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宴無好宴,沒等喝完呢,陸校尉鍾團率等人已經吆吆喝喝的喊起人來,不一會,一百號府兵已經精神抖擻的披甲佩刀集結在了武氏兄弟莊園的大院中,要知道平時這些府兵一放假就忙於開墾自己土地,府兵田遍佈偌大的馬尼拉,臨時起意能在沒有鳴鼓命令下這麼全副裝甲集合這麼快?騙鬼呢!
不過侯傑也不點破,大方的前面帶起路來。
這就涉及閩王都督府或者整個大唐的兵權牽制問題了,都督楊豫城有整個呂宋都督府的統領權,理論上卻沒有統兵權,統兵權歸那天胸口碎大石被砸暈了的折衝都尉鍾湯,而雖然有統兵權,鍾湯卻沒有調兵權,要往哪兒打必須聽都督府命令,鍾湯僅僅是實際執行者,而不是大腦。
夾雜在中間,侯傑有建議權,也有出兵權,一百人兩個大隊的小股調動侯傑就可自作主張,這也是為什麼武家兄弟如此大費心機請客拉攏他的原因。
這次出兵的形式卻是獨一無二的,作為資本階級武氏兄弟為了利益所推動的掠奪戰爭,雖然規模小了點。
「喂,你真要為了一己私利幫武家兩頭豬打仗啊?」宴席上一言未發,眼看著藏在山裡頭的唐軍武備庫快要到了,李玉兒還是忍不住小聲插言問了起來,侯傑卻是理所應當攤了攤手。
「本公子也大了,當然需要置業了,將來娶媳婦總不能還讓我姐拿錢吧。」
李玉兒頓時噎了個半死,氣呼呼的扭過了頭,還好侯傑又是一本正經的攤了攤手。
「而且如今我們在呂宋剛剛立足,呂宋有多大,有多少土著,政治情況如何,兩眼一抹黑,這麼小規模的參與到呂宋土著紛爭中,倒也利於摸清呂宋土著的底,為下一步殖民發展做好準備。」
「這還差不多,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公器私用的自私鬼。」似乎鬆了口氣般,李玉兒笑呵呵的拍了拍手,看到這丫頭笑意盎然的模樣,侯傑卻是禁不住翻了個白眼:「本公子是不是自私鬼,你這麼在意幹嘛?」
「當然了,誰讓你是我兄弟。」大大咧咧摟住了侯傑肩膀,李玉兒理所當然的說道,這會輪到侯傑被噎的直翻白眼了。
這個女漢子!
官shānggou結就是好辦事,拿著侯傑的印信,武備庫很輕鬆放了行,人手一把鋼弩,三稜刺盾牌背在後面,長槊因為是叢林作戰用不上就丟在了一旁,每個人一百二十發短弩箭,這個配置甚至都高於了閩王鐵林,一群軍官領著自己警衛親信就雄赳赳氣昂昂出了門。
對於這片陌生的土地,李玉兒還真是很好奇,一路上左右打量個不停,武家兄弟則顯得輕車熟路了許多,沿著茂密叢林中複雜的小徑很輕易就找到了「鳥不拉屎」部落。
呂宋島一直到十五世紀才有篤信伊斯蘭教的阿拉伯人建立了蘇祿蘇丹國,而且構成的主體還是婆羅洲來的印尼黃種人,這個時候的呂宋島真是荒蕪的可以,一大片茂密的雨林中清出一塊空地,就是「鳥不拉屎」部落了。
棕櫚木與棕櫚葉搭建的窩棚斜靠在樹林中,三三兩兩點著灶坑篝火這就是一家了,部落狩獵隊與軍隊就是一個樣,拿著簡陋的石矛與竹製大弓,不論男男女女女都不穿衣服,肥墩墩的黑女人浪蕩著胸倒是沒有看頭,偶爾兩個年輕黑美人建康的**這才引得侯傑瞄兩眼,卻每每引得李玉兒鄙夷的輕咳一聲。
至於其他那些幾個月沒見過「肉」的府兵,早就已經口哨聲連成串了。
武氏兄弟面子還挺大,乍一到,黑漆漆的老黑人****酋長已經頭裹著武元慶的兜襠布熱情的迎了出來,武氏兄弟上前連筆畫帶一陣呱啦呱啦土話,不一會,數十個年輕黑人姑娘就抖動著胸脯熱情迎了出來,**的跳著極具有韻律的古怪舞蹈。
這要賣到長安得多少錢啊?流著口水看著一群黑人小妞在哪兒跳的起勁,好一會,武元慶這才想起來跟侯傑解釋起來:「這是他們鳥不拉屎部落歡迎唐人勇士的儀式。」
「這儀式倒挺有意思的。」到底也是個男人,黝黑光亮的膚色,姣好的面容,跳動的黑饅頭,侯傑又是看的眼神直閃,弄得李玉兒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黑人部落雖然原始,卻和所有文明一樣,也是等級分明,最外層小房子是低級族人,再往裡去的草屋明顯高大一圈,則是部落勇士,最裡面孤零零一個古怪屋子附近堆滿了畫著稀奇古怪花紋陶器罐子就是整個部落神廟,兼任大祭司的****頭人住處,誰都不許靠近,就連武氏兄弟都沒去過,一處部落足足有幾千人,熱鬧非凡。
侯傑一行就被安排在了勇士區靠近神廟最裡面,太陽漸漸落山,一群裸男裸女黑人還在圍著自己一行跳個沒完,為了招待大唐勇士,部落還專門殺了幾頭圈養野豬,肥嘟嘟的豬肉簡單抹上鹽巴,架在炭火上燒的滋滋流油,香氣四溢。
神廟前不遠,武氏兄弟與****長老勾肩搭背,一人寬敞的胸懷中還摟著兩個黑人靚妞,肥嘟嘟的手在人胸懷裡捏的不亦樂乎,土人倒也沒有貞操廉恥的念頭,只不過被捏的難受無比,來回晃動躲避著,倒是更激起了武氏兄弟的****,另一頭,猴急的陸校尉,鍾團率居然。
「怎麼,羨慕?羨慕你也去啊,不用假惺惺撇個腦袋,偷偷瞅。」
篝火邊上,李玉兒酸溜溜的聲音差不點沒讓侯傑暈過去,這女人奇怪起來真是奇怪,莫非每個月幾天到了?
「別胡說,我是在觀察。」
「是,觀察土人小姑娘的咪咪,男人嗎。」撅著嘴,李玉兒腦袋撇向一邊。強忍著吐血的衝動,侯傑乾脆不理她了,繼續出身的觀望著部落外圍。女人就是這麼奇怪,你不理她,那代表著大麻煩的開始。
「哎呦,你掐我幹什麼?」捂著邊肋,侯傑齜牙咧嘴的差不點沒一頭鑽進火堆裡豬身下跟它做伴了,捂著肋巴扇,侯傑咬牙切齒的吼著:「又怎麼了?」
旁邊篝火堆的府兵明顯笑出了一大片牙花子,李玉兒這暴力妞卻彷彿沒事人一般還是那麼傲嬌的撇著小腦瓜哼道:「色就是色,被我說的理屈詞窮了吧,還特意拿個觀察搪塞,男人啊,口是心非。」
腦門青筋直跳,不過估量了一下武力值,侯傑還是悲催的把手縮了回去,鬱悶的挨著李玉兒坐了下來,伸手為她指了起來。
「你看,那兒有幾個孩子咬著手指在偷看我們烤豬,殺豬時候,不少部落漢子看著生豬肉都直流口水,咱們不要的豬腸子,豬**什麼的,都讓他們當寶撿了回去,入營時候我還發現,底層的土人生活很差,他們吃得是棕櫚樹心搗成的澱粉饃饃,再就一些香蕉,還有吃香蕉樹上長得蟲子的。」
「蟲子,好噁心啊!」俏臉白了白,李玉兒又是不以為然的晃了晃頭:「你真無聊,人家吃不起飯,你這麼認真觀察有什麼意思,顯唄你公子哥優越啊?」
「不,這可就是矛盾!」說到這兒時候,侯傑的眼神亮晶晶的:「維繫這個部落的,就是一貫以來酋長的積威,共同生活的需要還有就是他們土著神的信仰!」
伸手指了指古怪的神廟,侯傑咧嘴陰陰的笑道:「如果說服楊都督發動戰爭,以大唐的威嚴大破酋長的威嚴,用閩王極力推崇的道教取代原始神的信仰,在大唐的支配下這些土人也能吃得飽,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顛覆這一個個部落,自己來統治數萬土人。」
李玉兒還真是嚇了一跳,這侯傑心還真夠大,自己還在數千個土人包圍中,卻已經想著雀占鳩巢了,不過看著侯傑認真的樣子,別有一番迷人的霸氣在其中,李玉兒又是忍不住心動了一下。
這功夫,正好上面的****大長老舉著煙袋鍋露出豁黃牙大笑著對侯傑比劃一下,同樣笑意盎然的舉起酒杯示意,侯傑又是堅定的回過頭:「早晚我們會統治這裡,閩王讓我們來,不就是這個目的嗎?」
「嗯!」李玉兒重重點了點頭。
部落之夜一晚上就在滿是古怪舞蹈的喧囂中度過了,幾頭烤野豬被吃的溜光,一百多個唐軍分著睡在了神廟周圍,武氏兄弟更是滾進了妖精臥,被幾個黑美人侍候的********,翻滾的聲音再加上嗡嗡的蚊子,侯傑這一夜卻沒太睡。
到底還是唐軍,精良的軍規下第二天一早,府兵親銳們就自動組織起來,嘿呦嘿呦的跑著操,早餐是一大頓棕櫚樹心糊糊外加熟香蕉,吃的侯傑一陣膩歪,剛結束早飯,遠遠的侯傑就看到武氏兄弟一副沒睡醒不情願的樣子出了門,心頭一急,等候傑追過去時候,幾人卻早就沒了影子。
中午時分,武氏兄弟這才滿是酒味煙味迷迷糊糊回來,早已經堵在門口,一見到兩人,侯傑不客氣的從樹上跳下去質問道:「兩位武大人有去哪兒瀟灑了?本官在出行記錄上可是申請的武裝偵察,期限是三天,殖民地事務繁忙,我們可沒太多功夫耗在這裡。」
聽著侯傑頗有些刺耳的詰問,武家兩兄弟臉也是一陣紅一陣白,好一會,想著發財大計,武元爽這才忍著不爽強笑道:「侯小兄不要著急,我們兄弟這不是上午就跟著****老哥除去聯絡了嗎?」
「是啊,今天下午集合兄弟們,明天上午打完,下午就可以拉著奴隸回馬尼拉,還能剩半天。」武元慶也是跟著笑呵呵說道,卻差點沒讓侯傑跳起來。
「什麼?主動攻擊?明天就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