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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442章 簡直活膩了!(4更) 文 / 煙槍

    聽了這番憤憤不平的聲音,向東流陡地眉頭一皺,心想前陣子北明電視台經常報道的農民工被打事件,居然被他給實實在在地撞上了一次。

    為此,他不禁苦笑一聲,看著那依然伏在胸膛的姚欣蕾道:「欣姐,我們下車看看吧?順便吹吹路邊的清風,緩解一下暈車想吐的感覺也好。」

    「嗯,下去看看!說不定還能幫上什麼忙。」

    姚欣蕾似乎知道向東流在注視她,於是也不敢和向東流對視,迅速就擺出一副如常的神色起身,稍稍整理幾下衣服便自顧打開了車門。

    見此情形,向東流自然從座位起來,乾脆利落地鑽出了車外。

    緊跟著,他就發現這滿地黃沙碎石的修路地段,竟然聚集了一百五十多人和各色車輛。

    其中,有八成是身穿淺綠軍裝或迷彩耐磨軍衣的農民工,他們一個個挽著衣袖地拿著鐵鏟等工具。

    而身上,則沾滿了髒兮兮的黃泥,臉上精神也不是很飽滿,就好像沒吃飯似的。

    而另外部分的人,則是那些路過車輛裡的司機和乘客,完全都是看熱鬧的存在,根本就沒有人敢去搭理遠處那正在發生的一幕情景。

    只見,整整十五個穿著花裡花俏,髮型怪異染顏色和打耳釘的青年,此刻正紛紛手持鐵棍和鋼棍地照著四名農民工毆打。

    「砰砰!」

    「砰砰砰砰!」

    「啊!」

    「啊啊!」

    「別打了!」

    「砰砰砰!」

    那四名被打的農民工,看樣子很虛弱。可是儘管這樣,但那十五名衣著花裡花俏的打手混混卻絲毫沒有憐惜,簡直就跟瘋狗一樣地出手極其凶狠。

    哪怕,那四名農民工都在叫著求饒,可卻依然沒有收到效果,完全被當成了打手混混的洩憤玩物一般。

    而在毆打現場,則更是有一名頭戴黃色工程帽和近視眼鏡的胖男人,此刻正叼著香煙在那兒臭罵。

    「給老子打!往死裡打!」

    「他奶奶滴,一個個翅膀都長硬了是吧?居然敢帶頭造反來了!」

    「***!你們這些狗娘養的農村牲口!窮逼!難道上輩子沒見過錢啊?老子都說了工程還在進行,暫時不發工資不管飯!」

    「……」

    瞧見這一幕幕情景的瞬間,姚欣蕾便立刻美眸大瞪:「他們這些人,簡直太瘋狂了!怎麼可以這樣公然的毆打農民工?趕快停手!」

    說話喝斥的同時,姚欣蕾根本就不顧腳下路面的坎坷和骯髒,飛快脫下高跟鞋子走去道:「你們住手!誰都不許再打!否則我就報警了!」

    果然,一聽報警字眼,那十五名打手混混的鐵棍和鋼棍便頓了頓,很快使得那四名被打得滿臉是血的農民工掙扎地逃了開來。

    見此狀況,頭戴黃色工程帽的近視男人,幾乎立刻瞪了瞪眼地轉首一看。

    因為距離的關係,他只看到是一個女人的身形,所以想也不想地衝著姚欣蕾罵道:「你個**,最好少管閒事!否則,老子立馬讓人把你給拖過來輪了!」

    說完,他就繼續衝著那十五名打手混混叫道:「愣著幹嘛?繼續打啊!這四個窮逼竟敢帶頭造反,今天要是不收拾收拾他們,改天都得騎在老子頭上拉屎了!」

    「住手!」

    姚欣蕾一聽,根本就不相信這幫人有這膽子敢公然的動她。

    而且,因為向東流在身邊的關係,她也不自禁地充滿了底氣:「你們怎麼可以這般的欺負人?」

    「他們都是幸幸苦苦的工人!難道,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居然把人打得滿臉是血都還不放過!」

    「干你屁事啊?」黃色工程帽再次轉首大罵。

    不過這一次,他才真正地看到姚欣蕾的長相究竟有多麼的絕色動人,而姚欣蕾的火辣嬌軀,又究竟有多麼的誘惑撩人。

    「好極品的妞兒啊!要是不弄過來操一遍,可真是後悔和她見面!」

    黃色工程帽男人眼中淫光一閃,幾乎飛快就和那十五名打手混混們滋生了同樣一個念頭。那就是,集體把姚欣蕾給騙過去,然後找個地方扒光而輪著上!

    不過,黃色工程帽男人的念頭才剛剛閃過腦海,他就聽到了一道來自向東流的森冷喝聲,彷彿來自地獄一般地令人聽了冷汗直冒,背脊發涼。

    「你們一個個,簡直活膩了!」

    話音才剛剛落下,眾人便瞧見向東流忽然彎腰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然後腰身一轉,右手猛然一甩。

    「嗖!」

    「砰!」

    「啊——」

    慘叫過後,黃色工程帽男人的近視眼鏡,由於轉頭的關係剛好就被砸碎,同時鼻樑也被砸出了一道深深傷口,血流不止。

    略微一頓,黃色工程帽男人便是猶如鬼哭狼嚎地指著東面大叫:「你你你……你敢打我?」

    「近視的豬!你好像指錯方向了,我在你南面!」

    向東流嘴角冷笑了一聲,飛快又從地上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洶洶往那黃色工程帽男人的右腿膝蓋擲去。

    「砰!」

    「哎喲!我的腿!」

    黃色工程帽男人痛叫一聲地右腳軟了下去,當場半跪在那頗為粗糙的黃沙路上,猶如在向誰求婚一般,惹得諸多農民工和看熱鬧的司機簡直哈哈大笑。

    而那十五名打手混混,則愣愣不敢置信地看著向東流,紛紛暗想這小子怎麼扔石頭的能耐這般牛叉?

    算一算,他和他們的黃哥之間,恐怕至少都有三十米距離。

    然而,這小子竟然一扔一個准,而且下手也很重,惹得他們的黃哥都站不起來。

    「我也是從農村過來的窮逼!」

    向東流忽然又從地上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咬牙切齒地哼道:「我也幹過苦力,當過農民工!可是,我卻沒有見過你這麼想找死的包工頭!」

    「農民工怎麼了?不是人嗎?你丫的還不是從偏遠山區來的?你他媽有什麼資格來罵別人?難道你不知道,其實你連自己都罵了進去?」

    越說越氣之下,向東流手裡的石頭,幾乎立刻飛了出去。

    「砰!」

    「嗷!」

    一陣慘嚎之下,黃色工程帽男人便是連左腿也跪了下來,完全一副跪拜姿態,猶如為他的犯錯而贖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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