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墨玉誅神劍
輕輕的將長盒放在桌子之上,因梅特滿臉的凝重,在這凝重之中,還隱藏著一絲貪婪與狂熱。
「這是什麼東西?」基努條頓很是好奇的問道。看著因梅特的神情,他有些奇怪,這裡面究竟裝的什麼東西,居然能夠封殺一個像秦慕楓這樣的聖級強者!
「什麼東西?」因梅特很是不滿的看了基努條頓一眼,嘴中滿含不屑的說道:「這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一柄殺人的利器,不,應該是一柄殺人的神器!」
「神器?」聽了這個名字,基努條頓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他是一國的王子,但是對於神器這種只存在於傳說之中的東西,還真是不曾親眼目睹過。
基努條頓這一驚訝的反應,大大的滿足了因梅特白衣祭祀大人的虛榮心。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的因梅特,輕輕的將小盒打開,一道潔白的光芒就從小盒之中直衝而出!
潔白的聖光,有些眩目,透過這聖潔的光柱,六塊拳頭大小的潔白魔精石按照六角星的模式,赫然擺放在盒子的四周,而這聖潔的光柱,顯然就是從這六角星的魔法陣中發出來的。
雖然沒有感覺出這魔法陣如何的強大,但是光從這六顆拳頭大的魔精石上,基努條頓就能夠看出這長盒裡東西,自是非同尋常的珍貴!因為,這六顆魔晶石每一顆都是價值連城,就是他們條頓王國的國庫,也不可能同時拿出六顆來。
「白衣祭祀大人,這裡面究竟是什麼神器?」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激怒條頓不由得沉聲的問道。
「什麼神器?你想不到的神器!」因梅特嘿嘿一笑,雙手在半空之中緩緩的划動,一個個潔白的符號從他的手中不斷地飛出,落在那六顆晶瑩剔透的魔晶石之上。
掩蓋在長盒之上的光柱,慢慢的飛入了六個魔晶石之中,沒有了聖光的遮掩,盒子之中的神器終於一覽無餘地出現在了基努條頓的眼眸之中。
在眼眸接觸到那神器的瞬間,基努條頓就覺得自己的心猛的一顫,壓抑的感覺瞬間侵入了他的心靈!面對這把劍一樣的神器,他的心中先是恐懼,隨即又產生了頂禮膜拜的衝動。膜拜,向著這柄神劍誠惶誠恐的膜拜!
雙腿不由自主的一軟,基努條頓毫無意識到朝著那柄黝黑的神劍膜拜了下去,還沒有等他跪倒在地,一雙大手已經將他給托了起來。
「基努王子小心,這神劍可不是尋常之物,你最好不要目不轉睛的盯著它看。」因梅特滿臉含笑道看著基努條頓,很是善意的提醒道。
對於自己將要跪下的身軀,基努條頓絲毫沒有覺出難為情,反而大大咧咧的嘿嘿一笑道:「不愧是神器啊,光憑著本身散發出的威勢,就能讓我情不自禁的想要膜拜,真是厲害!只是,我不知道這神器的名字,白衣祭祀大人可否賜教?」
雙眸緊緊的盯了基努條頓好一會兒,因梅特才用緩緩的口氣鄭重的說道:「此劍的名字叫作墨玉誅神,你可記准了。」
「墨玉誅神?墨玉誅神!這是墨玉誅神劍!」那基努條頓驚叫一聲,吃驚的望著這柄傳說之中的神劍,腦海之中旋即閃過關於這柄神劍的豐功偉績!
墨玉誅神劍,那可是傳說中的神用過的神兵,比起現在在斯列馬大陸流傳的神器來說,真是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這把劍不但是一柄神器,而且還是一柄能夠置神於死地的神器!
用一柄可以殺死神的神器來對付秦慕楓這個聖級的強者,豈不是綽綽有餘,他還能逃得了麼?
「有了這墨玉誅神劍,秦慕楓肯定在劫難逃,白衣祭祀大人,運籌帷幄,成竹在胸,我基努真是佩服您的老道,自愧不如啊。」基努條頓眼光看著墨玉誅神劍,嘴裡卻對因梅特讚歎不已。
「哈哈哈哈,王子殿下誇獎了,如此大的手筆,可不是我一個小小的白衣祭祀可以使出來的,這可是偉大的大審判長的命令,我只不過是按令行事而已。」因梅特滿臉謙遜的說道,但是那謙遜的神情之中,卻又隱含著一絲絲掩蓋不住的自傲之意。
兩個人不由得開懷大笑,笑得放肆而猖狂,在小屋之中不斷地迴盪,一股陰冷的氣息,在這笑聲之中不斷地向外盤旋……
清晨,王宮的小院之中,端著一個小碗的鳳鳴輕輕的來到了秦慕楓的房間之前,猶豫了好大一會兒,這才輕輕的扣動門板。
呆了好大一會兒功夫,從裡面方才傳來秦慕楓的話語之聲:「鳳鳴啊,這兩天你自己先玩吧,我要閉門修煉兩天,好好地準備一下四天以後的決戰,沒有重要的事情,最好不要來打擾我。」
聽了秦慕楓的話,鳳鳴的臉色一變,看著小碗之中自己費了半天功夫精心熬製的湯粥,雙眸已經漾起了一層薄霧,猶豫了再三,鳳鳴還是端著小碗,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那小碗放下的鳳鳴,托腮慢慢的沉思著,在這沉思之中,一滴滴清如泉水的淚珠,落入了那漸漸變冷的湯粥之中……
同樣的清晨,又再一次出現在小院之中,端著粥碗的鳳鳴,再次來到來秦慕楓的房門之前。這次的鳳鳴,沒有猶豫,纖纖的玉手,在那門框之上輕輕的扣動著,不過可惜的是,不論她怎麼扣動那門框,裡面都沒有半似的聲息傳出。
是推門而入,還是繼續等待?在猶豫了半響之後,鳳鳴端著她那精心煲了半天的湯,再次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屋之中。
第三天的清晨……
第四天的清晨……
第五日的清晨,已經下定了最後決心的鳳鳴,緩緩的來到秦慕楓的門窗之前,不再敲動門框的她剛要推門而入,卻驀地覺得一股強大的氣息,在小屋之內瘋狂的運轉。
一陣炙熱的能量,剛剛從小屋之中傳出,就另有一股冰冷的能量,接著從小屋之中傳來。在這兩股能量的交匯之中,一股股撕裂虛空的勁道在小屋之內不斷地盤旋。
作為火鳳凰,鳳鳴哪裡會不知道此時的秦慕楓已經修煉到最關鍵的時刻,而這個時刻,對於秦慕楓來說又是多麼的至關重要!不甘的看了看手中的湯碗,長歎一聲的鳳鳴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內。
五天的時光,就要到了,可是就這樣度過用自己的幸福爭取而來的五天,鳳鳴的心中卻又充滿了不甘!可是現在讓她去打擾修煉之中的秦慕楓,她不忍心。
時間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當你盼著它快些走的時候,它偏偏要捉弄你一番,讓你等得心焦,似乎在度日如年;而當你盼著它慢些流逝之時,它卻變成了一個頑皮的孩子,一轉眼兒,就不見了蹤影兒!
當落日的光輝漸漸的揮灑在天際之時,鳳鳴最後的一絲期盼被打破了,秦慕楓的房屋之中,冰火兩種鬥氣還在不斷的盤旋著,雖然在盤旋中的冰火兩氣已經有了想要融合的氣息,但是鳳鳴知道自己等不及了。
就在她心中悲苦之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鳴兒,五天的時間已經到了,你該和我一起離開了。」隨著這冰冷的聲音,一個潔白的身影出現在了鳳鳴的身旁。
清冷如昔的玄夜冰凰,一雙美妙的眸子正滿是愛憐的望著鳳鳴,輕輕走來的她,更是伸出一隻纖纖玉手,在鳳鳴的身上輕輕的摸了一下。
「姐姐,求求你,能不能讓我再等一些時侯,他應該快要出關了!」鳳鳴的臉上帶了一絲苦苦的哀求。
「你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又何必再問我呢?」玄夜冰凰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柔聲的說道。不過這笑容,卻是並沒有絲毫的寬容之意。
說完,她更是朝著那散發著鳳凰本源之力的小屋看了一番,心中升起來一絲異樣的感覺!
對於小屋子之中的那個人,她並不陌生,在刺殺此人時的遭遇,更是讓她一直視為奇恥大辱,默默的計算著時辰的她,更是無時無刻的想著五年之後,又該怎麼對付這個差點玷污了自己清白的人?不,應該已經是有些褻瀆了自己清白的人?
眼下這副情形,讓玄夜冰凰心中那不斷積蓄的怨恨,變得愈加的強烈。心中咬牙切齒的她,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來,而是輕輕的牽住鳳鳴的手,溫言勸道:「這件事情姐姐不能答應你,以免你陷得越來越深!現在,你和母親的約定已經到時候了,聽話,還是跟姐姐一起返回落日神山吧。」
雖然早就有所準備,但是眼看著已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鳳鳴的臉色還是一變!這個人讓她刻骨銘心,她說不清這份依戀到底意味著什麼,反正只要她一想起他,人就有點六神無主!
兩滴晶瑩的淚芒,更是在這一刻,簌簌的落了下來。不過這一招倒沒有像原來那樣屢試不爽,此時面對硬下心腸的玄夜冰凰,卻是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朝著秦慕楓的房間戀戀不捨的看了最後一眼,這難以割捨之下的鳳鳴,就在玄夜冰凰的拉動之下走出了小院,隨著兩人的騰身離去,小屋之內只留下了五個如梅花一般擺在桌子之上的湯碗,每個湯碗之中,更是隱藏著一絲絲的淚痕。
日落月升,又是一天過去了。隨著月亮的升起,一個在弗雷城中幾乎婦孺皆知的決鬥,就要開始了。而就在此時,秦慕楓那封閉了四天的小屋之中,突然傳出來好似虎嘯龍吟一般的聲音,這聲音劃破虛空,直傳出很遠很遠。
這聲音,就好似在宣告著什麼一般,在半空之中揮之不去!弗雷城外,亂山之上,月朗星稀。
一串串篝火燈籠,將方圓十里大小的亂山,團團圍在了中間,遠遠望去,一點點亮光就好似天上的星斗,零零散散的落在了地上一般。燭火和星火相映之間,天地同於一色,真是難得一見的一番風景。
在燒得最旺的一團篝火旁邊,溫妮莎女王正緊緊的盯著空無一物的亂山,美麗的娥眉微蹙著。在溫妮莎的身旁,五個衣冠楚楚,衣裝服飾質地上乘的青年男子,正休閒隨意的談笑著。
這五個人表面看起來是在談笑風生,但是實際上,他們的心思和目光,卻都無一例外的黏乎在溫妮莎的身上!爭相恭維溫妮莎貌若天仙,魅力四射,每個人在望向溫妮莎的瞬間,都露出貪婪的神色,不知到底是對這個女子美貌的貪婪,還是對她地位的貪婪。
「哈哈哈哈,諾克王子,你說這次比鬥西博條頓會贏麼?」一個身穿青色武士服的年輕男子對侃侃而談的諾克王子說道。
諾克王子,乃是赤月帝國的三王子,在國內都應該稱呼為三皇子,可是現在到了這裡,也就降級成了三王子,畢竟大家都站在一個起跑線上,誰也不能比誰低一等不是。
「嘿嘿,這還用說麼?條頓王國的天才劍聖成名多年,三十年前,只有三十四歲之齡的西博條頓曾經憑著一柄長劍,和天河帝國的觀瀾劍聖決戰於條頓城外,保住了條頓王國的社稷得以延續。現在,三十年過去了,西博條頓還不知道厲害到哪裡去呢。」
一陣低沉笑語在眾位王子之間傳了出來,在提到觀瀾劍聖和天河帝國之時,其他三位王子,不,應該是兩位王子一位王孫的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一言不發的其米克王子殿下。
臉色有些狹長的其米克王子雖然稱不上英俊,但絕對不是一個醜人。但是此時他那皺著的臉,看起來很不讓人賞心悅目!看著四個競爭同伴挑釁的目光,他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說什麼,觀瀾劍聖已經成為了歷史,敗亡在了魔獸山脈的聖山之上,對於觀瀾劍聖的敗亡,他們天河帝國雖然很是痛心,不,應該是痛心得要死!可是,又能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