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睡進棺材的感覺(一)
人家小夫妻的事情,除了結婚對著神父說完該說的,與上帝有什麼關係呢,再說了,吸血鬼結婚,即使彪悍如莫莫,也知道不該拜上帝,所以,哪兒涼快哪邊呆著去!
於是,被討伐的上帝跑路了~
完全黑暗的空間,只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莫莫止住了尖叫,因為身後的懷抱是如此的熟悉:「那澤?」
「嗯,是我。」那澤環住她,貼緊自己,棺材裡雖然很乾燥,但並不溫暖。
「你醒了啊,」感受到耳邊暖暖的呼吸聲,狹小的空間,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莫莫聽見自己亂亂的心跳聲,「怎麼,這麼快醒了,不是應該明天麼?」
那澤拂開她額前的亂髮,莫莫不好意思的躲開,不過,黑暗可阻擋不了他這個血族,輕輕彈了彈她的額頭,警告懷裡的小妻子不要亂動:「你天天在上面跳來跳去,不就是希望我早點醒過來麼?」
「什麼跳來跳去,把我說的像殭屍,」莫莫不滿的伸手去揉自己的額頭,想起來院長早就是殭屍升級版了,「對了,我剛才接到院裡的電話,他們說——」
「他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別擔心,待會兒我就讓奧斯頓定飛機票,早點回去。」兩邊人馬說話都是用喊的,估計門外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更何況被坐在下面的他!
「你也要跟我一起回去,聽到沒有?」莫莫在黑暗中,努力瞪大眼睛,來表達自己的立場。
「我知道,」那澤抵著她的額頭,「莫莫,我知道。」
「我這回不會上你的當了,也不會被你的花言巧語給騙了,所以,你休想把我一個人扔回去,自己在這裡,在這裡——」
莫莫咬著嘴唇說不下去,那澤知道她還心有餘悸,拉下她搭在額頭上的手,十指交扣,另一隻手輕輕覆上她的眼睛,不想讓她望著黑暗難過,莫莫微微顫動的睫毛刷過他的手心,柔軟直達心底:「莫莫,對不起,我總是覺得時間能讓我瞭解你,卻沒有想過,時間不能讓我瞭解看不到的你;我總是想著怎麼保護你,卻沒有想過,你也可以一直一直站在我的旁邊,和我在一起。現在我知道,我的莫莫比我想像的還要勇敢,所以,以後不會了,真的……」
那澤的聲音低了下去,細碎的吻從發間,落到耳垂,莫莫下意識的去拉他摀住自己眼睛的手,整個人有種微醺的錯覺:「這裡好悶……」
「很悶嗎,我不信,」那澤的笑聲低不可聞,略略調整了姿勢,讓她整個人趴在自己身上,「這樣行了吧?」
莫莫雙手環著那澤脖子,臉更紅了,現在這個樣子,絕對超過了她看電視的尺度,她要換台!「那個,我不習慣——」
「嗯?!」那澤的鼻音也很好聽。
「啊,我是說,我不習慣這個姿勢……」
「喔,那習慣什麼姿勢?」
「不,不是!」天哪,她到底在說什麼啊,莫莫臉漲的通紅。
「不是什麼,呵呵!」感受到那澤胸膛的劇烈震動,後知後覺的莫莫終於明白過來,她的老公把她拉進這個烏漆抹黑的地方,就是要逗她玩的!
莫莫氣的抓起那澤的衣襟,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他的笑聲在狹小的空間很清亮,更讓莫莫侷促,乾脆齜牙咧嘴直接上演動物世界,沒頭沒腦的亂咬一通,反正她看不見,咬了算他的!
「好了,莫莫,乖,別咬了,」咬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那澤安撫拍拍莫莫的背,趕緊轉移話題,「我有東西給你看。」
「嗚?」莫莫抬起頭。
「這個。」那澤揚了揚手。
一方紅色的綢巾蓋在了莫莫頭上,散發著柔和的紅光,猶如塗上胭脂的紅唇,透過它,周圍的一切都很清晰,莫莫甚至看見了那澤滿臉的口水印:「這是?」
那澤頂著滿臉的口水,俊逸的笑容一如既往:「結婚的時候,你自己不知道從哪裡扒出來的,說是蓋上這個才算結婚。」
蓋上紅蓋頭結婚,不是吧,莫莫吸吸鼻子:「那有沒有西式婚禮,就是穿婚紗的那種?」
「當然,各一次。」那澤點點頭。
「舉辦了兩場婚禮?!」莫莫美美的猜到。
「不,」那澤遲疑了一下,才回答,「事實上,我們結了兩次婚。」
「什,什麼?!」莫莫猛地抬起頭,幸虧那澤眼疾手快,抵住頂蓋。
「過去的事,可不可以不要再提,」那澤無辜的撓了撓頭,這位血族帥哥估計這輩子都沒有做過這麼傻氣的動作,「離婚結婚都是你做主的——」
「那我好好的為什麼要離婚,你給我說清楚?!」莫莫扯下紅蓋頭,發現啥都看不見,乾脆直接拿腳踹棺材蓋,那澤只得乖乖的唸咒語移開頂蓋,「自作孽不可活」這句成語,他可算是無師自通了!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外面的燭光刺的莫莫瞇眼瞇了好久,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那澤正在偷偷的幫她梳理頭髮,她一把拽過自己的頭髮,酸溜溜:「是不是你看見我變漂亮的樣子,然後魂不守舍,所以,我才不得不跟你離婚的?」
她怎麼又給繞回來了,那澤苦笑,他家莫莫一向只對吃比較有記性,但對吃醋沒什麼興趣啊,這回怎麼拚命自己跟自己較勁了:「我第一次見到你現在的模樣是兩百多年前,為了我吃了不少苦,不是這十年,你不要亂猜。」
「原來是這樣,」莫莫嘟起嘴,斜著眼瞟著那澤,「反正我現在什麼都記不得,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等我回到孤兒院,哼哼!還有結婚離婚的事,我也會搞清楚的,你有沒有趁我不在的時候,哼哼!」
那澤被她哼來哼去,弄得很是鬱悶:「我們離婚是沒錯,但是你沒有不在。」
「?!」
「寶寶就是離婚的時候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