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啊?不過是幾頭四腳畜生而已,瞧把你嚇得!」陳陽原本是想看看李飛燕的身手,待她真出現危險,自然不會袖手不管。
「你說得輕巧……」李飛燕面對幾頭惡犬的攻擊,知道其力大嘴狠,被咬一口鐵定要掉塊肉,不敢硬拚,只能以高妙身法連連躲避。
但那幾頭惡犬又快又狠,攻擊速度猶如閃電,饒是她身法高妙,但每次也都是擦肩而過,險些中招,當真是險象環生。
她看陳陽好整以暇地站在旁邊觀看,不由得惱怒道:「你能打死一條試試……我就服你!」
「別說一頭,就是這四條我也能一秒鐘全滅了!」陳陽笑了笑,一抬手,四枚硬幣破空而出。
「呸,你就吹大氣吧!」李飛燕剛想反駁,只聽噗噗噗噗幾聲響,那幾頭惡犬,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全部翻倒在地。
李飛燕那一雙眼珠子幾乎瞪出了眼眶,她眼力極佳,黑暗中也看得分明,只見那幾頭惡犬的腦門子上的同一位置全部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血洞,熱血汩汩地冒了出來。
李飛燕不僅輕功厲害,而且暗器功夫也已登堂入室,卻知道,暗器傷了這幾頭惡犬並不困難,但陳陽只一揚手,卻打出了四個方向的暗器,分攻四頭惡犬,而且準頭極佳,一擊斃命,可見手法高妙到了極點。
而且,那暗器安全沒入惡犬頭骨,顯然手勁也是一流高手。不知道比自己強橫了多少倍。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厲害!
一瞬間,李飛燕心中驚歎連連,一顆芳心砰砰直跳,興奮得不行,更對陳陽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除掉惡犬,倆人想廠房摸了過去,李飛燕小心翼翼地跟在陳陽身後,小聲問道:「你叫什麼?來這裡幹什麼?你的輕功和暗器都不錯啊,哪裡學的?」
「呵呵……」陳陽不知道這小丫頭的身份,自然不願意和盤托出,笑了笑道:「我叫陽一笑。我來對付李鋒銳的!對了,你叫什麼?」
「我在業內的代號,叫『小燕子』!」李飛燕其實挺佩服陳陽的,但是搞不清楚對方的身份,她也不能絕對的信任。畢竟,她幹的事兒,也是見不得光的。
疑惑地問道:「陽一笑,韋一笑,呀,你的名字怎麼和武俠小說裡的人物重名。你也叫青翼蝠王嗎?」
「他那點功夫,哪裡有我的厲害?」陳陽不屑地一笑。
其實,他的確是胡謅的,也是聽了李飛燕誇讚他的輕身功夫,才把自己的名字當做姓氏,再拉上青翼蝠王的名字當了名字,嫁接出一個假名字。
隨即問道:「你來是幹嘛的?」
「我早就調查出這是一個假藥廠,所以想把他們的錢全給偷了!」李飛燕笑了笑,面罩蒙臉,看不清她的笑容,但一雙美眸微微一彎,好像一泓月牙一般,也甚是動人,道:「不過,眼下我還不知道他們保險櫃的密碼!」
原來是個江洋大盜,想玩黑吃黑。陳陽這才明白過來,拉住李飛燕的小手,輕輕一縱,躍上了廠房的屋頂:「等會找個管事兒的,打一頓問出來不就行了!但是,你先別著急,我先把證據搜集清楚!」
陳陽三番五次地幫了她,李飛燕對陽一笑也甚是感激,當即一笑,道:「行,陽大哥,我聽你的!」
「嗯,我先把證據留下!呵呵,我要收拾這個李鋒銳呢!」
陳陽將右手插入口袋,假意掏摸了一下,從儲物戒指祭出一個攝像機,打開夜間模式,將週遭的情景拍攝下來。
「我勒了個去,你裝備挺全的哇,剛才我怎麼沒有發現?」李飛燕驚呼道。
「你的眼力價太差唄,就這水平,還當江洋大盜呢?沒有我,今天你就掛掉了!」陳陽笑道。
「我,我這是第二次執行師門任務好不好?」李飛燕弱弱地反駁道。
「把彎刀給我用一下!」陳陽借來李飛燕的彎刀,腳尖勾著房頂,一個倒掛金鉤,彎刀切掉廠房的窗口外面的遮擋物,錄下裡面的情景。
看證據搜集得差不多,陳陽把攝像機隨手放在房頂,然後直接笑道:「下面,該幫你拿錢了!」
說著,不待李飛燕反應過來,拉著她的手,從廠房頂上一躍而下,逕直走向車間的門口。
李飛燕吃了一驚,嚇得臉都白了,扯住陳陽的手腕,道:「陽大哥,你竟然想明著來啊?江洋大盜一向是打伏擊戰的啊,他們貌似挺多人的哇,太危險了!」
「危險什麼啊?」陳陽不屑地一笑,道:「幾個廢物而已!在絕對的實力跟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渣!」說著,砰地一腳踹開大門。
「誰讓你們進來的?找死的是不是?」
十幾個工人聽見聲音,向門口望去,看來了兩個黑衣蒙面人,頓時吃了一驚,意識到這倆人不是善茬,齊齊變色。
「把你們的老大李鋒銳叫過來和見面!他欠我的帳,應該還了。」陳陽臉色淡然,信步走到車間的中間,冷笑著說道。
李飛燕遲疑了一下,也狐假虎威地站在陳陽身邊,下巴微微一揚,手握彎刀,傲然道:「乖乖地把所有的現金全部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雌雄二煞手下無情!」
雌雄二煞……這個名字,還挺霸氣的,陳陽一頭黑線,沒想到這小燕子,竟然隨口胡謅出一個名號來。
「還雌雄二煞,我呸,二傻子吧!你們倆真是不知死活!」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這些工人,其實也身兼打手,聽陳陽這話,就知道是過來找麻煩的,一個個嘴裡滿是嘲諷地喝罵。
「你們這些廢物,我都懶得動手!」陳陽冷然而笑,道:「把李鋒銳叫出來,我想和他談談!」
「想和我們老大談?你們也配?我呸!先過了我們這關再說吧!」
「呵呵,多少年了,沒人敢惹我們仁德公司,今天就把這男的腿打斷,女的臉畫花!」
這些混子們,隨手拎出砍刀之類的武器,呈現一個包圍圈,朝著二人逼近過去。
李鋒銳的鐵桿小跟班瘦猴猥褻地一笑,道:「畫花幹啥,我還想臨幸她呢!這小娘皮,身材很不錯哇!」
「你找死!」
一聽這話,李飛燕頓時大怒,一雙美眸微微瞇起,流露出森冷之色,從腰間解下一條鐵鏈,將其中一頭的活扣與彎刀相連,握住鐵鏈另外一端的把柄,手臂只微微一振。
原本垂下的彎刀,毫無徵兆地忽然暴起,藍色暴長,如同一條藍色的毒龍一樣攸地****而出。
颯!一聲銳響,那藍色彎刀鋒銳的刀鋒連同一截鎖鏈,輕而易舉地纏在那瘦猴的脖頸上。
「女俠……饒,饒命!」刀鋒已經劃破了一層油皮,瘦猴嚇得臉色煞白,驚恐地睜大了眼睛,雙腿一陣陣發軟,幾欲跪下求饒。
但是,他的恐懼並沒有持續多久。
「我很討厭口花花的男人!」
李飛燕毫不留情,手臂一振,一扯鐵鏈,瘦猴甚至沒有感覺到多少疼痛,彎刀已經以奇異的方式迴旋到李飛燕的手裡。
「卡嚓」一聲,瘦猴的的頭顱,竟被整整齊齊地切割了下來,死屍的脖腔裡洶湧地噴出了一股足有一米多高的鮮血。
那鮮血宛若噴泉一般,愣是將腦袋衝出好米遠,才咕嚕嚕地滾落在地上,臉上,兀自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好像不相信自己轉眼間死在一個女人手裡。
而那屍體也終於轟然摔倒,鮮血噴濺得到處都是,濃重的血腥味瞬間瀰漫開來,嗆得人呼吸一下都困難。
其實,李飛燕的古武門修為,不過黃階初期而已,並不強悍,但是對付區區幾個小混混還是毫無問題的。只是,李飛燕所在的燕子門,一直提倡伏擊偷襲,所以,她才沒有多少勇氣當面作戰。
眼下一擊既中,她也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緊緊地攥住陳陽的手,驚叫道:「哇呀,我殺了人了!」
「昏,你之前沒有殺過人嗎?」陳陽對她的身手還是挺滿意的,沒想到竟然嚇得臉色煞白。
「殺了這兩個人!」「不能放他們走!」鮮血已經激起了這些工人的殺意,反正他們也沒有退路了,一個個舉起砍刀,凶神惡煞地向陳陽二人衝了過來。
其實陳陽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想殺掉這些人,他搞不清楚這些人到底在這個黑工廠裡處於什麼身份。
若只是普通的工人的話,倒是罪不至死,但眼下一看他就明白了,這些人不僅僅是工人,而且,還是李鋒銳的鐵桿兄弟,那麼,他也就無須客氣了。
「找死!」陳陽嘴角浮現一抹陰森的笑容,不退反進,身體如同一道閃電一樣迎上了靠得最近的一個打手。
那個打手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氣勢雄渾,一把砍刀已經高高地舉過頭頂,一招力劈華山,砍刀夾帶一陣破空之聲泰山壓頂般地朝著陳陽的面門劈下,他臉色猙獰,下手狠辣到極點,恨不得把陳陽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