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哪裡知道他一個小小的動作,小丫頭就想了這麼多呢?繼續一邊和白露露拼酒,一邊等待光頭強的消息。
陳陽手機響了一下,是光頭強發來了消息,陳陽一看,就拍了拍肚子,笑道:「你們倆先玩著,我去上個衛生間!」
說著,走進衛生間,反鎖了門,打出一個穿牆符外加隱身符,出了包廂。
再說狗臉坤,狗臉坤的帝王宮因為大壯被殺、挾持謝萱一案,被關停了半月有餘,不過這段時間,他也沒有閒著,斥資兩千萬,重新裝修帝王宮。
現在的帝王宮更上一個層次,簡直就是男人夢想的銷金窟,眼下重新開業,儼然成為東海一等一的娛樂場所。
今天也是帝王宮重新開業的日子,東海地界上各界名人都到場祝賀,朋友來的不少,都說以後要捧場,狗臉坤喝得肚子渾圓,醉醺醺的,挺開心的。
不過,狗臉坤也有一件很不爽的事情,那就是,劉猛竟然沒死!一想起這事兒,他就不痛快。
因此,安排了賓朋好友之後。
他就給光頭強打了電話:「小強啊,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劉猛給我做掉,知道了沒有?」
他想了想,又一皺眉,語氣森冷地道:「對了,還有那個陳陽,也不是個東西,你也把他給我弄死!弄死他爹媽也成,反正,我不希望他開心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光頭強笑著保證道:「坤哥,您就放一百個心吧,這事兒,我們鐵定給您辦牢穩了!就這兩天,您就擎好吧!」
「呵呵,你要辦不好,你就等著執行家法吧!」狗臉坤打了一個酒嗝,輕描淡寫地威脅,帶著上位者的氣場。
「我明白,我明白!」
光頭強笑嘻嘻地說道:「對了,還有一個事兒,坤哥,我有個能打能殺的朋友,想見見您,拜拜您的碼頭,以後就跟您混了!您在哪個包廂啊?」
「什麼包廂啊?早就喝夠了,我在辦公室!」
狗臉坤瞪了瞪眼,準備掛斷電話了:「你那小兄弟要見我,就快一點!五分鐘之內到場啊!我還等著回家休息呢!」
「好叻,您放心吧!馬上到!」光頭強笑嘻嘻的,掛斷電話,就給陳陽打電話,告訴了狗臉坤的準確位置。
狗臉坤收起電話,掏出一根煙緩緩地抽了起來,他把手機放在一邊,不耐煩地等候著,除了媳婦,他還包養了一個東海藝校的女生,最近有一陣子沒去了,他著急過去臨幸那久曠之地。
五分鐘過去了,人還沒來,狗臉坤頓時就焦躁起來,決定不等了,罵罵咧咧地站起身來:「我呸,什麼玩意,也配讓老子等!光頭強這個狗雜碎,我回頭非剁了他不可!」
他已經走到了門邊了,忽然感覺腦後一陣勁風襲來,狗臉坤下意識回頭,看見黑烏烏的一個長方形物體拍向自己的面孔,對這玩意他再熟悉不過了,工地上隨處可見,信手拈來。
這種東西叫板磚。
板磚啪的一聲正砸在面門上,狗臉坤的鼻樑子當場就折了,鼻血橫流,這一磚頭下去,狗臉坤的臉險些就給砸平了。
一磚下去,狗臉坤當場就懵了,暈頭轉向踉踉蹌蹌,迷糊中只隱約看到對方的身影有些熟悉,但是額上流下的鮮血很快模糊了他的眼睛,什麼也看不見了。
這塊板磚,是陳陽在往帝王宮趕來的路上隨手在工地上撿的,燒得過度,都成結晶狀態了,特結實,跟石頭似的。
陳陽朝著狗臉坤的臉,一連就招呼了三下,磚磚咬肉,結結實實,拍上去的聲音,倍兒爽倍兒清脆。
別怪陳陽下手蠻狠,其實他趕到帝王宮的時候,神識掃瞄就確定了狗臉坤的方位,也聽到了他和光頭強的對話,這小子竟然想再次動劉猛,還想拿自己爹媽開刀,陳陽早就怒火沖天了。
眼下必須打到狗臉坤怕,才能一一勞永逸,客氣?那是給自己添亂找麻煩!
陳陽這三板磚下去,狗臉坤鼻血狂噴,牙齒碎肉飛濺,頭暈眼花,腳步踉蹌,淒慘無比,狗臉坤真成了狗臉。
但是顱骨畢竟是人體骨骼中最堅硬的部分,陳陽也只用蠻力,沒有用真元,砸了幾下之後,磚頭斷成了兩截,也不至於死人。
陳陽繼續拽著狗臉坤的領子,一拳一拳猛掏,一頓老拳之後,陳陽發覺狗臉坤已經沒了氣息,軟軟塌塌地往下出溜。
「廢物!」陳陽不屑地一笑,鬆開手,將狗臉坤扔在地上。
狗臉坤這個辦公室裝修得很是高檔,一個偌大的酒櫃立在牆邊,裡面都是紅酒、白酒。
「嘖嘖,這小子,還挺有品味的,拉菲?不知道真的假的?」陳陽就地取材,拿出兩瓶紅酒扭開瓶塞,潑潑灑灑地往狗臉坤臉上倒。
狗臉坤平時挺喜歡裝逼的,沒事品品紅酒,抽抽雪茄,但是,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他會用這種形式「喝」紅酒。
狗臉坤終於有了點反應,身子佝僂著,彈動了兩下,鼻子和嘴往外噴著血沫子,胃裡沒消化的酒菜也都噴了出來,一股酸臭撲鼻而來,熏得陳陽直咧嘴。
狗臉坤緩緩地睜開眼,只覺得眼前一陣金星直冒,艱難地抬起頭,擠了擠眼睛,終於看到一張笑吟吟的俊臉:「陳陽,是你!」
「沒錯,是我!」陳陽的笑容,在狗臉坤看來,卻是比魔鬼還可怕了,「怎麼樣?沒想到吧?」
狗臉坤也是個狠人了,被打成這個樣子,也敢咬牙切齒地放狠話:「你敢動我,今天讓你有去無回!來人啊!」他竟然扯起嗓子喊了起來。
「喊吧,喊吧!盡情地喊吧!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陳陽笑吟吟的,有恃無恐,活像惡俗肥皂劇裡調戲良家婦女的惡少。
只不過這「良家婦女」,長得真不怎樣。
他真的是有恃無恐,他已經放了一個「隔音符」,這辦公室內,發出的一切聲音,外面根本聽不到。
狗臉坤喊了幾嗓子,卻沒有意料中的保安隊員的聲音出現。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陳陽:「怎麼回事兒?我的人去哪兒了?」
他還不信邪,又大聲嚷嚷起來:「來人啊!保安隊的人,死哪兒去了?」
「呵呵,你這動靜,真是太小了!想聽響的麼?我幫你啊……」
陳陽聽得真有點煩躁了,啪地從儲物戒指內祭出雷鳴登雙管獵槍,對著狗臉坤的左手就是一槍!
砰!火舌噴『射』,槍聲震天。
狗臉坤的左手,瞬間變成了篩子,血肉模糊。
「嗷!」狗臉坤疼得嗷嗷直叫,抱著手掌不住打滾兒,冷汗混合著臉上的血水涔涔而下。
但是,讓他奇怪的是,這麼大動靜,還是沒人過來!
狗臉坤一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莫非,自己的手下都被陳陽滅掉了?這尼瑪當真是團滅哇!太可怕了!
「你還喊麼?你的聲音,真是不太好聽呢……」
陳陽笑吟吟地將獵槍槍口瞄準了他的右手,道:「我還是用槍響幫你叫人吧!呵呵,這動靜比較大!」
「我不喊了!」狗臉坤立馬憋住了。
可憐這個東海黑道第一瘋狗,此刻嚇得滿臉驚恐,渾身瑟瑟發抖,道:「陳陽,你到底想幹什麼?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
他意識到,今天真的要栽在陳陽手裡了。
「呵呵,和你算算賬!」陳陽把雷鳴登放入儲物戒指中。
「嘶!」狗臉坤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看得清清楚楚,一轉眼,那雷鳴登獵槍就不見了。
在這一瞬間,狗臉坤腦海中竟然很怪咖地浮現一個念頭……
這藏槍的本事,真是不同凡響哇!要是咱學會了,以後社團講數的時候,倒是能出人不意地陰人哇!
「劉猛是你動的,差點死了,你說,這件事兒,該怎麼算啊?」
陳陽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還拿著狗臉坤的雪茄,裝逼地抽了起來,他倒是想裝裝逼來著,這雪茄勁兒大,陳陽被嗆得直咳嗽。
「是你們先動了我的人!」
狗臉坤梗著脖子,嘴硬地道:「混社團,本來就是刀口舔血的活法,江湖仇殺,願賭服輸!」
「你挺能的啊!」
陳陽一抬腿,腳踏在狗臉坤爛手上,臉上帶著笑容,舉重若輕地碾動著,「那你現在也願賭服輸了,我現在想讓你死,你也甘心情願了?」
「是!」狗臉坤咬了咬牙,道:「我願賭服輸,你給我一槍,來一個痛快!我要是眨眨眼,我就不是帶把兒的!」
「來個痛快?嘖嘖,你倒是想得挺美的!」陳陽看到了他的鱷魚池,頓時樂了,「呵呵,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動物愛好者呢!」
下一刻,陳陽揪著他的衣領子,如同拖死狗一樣地拖過去,將他的腦袋按進了鱷魚池。
那鱷魚聞到了血腥味,原本合著的眼睛,忽然就張開了!一雙眼睛散發出興奮的殘暴的光芒!
佈滿鱗甲的身體,扭動了幾下,向狗臉坤爬了過來。
「陳陽,你想幹什麼?」狗臉坤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失聲狂叫。
只見那鱷魚瞳仁如針,冰冷不含一絲溫度,巨嘴微微張開,嘴角流著涎,牙齒森然。
「坤哥,你不是很爺們麼?你不是不怕死麼?死都不怕,死的具體方式對你來說,又有什麼區別呢?」
陳陽笑容燦爛,一臉的人畜無害,手下卻毫不留情,將狗臉坤的腦袋往鱷魚的大嘴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