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寶寶的友情至上
梅塔特隆苦著臉,向後退兩步:「還是不要了,那個,我在外面站著就好。」
「進去吧,」莫莫想伸手拉他,梅塔特隆卻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她疑惑的轉身看向那澤,「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他這麼大的人還怕生?」
「不是怕生,」那澤努力忍住笑容,「他只是比較怕小孩子。」
「怕小孩子?」莫莫還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人,她想了一下,只當是梅塔特隆怕髒,雙手叉腰為自家兒子正名,「我兒子很乖的,不會隨地大小便,你放心好了。」
「不是,」梅塔特隆臉漲的通紅,「不是這個問題啦!」
那澤拉住莫莫叉腰的胳膊,環在自己腰上,點點她的鼻尖:「注意形象,別把兒子帶壞了。」
「怎麼了?」莫莫沒明白他的意思。
「我親愛的夫人,難道您沒注意小路西菲爾最近剛學會站著,就喜歡顫巍巍的挺著小肚子,雙手叉腰麼?」
莫莫迷惑的眨眨眼:「有嗎?」
「嗯。」
「哦,那肯定是跟鎖翠姐學的,」莫莫立刻鄭重其事的表明立場,「她還是我師父呢!」
那澤還能說什麼,只能無可奈何的笑笑了事。不過好在已經成功轉移話題,他斜過身朝梅塔特隆點點頭,便直接擁住莫莫進了艇艙,梅塔特隆深深深呼吸,一臉慷慨就義的模樣跟了進去。
莫莫想轉過身去看他,卻被那澤拽住了,低頭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想知道他為什麼怕小孩子麼,待會兒看小路西菲爾的反應就知道了。」
莫莫胡亂點點頭,便把臉撇到一邊。忍不住露出頑皮的微笑,她當然知道,梅塔特隆的弱點天界眾所皆知,出了名的慘,其他人有弱點,能彌補,能反抗,可是偏偏他不行。究其原因——
「媽啊媽!」小路西菲爾坐在床上,躲來躲去,不想讓糊糊幫他穿衣服,見到莫莫,連忙努力爬過來,不過等到梅塔特隆進來,形勢便倏地逆轉,小傢伙第一時間發現了這張生面孔。維持著爬的姿勢,眨巴著水藍色大眼睛仔仔細細地望著他,然後一屁股坐到床上,毫不猶豫張開手:「抱抱!」
沒錯,梅塔特隆的弱點就是。他非常招小孩子喜歡,沒有理由毫不猶豫的喜歡!只要梅塔特隆在的場合,小娃娃們總會黏住他,讓他哀嚎不已。可是,誰忍心傷害粉嫩嫩,肉嘟嘟的小娃娃呢?
「好,抱抱,」梅塔特隆把psp扔到一邊,臉上露出抽筋似的笑容,抱起小路西菲爾,「寶貝你好。我是梅塔特隆,你可以稱呼我為梅塔。」
莫莫好笑道:「小傢伙還小,你讓他學著叫你哥哥還差不多,名字就——」
「梅塔!」小傢伙脆生生的喊了一聲,讓莫莫立即住嘴。
「不要低估小梅塔在小朋友們心目中的地位,」那澤輕笑,「寶寶天使不是白叫地。」
梅塔特隆也懶得反駁,很熟稔的接過糊糊手上的衣服。幫小路西菲爾套上。小傢伙臉上的神色已經不是叫幸福了,簡直應該被稱作陶醉。肉嘟嘟的小手在梅塔特隆衣服上揉來揉去,嘴裡咿咿呀呀的直嘟囔。
如果梅塔特隆是個小美女,莫莫覺得自己一定會為自家兒子會吃人家豆腐感到開心,不過對方是個小帥哥,呃,她只有翻白眼的衝動。
那澤把床整理好翻起來,艙內的空間立刻大了不少,他打開冰箱看了一眼,回頭看向莫莫:「餓不餓,要吃點東西麼?」
莫莫搖搖頭,坐到椅子上:「一直吃零食,不太餓,你喂兒子吃就可以了。」
那澤點點頭,取出牛奶和奶瓶,梅塔特隆抬起頭,望著他手上地東西,有點不可思議:「你們餵他吃這些東西?他不是新生天使麼?」
那澤把牛奶放到微波爐裡:「他不是天使,我和他的母親都不是天使,所以,他怎麼會是天使?他只是長得比較像天使而已。」
梅塔特隆聽了,也明白他的意思,那澤不想把事情弄得太複雜,他只是簡單的想讓小傢伙健健康康:「我知道了,可是即使是這樣,你們也不能讓他吃這些東西,對他的身體沒有幫助地。」
「不吃這些,吃什麼?」莫莫緊張的說道。
「不想被墮化,最好是吃天界的東西,這是顯而易見的道理。」梅塔特隆也挑了個座椅坐了下來,小傢伙站在他膝蓋上,翅膀不由自主地露了出來,不過這一回淡淡的黑影卻幾乎不見了。
莫莫心裡猛地一沉,她為自己心中的念頭感到害怕,想起小路西菲爾從不接近那澤的棺材,也不喜歡呆在城堡裡,難道是血族的環境讓小傢伙無法適應麼?!
那澤發現她驟然蒼白的臉,卻沒有開口安慰,只是緊皺著眉頭,過了半晌,突然開口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需要你母親幫忙的?」
「米迦勒大人說的,」梅塔特隆答道,「他說姐姐生得寶寶如果最近生病地話,可能需要我母親的幫助。」
「那你怎麼知道小傢伙是天使的?」莫莫不解。
「上位者能感知到下位天使的存在,我剛才在附近海域就發現小傢伙了,也知道他正在被墮化,不過不是很嚴重。」
「能治好的吧?」
梅塔特隆猶豫的點點頭:「能,不過,嬰兒天使很少見,也容易受到感染和侵蝕,最好不要,不要——」
莫莫接口道:「不要和血族呆在一起?你是這個意思麼?」
「除了血族,還有墮天使!」梅塔特隆乾脆一口氣說完,便撫摸著小傢伙的翅膀不再開口,一直不讓人亂碰翅膀的小傢伙,現在正一臉享受,翅膀上淡淡地金光也盛了不少。
莫莫只覺地心裡很亂,抬起頭看看那澤,不知道該說什麼,又把頭低了下去。
「他們又在逼我了,」那澤的聲音清冷而蕭索,微微透出苦意,「他們總是在逼我。」
莫莫地低頭坐著,雙手握的緊緊的:「如果讓兒子直接墮化,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