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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5、火氣都上來了 文 / 欲不死

    105、火氣都上來了

    一個副區長能夠受到市政府一把手器重,這一句話就能說明很多問題了。隨江市市長就一位,一般的副市長想得到市長的器重都不容易,而市直單位和區縣加起來那麼多的正處級幹部,能夠得到市長器重的又有幾人?

    這姓劉的只是個副區長,廣大副處級幹部的一員,居然能夠得到高洪的器重,這裡面,應該有著些不同尋常的東西,要不然你一個副區長就是再有能力,堂堂市長大人也只會把功勞記大區長的頭上,而不會對你一個副區長青眼有加。

    不過由於徐倩的關係,別的幹部,越是得高洪的器重,張勁松就越是想好好鬧一鬧。若是平時,張勁松不會這麼有針對性,但此時此刻關係到白珊珊,也關係到他的面子,他就壓不住心裡的火氣了。

    管心裡再三告誡自己要冷靜要淡定,可是孤陽煞畢竟還是不知不覺默默地影響了他,令他一遇到跟自身有關聯的事情時,就容易動怒。

    當然,這個情況,也跟一個官場的通病有關——當領導的都喜歡護短。

    自己的下屬,自己打得罵得,但是下屬要別人面前吃了虧,那是無論如何都要護犢子的。

    嚴紅軍看出了張勁松為白珊珊出頭的決心,不過他認為張勁松既然是徐倩的人,那就應該和這個劉祖良是同一陣營,他覺得自己點明了這一點,張勁松應該會換個思路來考慮問題了,卻根本就想不到自己這個外甥對高洪可是滿肚子的恨呢。

    張勁松知道舅舅的好意,但今天這個事情,他必須要力挺白珊珊,不過他現時刻告訴自己,聰明人都是動腦子不動手的,他今天就要當一回聰明人。

    「沒事,我就是瞭解下情況。」張勁松給了嚴紅軍一個微笑,示意自己不會衝動的。

    劉祖良這時候也看出了張勁松的不同尋常,這小子雖然年紀輕輕,可是看上去卻挺囂張,重要的是嚴紅軍和程遙斤似乎還隱隱以他為心。這個情況,就由不得劉祖良再不把張勁松當回事了,但他畢竟是堂堂區委常委,武仙區也算得上實權人物了,該擺的架子還是得繼續擺,要不然傳出去說他見到個不明底細的毛頭小子就蔫了,那他以後還怎麼混?

    「陳總,你這兒是怎麼回事啊?包廂裡進來人了都沒人管嗎?」劉祖良不看張勁松,而是衝著剛才外面追趕白月月的那男人皺起眉頭道。

    「這個」那個陳總為難了,看看劉祖良,又看看張勁松幾人,終還是一咬牙,沖張勁松道,「這位先生,請你不要打擾別人用餐。」

    張勁松斜了他一眼,冷冷地說,「你是這兒的老闆?我還沒找你麻煩呢!你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啊?哼,不就是個副區長嗎?真以為自己能隻手遮天了?」

    那陳總嘴歪了歪,終究還是沒敢再說什麼。

    張勁松見沒人答他的話,便冷哼一聲,道:「珊珊,打電話,報警,叫記者,叫你那些同學記者,好是省裡媒體的,外省的也行。」

    當初開區陶瓷公司那個事情,白珊珊和張勁松一起應付白漳晚報的記者時,曾對他透露過自己有一些同學做記者,她沒料到自己隨口那麼一說領導居然還記心裡了,頓時感動不已,用力點點頭,響亮地回答:「是,局長,我馬上打電話。」

    聽到這二人的對話,劉祖良就穩不住了,正眼看著張勁松:「小同志,我奉勸你一句,年輕人做事莫衝動。」

    張勁松眼皮一翻,嘴角泛起個輕笑:「老同志,我也奉勸你一句,做錯了事情,是要承擔後果的。」

    劉祖良臉一寒:「你」

    眼見事情的展要超出控制了,程遙斤心裡就很焦急了,可剛才他準備介紹張勁松的身份時,卻被張勁松阻止了,這時候自然不好點明張勁松的身份了,只好不停地朝嚴紅軍打眼色。嚴紅軍是張勁松的舅舅,說話做事自然就沒有程遙斤那麼多顧慮,便這時候插話了:「勁松,你這是幹什麼?啊?有什麼事情可以好好說嘛,報什麼警?叫什麼記者?要注意身份、注意影響!」

    嚴紅軍這個話說得很嚴肅,同時也點明了張勁松的身份,以劉祖良區委常委的身份,只要他不是才從火星回來的,肯定聽說過張勁松的名字,畢竟這小子干的幾件事鬧得實是太不可思議了一點。他明著是訓張勁松,實際是卻是警告劉祖良,你他媽的不就是個副處級嗎?麻煩你搞清楚一下你面前這個年輕人是誰,這就是搞下了江南山搞走了王本綱的張屠夫!

    是的,嚴紅軍這個話就相當明顯了,雖然他只叫了勁松二字,沒有提張勁松的姓和職位。可是自從張勁松出名之後,對張勁鬆了解過的人都知道他和張勁松之間的關係。如果他說得這麼明白劉祖良還聯想不到,那也只能說是天意了。

    張勁松聽到舅舅這時候點明了自己的身份,心裡就明白了舅舅的意思,他轉過頭,對嚴紅軍道:「舅舅,我給你面子,可以不報警不喊記者,但這個事情今天必須要弄個明白,要對白月月同志有個交待。啊,黨員幹部是什麼?是人民公僕,是為人民服務的,可不是欺負人民的啊。陳書記和高市長多次強調,要加強幹部隊伍建設我們的領導幹部,啊,不能只重視物質明,不能頭重腳輕無論如何,精神明不能丟,黨的先進性要保持,權力是人民賦予的,是用來為人民服務的,要讓人民群眾滿意,讓人民群眾活得有尊嚴」說著,他又伸手指向了白月月,一臉痛心疾的樣子道,「你們自己看看,這叫有尊嚴嗎?不要告訴我這衣服上的扣子是她自己抓掉的。啊,誰要跟我這麼說,那我們就到陳書記面前打這個官司去。」

    聽著張勁松這洋洋灑灑一席話,整個包廂裡的人都目瞪口呆了,沒一個人出聲打斷他。猜出了張勁松身份的人就默默地等著看好戲,而不知道張勁松身份的人就心裡鄙視了,靠,這小子是誰啊,說話拿腔拿調的,居然批評起來劉區長了,真當他自己是市委陳書記嗎?

    劉祖良被嚴紅軍的話一提醒,終於明白了面前這個年輕就是張屠夫那個瘟神,難怪這麼囂張。他對張勁松還是有幾分忌憚的,畢竟江南山和王本綱的下場也太邪乎了,可是張勁松這一通話卻說得他下不了台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張勁松訓,他心裡那點忌憚就拋到了宵雲外。天大地大面子大,他還真不相信張勁松長了三頭臂!

    他知道自己現面臨著進步的機遇,這種時候實不宜跟人結仇,特別是跟市委組織部的人。可是被人欺到了頭上,他要還不硬氣一下,那縱然提拔了又有什麼意思?他知道張勁松是市委組織部的人,可是姓張的是幹部一科副科長,並非幹部二科的,他的考察是歸幹部二科負責,得罪了這個張勁松又如何?

    劉祖良從沒幹過組織工作,他還真不知道幹部一科區縣班子的問題上,也是有好幾個環節是可以使壞的。是的,使壞,幹部考察的問題上,幹部綜合科想扶哪個幹部那簡直是沒可能的,可要想壞被考察者的事情,實是有太多招數了。

    「你想知道什麼?你代表哪個來瞭解情況?嗯?」劉祖良冷哼著對張勁松道。他是知道張勁松的身份了,可既然張勁松這麼不客氣,那他也沒有跟張勁松套近乎的必要了,連稱呼都免了。

    張勁松冷冷地掃了劉祖良一眼,沒跟他說話,而是看向了白珊珊,淡淡地喊了聲:「珊珊。」

    白珊珊趕緊拉著白月月往前走了一步,然後對白月月道:「月月,你說,剛才是哪個王八蛋想非禮你?」

    白珊珊也夠損的,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先就是一頂非禮的帽子扣下去,而且還帶著罵了劉祖良一聲王八蛋,跟著張勁松混了那麼長時間,她是很會配合領導了的。

    「白月月,你不要亂說啊,亂說話要負法律責任的。」那個陳總一臉嚴厲地沖白月月道。

    白月月明顯被這場景給嚇唬住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幅欲言又止的神情。

    「你嚇唬誰呢?法院是你家開的?」白珊珊那張嘴可不是吃素的,當場就給抵了回去,然後又對白月月道,「月月,你不要怕,實話實說,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這裡的工作不要干了,回頭姐給你找一個。」

    白月月得到了鼓勵,便鼓起勇氣,伸手指著一個站一旁的陳總,顫抖著吞吞吐吐道:「陳,他,他要我陪劉區長喝酒喝了交杯酒還要喝對子酒我不喝,他就打我嗚嗚」

    喝對子酒,這是隨江的說法。意思就是一個男人嘴裡含口酒,然後唇對唇將酒渡到一個女人嘴裡,那女人將酒嚥下之後,再自己端起杯,嘴裡含口酒,又唇對唇將酒渡到那男人嘴裡去,這就算一個對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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