明天我請你吃頓飯,就當是賠罪好不好。」
「鴻門宴麼。」
向東流不屑地撇嘴:「今天看在你道歉的份上,我就不想跟你計較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保證不會這麼輕鬆地放過你,滾吧,開著你的爛法拉利。」
說完,向東流抬腳一踹,
「轟。」
整個法拉利都劇震,險些整輛車都翻了過去,
然後,原本嶄的法拉利車門,直接損壞而凹陷進去,目測是打不開了,除非用工具撬,惹得那冷明秋是想叫也不敢吭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向東流瀟灑鑽進布加迪威龍,然後在兩輛保時捷911的簇擁下,迅速往回開走,
略微頓了頓,冷明秋見向東流三人確實已經走了,於是這才敢爬起身,氣急敗壞地大罵一通,惹得路過的人群只覺莫名其妙,
而後,當冷明秋試著打開車門的時候,還真就死活打不開,於是他只能饒了一圈到了右側車門,打算從右邊進去把車開走,
然而,讓冷明秋臉部肌肉抽搐不停的,卻是右側車門雖然可以打開,但他似乎法將車開走了,
至於原因,則是向東流剛才那一腳,實在是太過猛力,居然不僅把左側車門踹壞,同時還把內中的駕駛座椅和副駕駛座椅,全都給踹得移位,
當然,這還不算什麼,最最關鍵的是,左側車門凹陷進去的時候,把方向盤都給弄斷了,你叫他怎麼開,
「混蛋,我要殺了你。」
冷明秋看到這裡,實在忍不住地咆哮大罵,下意識地照著法拉利猛踹連連,
但後來,當他意識到這是自己愛車的時候,卻又心疼的不得了,一顆心都滴血了起來,
這一次,他吃了如此大的一個虧,自然是不可能說算的,
因此很,冷明秋便把電話打給了他哥哥,也就是高雄市的霸主,人稱打虎武松的冷明武:「哥,我被人打了,車也壞了,你多帶些人來。」
「有這種事。」冷明武一聽,頓時詫異萬分,「雖然我天武盟在t北沒有什麼勢力,但名聲卻不小,誰敢動你。」
「不知道那小子叫什麼,但他卻開了輛布加迪威龍,在t北開不久的皇朝娛樂城玩。」
冷明秋一邊擦了擦鼻血,一邊憤恨道:「而且當時,我還特地說了是冷明武的弟弟,但卻沒有效果,甚至,就連那皇朝娛樂城的保安都不給面子。」
「媽的,開布加迪威龍。」
冷明武心兒一緊,暗想這事兒還真有些難辦了,
畢竟,布加迪威龍可是好幾千萬的存在,縱然冷明秋是他弟弟,也只是開了輛五百多萬的法拉利,
由此可見,那把冷明秋人給打了,車給砸了的人,肯定來頭不小,
而縱觀整個t北,甚至是全tw,他都沒有聽說過有哪個年輕人是開布加迪威龍的,
眉頭微皺之下,冷明武不禁道:「你現在在哪個位置,我派人來接你,這件事情,哥會給你出氣,不過不是今晚,你要知道,咱自己都捨不得買布加迪威龍,那小子卻有,這說明他非富即貴,不能莽撞,等咱先摸清楚他的底細了再說。」
「嗯,聽哥的安排。」
冷明秋點了點頭,目光看著向東流消失的方向,很露出了一抹濃烈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