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我是無法想像,也沒興趣想像。」他俯視著我,眼神冰冷,說完頭也不回的推門離去。
這到底是誰給誰做小啊?他怎麼比我還大爺?
我揉揉屁股,由地上站起,剛剛坐回到柔軟的床上,門卻再度被推開。
「幹嘛?不是很拽嗎?」我斜睨他,「怎麼又拽回來了?」
「你還沒說到底發生何事。」他定定道,眼神落向別處,沒有看我。
「過來!」
他不動。
「想我告訴你,就過來!」
他以很緩慢的速度,簡直是一步一掙扎的走過來。
「靠,我又不會吃人!幹嘛跟上刑場一個德性!」我不爽了。
當他行至我身邊,我猛地拉下他,將他壓倒在床上。
「幹什麼?」他蹙眉就要起身。
「不要硬來哦!我受傷了,你硬來也是勝之不武!」
他的身體停滯了。
我反手將床邊的帷幔拉下。頓時,我兩一躺一坐的處於這曖昧的狹小空間內,而且我還是坐在他身上。
「哼哼!」我俯下身盯著他,滿面陰森森的冷笑,「你這小妾也太囂張了!我得拿出家法來好好懲戒你!」說著,我已狠狠拎起他的耳朵,「小樣兒,你是不是忘了,到底你大還是我大?」
我想他現在一定忍死了吧,憤怒又無奈的看著我。
「我才是一家之主,知道嗎?只有我對你發脾氣的份!」我擰完耳朵又掐臉,簡直把我媽小時候用在我身上的段數學的淋漓盡致。
他抓住我的雙手,眼神灼熱而又隱忍,終於出聲道,「不要再胡鬧了!」
嘖嘖,看那忍氣吞聲的模樣,簡直是萬年受一隻啊。
「我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我衝他一笑,壞壞的眨眼。
「你」
「我說話算話哦!」
他掙扎良久,還是緩慢的坐起身,很緩慢很緩慢的靠近我,這樣千萬番的努力,卻只輕輕的碰了下我的臉頰就火速撤退
ka,何止輕輕的,簡直聊勝於無啊!
「喂喂,我說你小子,以前在妓院時不是還想非禮我嗎?這會兒裝什麼甲醇!」我戳戳他的腦袋。
「甲春?」
「假純情!」
他有些尷尬的別過臉,不知道是因為剛剛那輕輕一碰,還是回憶起了猥瑣往事,聲音也輕輕的,「那時只為洩憤,毫無其他心思。」
「哦,那就是說你現在有其他心思咯?」我轉過他的臉龐,奸笑著逼迫他正視我。
他卻猛然揮開我的手,惱羞的沉聲道,「要我做的我已做了,現在該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
「拜託,我說的親是嘴巴,可不是臉蛋。」我無辜的眨著眼睛,「你自己親錯了地方,能怨我嗎?」
「你」他似乎氣結了。
「乖,不氣不氣!」我摸摸他潮紅的臉龐,笑的很是親和,「娘子大人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次記得要親嘴巴哦!」
他拉下我的手,我正以為他要再度甩身離去,誰知他卻是傾身向前,輕輕碰到了我的唇
哇,難得的投懷送抱啊,我又怎麼會就這麼算了,馬上黏上他的嘴巴。只覺他渾身一顫,竟輕而易舉的被我壓倒在床上。
我忽而抽離,瞅著他燙得嚇人的臉龐,壞笑道,「這是你的初吻吧?」
他的眼神已完全混沌,沒有絲毫慣常見到的清高桀驁,呆愣愣的看著床頂,呼吸急促。
嘖嘖,這樣子,還真可愛的緊呀!
他緩緩的坐起了身,一瞬不瞬的盯著我,臉色依然是那嬌羞般的紅潤,眼神卻嚴肅到深邃難測,「告訴我,你究竟把我當甚麼?」
「小妾啊。你本來就是我的小妾!」我理所當然的應道,「發過誓的哦,你休想賴!」
雖然我這個人從來把發誓當放屁。但這種屁也只能自己放,別人可不行。
他低笑兩聲,別開頭,沒再說話。
氣氛變得莫名壓制起來。我拍拍他,笑道,「親也親了,現在該我告訴你發生什麼事了。」
我附在他耳邊,悄聲道,「你一定不知道吧?那個教主既然是塊老玻璃!」
他轉過頭,疑惑的看著我。
「那個教主對我一見鍾情啊!想不到吧?哈哈哈!」我得意的大笑,由他身上翻倒而下,「誒,知道什麼是玻璃嗎?就是你們說的斷袖!」
我清了清喉嚨,坐直身子,繼續道,「他還跟我深情表白呢,別看那丫帶著個黃金面具裝冰山,其實就是一超級悶騷的賤貨!那種人我又怎麼會看的上眼呢,是不?我對他說,不要企圖愛上爺,爺只是一個傳說。誰知他欲愛不能就開始死纏爛打,爺實在煩不勝煩,忍不了了,於是一腳將他踢飛之!可他竟又馬上爬了回來,扒在我腳下,像隻狗一樣繼續哭著向我哀求我用力揪起他,嘩嘩幾個大耳光劈下去,然後就是一頓狂揍!讓你給爺這麼賤!讓你給爺這麼賤!我左揍他一個熊貓眼,又揍他一個塌梁鼻,再將他的後腦勺撞到牆上去砸爛」說著我還揮舞起了拳頭,表情那叫一個生動。更貼切的說,應該是咬牙切齒。
「可那傢伙似乎被砸壞了腦袋,他瘋狂搖晃著我的肩膀,大聲咆哮,你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為什麼那口水啊,噴了我一臉,靠!得不到我的回應,他再度進行瘋狂之舉,竟開始動用武力誒誒,典型的因愛生恨啊!可打完後,他自己又後悔了,抱著我不停哭。最後,他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熊熊燃燒的愛火,決定重用於我。所以呢,我竟成了那個赤炎堂代堂主,還指揮他們兩千教眾,全權負責這次營救齊天閣的事。誒,愛情的力量多偉大!你說我這麼魅力無邊的嘖,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我兩手一攤,表情倍無奈。
他俯身逼視我,冷峻的臉龐上掛著抹飄忽的笑,道,「是嗎?我告訴你,其實那個教主早就對我有意,你只是我的替代品。」
我一愣,看向他,「你開什麼玩笑?」
「那你又跟我開甚玩笑?」他斂去笑意,反問。
「呵,呵呵。」我的嘴巴抽動兩下。
這小子,什麼時候都開始會說冷笑話了。
「莫把我當傻子。」他起身而立,冷冷道,「不想說,我也逼不了你。」說完,邁步離去。
我仰躺到床上,撇撇嘴,在死變態教主那裡受盡折磨,還不准人精神發洩一下啊。
而且我怎麼說?說我因為不吃毒藥被打?哎!打都打了,何必讓他也有心理陰影。
變態教主後來對我說的話還歷歷在耳,表面上是去救助齊天閣,實際卻是要查出一個在十七年前出生在齊天閣的人。確切的說,那人十七歲六個月零八天。
總之,無論用什麼手段,我都要找到這個人。
按那教主的意思,完成了,我就能正式升為堂主,完不成,受萬毒鑽心之苦而死。
在這個秘密基地休養了兩天後,我就正式整裝上路了。
其實原本是打算將這裡的環境摸熟,以後就可以駕輕就熟的帶兵圍剿了。可是,通過某次跟堂內下屬的交流我才得知,原來這並不是他們的大本營,而只是一個臨時駐點。
我頓時抑鬱了,連個臨時駐點都這麼有規模,這聖教到底牛逼到什麼程度啊?
覺得多呆無益,我便跟上面的頭頭申請抓緊時間去完成任務。
出發前一晚,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於是索性琢磨起現在這局面,理理腦子裡的亂麻。
太子要我查出齊天閣的幕後主使,變態教主要我找人,軒轅夜宇毋庸置疑是奉命清剿齊天閣,而我呢,還答應了小鈺鈺一定要救出他一家
所以小鈺鈺才是最關鍵人物啊!!
他是齊天閣的少主,他們家什麼秘密,他能不知道?只要擺平了他,其他問題不都迎刃而解了嗎?
嗯,不能再對那傢伙凶了,要採取懷柔政策。
次日,我一看到小鈺鈺,頓時就像羊媽媽找到小羊般,眼含熱淚的撲了過去,牢牢抱住。
「幹什麼?」他失措的僵立原地。
「人家想你了嘛!」我捏著嗓子嗲聲道。自己抖抖雞皮先。
我又將臉往他胸前蹭了蹭,「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人家一晚上沒見到你,都快想死了!」
沒聽到他的回應
靠!難得這麼嗲,居然都不給點反應。
我決定採取進一步行動,仰起臉,就要親上他的嘴巴。才輕輕一碰,他好像猛然回過神,迅速將臉別到一邊,「光天化日,不可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