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外面,車裡
相識、共事這麼長時間,徐倩對張勁松的感覺可謂是相當複雜的。她欣賞他做事的能力,羨慕他的運氣,但同時,對於他兩次強暴自己的事情,她也是恨恨不已。不過,恨歸恨,她現也僅僅只剩下點恨意了,沒如剛開始那般老想著報復他了。
甚至,每次聽到他對她說那些喜歡啊想念啊之類的話的時候,她心裡居然還隱隱有點開心。
完全坐定之後,徐倩自己都有些意外,怎麼就坐下來了呢?
張勁松沒想到徐倩這麼痛快就坐了下來,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想說什麼?」徐倩淡淡地說。
「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張勁松笑了笑道。
徐倩眼睛眨了一下,臉上表情還是那麼淡然,靜靜地坐著。
張勁松怕她再站起身走,頓了頓便又開口了:「倩姐,我我會努力工作!」
沒想到他會冒出這麼句話,徐倩就被他這句話給逗笑了:「你一直都努力工作,你的能力和成績我是知道的,用不著總是提醒我?」
張勁松見到她笑,恨不得坐到她身邊去摟住她親一口,可他明白現時機不對,場合也不對,便說了句很常見的誇人的話:「倩姐,你笑的時候真好看。」
徐倩搖搖頭道:「你誇人的水平跟你拉投資的水平還是有差距啊。」
「那是,我誇人是自學的,可是拉投資有名師指點啊,這水平肯定有差距了。」張勁松笑著說。
「哦?還有名師指點?難怪你那麼厲害。」徐倩頭微微歪了歪,看著他道,「是哪位高人?有機會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張勁松喝了口咖啡,臉往前湊了點說:「倩姐,這個就用不著介紹了,你和她熟得很。」
「嗯?」徐倩也喝了口咖啡,然後身子往後一靠,雙手環胸前,等著張勁松的下。
張勁松目光就徐倩胸前晃了晃,心想她這兩團可真舒服啊,無論是用手還是用嘴,感覺都相當美妙,今天晚上,一定要再品嚐品嚐。
徐倩感覺到了張勁松目光的侵略性,情不自禁地就皺了一下眉頭。
張勁松馬上把剛剛稍稍露出了一點的狼性苗頭強壓下去,趕緊堆出一臉笑道:「倩姐,我干招商工作,可都是你帶出來的啊。這位名師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到現還摸不著頭緒呢。倩姐,謝謝你,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話剛落音,他手伸出才反應過來,這會兒喝咖啡呢,不由得自嘲地一笑:「嘿嘿,太激動了,太激動了。應該是以咖啡代酒」
徐倩忍住笑,伸手朝他點了點道:「虧你說得出來,以咖啡代酒」說著,她端起咖啡,垂目低頭微喝了一口,也不知道是應對張勁松這句以咖啡代酒的話,還是拋開了愁緒心裡舒坦了。
張勁松也喝了口咖啡,感覺到了徐倩心情的變化,他心暗喜,就這麼幾句話就把她哄得開心了,這一方面證明自己哄女人的功夫越來越厲害了,另一方面也說明她心,對自己的恨意肯定減輕了許多了。
這可是個好消息,雖然他不怎麼怕徐倩,可畢竟徐倩是領導,若是領導心裡總是對自己有個不好的看法,終究不是什麼好事啊。
眨眨眼,張勁松突然道:「倩姐,今天午,謝謝你。」
徐倩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張勁松就道:「倩姐,我還是那句話,我只聽你的。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我都聽你的。倩姐,我是真的喜歡你。」
「晚上酒喝多了?說胡話。」徐倩笑了笑,抬腕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回去。」
這還才說了幾句話啊,張勁松剛準備挽留,可轉念一想,這地方還是不自,說個話都放不開,便點頭道:「好,那我送你。」
「我車就下面。」徐倩擺擺手道,提著包站了起來。
張勁松知道現是沒法再挽留了,這地方也不適合拉拉扯扯的,便跟著站起來,暗自後悔剛才心太急,不應該那麼說,腦子裡高速運轉著,希望馬上想出個補救的辦法來。
急生智的概率其實並不高,很多人一急不止生不出智來,反而會糊塗。張勁松不是那種一急就糊塗的人,可直到下了樓來到酒店大堂,他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
酒店大堂的大門很寬,兩個旋轉門外加三個手拉門。客人們大多都照按行車的規則來辦,各走各的右邊,間那道門則是進進出出的都有。徐倩款款而行,直奔間那道門,張勁松則跟她身後。
徐倩還沒到門口的時候,從間那門走進來一個人,張勁松覺得有點面熟,還沒容他細想,徐倩已經停下腳步,面帶微笑輕輕喚了聲:「許秘書。」
聽到徐倩叫出聲,他想起來了,這是市長高洪的秘書,也趕緊堆出一臉笑叫了聲:「許秘書。」
進來的人正是市長高洪的秘書許霖。
許霖也停下了腳步,微笑著應道:「徐主任。」說完,他目光又看向跟徐倩身邊的張勁松,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他知道市長高洪和徐倩之間的關係,所以哪怕徐倩只是個副處級幹部,對待徐倩的時候,許霖都遠比面對市裡各大局的局長還要客氣,而他也知道張勁松這個人,能夠點頭示意也算是相當客氣了。
招呼打過,禮數到,都沒問對方到這兒來是幹什麼的,便又匆匆告別,各奔各的方向。許霖頭也不回地往前直走,心卻想著,徐倩和張勁松跑到秋水長天酒店來幹什麼呢?隨江有這麼個說法,大老闆都去隨江大酒店,富婆們就到秋水長天。到秋水長天自然不是坐一坐看看,而是和小白臉開房了。
這兩人,談工作不可能要跑到這兒來,也沒見別的人,不知道是喝喝咖啡談情說愛呢,還是直接開房間做那事兒?
身為市長的秘書,許霖自然是心細如之輩,就那次隨江大酒店第一次見到武玲和張勁松之後,他就查了查底細,知道了這小子就是前市委辦主任嚴紅軍的外甥,對徐倩如此重用張勁松很是不解,雙方根本不是一個陣營的人,怎麼硬要用他呢?要說能力,這世上從來就不缺少有能力的人,不用張勁松,開區就無人可用了嗎?
現看來,徐倩重用張勁松,可能不僅僅只是因為能力問題。這世上男女都一樣,都是好色的,她徐倩為了前程既然願意給高洪做情人,為什麼就不能為了舒服再找個年輕的帥小伙子呢?畢竟高洪長得不帥又人到午了,無論從視覺享受上還是床上的戰鬥力來說,肯定都是不如年輕人的。
如果這麼一想,那徐倩重用張勁松,倒也說得過去了。不過,這只是他個人的分析,沒有絲毫證據,甚至就連他們二人之間略為親密的動作,他也沒有看到過。要不要給市長透露一下呢?許霖有點糾結,透露之後惹得市長不高興而後徐倩又沒有市長那裡失寵的話,那自己可就兩面不是人了,可若是不透露,那自己這個秘書就不責啊。
難,這個選擇還真是比較艱難。
一直到進入電梯,許霖都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把情況跟高洪說一說。
見到許霖之後,張勁松還是沒有想到和徐倩共良宵的好辦法,他只是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高洪,想到徐倩是高洪的情人,想到自己上了徐倩就相當於給高洪戴了頂綠油油的高帽子,一種禁忌帶來的強烈心理滿足感油然而生,體內的慾火燃得旺了。
邊往露天停車場走,張勁松邊不死心地試探:「倩姐,要不你叫司機回去,我送你,車上還可以多和你說說話。」
「司機沒來,我自己開車的。」徐倩拒絕了。
張勁松聽得鬱悶不已,還是不甘心放棄,又道:「那我開車跟著你,看到你到家了我才放心。」
「我又沒喝酒,有什麼不放心的?你回去。」徐倩皺皺眉頭,不耐煩地說。
「倩姐」張勁松叫了一聲,又把後面想說的話忍住了,眼見她不理不睬地打開了車門,他也急忙跑到自己的車旁鑽進了駕駛室,然後跟著徐倩的車屁股後面往前走著。他是打定主意了,今天晚上使一切手段也要和她來一次,跟到她住的糧食局宿舍院子裡了,再緊跟著她上樓,以她的身份,她總不好大吼大叫著趕自己離開?到時候不就很輕易地進了她家的門了嗎?只要進了家門,大不了把前兩次的行動再重複一遍。
一回生二回熟,今天晚上就要來第三次了,那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啊。
意淫了一下,他竟然自己樂了起來,還跟著音樂哼了幾句歌詞。
徐倩從後視鏡看到了張勁松的車一直跟隨自己,煩悶的心情便加不爽了。剛才秋水長天酒店大堂見到許霖,她心裡就有點擔憂,她也聽說過秋水長天酒店是富婆和小白臉出現得多的地方,這種地方她和張勁松一起遇著了許霖,難保許霖不會往歪處去想。
按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她和張勁松確實是來喝咖啡談事情的,她就沒必要擔心這兒擔心那兒,可是官場,很多時候不是自己身正就行的,別人的一句話,關鍵時刻往往能夠影響自己的一生。眾口爍金積毀銷骨這個話的意思她是明白的,她明白的是,有時候,眾口還比不上一張嘴!這樣的情況,很多就出現領導和秘書身上,一般人的話領導不相信,可是秘書的話,領導基本上都會相信。
何況,她本來就身不正——她和張勁松剛才確實沒有做什麼,可是以前,生過兩次關係啊!是的,兩次她都是被強迫的,可是,這抹殺不了她和張勁松之間生了超友誼超工作關係的鐵一般的事實。
這要是許霖高洪面前亂說點什麼,那可就被動了。
再想到今天高洪對自己說的話,想到自己今後的工作還要給予那個氣量狹小沒點領導樣子的汪秀琴方便和幫忙,她就不舒服了。這一切都怪張勁松,要不是張勁松,自己哪兒會這麼被動?要不是張勁松,汪秀琴午也不會酒桌上那麼失態,而自己也就不會對她印象不好了,也不會因為由於對她印象不好所以心裡就對高洪交待的事情有牴觸情緒,從而不用跑到這兒來喝咖啡,同樣不會叫張勁松到這兒來,不會遇見高洪的秘書許霖了。
車快到糧食局宿舍的時候,徐倩本來打了右轉向,可一想到前兩次自己就家被他給強暴了,心裡不免還是有點擔憂,怕他跟進來然後又出現那種事情,叫又不好叫喊又不好喊,到時候真的就只能再一次的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略一思,她毅然打了左轉向,一腳油門,車徑直往前而去,轉眼間就過了糧食局宿舍。
張勁松一見徐倩右轉向燈幾閃然後就忽然就變成了左轉向,他心裡就是一凜,難不成她猜到了自己的打算?他不再遲疑,也提了速往前而去,很輕易地便吊了天籟車後面。
這是市區,車速不快,再加上徐倩也沒有想甩掉張勁松的意思,二人一前一後就這般無聊地開著,漫無目的到哪兒算哪兒。
終於,徐倩一條路極其寬車流不多不少但卻一點也不擁堵的地方停邊停下了。這條路兩旁都是移栽的香樟樹,有些年頭了,樹冠茂密枝葉繁多,將燈光下的停靠帶罩上了一長片陰影,若無車燈照過來,也只能走近了才能看到這陰影停著有車。
徐倩的車就停這一片陰影間,張勁鬆緊隨其後停下,兩眼看著前面的車,他弄不明白,她停這兒是幹什麼呢?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徐倩的車就那麼停著不動。張勁松皺皺眉頭,打開門跳下來,鎖好車,走到黑色天籟的駕駛坐旁,伸手玻璃上敲了敲。
車窗玻璃徐徐落下,他見到徐倩已經把靠背放低,整個人正半躺坐椅上,一臉冷漠地盯著他,也不說話,只是眉頭皺了皺。
這半躺半坐的姿勢令張勁松頓時血脈賁張,由其難得的是今天徐倩下身穿的是短裙,雖然她現這個姿勢不會走光,但足以令他引起太多的聯想了。
女人喜歡男人的其實並不是走光,而是由動作或者姿勢而令男人引起的聯想。
「倩姐,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張勁松強壓著心頭那恨不得拉開車門然後撲進去和她玩車震的慾念,關切地問道。
「你總是跟著我幹什麼?」徐倩質問道,沒回答他的話,臉上的怒氣顯而易見。
「我想你,我喜歡你。」張勁松看著她,呼吸都略顯粗重了,「倩姐,我們回去。」
「我回不去回去關你什麼事?」徐倩一下坐起身子,也沒把坐椅靠背調上來,惡狠狠地說,「張勁松,你離我遠點,看到你就煩。」
張勁松壓根就不被她的情緒所左右,依然一臉誠懇地說:「倩姐,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天天晚上都夢到你。」
說著,他居然猛地伸手捉住了徐倩的一隻玉手。
「你想幹什麼?放手!」徐倩眉毛一挑,低吼道。
見到她這略帶驚恐的模樣,張勁松就又想到了前兩次她風暴來臨前也是這般神情,頓時食指大動,手握得緊,彎下腰把臉湊近,沉聲道:「我想幹什麼你還不知道嗎?倩姐,我好想了。」
徐倩覺得這話格外刺耳,也想到了前兩次的經歷,屈辱的感覺湧上心頭,手使勁地往後抽著,嘴裡道:「流氓!這裡是大街上,我要叫了!」
「叫,你叫。」張勁松冷哼道,「大街上好,你使勁叫,叫來幾個人看熱鬧好!」
徐倩猛然間就閉上了嘴巴,她很意自己的臉面,連報警都不願意,當然不可能這兒大喊大叫引人圍觀了。
張勁松見到她的反應,心就是一喜,賭對了,她果然太愛面子不敢亂叫!一見自己的預料正確,他的膽子頓時大了起來,鬆開她的手,往車門上一摸,便開了控,另一隻手外面一拉,車門打開,他就要往車裡擠。
「幹什麼?你幹什麼?出去。」徐倩壓低聲音吼著,手腳並用,不准他進車內。
「你別動,是不是想把人都吸引過來啊?」張勁松也低吼了一聲,其實這時候路上根本就沒什麼行人。
徐倩的動作就頓了一下,而張勁松則藉著她這一頓,伸手將她一把給推得向後一仰,躺了早就被她自己放倒了的坐椅靠背上,而他整個人也一下就擠進了車裡,還順手關上車門升起車窗鎖了控,緊接著整個人撲下去,壓徐倩身上,隨後雙手一探,便捉住了她兩隻手腕,嘴往下湊,探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她白淨柔嫩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