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江市國土局局長這個位置,那真的是個肥缺。
若是還市委辦主任這個位置上,嚴紅軍自然不__nt會稀罕國土局局長這個職務。以前的市委辦主任,放出去之後有當縣長區長的,也有當縣委書記區委書記的,混得好運氣也好的還能夠出任市委秘書長,成為市委名符其實的大管家。
今時不同往日,要說嚴紅軍沒有到下面區縣當個一把手的想法,那是騙人的,可他也知道,以他目前的情況,那個想法無異於白日做夢。不要說現區縣黨政一把手都是省管幹部,就說市裡面,也沒哪個領導會力挺他出任哪個區縣的黨政一把手的。如果能夠從老干局局長變成國土局局長,對他來說,都是極大的意外之喜了。
當然了,如果什麼時候人品爆,能夠有幸到市政府撈個副職干一干,或者混到市委常委的行列,自然是值得歡喜的。只是就目前的形式來看,這個目標明顯太遙不可及了點。
「國土局」嚴紅軍沉吟了一nt下,道,「白科長給個明示,領導對國土局的工作,都有些什麼具體要求?」
嚴紅軍提到木槿花的時候,並沒有稱木書記,而是直接稱之為領導。剛開始的時候,白珊珊心裡還是挺有些不自的,她和張勁松稱木槿花為領導,那是天經地義的,而且他們兩個人一起的時候,往往都是直接說的老闆,領導這個詞都很少用。可嚴紅軍又不能算是木槿花的人,也一口一個領導地稱呼著,不太合適。但是呢,由於有張勁松場,又由於嚴紅軍和張勁松的關係,並且,嚴紅軍也是很善於調節氣氛的人,所以慢慢地,白珊珊也不意了。他喜歡稱呼老闆為領導,那就由著他稱呼,反正從工作上來講,老闆本來就是市領導嘛。
「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覺得,國土局現這個樣子肯定不是個事。國土局的工作開展得怎麼樣,關係到全市方方面面的建設,總不能一直這麼拖著。」白珊珊這個回答顯得相當夠意思,卻又沒有說任何不該說的話。
國土局現的局面是個什麼樣子呢,沒有局長,局裡的副職們誰也不服誰,都上躥下跳希望能夠坐上一把手的寶座。而外面也有不少副處級幹部盯著這個位置,還有一些效益不如國土局的單位一把手,也把目光投向了這裡,大家都對這個位置虎視眈眈呢。
除了國土局本身的因素,市裡的種種跡象,也是雲山霧罩讓人看不清楚,這種情況下,國土局的工作還怎麼開展?
其實隨江市國土局現這個局面,可以說跟張勁松和白珊珊都有一定的關係。想當初市國土局局長喬錫墜樓身亡,剛從紀委下來任隨江市紀委書記沒多久的羅強盛忙著樹立威信,讓紀檢幹部請國土局副局長周萬一喝茶,查出了喬錫一些違紀違法的行為。國土局班子一下子少了兩個人,到現都沒有補上。
那個時候,市裡有一種傳言,說周萬一被紀委請去喝茶從而搞臭了喬錫的事情,其實是木槿花和羅強盛聯手擺了市長高洪一道。那個傳言有鼻子有眼的,畢竟木槿花來隨江任職之前,也是位老紀檢了,而羅強盛也是一直都紀檢系統干的。
這個傳言,張勁松也聽說過。不過,張勁鬆了解到的東西,比這個傳言要多一些,當初對付周萬一,還是他叫來白珊珊,讓白珊珊做通了紫霞會所裡那個陪酒小姐的工作,陪酒小姐報了案,然後市紀委才找到了約談周萬一的理由。
所以說,國土局這一塊是比較敏感的,不知道是市領導們暫時都不想提這一塊呢,還是沒有達成共識,反正就這麼一直拖著,只是由一個副局長主持工作,但市委卻沒有任命那位主持工作的副局長為局黨組書記。
嚴紅軍不知道張勁松和白珊珊國土局的事件起過什麼作用,但他知道,組織部這段時間,就沒有對國土局局長的人選作過準備,別說考察了。難道說,市領導國土局局長的人選上有分歧,組織部那位部長大人不是很聽木書記的招呼嗎?
剛聽到白珊珊說這個事情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可以去爭取一下這個位置,但現,他猛然間又想到一個可能,會不會是木書記通過白珊珊的口暗示他,讓他組織部部務會上出點不同的聲音呢?
按說市委書記要掌控組織部,通常只需要把組織部長掌控好就行了,沒必要副部長身上下工夫,就算組織部長有些不聽招呼,那也應該要想辦法讓組織部長聽招呼,而不是找個副部長搞小手段。
這個情況,嚴紅軍當然是明白,可是,他清楚,現木槿花還不是市委書記,只是主持工作的市委副書記。他覺得,以木槿花現的身份,想要徹底收服組織部長,難是非常大的,如果這種特殊時期,用些別的方法,也是很正常的嘛。
這麼想著,嚴紅軍看向白珊珊的目光就有點複雜了,他想了想,試探道:「國土局的班子部裡近沒有討論呀」
「呵呵。」白珊珊聽到這個話就不鹹不淡地輕笑了兩聲,然後轉向張勁松道:「領導,你現分管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