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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斷袖之好 文 / 沙糖沒有桔

    經戰王府世子妃這麼一宣傳,這京城的貴婦圈子裡還真沒有幾個不知道這琉璃閣三月十二開業的事。

    而竟還有不少品階較低的京官夫人們,卻是無緣得見世子妃配帶的那套頭面,但也不知從哪聽說了這事,竟早早的派人打聽,這琉璃閣開業的事,這一傳十、十傳百,在未開業這前這琉璃閣的門坎都快要被人踏破了。

    夏錦也沒想到會有如此好的效果,竟還有那消息靈通的,也不知從哪打聽到這琉璃閣的主子便是將軍府的大小姐,竟還有人另闢蹊徑拜訪李氏的。

    夏錦也有幾日沒去將軍府了,李氏實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些什麼,到是香兒這幾日閒來無事還經常去她那裡走走,她也還是從香兒口中得知這琉璃閣的事。

    而那些登門的人多數是品級比她低的,她也只道小輩的事他一向不管,若是真是對這琉璃閣的物什有興趣的,不如這三十二開業的時候過去瞧瞧便是。

    到是沒想到那日在清葉寺上為他們引薦的柳學士府的大夫人也遞了貼子,李氏派人給夏錦遞了信,當日承了人家的情,如今只不好隨意打發人家,只得讓夏錦過來一趟。

    夏錦接了信,便親自去了一趟庫房,從裡面挑了一對水墨雲紋簪,一對寶藍點翠琉璃釵,一對鳳蝶琉璃雙釵和一對雙蝶戲花琉璃簪。

    待夏錦到將軍府時,柳大夫人已經赫然在坐,見下人通報說是大小姐回來了,這柳大夫人竟起身相迎,若說這論身份,夏長鳴不過三品武官,只是貴重不過人家根深蒂固的大學士府。

    能讓柳大夫人如此看重的自不會是夏錦,而是她能讓戰王府的世子妃為她的琉璃閣做宣傳,不管這夏錦身份如何,既能與戰王府攀上關係也不得不讓人高看一眼,這戰王府是何等身份,除了皇家這滿京城還有能貴重得過這異姓王的嗎?

    再說這戰王府的王妃可是當今聖上的七皇姑,鳳天皇朝有始以來唯一一位能將鳳字冠入封號的大長公主——鳳鳶大長公主,能得如此殊榮又怎會是一般人呢。

    而這鳳鳶大長公主對這世子妃也多是寵愛,世子妃出身江湖性子豪爽,但卻很少買別人的賬,能讓她出面的定是非一般人,所以這婆婆才讓她有空多到這將軍府裡走走,這將軍府的大小姐以後說不得就會富貴非常。

    夏錦對這應酬之事也頗為不耐與柳大夫人閒談了一會便讓人將自己準備好的兩個錦盒拿了過來,兩個丫頭齊齊打開,夏錦指著其中一對一對鳳蝶琉璃雙釵,「那日清葉寺見夫人梳的髮式十分好看,只是總覺得若是再多上一點什麼點墜便會更為出彩。

    正好前日家中稍來新品鳳蝶琉璃雙釵想著夫人帶著也許適合,便打算改日登門拜會時給夫人捎去,只是這兩日忙著其它事也沒抽得空來,今日夫人難得有閒,我便帶了過來,還請夫人別嫌棄才是。」

    柳大夫人看著錦盒中的雙釵,眼神發亮,也難怪都贊世子妃那套頭面好看,瞧瞧這盒中的雙釵,色彩明艷動人不說,單就這鳳蝶也是栩栩如生,蝶翼微微顫動好似震翅欲飛,她只看一眼便再也挪不開眼。

    嫁入柳府十數年,她也算是見識過不少好東西,像如此精巧的還從未見過,沒想到這將軍府走一趟還能得了這好東西,更是欣喜若狂,也難怪婆婆會催自己多與將軍府走動走動。

    眼光掠過另一錦盒,夏錦這才再次開口,「這寶藍點翠琉璃釵,是錦兒為柳老夫人準備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柳夫人代為轉交,替錦兒向老夫人道一聲謝意,謝謝那日清葉寺後山之上柳老夫人盛情相邀!」

    揮手讓人將這兩隻錦盒送到柳大夫人身邊的丫頭手上,看著丫頭手中的錦盒,這柳大夫人笑意更甚,「這怎麼好意思!不過舉手之勞的事,哪當得夏小姐如此厚禮!」

    夏錦自是知道她這不過是客氣話,笑著道,「當得、當得,自是當得,那日若不是柳老夫人善意,我與嬸娘貿然上山,只怕處境尷尬,柳老夫人可是為我們解了圍的,一點心思有什麼當不得的!」

    聽夏錦這麼說柳大夫人也不再推辭,只是她心裡也明白,當日在清葉寺後山想藉機親近這朝庭新貴的人不再小數,只是礙與自家婆婆的身份在那才沒有敢搶這差事罷了。

    送走柳家夫人,夏錦把剩下的兩個錦盒交給宮媽媽勞他親自跑一趟送到凌府,這兩隻錦盒裡水墨琉璃雲紋簪是送給凌老夫人的,而雙蝶戲花琉璃簪是送給現在凌家的當家主母凌夫人的,這話該怎麼說自然也不用夏錦教她,她也相信這宮媽媽自有說法。

    打發宮媽媽下去辦差,夏錦依著李氏坐在腳踏上,靠在她的膝蓋上悠悠歎氣,「嬸,這些日子給您添麻煩了!」夏錦語中略帶疲憊之色。

    李氏心疼的撫摸著她的小臉,「和嬸客氣什麼?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到是托你的福,這幾天人來人往的,到是讓嬸這裡熱鬧了一些,再說你讓香兒過來陪陪嬸子,嬸子也不那麼寂寞了!」

    說到香兒那丫頭,夏錦好似進來半天也沒見到她,微抬頭看向李氏,「嬸,香兒呢?」

    「出去了,一早清風來了府上說是帶她出去走走!」夏錦眉頭微皺,沈清風這是什麼意思,他家中早有侍妾,就是在外的紅顏知己也不在少數,他把香兒是當成什麼了?

    有空還是要問清楚的好,香兒還小有些事還拎不清,就算是沈家不在乎這門第,沈清風會以什麼身份讓她進門,妻還是妾,就那丫頭的單純性子,若是讓她整天生活在這妻妾爭寵的後院之中她能受得了?

    李氏看她那神色也知她是在為香兒擔心,輕拍她的頭安慰道,「行了,你這丫頭整天哪有那麼多的心要操,香兒也不過比你少半歲,該懂的事她也懂了,再說她也還有爹娘在,也輪不到你瞎操心。

    你長鳴哥也說了,清風這孩子若是真的對香兒有意思,他會處理好他身邊的人和事的,若是沒意思他也會盡快和香兒說清楚的,不說其他就是看在你和長鳴的份上,他定也不會辜負了香兒丫頭的!」

    夏錦聽著李氏的話也覺得有些道理,只是她還沒說話便聽李氏逕自歎了口氣,又緩緩開了口,「唉,這事都怪你長鳴哥,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當初你長鳴哥一心想著入伍,竟求著清風讓他納了那孫秀兒為妾,不然如今是這般境況!」

    李氏不提這事,夏錦幾乎是要忘了,當初長鳴哥參軍前和自己說過,他之所以要走並不是為了孫秀兒,剛開始她不信,問他究竟為了誰時夏長鳴也只是笑笑未答,如今想來也許長鳴哥的確不是為了她。

    難得真為她當初猜測的那樣,他與沈清風…

    夏錦不禁一身冷汗,想著沈清風那如妖孽般的容顏和風流身段就算長鳴哥與他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的,想想這沈清風對長鳴哥似乎也不一般,長鳴哥入伍之後他也曾多次去北地,還為他捎回家書,而誰又敢說長鳴哥入伍不是知道沈清風的打算,想靠軍功助他一臂之力呢。

    「嬸也許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再說沈清風與香兒認識也不是一兩日了,若是真的喜歡她早就該喜歡了哪能等到今日,而沈清風也不是那麼隨便的人若是真的一點不喜歡孫秀兒,長鳴哥還能逼他不成!」

    夏錦話雖這麼說,但心裡卻不這麼想也許真的便是沈清風不樂意長鳴哥和別的女人成親才故意讓人去孫家提親,納了那孫秀兒的。

    李氏卻是拍拍她的手,好似並不相信她這話,反而道,「罷了這事我也不想管了,我只盼著你長鳴哥早點成親,然後我就可以將這將軍府交到他媳婦兒手裡,我與你柱子叔便搬到莊子上去種種地、養養老,不再煩這些個事!」

    夏錦心裡暗忖若是長鳴哥和沈清風之間真有什麼,只怕嬸子這願望真的難以實現,必竟當年長鳴哥能為了他參軍入伍,現在要讓他與別的女人成親只怕也難上加難啊!只是心中雖這麼想夏錦口中仍是稱,「是」!

    必竟還只是自己的猜想,若是讓嬸子知道,不是無故惹她傷神嗎?

    夏錦辭了李氏出了將軍府,一路卻是心事重重,幾度欲開口問問身邊的紅袖想想還是算了,這必竟是人家的私事,還只是自己的猜測怎麼好隨意對人說。

    然夏錦才回到住處,才知道她那心事的根源居然就在鋪子裡,夏長鳴此時正在院子裡與小木品茶,而寶兒正在旁邊演練著一套小木剛授他的一套拳法。

    夏錦在洞門處站了好久,直到寶兒打完一套拳,才緩步向他走去,抽出絹帕細細替他擦乾額頭上的汗珠,伸手控向他的頸脖之處,卻發現裡衣竟都濕答答的,夏錦眉頭微皺,這一身大汗的,不趕緊更衣只拍要著涼得。

    夏錦牽著他的小手走向小木他們,打算打個招呼先帶寶兒回去換衣服,不想小木卻先一步站了起來,拉著寶兒的另一隻手道,「錦兒,夏將軍過來找你的,你招呼著吧,我帶寶兒回去洗澡更衣!」

    夏錦點點頭鬆開寶兒的小手,完全沒注意到小木這完全一副男主人的做派引得夏長鳴皺眉。

    而此時夏錦再見夏長鳴心情十分複雜,好似被窺破秘密的不是夏長鳴而是自己似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然夏長鳴也看出夏錦的不對勁來,「錦兒,這是怎麼了?不高興見到長鳴哥嗎?」

    夏錦緩緩抬起低垂頭的一臉同情的看著夏長鳴,看得夏長鳴一臉霧水,不明所以,夏錦在心裡幾經掙扎,最終咬牙好似下了什麼決定似的,揮手讓身邊的人退了下去就連紅袖也沒留下。

    一臉堅決的看著夏長鳴,抓起他入在桌上的手緊緊攥在手心,弄得夏長鳴心肝亂跳不知夏錦這是何意,心中既有期待,又在不斷的告誡自己不可妄想,以錦兒的性子決對不會對他產生什麼不該有的感情,但是夏錦的舉動又不免讓他誤解。

    只見夏錦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道,「長鳴哥你和沈清風的事我都知道了!」

    夏長鳴一愣他和沈清風能有什麼事是不能讓錦兒知道的嗎?瞧她一臉慎重的樣子,夏長鳴這心也跟著拎了起來。

    夏錦害怕自己這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牙一咬、眼一閉衝著夏長鳴道,「放心吧,長鳴哥,我覺不會瞧不起你的,雖然在這時代斷袖分桃之事不能被多數人所接受,但只要你們是真心的,我便會祝福你們的!」

    夏長鳴目瞪口呆的愣在哪裡,一時之間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錦兒為什麼會誤會自己和沈清風斷袖分桃了。

    看著夏錦那從糾結到釋懷的神情,難不成她剛剛就是在考慮要不要接受自己嗎?夏長鳴這次可謂是受了極大的打擊他沒想到夏錦竟會這樣誤會自己。

    夏長鳴一把甩開夏錦的手,站起身打算撫袖離去,卻不想夏錦也跟著站起來,扯著他的衣袖可憐兮兮的道,「長鳴哥,我知道有些秘密是不應該說出來的,但是你放心我只是讓你們知道我不會鄙視你們。

    也絕對不會對別人說的,我也知道你們很辛苦,就像當年你不想和他以外的人成親便讓他納孫秀兒為妾,自己參軍入伍一樣的,你們的秘密我不會對別人說的,若是需要幫助我也會幫你們的!」

    雖然心裡覺得有點對不起李嬸,但她的心還是偏向長鳴哥這邊的,必竟這難以讓人接受同性之愛已經讓他們很辛苦了,需要有人能理解、接受和祝福他們!

    夏錦說的誠肯,而夏長鳴則更是無奈,他難道能說他當初之所以不願成親而選擇參軍根本就不是為了別人而是因為她嗎?

    只因為她是那個他連追求的資格都沒人都傾心愛著的人嗎?若是他說了錦兒還會像現在這樣扯著他的衣袖叫他長鳴哥嗎?他不知道沈清風究竟和錦兒說了什麼能讓她誤會至此?

    心碎的聲音,只有他自己能聽見,他不想讓錦兒看到他的苦悶,伸手撫去扯著他衣袖的那隻手,大步離開!

    小木替寶兒洗好了澡,替他穿好裡衣、中衣確保他不會著涼後便讓他自己動手學著穿外衣,而此時卻有暗衛過來稟報,小木聽完暗衛轉述的夏錦與夏長鳴間的對話不禁大笑起來。

    「哈,哈哈……」小木實在是忍不住了,這錦兒也太有才了,竟然能想到把那兩人湊以一塊。

    若說夏長鳴對錦兒的感情只怕有心之人都能猜出一二,只有這丫頭才會這麼迷糊以為只不過是單純的兄妹之情。

    而夏長鳴與沈清風在他們看來不過是最普通的兄弟之義卻也能被她想成斷袖分桃,竟然還說要祝福他們,真不知是該說這丫頭的想像力太好,還是該說她的接受能力太強了。

    看來自己還是要和身邊的同性保持適當的距離才成,免得她也懷疑自己是有龍陽之好可就不好了。

    而寶兒卻是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一臉好奇的看向他,小木深吸一口氣壓下臉上的笑意,然而這劇烈抖動的肩膀卻能看出他忍得是有多辛苦。

    此後幾日沈清風再去將軍府時,夏長鳴不是處理公務,就是和同僚開會,他根本就見不著他,直到此時沈清風才竟識到不對勁,夏長鳴這是故意在躺著他啊。

    這麼多年的兄弟夏長鳴突然如此反常卻讓沈清風怎麼也覺得不對勁,終於再一天半夜夏長鳴被他堵在被窩裡。

    夏長鳴半夜醒來,卻發現沈清風一襲紅衣端坐在桌邊,桌上紅燭搖曳桌前美人如玉,若不是認識他多年,夏長鳴都要忍不住懷疑自己這是不是成親了,而桌邊坐的便是他的新娘。

    夏長鳴沒好氣的瞪了那人一眼,一大晚上還穿得如些騷包,也難怪錦兒會懷疑他的性向了。

    夏長鳴起身走至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下,放下空杯便在桌邊坐下,「這麼晚過來做什麼?」

    夏長鳴這氣還沒消,他是認定了一定是沈清風這傢伙對錦兒說了什麼,才讓他有所誤會的。

    「不做什麼?就是問問你這幾日怎麼了?怎麼我一來你便有事要做,前天我可是看到你前腳進門才跟著你身後進了將軍府的,可是你家管家卻說你剛出府了?我到想問問我是做了什麼讓你不待見的事了,這麼不想見到我?」沈清風也不客氣的拿起桌上的水壺為自己斟了茶水,他是不打算今天這夏長鳴會以禮相待了。

    「你還好意思問,你到底和錦兒說了什麼讓她誤會我們是……」最後幾個字夏長鳴硬是卡在喉嚨裡沒有吐得出來,是以就算沈清風耳力再好也沒能聽出來,他說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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