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七零章
哼!
帝林冷哼一聲,怡然不懼的道:「你兄弟口口聲聲說逆天有足以在瞬間滅絕我們的空中力量存在,可是……如果真的有的話,半個月前為什麼沒有用?如果真的有的話,他們現在在哪?他明顯是逆天收買的叛徒,想要阻止我使用空中部隊而已,這樣的伎倆,難道也想騙過我嗎?」
帝林的話剛說完,芬斯憤怒的道:「大哥你看,他如此不相信我,你讓我能說什麼,如果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還怎麼合作,剛才他親口說,今天蒼穹騎士團一個人也別想走的!」
微微頓了一下,血甲騎士沉聲道:「帝林大當家的,就算我兄弟說的是假話,可你也不應該連證實一下都不肯,就那麼下令攻擊吧,萬一他說的是真的,難道我們的兄弟都白死了嗎?剛才我也看見了,你是真的要殺死他啊,我兄弟做錯了什麼了?難道兄弟們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嗎?」
聽了血甲騎士的話,帝林倔強的道:「別說沒用的,現在我只想知道,芬斯所說的那些足以在瞬間滅絕帝林空中部隊的力量在哪裡?」
在這裡!
帝林的話聲剛落,一聲爆喝猛的從上方傳來,所有人愕然抬頭看去時,只見頭頂的烏雲猛的黑暗了起來,很快……怎麼數也數不清的翼人,就那麼黑壓壓的從雲層中一一降了下來,放眼看去,整個天空完全被黑壓壓的翼人遮蔽了,整個戰場在瞬間變的一團漆黑,彷彿到了深夜一樣!
看著這龐大到無法形容,無法想像的空中力量,不光是帝林,連血甲騎士都猛的顫了一下,他們都很清楚,如果翼人真的發動攻擊的話,只要一兩分鐘,飛馬軍團就休想再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活著落到地面上去。
看著遮天敝日的翼人軍團,芬斯平靜的道:「大哥,你看到了,這就是我所說的逆天的空中力量,難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依然要攻擊嗎?如此平白無故的犧牲,有什麼意義?」
聽了芬斯的話,血甲騎士冷冷的看向帝林道:「帝林大當家的,現在你怎麼說?你就是為這而追殺我兄弟的嗎?在這種情況下,你依然要派出我的蒼穹軍團,你想要幹什麼?」
看著黑壓壓的翼人軍團,帝林一顆心徹底的冷了,猛的調轉馬頭,疾風般的朝下空衝去,同時大聲道:「這次的事是兄弟我不對,這場戰鬥後,我一定找機會親自向大當家的賠罪!」
看著帝林迅速遠去的身影,血甲騎士猛一拉韁繩,便想追過去,不過隨後……他便停了下來,因為……與追帝林相比,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去做。
傲然拉轉馬頭,帝林看向天空,大聲的吼道:「請問,貴方哪一位是當家的,請出來說話!」
隨著血甲騎士的話,翼人紛紛讓了開來,同時……30幾名翅膀異常巨大的翼人,就那麼從雲層上空飛了下來,朝血甲騎士的位置趕了過來。
看著三十多位翼人漸漸接近,血甲騎士不由飛速的思考著,他不可能帶著兄弟們往死路裡走,現在……他必須與對方達成協議才成。
忽然,血甲騎士猛的瞥到了一道沒有翅膀的孤傲身影,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血甲騎士不由渾身劇烈一顫,驚的差點大叫了起來!
不過隨即,血甲騎士便迅速的搖著頭,內心暗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錯覺,他只是像而已,絕對不可能是那個人,那個人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而另一面,伴隨著翼人的長老團,我們破開了雲層,緩緩的朝那個血甲騎士逼了過去,疑惑的看著血甲騎士那傲然挺立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升起了一絲熟悉的感覺,也許是聲音,也許是身形,也許是其他的什麼東西,讓我感到很熟悉!
飛到血甲騎士身邊,我先是環視一周,對圍攏過來的飛馬戰士道:「現在,大家都待在原地,任何的移動,都會被認為是敵對行為,將遭到滅絕性的打擊!」
聽了我的話,各飛馬軍團的團長不由同時朝頭頂幾百米處的翼人軍隊看了過去,幾十萬把利箭的箭頭已經對準了他們,一旦開始攻擊,那絕對像暴風驟雨一般,絕對無法躲避的!一時間,所有的飛馬戰士都停在了原地。
見到我的話起到了想像中的效果,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很好,大家就在這裡侯著吧,等戰爭結束後,咱們再來談接下來的事情!」
說著話,我轉向那名血甲騎士,看著這位連帝林都有所忌憚,形象特異的騎士,我不由好奇心大起,看了看下面的戰鬥,沒有幾小時還結束不了,於是我對著血甲騎士點了點頭道:「這位兄弟,咱們似乎在哪裡見過,如果不嫌棄的話,可否隨我一起去下面喝上兩杯?」
微微一愣,本來……這樣隨人一起下去,是很冒險的事情的,可是一來,人家想殺他,似乎不用費這麼大的事,就憑對方身後那些大翅膀的傢伙,就足以在瞬間滅掉他了!
另一方面,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給他一種信賴的感覺,讓他願意去相信對方的話,願意去聽從對方的安排,這種感覺很怪異,除了那個人外,從來沒有人能給他這種感覺的。
正思索間,芬斯輕輕湊了過來,低聲道:「去吧老大,那個傢伙絕對不是小人,就算要殺咱們,也不會用如此陰損的手段的!」
愕然的朝芬斯看了一眼,血甲騎士不由大為驚訝,自己不在的時候,之所以讓這個兄弟當家,正是因為他看人很有一套,從來不會看錯的,能讓他如此高評價的人,可絕對不多啊!
微微點了點頭,血甲騎士豪邁的笑著道:「既然你如此大方,肯請我喝酒,那我自然不會推拒的,喝酒這種好事,我從來就沒有拒絕的時候!「
哈哈一笑,我催動銀魔的風之力,一馬當先的朝下空的玉台上躥了過去,我很欣賞他的性格,一會一定用好酒招待他!
看著前面那個渾身金光繚繞的傢伙,血甲騎士轉頭交代了芬斯幾句,讓他安排好兄弟們,隨時預防不測發生,隨後跟在那個奇怪的傢伙身後,朝下空疾躥而去。
千百米的距離雖然看起來似乎很遠,但是在高手的眼裡,實在與一步之間沒有太大的區別,轉眼間,我便回到了玉台,至於那30名長老,則繼續留下來觀察戰鬥,畢竟……他們這次來可不是為了喝酒的,回去可是要對全族人做一個報告的!連大酒鬼翼奇都沒有敢跟來!
雖然翼人有20萬大軍,而敵人只有10萬,但是……戰場上的事很難說的,任何的閃失都可能引發無法想像的變化,所以……他們必須在天上坐鎮才成!
而另一面,爆熊軍團終於殺到了城牆下,收起了利爪,紛紛抬起巨大的熊腳,用那充滿破壞力的大腳,狂暴的攻擊著城牆。
基本上,熊人全力的一腳,就等於是挖掘機那一大鏟子,連鞋尖的那些尖刺都十分的相似,一腳下去,頓時土崩瓦解,城牆雖然不會因此便倒塌下來,但是……每一腳都可以造成一個巨大的缺口,磚頭瓦塊紛紛掉了下來,只幾腳間,城牆的根部便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凹槽,而熊人的攻擊,卻沒有停止,大腳繼續狂暴的拆卸著城牆。
與此同時,我和血甲騎士回到了玉台,輕輕落在椅子上,我對著旁邊彈了彈手指,命令侍衛快點把好酒好菜送上來,剛才的已經涼了,怎麼可以用來招待客人呢?
命令完畢後,我轉頭朝血甲騎士看去,看著他慢慢的揭開全覆蓋式的頭盔,我不由緊緊的看著他,他到底是誰?我以前見過他嗎?對於這個答案,我真的很好奇!
紅!怎麼會是你!
看著摘下全封閉式頭盔的傢伙,我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了,相處了三年,而且是出生入死的三年,如果再不熟悉,那才叫怪事呢。
雖然分別20多年,他變了很多,但是就算再便,我也一眼便可以認出他,他就是奴隸軍營四兄弟中的紅啊!
猛的停下了摘頭盔的動作,紅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驚訝的道:「這……這不可能吧!你真的是老大!」
苦笑著看著紅道:「不是吧,雖然咱們分別已經20年了,但是我變化還不是那麼大吧,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
聽了我的話,紅先是愣了一下,接下來……他的反應大大出呼了我的預料,猛的把手中的頭盔砸到地上,瘋狂的朝我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大吼著道:「老大!真的是老大,我還以為我認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