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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第一百九十章 主動求和,恩怨不清 文 / 北若冰

    快馬加鞭全速趕路,林峰連停下來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城內的情況水深火熱,一個來不及莫攬月的性命可能就不保,這個責任,他承擔不起。

    當他風塵僕僕趕到金漠軍營時,放哨的士兵仍是把他給擋在了外頭,但由於之前莫攬月的突然出現得到君子揚的高度重視,這一回,他所受到的待遇稍好,士兵只是把他攔在了外頭,立即派人去通傳。「你說彩鷹被人給佔了?」

    聽到這消息,君子揚滿臉的不可置信。連著向林峰問了三遍,他才停下來看著他,莫攬月會有狼狽成這樣的一天,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過,更何況那佔了彩鷹的人還包括曾和他結下樑子的楊二熊,那麼現在她的境況恐怕真的是相當不妙。

    應允林峰會盡快出兵救援,君子揚也沒有多留林峰,軍營裡的事情已經足夠他忙的了,像林峰這樣的小角色,對他來說也只不過是一個信差的身份。

    別了君子揚,林峰徑直往紫雷軍營停駐的方向趕去。

    而被軟禁的皇宮內的莫攬月,現正日思夜想著她的盟友援兵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夠趕來。宋青龍也的確是說一不二,說饒了她的性命,便沒有再來找過她的麻煩,說軟禁她,便是真的害得她一步都不能再踏出寢宮,以至於宮裡宮外發生的事情她都無從知曉,伺候他們的宮女太監們嘴嚴得不行,似乎是早已受了外邊人的告誡,沒一個人敢跟她私通消息。

    在這種時候,金銀珠寶已經沒了用處,江山易主,宮內動盪,下人們所想的只是怎麼樣盡可能保證自己的性命無憂,她再怎麼以利誘之也達不到她的目的。

    想通了這一點,她也靜下心來,整日對著夜鷹、柳爵銘、古沫兒還有其他根本只算得上是眼熟的外人,讓她的心情一直處於一種暴怒的狀態,這樣顯然對她大大不利,即使他們沒了用處,至少暫時來說他們還同處於一個屋簷下。

    思來想去,莫攬月決定主動求和,緩解一下彩月宮這緊張的氣氛。

    這天晚上,她繞到柳爵銘和古沫兒暫住的房間,由於這彩月宮原本就是她的,其他人暫住的方位她知道得十分清楚,這麼多人裡面,要求和,恐怕就得從他們倆人著手。畢竟其中一個沒事就天天往她那跑,另一個前不久還眼淚汪汪的怨她對她不夠好。相比起差點兒被她抹了脖子的夜鷹以及那一直視她為死敵的夜彩妮,柳爵銘和古沫兒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你給我滾開,我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你的臉。」

    莫攬月才剛走到房間門外,她就聽到房內傳來的柳爵銘的怒罵聲,腳步一頓,她停了下來,這樣的情況不消戳窗戶紙去看也知道柳爵銘那話是對著古沫兒說的,這兩夫妻的關係還真是水深火熱,說起來,這和她有著莫大的關係。

    莫攬月索性站在房門口聽著他們在吵些什麼,想等到他們吵完再走進去,但古沫兒接著下來說出的話卻生生的把她定在了原地,一時間沒有了任何對策,只是楞楞的聽著。

    「你利用我!利用我完了就想把我甩開?以前我忍你因為我以為你真心喜歡我想娶我,但現在我知道了你做這一切不過是被她逼成這樣的,你不願意所以老是向我發火找我撒氣,柳爵銘,別以為你現在還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你連一個普通男人都不如,起碼別人還能擁有自由,你呢,除了在這兒向我叫囂之外,還有什麼能耐?你得不到她,就想方設法想要毀了她把她留在身邊,如果她知道你做過的那些缺德事兒,你覺得她會怎麼看你?還會因為顧念你那捨身取義之情而對你放下身段平和以對嗎?」

    用不著費腦筋也能聽明白古沫兒所說的話,莫攬月的心瞬間冷了下來,她屏住呼吸,繼續聽著房間裡的爭吵。這一幕和她當初撞破古沫兒無間道身份的情形是那麼的相似,她甚至可以猜到接下來他們所說的事情是有多麼惡劣,至少對她而言是如此。

    「你什麼意思?」

    柳爵銘的話裡帶著一絲不確定性,但更多的是害怕陰謀被發現的顫動,莫攬月越來越等不及古沫兒把他做過的所謂的那些缺德事兒盡數抖出。

    囂張的冷笑,從古沫兒的嘴裡散播出來,可以想像到她此時的面孔有多麼猙獰。

    「你以為我不知道她滑胎之事和你有關嗎?你覺得我若是把你買通宋御醫的事情告訴她,她會作何反應?」

    古沫兒後來的話變得含糊不清,聽上去像是被人用力摀住了嘴巴不讓其發出聲音,但她之前的話語已經足夠清晰明瞭的傳到了莫攬月的心中,滑胎,買通宋御醫,所以她的意外滑胎實際上不是一個意外,而是柳爵銘設計的陰謀?!

    反應過來時,莫攬月已經一腳踢開房間的門,站在了那仍在爭吵的兩人面前。鬼魅一般的貼近柳爵銘,她一手扣住他的喉嚨,迫使他不得不放開古沫兒。他沒有反抗,只是楞楞的看著她,眼裡滿是震驚,顯然沒有想到她會站在房門外偷聽他們之間的談話。

    莫攬月手下用力,柳爵銘幾乎喘不過氣來,「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冰冷的質問,不用等到柳爵銘的回答,她已經在心裡作出了判定。古沫兒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誣賴柳爵銘,她既然說得出口,那便是真的。將心比心,就算她對古烈陽再怎麼生氣,她也絕對不會拿莫須有的事情去誣賴他,她如此,相信古沫兒也是如此。

    她看向古沫兒,「說,事情真相到底是怎樣?」

    興許是被她瞪得害怕了,古沫兒身子一抖,退後幾步,怯怯的看了看柳爵銘,又看向她。

    「你應該不想體會什麼叫嚴刑逼供?」

    莫攬月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只是那般冷冷的看著她,直看得古沫兒心裡發毛。

    「我說,我說。有一天我親耳聽到他和宋御醫之間的對話,知道他要宋御醫在你的藥裡做手腳,當時我還不知道你有孕,還以為他是想害你,後來聽到你滑胎一事,整個一聯想起來才想明白他要害的是你肚子裡的孩子。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說完,古沫兒幾乎是逃也似的往房門處退去,莫攬月也沒想去攔她,她手指緊掐著柳爵銘的脖子,暗暗用力,他似乎還想辯解什麼,但在她的蠻力之下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你應該知道多餘的解釋對我來說都是廢話,我不像她,會那麼相信你。」

    柳爵銘突然卸去一身的力氣,放棄了掙扎,任由她那麼掐著他,正當她以為他要低頭認錯的時候,手頭一鬆,卻被柳爵銘掙脫了開來。

    手裡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莫攬月詫異的瞪著自己的手,剛剛還一切盡在自己掌握之中,這會兒功夫他竟然能掙脫自己跳離自己身邊。她心裡頓時一陣爆怒,之前被自己壓下的懷疑成了現實,柳爵銘這等身手,絕對不像是一個武功盡廢的男人,那麼,他之前的種種都是在做戲,故意做戲給她看以博取她的同情。

    從他武功被廢開始就是一個局,為了讓她放鬆警惕,為了讓她對之產生感情而做的一個局。

    「柳爵銘,你果然是隻老狐狸。」

    莫攬月掏出打小不離身的匕首,照著柳爵銘就攻了過去,柳爵銘也一點不含糊,隨手拿了一個物件來擋,一來二去,誰也沒有佔到誰的便宜,情勢僵持不下。

    古沫兒一直站在房門口的位置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她既沒有離開也沒有想要靠近他們。

    莫攬月恨恨的瞪著柳爵銘,不想給他一絲休息的機會,對於他的**招式她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即使柳爵銘真的比她更勝一籌她也未必就會落於下風。

    一時間兩人打得激進,古沫兒連大氣都不敢喘的看著眼前正發生著的激烈打鬥,腳下開始向著某一方面偏移過去。

    「攬月你別鬧了。」

    柳爵銘臉色一暗,對她厲聲喝道。此時此刻他深知再繼續偽裝已是無用,但他也不想打傷了莫攬月。他若不下重手便贏不了莫攬月,兩人繼續這樣周旋也不是個辦法。

    「怎麼,要對我下殺手?告訴你,本小姐從來就沒有怕過。你害我孩子之仇,我絕不能容忍。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莫攬月惡狠狠地瞪著他,一點兒退讓的意思都沒有。柳爵銘這時也沒了之前的步步退讓,她現在什麼話也聽不進去,要讓她安靜下來也只有強力將她制住,她才可能會聽他說幾句話。

    這樣想著,柳爵銘也放開手腳不再留手,刀光劍影間幾乎把這房間都給拆了。

    古沫兒不知何時抱了只大陶罐子在懷裡,她緊張的看著不斷變換位置的兩人,緊抓著陶罐的手指尖都泛白,可見其緊張的程度。

    莫攬月卻沒有注意到這些,她眼裡看到的心裡想到的只有害死她孩兒的柳爵銘,對於其他人她完全的忽略了。百分百的專心以及滿腔的恨意之下,她的身法較之以前凌厲了很多,每一次出手也是極其的毒辣。

    終於知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柳爵銘,而她暴怒之下殺了那宋御醫,原本心中還會有一絲絲的愧疚,現在想來,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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