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距離不遠,向東流也沒走過去,而是直接站在隊列前方與那八名男生喝道:「你們只有最後二十秒鐘的時間可以放肆!否則一旦超過時間,那麼一秒鐘罰跑一圈,十秒十圈,上不封頂。」
「切,嚇唬誰呢?」
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從一名高個男生的嘴裡傳出道:「老子們今天就是不軍訓了,你也不能拿我們怎樣!」
「就是!一個只會勾引腦殘女的新生而已,囂張個什麼勁?」
很快有人附和了一句:「你他媽今天要是再狂,日後肯定砍死你!」
「……威脅我?」
向東流一聽,頓時不怒反笑道:「有本事現在就過來啊,何必等到日後?」
「……」
這話一出,那八名男生便陡地面面相覷起來,竟是誰也沒敢回應。
畢竟,剛才那人只是說說場面話來嚇唬向東流而已,又哪裡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而拿刀去砍向東流?更何況,眼下也沒有刀,即便想砍也做不到。
因此,向東流毫不畏懼地強勢接招之下,當場惹得那八名男生無言以對。
不過,這還沒有完。那八名男生,似乎是吃定了向東流不敢拿他們怎樣的想法,竟然死活不肯歸隊,只是杵在陰涼底下抽著香煙,吊兒郎當的姿態盡顯無遺。
見此情形,向東流雖然沒有著急絲毫,可那些商務英語二班的女生們,倒紛紛替向東流擔心了起來。
「這下麻煩了,向教官也是今年大一的新生耶,他日後不會被咱們班的八個男生一起報復吧?」
「很有可能!但我覺著吧,最難搞的其實是現在的情況!」
「是啊!向教官只有一個人,如果衝突起來的話,很有可能會被那八個男生群毆的。」
就在不少女生都嘀咕不停的時刻,時間正一秒一秒地流逝。而在到了規定的集合時間之後,向東流便看著手腕上的勞力士喝道:「你們八個人,現在已經遲到了三秒,四秒,五秒……」
說到這裡,向東流的雙眸陡地凌厲了幾分,卻又語氣緩和道:「我這人一向非常友好,今天看在你們第一次的份上,我就再好脾氣地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十秒鐘內,你們再不跑過來集合的話,我可要動用我的手段了!」
原本以為,那八名男生會自覺一些。可實際上,完全出乎向東流的意料之外,那八名男生非但沒有聽話地過來集合,反而越發嘲諷地大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這教官是個紙老虎,現在得到印證了吧?居然給我們讓步了!」
「哈哈,果然是個二貨,老子們杵著不動,他還是不敢怎樣。」
「……」
聽著那一句比一句難聽的話語,向東流不禁瞇了瞇眼,著實有些暗怒滋生。
俗話都說得好,即便菩薩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人?
作為教官,他只想好好地和這商務英語二班的男生女生和平相處,順順利利地渡過七天軍訓時間。可是,總有少部分人不肯聽話,令他一度為難之極。
因此,向東流很快知道,今天要是不殺雞儆猴一下的話,指不定未來六天之內還會有什麼人敢胡來,肆意地擾亂軍訓秩序,同時也耽誤大家的時間。
就在打定了主意之後,向東流頓時讓那些商務英語二班的女生在隊列中站軍姿,從而一個人夾著不淺的怒氣往陰涼底下那八名男生走去。
到了後,向東流逐一掃視了他們一圈,進而凌厲目光停留在為首的一名高個男生臉上道:「你的聲音很特別,有點淡淡的沙啞!」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從我過來你們班上的那一刻,你就已經對我露出了敵意目光,同時也是第一個反對我沒有資格當你們軍訓教官的人。」
「記性不錯嘛!」
那名男生囂張地朝他臉上吐了一口煙霧,全然不屑道:「你說你一個新生,裝什麼逼啊?居然還想當我們軍訓的教官,不就是靠著點兒關係麼?不然你算個毛?」
「你有這關係嗎?」
向東流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頗為惱怒道:「不要說沒給你機會,現在你最好帶著其他七個人回去站軍姿,不然等我真正生氣的時候,你會品嚐到比那站軍姿都更痛苦的滋味!」
「怎麼著?想動手打人啊?」
那聲音有些沙啞的男生,頓時低頭看著向東流那揪住他衣領的大手,眉頭直皺道:「我金昌北可不是好惹的主兒!你信不信我晚上就叫人過來砍你?」
「有種現在去叫!」
向東流猛一用力,當場把金昌北給拉向了膝蓋,進而狠狠一頂。
「彭!」
「啊!」
金昌北頓時慘叫一聲,立即弓成了蝦狀跌倒在地,面色慘白如紙,顯然向東流這一頂所用的力道不小。
「他媽的,你敢打人?」
「我擦!什麼玩意兒,教官還打學生?」
另外七人見狀,自然十分惱火,於是一窩蜂地衝著向東流拳打腳踢而來,大有一番將他放倒的架勢,惹得不遠處那正在站軍姿的商務英語二班女生,頓時尖叫連連,猶如瞧見向東流被打倒了一般。
可是,出乎她們的意料之外,向東流竟兩手如鉗,迅猛和準確無比地夾住那七人伸來的手腳,跟著《真陽三抖》猛然爆發出一股極力強勁的力量。
「彭!」
「啊!」
「啊啊啊啊!」
那七名男生,就好像被炸彈炸飛了一般,竟然齊齊暴跌出去,摔得七暈八素,只留下向東流一人佇立在場。
略微一頓,向東流便揪起那腹部被頂的金昌北,嘴角含著幾分淡淡的冷笑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八人不用再接受軍訓,只要圍繞整個軍訓場地不停地蛙跳即可。」
說完,向東流甩手把金昌北重新丟回地上,一步步往回走去道:「如有不從,我見一次打一次,直到你們乖乖就範為止!不服的儘管過來咬!」
「……」
看著那彷彿瞬間就被打趴在地的七名同學,金昌北差點以為身在夢中,直覺地認為向東流不可能做到。
然而,腹部傳來的劇痛,卻讓他不得不信,同時也確實有點懼怕向東流會再來打人。
因此,懷著滿腔的不甘與怨恨,金昌北最終還真就無奈地選擇了服從,招呼他其餘七名被打的同學開始老老實實地圍繞這偌大的軍訓場地進行蛙跳。
不過心下間,金昌北卻沒有那般容易屈服,而是惡狠狠地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老子今天就讓你得瑟得瑟,改天總會連本帶利地討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