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拿匕首劃過夜彩蝶的臉頰,只是輕輕的一下,她的皮膚被劃了開來,她沒怎麼用力,所以只劃破了表皮,就這樣夜彩蝶已經疼得嚶嚶直哭了。
她繼續從地上挑選著各式各樣的刑具,烙鐵她是沒條件實施了,但是像扎手指的鋼針和夾手指的夾棍,用起來十分方便。她拿起一根鋼針,在夜彩蝶眼前晃了晃,「你看,這鋼針和你上次用的有區別沒有?」
「不要,我求求你,別傷害我。」
夜彩蝶害怕的尖叫了起來,她苦苦求饒,莫攬月卻是置若罔聞……
她捉住夜彩蝶的左手,用力把那鋼針從她指尖插了進去,聽著那震耳欲聾的慘叫聲,她感覺自己的心終於得到了救贖。
「怎麼樣?是不是很痛苦,生不如死的滋味你還沒有真正品嚐到呢。」
她對著夜彩蝶面目猙獰的威脅道,「我要把你加諸在他身上的酷刑一樣一樣,加倍的,還給你。」
在她面前的夜彩蝶被這一堆刑具嚇得瑟瑟發抖,害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那一晚她是如何對待南宮銀的,南宮銀是如何慘叫至死的,一切都歷歷在目,她不可能承受得了那些……
她痛哭流涕,對莫攬月苦苦哀求,「我求求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南宮銀意識模糊的時候,嘴裡老是不停念叨著謝謝你幫他擺脫了困境,說他一點兒也不怕死了,說他永遠也忘不了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有一個姑娘站在他面前,向他這個卑微的侍衛甜甜的笑,說他願意為你而死。莫攬月,他是自願的,對,他是自願為你死的,你放過我,求你了……」
莫攬月重新拿起匕首,毫不客氣的從她另一邊臉頰劃過,這一次她更加用力些,夜彩蝶的臉頓時皮肉外翻,看上去分外恐怖。
「他願意為我去死,你卻讓他因我而死。你帶給他的痛苦,我就是虐你千百遍也不足以彌補對他的虧欠。夜彩蝶,你好好等著吧,我會讓你明白,原來死也是一件那麼浪漫美好的事情啊。」
把她指尖的那根鋼針用力抽了出來,莫攬月又抓起她另一根手指,依樣畫葫蘆的用鋼針在她剩下九根手指上都插出一個血洞來。不過才這樣,夜彩蝶已經疼得暈了過去。
她抬腳用力踩在夜彩蝶的小腹,強迫她甦醒過來,「你以為你暈了我就不會動手了?你太天真了,你就是暈了,我也有不少法子可以讓你清醒過來,這樣美妙的時刻,你若沒了意識,豈不是很沒趣?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時間佈局,設套,然後等著你往裡跳。你以為三殿下為什麼後來對你那麼耐性,是因為我,讓他留住你。這樣,我才可以等到合適的時機,向你討回這筆血債。」
「什麼叫合適的時機?」
莫攬月看著夜彩蝶醜陋的嘴臉,她冰凍了的心,只有夜彩蝶的血可以融化。
「我也不怕告訴你,現在五國之間局勢動盪,四國紛紛與彩鷹為敵,你這個彩鷹國的公主殿下現在可沒有了以前的威風,你的生死,再沒人理會。」
「莫攬月,你這個魔鬼!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夜彩蝶忍不住向莫攬月哭喊叫罵,她手指和臉上強烈的疼痛使她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在莫攬月面前她更是看不到一點活下去的希望。
她忽然做出一臉決絕的表情,緊接著她的哭聲和叫喊聲突然嘎然而止,有不少血從她嘴角流出,夜彩蝶就這樣倒了下去,身體不再動彈。
莫攬月扔下手中的刑具掰開她的嘴巴,發現她居然咬舌自盡了……
看著夜彩蝶死前瞪大了的雙眼,好像想把她這個逼得她走投無路的人烙進心裡。
身後突然有了動靜,漸行漸近的腳步聲此起彼伏,她站在夜彩蝶的屍體旁邊,轉過身,有些木然的看著那些人由遠及近,所幸來的都是她的人。
「頭兒,你沒事……吧……」
不知因何趕來的侍衛們走近瞧見了夜彩蝶的屍體,紛紛一驚。
夜彩蝶死不瞑目的樣子的確是有些滲得慌,莫攬月走過去拿了地上的那護身符重新戴在身上,然後撿了自己的匕首,擦淨上面的血跡,這才走回到侍衛們面前。
「把南宮銀殘忍虐殺的主謀就是她。」
莫攬月不再去看地上夜彩蝶的屍體,她只說了一句話,即交代了事情的全部。
一提到南宮銀被虐殺的事情,便再沒人會覺得地上的夜彩蝶有多可憐,他們只會想到南宮銀當時的死狀是多麼的慘絕人寰。
「以後有人問起,知道該怎麼說麼?」
她冷冷的望向那幾個侍衛。
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屬下什麼也沒有看到。」
莫攬月滿意的點點頭,帶著那幾個侍衛回了紫陽宮。
回去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古烈陽抽空回來了一趟,聽說她帶了夜彩蝶出去,擔心她出事就叫了幾個人過去看看。
莫攬月在房間裡找到古烈陽,她走到他身後,緊緊將他抱住。
「總算回來了。」
古烈陽撫著她的手,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嗯。」
「事情解決了?」
「嗯。」
「剛好,明天就要領著軍隊出發前往邊境,真要查起來,也查不到你身上。」
莫攬月把腦袋貼在他的後背,「普天之下,還有比你更瞭解我的麼?」
只有古烈陽猜得到她把夜彩蝶帶去了哪裡,只有古烈陽懂得她想做什麼。
他明知她的能力,卻還是會為她擔心,她有著這樣的避風港,又怎麼會有事。
「那我們的交易可以到此結束了吧。」
古烈陽轉過身,將她拉進懷裡。
她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俊朗的男人,雖然第一次**和他行魚水之歡是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下,清醒過後她卻沒怎麼後悔過,如果她這輩子一定要托付給一個男人的話,除了古烈陽,她也再沒有更好的選擇。
「殿下,我想再和你來一個交易。」
「以後,別和我太親近了。離的越遠越好。」
與其說這是個交易,不如說它是個約定來得確切些。她請古烈陽和她疏遠,讓夜彩蝶誤認為自己有機可趁,便會繼續跑來向他大獻慇勤,她找柳爵銘找得那麼頻繁,一來是想讓夜彩蝶對自己放下戒心,二來,她也很想提升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