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要想跟著去,那就跟著去吧!」陳陽無奈地點了點頭,三人一起上了郭宇天的寶馬車。
其實雖然江慕蘭初步認識到了陳陽「催眠術」的不俗,但她還是不相信陳陽會讀出別人的心理,發現別人想對他們動手。
畢竟,剛剛那麼多人,環境又那麼嘈雜,你就是想讀心想催眠,條件也受到了限制了不是?
只是,郭宇天剛剛駕車拐出了酒吧停車場,他就發出了一聲驚呼,道:「老大,有車子跟了過來!」
江慕蘭回過頭一看,果然,一輛漢蘭達不遠不近地跟著,這並離奇,畢竟這邊車子也挺多的,也可能是偶然和他們通路的,可關鍵是,對方欲蓋彌彰地關掉了頭燈,生怕他們發覺一般,一看就是不懷好意。
她心中更是驚詫莫名,這催眠師也太厲害了吧?竟然真的在那麼多人的前提下,在那名混亂的情況下,讀出了人的心理!
在這一瞬間,她對陳陽再無一點輕視之心,甚至覺得有點可怕!
「陪他們玩玩!裝樣子要甩開他們!」陳陽懶洋洋地對郭宇天說道。
「好叻!」郭宇天立刻會意,寶馬車沿著羊城的大街小巷,隨意穿梭,偶爾突然調頭,安保後面那輛車子捉弄得不輕。
「真是太可怕了!」江慕蘭一雙交叉環抱在胸前如同嫩藕一般的玉臂,欺霜賽雪,泛著惑人的晶瑩光澤。
她穿著大膽,那套長裙是在娛樂圈很流行的透視裝,曼妙的肌體若隱若現,裊裊娜娜,情致『誘』人。
「有什麼好怕的?幾個小毛賊而已!」陳陽不屑而笑,道:「你要覺得害怕,我現在就放你下車……」
「切,我是覺得你可怕!」江慕蘭嗔怒地白了陳陽一眼,很是嫵媚,嗓音帶著磁性,極其的動人。
「為什麼?」陳陽不解。
江慕蘭舔了舔紅潤的嘴唇,聲音柔膩得讓人骨頭髮軟,嗔道:「你想一想,任何人的想法在你眼裡都無處遁形,就如同被你剝得清潔溜溜一般,完全沒有一點隱蔽之處,那不可怕嗎?」
「哈哈,你就是在我跟前剝得清潔溜溜的,我也不會傷害你的!我一向很尊重人!」陳陽開玩笑地說道。
其實,陳陽的神識,現在還遠遠沒有達到讀心的程度。
他剛才之所以有所察覺,那完全是靠他那能耳聞蟻斗的聽力和神識,察覺到了陳嘯虎打電話的內容。
只不過,這裡面的曲折,卻是沒有必要向江慕蘭講明了,畢竟,這一場行動,需要她和陳陽配合默契,要她對陳陽有著絕對的信心才行。
「哼,假如我在你跟前脫光,你卻不欺負我,那就是看不起我!」
江慕蘭忽然轉身,一雙散發著清輝的玉臂搭在了陳陽的肩膀上,猩紅飽滿的嘴唇湊到陳陽耳邊,吹了一口氣,呵氣如蘭地說道:「因為那充分說明,我在你眼裡毫無魅力,這對女人來說,是最大的侮辱!」
陳陽又不是道德楷模,事實上這廝在修真界就是花叢老手,灑脫地伸手,握住她搭在自己肩頭的雙手,輕輕在膚若凝脂的手背上啄了兩下,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今天晚上我們赤誠相見!」
「我說的是『假如』,無緣無故的,我幹嘛脫光給你看?」
江慕蘭輕輕地抽回手,嗔怒地瞪了陳陽一眼,隨即笑得花枝亂顫,嬌聲道:「你在我眼裡啊,就是一個小弟弟一般,嫩得很呢!小弟弟,快長大吧,姐姐等你哦!」
陳陽知道這江慕蘭看似妖嬈風騷,但其實很理智,門戶把得很緊,否則也不會都年近三十了,還難得保持這初女之身,眼前這一切,只是在撩撥逗弄他而已。當即也不再調笑。
自始至終,郭宇天一直默默開車,從來沒有從後視鏡裡窺視一眼,陳陽暗想這小子也是一個合格的馬車伕,對他多了幾分欣賞。
當即笑道:「宇天,行了,玩得差不多了,你現在往郊區開,到一個夜黑風高適合動手的地方!」
郭宇天點頭答應。調轉車頭,朝著郊區風馳電掣。
「陳陽,你,你不會想殺人吧?」江慕蘭星眸圓睜,顯然嚇了一跳。
陳陽哈哈一笑,道:「瞧你說的,我乃一代名醫,怎麼可能殺人越貨呢?呵呵,嚇唬嚇唬他們而已!」
其實他怎麼可能不想徹底滅掉後面跟著的那幾個雜碎?不禁心裡有點惱火,看看,帶著女人就是麻煩,下次再也不帶女人了!
說話間,他們的車子已經抵達了郊區一處人跡罕至的盤山公路上,正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郭宇天在陳陽的暗示下,緩緩降下了車速。
「金聖哥,這小子一定是發現了我們了!」鐵龍對著身邊的金聖說道:「瞧他們車子開得兜兜轉轉的!」
「哼,發現又怎麼樣?」金聖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道:「我都提前觀察過了,這小子根本沒有任何真氣波動和古武修為!殺他,那就跟砍瓜切菜一般的容易!」
事實上,金聖有點不爽,事實上,他覺得鐵龍一個人就能滅掉陳陽了,不知道陳清風他們哪根筋搭錯了,非要自己和鐵龍一起出手。
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懷疑自己的能力嗎?還是他們高估了陳陽的實力,把他當成古武武者了?所以,金聖很是不爽。
面對陳陽這種凡俗之人,他甚至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根本不屑於動手。等會兒鐵龍要是能幹掉這小子,自己那就不用出手了。
不過,還好,陳清風給的酬金不少,五十多萬呢。自己打醬油一回,能賺這麼多錢,也算是差強人意了。
鐵龍聽說這話,也不覺得金聖在說大話,畢竟人家的實力擺在那裡呢,因為他自己只是黃階中期修為,而金聖卻是黃階後期巔峰,幾乎就要達到地階了,雖然都是黃階,但其實那是雲泥之別,自己比人家差得遠了。
「唉,這小子停車了唉,這地方倒是挺容易動手的!」鐵龍皺眉問道:「金聖哥,要不要向陳少匯報一下?」
「犯得著嗎?咱們又不是他陳清風的人!」金聖不屑地搖了搖頭,道:「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把這小子幹掉就行了!」
「那行,我趕緊跟過去!」鐵龍陡然間加速,忽然又是一愣,皺眉道:「這小子什麼意思?下車站在路中間……」
「他肯定是知道我們在跟蹤他了!」
金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肯定想和我們談談,不過有得談嗎?丫就是找死!他只會跳舞,又不會古武!」
「哈哈,金聖哥您好有幽默感啊!」
鐵龍哈哈笑了起來,問道:「要不,我直接開車撞死他?撞死他倒是挺方便的。唉,舞蹈跳得那麼好,腿腳還挺靈便的,卻是出了車禍死了,真是世事無常啊!」
「撞死他?你丫真是沒見識!」
金聖也笑了起來,道:「那不是便宜他了?知道什麼叫踩人嗎?知道什麼叫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嗎?必須結結實實地打在他身上,打得哭爹叫娘,連連求饒,才有爽感!」
「哈諂媚地哈,還是金聖哥有見地!事實上欺負人這種事情我最喜歡干了!」
鐵龍豎起了大拇指,隨後擺出一副很傷感的樣子,說道:「唉,沒有古武修為的人,就如同螻蟻一般可憐啊!身為一個古武門黃階高手,我想起這點,就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還有一種淡淡的憂桑!」
「沒看出來,你內心還挺娟秀的,還懂得悲天憫人啊!」金聖被鐵龍那怪咖的樣子搞得哭笑不得。
鐵龍就把車停在距離陳陽不足十米的地方。
隨後就大喇喇地下了車,一搖三擺地走到了陳陽跟前,趾高氣揚地一指,道:「小子,有人買你的命!」
「多少錢啊?」陳陽淡淡地問道。
「嘎?」鐵龍頓時就是一愣,這小子怎麼鎮定?
他原以為陳陽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見了自己肯定會嚇得跪下求饒,孰料,竟然打聽起價錢來。
不過,他瞬間就明白過來了,這小子之所以打聽酬金,一定是想花更多的錢賣命,嘖嘖,不錯,正好可以趁機敲詐他一筆,所以,他就冷冷地說道:「五十萬!」
「嘖,這麼少啊!」陳陽懶洋洋地說道。
「嗯?」鐵龍頓時就暈菜了,合轍這小子真是在打聽酬金的,面對自己這種黃階高手,他竟然這麼鎮定,那不是看不起自己!
想到這裡,他立刻怒氣勃發,惡狠狠地一拳就向陳陽的胸口砸了過去,怒喝道:「消遣老子?我弄死你!」
很明顯,鐵龍這種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殺手,陳陽根本無須客氣,殺了他,也無須負什麼責任。
可是,他還是沒想著殺人,畢竟,他不想在江慕蘭跟前表現得太殘酷,萬一給她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就不好了,所以,他還是留了餘地。
「你真是不知死活啊……」在鐵龍即將打中他的一瞬間,陳陽只是一把握住他的拳頭,往上輕輕一撇……
鐵龍沒想到陳陽竟然能擋住自己這一拳,不免有些震驚,可是,下一刻,他的震驚就變成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