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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長安居 第225章 .遼河攻略 文 / 好大一隻烏

    「大總管交給咱們的任務是什麼?」伸手把土老冒一般的高句麗下戶帽子揪下來,李捷不耐煩的數落著,弄得張夫滿頭霧水撓了撓頭。

    「不就是破壞烽火台嗎?」

    「那不就得了!剛剛在烽火台上,孤冒充來送柴薪的高句麗下戶,把雪水已經浸潤在了烽火台柴草中,用時候沒有一兩個時辰,是烘不幹的,沒了柴草,就點不然烽火,這個功夫,已經足夠李大總管的大軍殺過來了!」

    「殺了烽火台中戍卒不是更好,沒人點火豈不更保險?」撓著頭,張夫還是憨憨傻傻的一肚子不服氣問著,還取得了一塊來的十九個營州軍一致點頭,弄得李捷再一次滿頭青筋,揮起巴掌就拍到張夫腦門上。

    「慫貨,你當這沿途巡邏軍卒哪兒來的?都是住在各個烽火台裡面的,現在把人殺了,等對方回來鬧開了,明天就不用渡河了!」

    李捷正恨鐵不成鋼的罵著,身後守門的高句麗軍卒卻也是罵出聲來,一陣高句麗語亂罵,慌得李捷趕緊點頭稱是,就跟鬼子翻譯官一般,然後拉著問題寶寶轉眼就消失在了小山包下。

    為了防禦大唐可能的進攻,從大唐建立開始,前榮留王高建武沿著遼河修了千里遼東長城,可惜這位驚恐的高句麗王卻沒有倒在大唐劍下,反倒因為國內的衝突被滅了門,如今榮留王不在,由不知道多少烽火台以及星羅棋布依山而建防禦性山城組成的遼東千里長城卻始終橫亙在遼河河畔的千山之上,阻撓著唐軍前進道路。

    這就叫癩蛤蟆爬腳面,不咬人各應人!

    從渡河開始,李捷等人就直奔北面,從那裡沿著千山山脈的烽火台一路破壞過去,連續十多個烽火台走過了,就連一開始緊張的張夫都放鬆了下來,一面走一面嘟囔著:「幹他娘的,原來高句麗人這麼好糊弄,早知道老子帶人縱橫遼東的時候也不用那麼辛苦了,直接一張嘴就昏過去了。」

    「你小子知道什麼?還不是我家殿下英明,要換你去,早就讓人亂刀砍死了!」今天被打上門還麻做垃圾,到現在小白臉還耿耿於懷呢,一面飛奔在雪原上,盛問劍一面用嘲諷的語氣說著,聽的張夫當即又是牛眼發圓。

    「屁,老子要是去了,沒等那幫砸碎動手前已經把他們砍成狗了,朔王殿下胡鬧瘋跑時候,老子就是那樣穿行高句麗的。」

    「混帳東西,你說誰胡鬧呢!」分外見不得有人侮辱自己家主上,停下腳步盛問劍乾脆惱火的一圈捅了過來,挨了打,張夫這莽夫也不管不顧掄起拳頭打了回去,一直忙於奔跑,哪料到突然這一幕,沒等回過頭,兩人就抱在一起順著山谷咕嚕嚕滾了下去。

    「該死!」鼻子都差點沒氣歪了,眼看著霜雪山坡滾出來的一條印,咒罵一聲,李捷不得不悲催的揮手命令道:「停止前進,下去把兩個混蛋撈起來!」

    夜色中,山坡卻是光禿禿的,讓一行人黑色的布甲顯得異常突兀,這一片都是遼東丘陵千山山脈,順著被流水沖出來的峽谷跑了好一段,這才在成堆的灌木叢中找到了掛在樹枝上的張夫,盛問劍兩人,這個時候兩個傢伙竟然還抱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腳的廝打著,看的李捷腦門直冒青筋。

    暴怒的衝上前,兩腳把兩人踹的分開,眼看著兩人回頭望向自己都傻了,李捷禁不住怒氣騰騰嚷道:「混帳東西,要拚個生死會遼河西安,本王親自在全軍面前給你倆設擂台,把人腦袋打成狗腦袋都沒人管,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想死,本王還不想呢!」

    「殿,殿下,身後!」小白臉青了一個眼圈,磕磕巴巴的說著,張夫一雙豹子眼更是瞪的溜圓,眼看這個時候小白臉還敢於自己玩這套把戲,李捷禁不住又好氣又好笑,怒聲吼道:「別以為本王好糊弄,告訴你,回去必須軍法,額,軍法,軍法……」

    這功夫,李捷還是下意識回過了頭,沒等喊完他就傻了傻,精選的突擊武士身後剛剛下來的山樑上,二十多個身穿高句麗軍甲的人拎著弓箭同樣愕然向下看著,再過不遠,剛剛被山擋住哪個角度,他們下來的山谷中央,一座典型的高句麗防禦山城如同巨獸般正靜悄悄蹲伏在哪裡。

    「該死,什麼時候這兒多出一座山城!這下麻煩了!」當即後背上冷汗冒了出來,捏著刀柄,李捷頭皮發麻的低聲歎著……

    第二日,辰時,太陽已經高聲多時,遼河兩岸卻始終靜謐如初,不過細看下,遼河西岸一點都不平靜,頂著白花花的霜打蘆葦偽裝,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人潛伏在河岸邊。

    河岸對面,小山阻擋的後方,更是人潮湧動,數萬兵馬排列成了森然戰陣,等候在那裡無數軍士鴉雀無聲,連馬嘴裡都塞了東西,與平穩的軍陣相比,軍陣中央的大帳篷中卻亂成了一團,十多個高級軍官亂哄哄走動著,五原軍中,朔王府兩位司馬王玄策與楊翊更是臉色陰沉。

    所有人中,卻沒有一個說話的。

    煩躁的寂靜折磨著每一個人的神經,沉默的讓人窒息,直到十多分鐘後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種寂靜,隨著一個披著玄甲,身上還帶著蘆葦偽裝略胖的將軍闖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了過來。

    「張將軍,如何?可曾見到朔王的信號?」拍案而起,李績首先緊張問道,可惜在所有人關注下,張君乂卻是默然搖了搖頭,滿頭大汗的說道:「還沒有,半個時辰已過,河對岸沒有任何異常,偶爾能看到巡邏過的高句麗軍卒。」

    「大總管,上游各部已經發起了佯攻,我們還等嗎?」

    冷汗津津中,張君乂緊張的問道,所有人的目光又是匯聚在了李績身上,愣了一會,李績忽然咬著牙一拍桌子,冷聲喝道:「渡河!為何不渡?開弓沒有回頭箭,諸將聽令,按計劃,攻河開始!」

    「無比守住河對岸!」率先出帳篷,臨走前,李績卻又是猛地拍了拍張君乂肩膀,扭頭看著李績陰霾的目光,鎮遠將軍張君乂卻是激靈靈打了個哆嗦,眼神中閃過了恐懼,強忍著這才出了帳篷,片刻後,軍號大響,忽然間整個遼河西安活了過來,無數唐軍吶喊著抱著大木向前衝出。

    當年隋煬帝修建的浮橋早已經被焚燬,不過橋毀橋墩還在,豎立在水中的大石頭直抵對岸,激烈的喊聲中,大片木板被鋪在石頭中央,很快,可容納兩人通過的浮橋出現在滾滾遼河之中,其餘浮橋還在鋪設,張君乂所部三千先鋒卻已經手持大盾,或是划船而行,吶喊著衝上浮橋。

    木板光滑不穩定,古辛渡水雖然平穩,卻頗為寬敞深邃,撼聲前進中,不時間有唐軍慘叫著掉落進水中,大船速慢,根本來不及救護,冰冷的三月遼河水很快就讓落水唐軍渾身麻木,木頭一樣被衝向下游,饒是如此,依舊沒有阻撓唐軍半步,煞氣沖天的喊聲中,很快,第一夥唐軍踏上了高句麗東岸,在岸上擺開了防禦陣型,遠遠眺望著一幕,岸上巡邏的高句麗戍卒禁不住都嚇呆了。

    好半天,這些人才回過神來,眼看著第二條浮橋要被鋪就,吶喊一聲,立刻四散而去。

    緊張的渡河飛快進行,暫時沒有遇到抵抗,張君乂部很快聚攏在東岸上千人,在張君乂緊張的吶喊聲中排列成了卻月陣,半圓弧型護住了浮橋,並隨著後續軍隊不斷到來而壯大。

    遼河西岸,李績卻一點沒放鬆下來,現在看似渡河順利,但兵法講求的就是半渡而擊,卻月陣看似堅固,實際上也是單薄的很,歷史上南朝主劉裕能以半月形卻月陣三千步兵擊敗三萬北魏鐵騎,靠的是強弓勁弩還有身後樓船掩護,如今張君乂僅有步弓盾牌,一旦高句麗重兵來襲,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遠遠眺望著對岸山上處烽火台,李績的心一直提著。

    「牙雞給給!」

    突然間,同樣轟鳴的高句麗語喊殺聲滾滾傳來,眼見著從對岸平原蘆葦中,數不清的高句麗人頂盔冠甲,面容凶狠殺出,西岸的唐軍諸將據是心中猛地提了起來,李績同樣心頭一顫,打量了片刻,卻忽然扭頭對記官問了起來。

    「渡河多長時間了?」

    「啟稟大總管,兩柱香的時間了!」記官單膝跪地,大聲應答著,又是扭頭看了兩眼對岸已經廝殺在一起的唐,高句麗軍,李績忽然昂頭大笑起來:「好一個朔王,到底破了烽火台,傳令給張君乂,讓他帶人把高句麗奴們頂回去,為大軍渡河清除空間!」

    「喏!」

    傳令兵扭頭便走,遼東道行軍總管張士貴猶豫一下,卻猛地拉住了傳令兵,扭頭抱拳對李績苦勸道:「大總管,朔王未歸,說不定是高句麗人誘敵之計,需要警惕啊!」

    張士貴一直是李世民親軍,玄武門之變後,更是第一時間被立為玄武門長上,禁軍首領,可見李世民對其器重,身為行軍總管,他的話不可謂不重,李績卻想都沒想,斷然拒絕了,慷慨激昂的說道。

    「兩柱香的時間,登陸了兩千人,就算是誘敵之計也足以為之拚搏了,以我唐軍之勇,兩柱香時間再不能在遼河對岸立足,也就不需要談北伐,速速回歸長安養老的了,破高句麗第一戰,盡在次日!」

    愣了片刻,恍然的張世貴同樣昂聲重重一抱拳,滿懷戰意的高聲喊道:「末將請戰!」

    「准!」

    蘆葦蕩中,數不清的給高句麗軍殺出,與唐軍大盾撞擊在一起,隔著大盾刀來槍往,殺得血腥一團,不斷有人受傷,被踩倒在地就再也起不來了,滿頭冷汗的張君乂在後面嘶聲力竭大喊指揮,前面越來越多的唐軍也是喊著號子用盾牌不斷往前擠著,高句麗軍鬆散,很快被擠出了數十米遠,這個功夫,第五柱香時間,木船鋪板搭成的更寬敞浮橋也是立於遼河之上,蹄聲隆隆,張士貴手提長槊,一馬當先越過了遼河。

    「殺,殺賊盡在次日!」

    「殺!」

    嘹亮的吼聲中,千多關中騎兵一分為二,踩著乾枯長草繞過張君乂部,由兩肋直接插入了突襲出來的高句麗軍,轟然喊聲中高句麗軍斷為兩截。

    刀砍,槊刺,人頭飛落,步騎縱橫雙面劫殺中,滾滾流淌的鮮血一直流到了冰冷遼河中,如此慘重的代價下,高句麗軍終於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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