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隨便檢查了幾下,就拍了拍手,站起身來,道:「一點事兒沒有!稍微休養幾天就行了!」
「陳醫生,真是太感謝您了!」聞言,溫青雲頓時大喜,握著陳陽的手,不住地說著感謝的話。
「要是沒有您,這孩子恐怕就……您是我們全家的恩人啊!」妻子曹曉芬更是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這可是玩命的救人啊!要不是陳陽身體素質強悍,他自己可能就掛掉了。這恩情實在是太大了!曹曉芬能不感動嗎?
「呵呵,叔叔阿姨千萬別客氣,我說了,我和意涵是朋友,意涵的朋友出事兒,我能袖手旁觀嗎?」被人感謝,現在對陳陽來說,已經不是一種享受,而是一種磨難了!鮑魚魚翅吃得多了,也膩啊!
「這小子,倒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啊……」宋妍茹原來對陳陽挺厭惡的,這小子可是出入紅粉佳人那種場合的男人啊,絕對的****,但是,此刻想起陳陽奮不顧身救人的情景,還是有點感動。
「這是……第三次了……」李衛民則心中一動,算起來,這是陳陽給他第三次帶來震撼了。
陳陽用無語斷續丹治好他的傷是一次;陳陽和王暉打拳是一次;今天,奮不顧身卻又安然無恙的救人,則是第三次了。
李衛民現在能確定,陳陽絕對是一個奇人!說不定……和古武門還有點聯繫呢!
他走到陳陽身邊,親熱地摟著他的肩膀,道:「陳陽,來,借一步說話!有點事兒和你聊。」
倆人走到僻靜處,李衛民掏出一盒十塊錢一盒的黃金葉,拆開給陳陽一根,道:「抽根煙!」
「擦,堂堂刑警大隊長竟然抽這個,我都抽軟中華呢!」陳陽嘟囔了一句,不過,還是接過煙塞進嘴巴裡。
「我屁股乾淨,沒人送!」李衛民幫陳陽點煙,隨後也叼上一根點燃,深吸了一口煙,笑瞇瞇地道:「陳陽,你修為不錯啊!」
「什麼修為?」陳陽打起了馬虎眼,很無辜地看著李衛民,道:「我呸!你以為我是武林高手啊?非也!我出身貧寒,我整天幹粗活,六歲時給地主家放牛,七歲做童工,十歲給礦裡背煤,十五歲扛煤氣罐——無意中練就了我強悍的體質!」
見陳陽瞎扯淡,李衛民笑了笑,瞇著眼抽著煙,忽然道:「你是不是和邢大壯、李俊超他們有矛盾?」
「嗯,我看他們很不爽,那個邢大壯欺壓良善,像我這種見義勇為的好少年,扶小姑娘過馬路,沒事就去幫王****幹農活。我最討厭那些仗勢欺人的壞蛋了!我肯定要與之作鬥爭!」陳陽一臉正氣地說道:「媽蛋的,還害我進了局子,下次我再見到他們,非敲斷他們的腿不可!」
油鹽不進!城府頗深!李衛民笑了笑,心裡卻對陳陽刮目相看,這小子,極其聰明,他根本沒有掩飾他和二人的梁子,掩飾了反而證明做賊心虛。
但是,陳陽你要說你不知道他們倆被人殺了,那就有點假了!現在道上的人,誰不知道這倆人掛了?你小子,精明過頭了啊!
「他們倆死了!」李衛民幾乎能確定陳陽和二人的死亡脫不了干係。說這話的時候,他若無其事地看著陳陽,卻不放過陳陽臉上任何一點細微的表情變化。
「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陳陽一雙眸子恰如古井無波一樣沉靜,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
忽然,他笑著摟著李衛民的肩膀,慷慨激昂地道:「這種人,就是死有餘辜!倒是省得我動手了。李隊長,你覺得呢?」
李衛民心中一動,陳陽在試探自己的底線,這小子絕對是古武門中人,來頭不小,而且,修為頗高,否則,根本不可能不留痕跡地殺人!
其實,他在感情上對陳陽的所作所為是認同的。甚至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感。二人都在消除罪惡,只不過,途徑和方式不同而已。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那名兇手的手法,還是讓我很敬佩。而且,他殺的也的確是該殺之人,他還留下了大壯他們犯罪的證據呢!」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用費勁!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陳陽心中大定,嘿嘿一笑,道:「我覺得更可能是他們在自相殘殺!」
如此一來,窗戶紙幾乎就捅破了!陳陽既然不知道二人被殺的事情,怎麼知道警方最後的推定也是他們自相殘殺。
二人久久地彼此凝視,一切盡在不言中,忽然間一起放聲大笑,陳陽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這麼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我不搞基的!」
一場危機消於無形,沒有熱鬧可看,周圍的人也搖頭歎息滿足地散了去,傅天浩聳了聳肩,很是遺憾地道:「沒意思!如果她真死了,倒是可以留在我的記憶中,現在,我只能把她從腦海中徹底清除了!」
晴晴也一臉遺憾地嘟起了嘴巴,撒嬌道:「就是!她要是死了,顯得我們的感情多刻骨銘心啊!」
陳陽耳力驚人,聽得清清楚楚,忽然對李衛民笑道:「老李,我覺得你應該把傅天浩他們抓起來!他們這是蓄意謀殺啊!」
「嚴格來說,他就是謀殺!但是,追究他的法律責任,很困難。在這個社會,為富不仁的人大有存在,我們惹不起啊,法律也有一些局限。」李衛民笑了笑,道:「你懂的!」
「是啊,你們很多時候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陳陽一臉遺憾地道。
隨後忽然壞壞地一笑,道:「這一次,你也閉一下眼睛吧!有時候,還是需要民間的正義之士啊!」
「嗯,我們準備收隊了!呦,花溪區有一個嚴重暴力案件呢!我得馬上過去!」李衛民裝模作樣地高聲道,隨後擠了擠眼睛,低聲笑道:「你也小心點,那小子來頭不小呢!」
「放心吧!我有譜!」陳陽擺了擺手,然後龍行虎步地逼近傅天浩,道:「小子,有點事兒和你聊聊?」
傅天浩看了看左右,小夥伴都坐進車子了,旁邊也沒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你叫我?」
「對啊!」陳陽笑吟吟的。
「有意思,你叫我『小子』?我沒聽錯吧?」傅天浩都氣樂了,但一雙眼眸裡怒火噴『射』,流露出極強戾氣。
東海市誰不知道自己是天峰集團少東家?誰不尊稱一聲「傅少」?這小子竟敢對自己這麼不敬。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
「你聽錯了!」陳陽笑吟吟地道:「我叫你『孫子』呢!」
「哎呦,我去!」傅天浩把抽了一半的香煙吐在地上,狠狠一腳踏了一個支離破碎,然後拎起粉嫩的小拳頭就向陳陽砸了過來。
「你先打我,我可是正當防衛啊!哎呦,我好怕怕啊!」陳陽就是要逼他先動手,現在真是正中下懷。
他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很猙獰那種,劈頭蓋臉就是一個大嘴巴子,陳陽的速度多快啊,後發先至,結結實實地抽在了傅天浩臉上。
啪!地一聲脆響,傅天浩整個人橫飛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花壇裡,再看臉上,浮現了幾個清晰的指印,嘴角流出一道鮮血。他掙扎後著站起身來,吐了一口血吐沫,一顆後槽牙也跟著飛了出來。
幾個小夥伴坐在車裡都愣住了,心裡的震驚那就別提了!竟然有人敢打傅公子,這真是天大的奇聞啊!完全超出了他們想像的範疇啊!
「兄弟們,抄傢伙,給我弄死他!」傅天浩氣得火冒三丈,沒挨著人家一指頭,先被抽了一耳光,牙齒還被抽掉了一顆,這真是要多悲催有多悲催了!傳揚出去,自己還叫算個毛的東海四少啊?
「敢動我傅少,你小子活膩歪了吧?」「剁了這個逼養的,扔進海裡餵魚!」經過傅天浩這麼一喊,他們才反應過來,紛紛從跑車上跳下來,從後備箱裡拎出來砍刀,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要說這幫紈褲子弟,其實也很少和人家鬥毆,都是非富即貴的主兒,和人發生矛盾,往往喊一聲自家名號,對方就望風披靡了!但是他們還是習慣在後備箱裡放著砍刀什麼的!方便嚇唬人,增加威懾力啊!
不過,論及身手,他們比陳陽就差得遠了!這幫傢伙整天裡泡妞、喝酒還有幾個還喜歡「溜冰」,地地道道的癮君子,身體早就被酒色毒賭掏空了,連一般人的戰鬥力都不如,遑論練氣六層的陳陽?
「擦!找虐呢你們!」陳陽對付他們完全是狼入羊群一樣,一邊倒的施虐。
空手奪過一把砍刀,他也沒想要人命,以刀背砍人,虎虎生風,挨著就倒,碰見就哭,轉眼間就把幾個傢伙打倒在地,五顏六色地躺了一地,哭爹叫娘求饒喊救命,哭聲震天,直上雲霄,都不敢爬起來炸刺兒。
「我靠,你小子給我等著!這事兒沒完!」傅天浩哪見過這等猛人,嚇得撒丫子就跑,陳陽冷笑一聲,一個箭步搶到他跟前。
那速度太快了,傅天浩收勢不及,鼻尖幾乎碰到了陳陽的下巴,嚇得失聲驚叫,虛張聲勢地威脅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天峰集團的少東家,我爹是東海首富!你個逼養的敢動我一下試試?」
「我還以為是誰呢!很遺憾,你爹不是啊。」陳陽語氣輕蔑之極,掄圓了又是一個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