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眼看小木說風就是雨的,夏錦趕緊給他攔了下來,「這裡的事還沒解決完,何況都答應你了,也不急於這一時三刻吧!」
夏錦說完睇了小木一眼,臉上又是染上了一層緋色!
然小木早已是被驚喜沖昏了頭腦,一臉茫然的看著夏錦,「錦兒,這蓮蕊已經拿到了還有什麼事沒辦完的,雖然只有半隻,但是皇叔祖也說過這蓮蕊甚毒,只需一點作藥引就可以了啊?」
「安王那裡你是怎麼安排的?」夏錦好意提點他一下。
小木這才恍然,擊掌叫進一名暗衛,輕聲吩咐道,「去把準備好的東西拿過來!」
只見那人應聲而出,不過片刻便捧著一隻玉盒進來,乍看之下與夏錦手中之物頗為相似,只見小木隨手打開手中玉盒放在桌上,裡面所盛之物竟讓夏錦驚奇不已,「這……怎麼會?」
夏錦指著那玉盒中的一隻完整的血蓮驚歎,稍作細想夏錦馬上驚覺不對,若是小木手中早有血蓮,他又何必如此大費周張!
見夏錦已經反應過來,小木眼中也多了點欣賞之意,不愧是他的錦兒,果然不同一般,指著盒中的血蓮道,「這是我根據皇叔祖的描述做出來的,怎麼樣?像吧?」
小木那一臉的邀賞之色十分明顯,然夏錦也沒讓他失望的點點頭,問道,「你想怎麼做?」
小木神秘一笑,將那只假得血蓮一分為二,將原本真的的血蓮和蓮蕊從安王的玉盒中取出,把那假的放進去,交給剛剛進來之人道,「送給沈將軍,他會知道怎麼做?」說著又真的血蓮之上取下一片蓮瓣遞了過去,「把這個給龍影,讓他想辦法送到神醫手中!」
那人接過兩樣東西,閃身出了房間,獨留下夏錦和小木二人。
夏錦大概能猜到小木想做什麼!當初是她說要先治好安王的雙腿,再讓他償償重燃希望,再到絕望的滋味,不用說那血蓮自然是讓郎中給安王治腿的。
但她不太明白的是,「你把假血蓮送給沈慕之做什麼?」
「若不是沈慕之相救,安王只怕此時早已成了紫衣人的刀下之鬼了,這血蓮當然要借他之手物歸原主了!」小木說得雲淡風輕,一場殺戮就被他這樣輕描淡寫的揭了過去。
夏錦聽到他這樣說,也能明白些許,原來這場戲中還有沈慕之的一幕戲在,說到刺殺安王之事,夏錦不免有所疑惑,「你是怎麼算準有人會刺殺安王,還算準了那人逃跑的方向讓人設局在這裡等。」
小木一摸鬢角的髮絲,慢條斯理的道,「我哪裡能掐會算,能猜到這此,不過是……」說到這裡小木的聲音輕了下去,幾乎察不可聞,夏錦不禁側耳傾聽,身子不自覺的向他靠去。
薄唇輕啟,夏錦隱隱聽道,「我在壽和宮有人」幾個字,聽得不甚直切,到是夏錦整個人幾乎都偎在他的懷中。這點到是讓小木十分受用。
夏錦幕得坐直身子,一臉詫異的看著小木,這傢伙究竟有多大膽子,竟敢在宮裡安插人手,而且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兩人這說話功夫,流雲山莊的暗衛早已直奔安王出事的地方而去。
聞訓趕來的禁衛軍早已是將現場圍了起來,而其中不乏有華家的親信,看到出事之人是安王時,偷偷溜走向他們的主子報信去了。
「沈統領,這是剛剛從那刺客身上掉下來的!」只見一身穿禁衛軍官服的青年,手捧玉盒恭敬的遞到沈慕之面前,藉著玉盒的遮掩悄悄的給他打了個只有兩人才懂的手勢。
然正當此時安王和秦川也是悠悠轉醒,安王看著沈慕之手中的玉盒十分激動,只是幾經償試也只能發出一絲『咿咿呀呀』的聲音。
身下的輪椅在他過份激動下,搖搖晃晃的就要從那輛破敗不堪的馬車上滑了下來,還好身邊的禁衛軍眼急手快一把穩住了輪椅,否則這一下摔了下來,只怕是要傷上加傷了。
安王一手撫著脖頸之上,心知這喉嚨怕是剛剛被那紫衣人給捏壞了,只是現在最要緊的是拿回那玉盒才成,只是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禁衛軍扶著秦川慢慢走來,只是他傷的太重,行動緩慢,安王看到他臉上不禁大放光彩,用手指著沈慕之手上的玉盒示意秦川看過去。
一看之下秦川也是明白了安王的意思,就著禁衛軍的攙扶拱手向沈慕之道,「這位將軍,將軍手中的玉盒乃是太后賞賜給我家王爺之物,我家王爺十分感謝將軍援手之恩,但還請大人能將玉盒奉還!」
沈慕之作勢要將玉盒奉還,卻聽剛剛將玉盒交予他那人開口勸阻道,「統領不可,這玉盒可是從紫衣人身上掉下來的,可是要作為呈堂證物送到刑部的!」
這下安王和秦川更為著急了,若是這東西落入刑部,多半會被太后命人索了去,自己再想拿回來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這位將軍,此物確是太后賞給我家王爺的,將軍若是不信大可托人去壽和宮問一下便是,還請將軍將這兩隻玉盒還給我家王爺!」秦川言語之中更加幾分焦灼之意。
沈慕之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卻還是將玉盒遞了過去,身邊人再欲阻攔,只見他抬手道,「不必再說,剛剛我是親眼看到紫衣人從安王懷中搜走的玉盒,此時物歸原主,並無不妥!」
見統領都如此說了,底下之人也不敢再強行阻撓,只是臉上憤憤之情,到是能看出多有不滿。
秦川感激的看了沈慕之一眼,「多謝將軍,安王府定不忘將軍今日援手之恩!」
聽了此話沈慕之也不作多言,看著連奔帶跑趕過來的府尹與身邊人交待兩句便轉身就走,此事既然有人接手,他的任務也已完全,實在也沒留下去的必要,難道還真等著別人來感激你不成,再說他們的感激他也不屑要。
看著沈慕之轉身就走,秦川還欲再說什麼,卻被安王抬手攔住,此人他還認識,當年名噪一時的驃騎將軍,曾因通敵判國之罪下了天牢,最終卻只被判個秋後處決。
後經幾番幾折,又因試藥之事免了死罪,而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可是老攝政王府小世子的養母鳳鸞郡主之人,先不論他今日之舉是有意還是無心,自己都必需多回防範還是少與其打交道的好!
夏錦和小木回到攝政王府時,只見老攝政王在外廳中有如那無頭蒼蠅似的亂轉,聽到有人通傳說郡主和侯爺回來了,忙不跌的就要往外跑。
差點於剛進門的夏錦撞個正著,還好小木眼急手快一把摟著夏錦足尖輕點,向後掠出數丈,而老攝政王就沒他們那麼幸運了,他這一著急連輕功都給忘了。
當眼看著就要撞上夏錦時連忙剎住腳步,但這身子卻由於慣性向前栽去,他這一趔趄差點摔個大馬趴,還好他老人家也是練過的,一把握住門框才穩住身子。
老攝政王這才站穩身子,也顧不上去責問小木差點害他老人家摔倒之事,直勾勾的盯著夏錦問道,「怎麼樣?拿到了嗎?」
夏錦被問的一愣,回過身子去看小木,只見小木不緊不慢的從懷中取出玉盒,這才明白過來,敢情只有自己不知小木的計劃啊。
小木將玉盒遞給夏錦示意她親手交給老攝政王,夏錦微微點頭從他手中接過玉盒,十分慎重的捧到老攝政王面前,「師父,你看看這裡的是不是血蓮蕊?」
老攝政王接過玉盒,緩緩打開只見裡面三瓣血紅的蓮瓣靜靜的躺在玉盒之中,而被蓮瓣包圍在當中的正是那半隻蓮蕊,老攝政王一臉欣喜之色。
老攝政王捧著玉盒走進外廳,取了桌上一隻茶杯倒了一點清水於其中,又從隨身的荷包之中取出一根銀針,輕輕在蓮蕊之上挑了一點點,放在杯中涮過,只見銀針瞬間便變成通體烏黑之色,而杯中之水卻是如鮮血一般紅艷。
夏錦抬頭看向老攝政王,臉上難免緊張之色,「師父,這藥是真的吧?」
看到老攝政王鄭重的點點頭,夏錦和小木默契的對視一眼,同時舒了一口氣,相視而笑!
然老攝政王卻並沒有鬆口氣,卻是緊緊的擰起了眉頭,夏錦也發現師父神色不對,趕忙問道,「師父,可有什麼不妥?」
老攝政王擺擺手道,「這蕊蓮比我預計的毒性更巨,我怕以寶兒現在的身子會抵不住這兩種毒素在體內抗衡,若是他自己撐不過去……唉……」
老攝政王眼中滿含擔憂,沉吟了半晌才道,「讓我再考慮考慮吧!」
說著便收起玉盒步出外廳,只是走了兩步卻停了下來,就在夏錦不明所以之時,聽他吩咐道,「把這杯子挖個深坑埋了吧!讓沈清風過來一趟,解毒之事我再與他探討一下!」
夏錦點頭一一應下,老攝政王才再次舉步走了出去。
夏錦看著天色還早,便打發紅袖駕車去了榮威將軍府,而沈清風一聽夏錦是因寶兒解毒之事過來找他,二話不說便隨紅袖直奔攝政王府而來。
而安王回到府中便立刻命人傳了神醫過來,一來他和秦川都受了傷需要醫治,另外他還是不太放心想讓這神醫看看玉盒中的血蓮可是真的。
必定這玉盒經手過的兩人,他一人也不相信,還是讓神醫確認過他才能放心。
朗中被人帶到王府主院之中,先給安王把了脈才道,「王爺是傷了咽喉,索性沒傷及根本,只需靜養幾天吃上幾幅藥便可無礙,只是這幾日切忌強行發聲,否則以後就算傷癒可能也會聲音沙啞難聽!」
安王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朗中這才坐下來開了藥方交給王府下人,然後才給秦川把脈,朗中三指放在秦川脈門之上,沉吟了半晌,期間抬頭狐疑的看了秦川兩眼,這一把脈竟把了半刻鐘之久。
直到安王有點不耐煩的敲敲桌面,朗中這才放開秦川的手,「王爺恕罪,秦管事脈向時斷時續,在下一時也斷不准秦管事傷情如何,可否讓在下給秦管事看看傷口?」
安王點頭,郎中看到秦川肩頭的劍傷已經停止流血,但是創口頗深,只怕一時之間也難以癒合,安王看著也頻頻皺眉,想著今日若不是秦川誓死攔在他身前,只怕自己早已遭了毒手,想著雙手不禁死死攥成拳。
都說虎毒不食子,沒想到那個女人竟心狠至此,這麼快便派她的情夫過來殺他!
呵呵,是說她蠢呢?還是她太過自信那個男人一定能殺得了自己呢?那個男人身上那麼明顯的沾染了她身上的香味,讓他如何聞不出來?
安王想得出神,卻被人從沉思中喚醒,「王爺、王爺……」
只見秦川拖著傷重的身子,一臉擔心的看著他的主子,「王爺?」
安王本想問他何事,只是想起神醫的囑托,才未開口,只見秦川盯著他的衣襟這才想起來,從懷中掏出玉盒,遞了出去,只聽秦川開口解釋道,「還勞煩神醫看一下,此藥可是神醫所說之神藥!」
風從安王手中接過玉盒,打開送到郎中面前,只見郎中淨了手才去取出一片血蓮細細觀察,又放在鼻端嗅其味,過了半晌才點點頭道,「卻是血蓮無誤!」
說完又讓風打開另一隻玉盒,待仔細辨認後點點頭。
至此,安王才舒出一直憋在心頭的那口氣,臉上也浮現了一點笑意,今天這番罪總算沒有白受。
郎中看著這兩隻玉盒中的蓮蕊和蓮瓣向安王建議道,「王爺,若是王爺捨得將這血蓮全都入藥,在下敢向王爺保證,一月之內能讓王爺自己站起來,加以適當鍛練,三月內便可像正常人一般行走,若是有內力高強之人願為王爺您以內力舒展筋絡,或許還能更快康復!」
安王聞言眼中晶亮,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郎中,而郎中也只是緩緩合上兩隻玉盒,讓風還給安王,「此神藥王爺還是自己先收著吧,這治腿之事也不急於一時,總歸還是要等這嗓子好了再說,這幾天王府還是安心休養吧!」
安王也覺神醫之話有理,便點點頭將玉盒重新收回懷中。
然而在老攝政王府中,此時也是不復平靜,兩位神醫經過一下午的商議,最終還是覺得這解毒還需趁早,越拖只怕這毒素對身體的傷害越大,到時只會讓寶兒更痛苦。
老攝政王給寶兒把了脈後決定當晚便給寶兒解毒。
晚飯過後,夏錦抱著寶兒細細的給他梳洗一番,淚眼濛濛的小小人兒摟在懷中久久捨不得放手,直到老攝政王親自過來接寶兒,她才難捨的放了手。
看著老攝政王牽著寶兒的小手向著藥房而去,自己也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身後。
老攝政怕有什麼意外,便取了一片血蓮先讓寶兒服下,以血蓮之效力只要能保住寶兒一絲生氣,他和沈清風都能想法子為他續命。
紅袖帶人抬了一隻浴桶過來,裡面裝滿了一桶黑乎乎的藥汁,一看這浴桶就是為寶兒訂做好的,浴桶的高度正好讓寶兒坐在裡面可是露出一個腦袋來。
然夏錦看著隨後而來得添香手中拿的事物時,又是肝膽俱裂,那個形似枷鎖的蓋子,就是她再笨也知道那一定是師父特地做來鎖住寶兒,這解毒究竟是有多痛師父竟然怕他亂動還要鎖住他。
夏錦轉過頭去偷偷擦掉眼中的淚水,蹲下身親親寶兒的額頭,「寶兒別怕,娘親在這陪你!」
老攝政王本想反對,但看到夏錦眼中的堅決,終究歎息一聲,沒有再趕她出去。
小木本想拉夏錦到一邊等著,可是夏錦死活不願執意站在浴桶邊上。
寶兒被脫當了衣裳放進藥浴之中,老攝政王親手將形似枷鎖的桶蓋鎖上,夏錦就趴在桶邊緊緊抓著寶兒的小手,小傢伙此時還沒有什麼異常,扯了個笑容對著夏錦笑笑,「娘,寶兒沒事,娘親別怕!」
聽著寶兒這麼貼心的話語夏錦眼眶再次紅了,好不容易壓制住凶湧的淚水,此時沈清風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送到她面前,「錦兒,喂寶兒喝了吧,一點點慢慢喂不可操之過急!」
夏錦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沖沈清風點點頭,「知道了!謝謝沈大哥!」
沈清風搖搖頭,看到夏錦難過成這樣,他心裡也不好受,他不想看到夏錦的淚眼,轉身去了老攝政王身邊,一會他還要和老攝政王輪番為寶兒行針,他們還要準備準備才行。
一碗藥餵了大半個時辰才喂完,這藥汁明顯在寶兒身上已經起了效用,只見小傢伙腦門上湧現出顆顆豆大的汗珠,雙手也緊緊的抓住夏錦的雙手,指甲一點點的摳進夏錦的手中。
然而小傢伙卻是緊咬著雙唇不原發現一點聲音,夏錦是既心急又心疼不知如何是好。
小木無聲的陪在她的身側,他深知所有的話語都不足矣安慰夏錦,便只好輕擁著她的肩頭為她的支撐。
「呃……啊……嗯……」小傢伙臉上的血色一點點退去,再也堅持不住發出點點悶哼之聲。
「師父……」夏錦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面,一臉祈求的看著聞聲而來之人!
「小木、運氣,清風、下針!」老攝政王無耐的沖夏錦搖搖頭,何償不知寶兒現在的痛苦,但只有堅持下去才有生的希望。
小木一手擁著夏錦,另一手卻抵在桶壁之上以內力催發寶兒體內的毒素運行。
沈清風聞言一支支沾有血蓮花汁的銀針,沒入寶兒頭頂大穴之中,不過眨眼,這眼針遍全部變成烏黑之色,撥針下針,手法之快,向乎讓人眼花繚亂,而唯一不變的是,撥下來的銀針都是通體污黑之色。
這一翻下來沈清風臉上也略顯蒼白,這施針本就是極費心力之事,何況這每次施針者要比之前一次更深一分,他這樣連續施針近半個時辰,早已是耗費了不少心力。
老攝政王也看出他的不妥,便接下他手中的銀針,「清風,先休息一會,我替你!」
沈清風依言退到一邊的椅子上休息,他現在這個狀況的確不適合再繼續,不說他的身子受不了,這對寶兒也是十分危險的。
待到老攝政王為寶兒施過兩回針後,便又再一次喂寶兒喝了一次藥,這一次藥性更猛。
「啊……啊……」小小的身子使勁的浴桶中來回扭動,一聲比一聲更加淒厲的吼聲,如同根根銀針扎進夏錦的心中。
夏錦也不知自己留了多少淚,雙手之上更是早已血跡斑斑,而她現在什麼都顧不上,這點頭和寶兒相比根本不算什麼,夏錦心疼欲死的盯著寶兒,小傢伙一陣淒厲的叫聲之後,夏錦隱隱覺得有此不安。
只見寶兒眼中光芒大盛,有一種就要解脫之感,夏錦連忙伸回自己的右手,在寶兒沒反應過來之前塞進他的口中,一陣濃重的血腥味傳來,鮮血順著寶兒的嘴角一點一滴的滴在枷鎖之上。
小傢伙垂眼看著自己中所含之物眼淚如決堤一般順著臉頰往下淌。
一波疼痛再一次襲來,寶兒不自覺的咬緊夏錦的手,而此時夏錦早就忘了疼,反而一臉欣喜的看著寶兒,好似她是終於找到分擔寶兒痛苦的辦法似的。
「寶兒,痛了就咬娘親!別放棄!娘親陪你撐下去!」
夏錦似乎感覺到了寶兒在點頭,笑著抹抹臉上的眼淚,「我就知道我的寶兒是最勇敢的孩子,一定可以撐下去的!」
只是這眼淚卻似永遠抹不完似的,越抹越多,小木看著夏錦這樣,心疼的無以復加,但他卻不能阻止,必須放任她這麼做,因為她是一個母親,是那個正在承受痛楚的孩子的母親。
老攝政王取下最後一根銀針,看著銀針上再無一絲黑色,抬手為寶兒的手腕為其把脈,良久之後,才一臉欣喜的宣佈,「解了!」
夏錦終於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歪,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