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安心說自己真是腦子犯抽了!眼前不是有一位高人嘛!這小子治好腦疾患者鐵牛,又治好了李衛民,對,還義務給蔡厚德……診斷了一次,很精準的啊,西醫沒有辦法,沒準這位中醫方面的高手會有辦法呢!
陳陽把孩子抱進了一間診室,他並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用符菉治病的情景,就把其他人全部擋在門外。
對,他們一看自己拿出符菉,就會誤會自己是江湖騙子,治好了,他們又會覺得自己太過於妖孽,驚世駭俗。嚇到他們就不好了。
關上門以後,陳陽讓孩子閉上眼睛,立刻從儲物戒指中,祭出一張黃紙刻畫的符菉。
符菉上刻畫著古奧的文字,龍形文字蒼勁,鳳形文字飛揚,玄龜形文字沉凝,麒麟形文字大氣,如龍似鳳,如龜似麟,鐵鉤銀劃,磅礡有力,散發著神奇的光輝。
陳陽催動真元,一道金光閃過,符菉變成了一片灰飛,但那些金色文字懸空飛舞,散發著璀璨的光輝,最後盡數鑽入孩子雙眼之中。
符菉之所以存在效果,就是因為刻畫的符文,凝聚了陳陽之前催入的真元!這枚符菉可是陳陽在渡劫期刻畫的,其中蘊含的真元,要比此時練體三層的陳陽氣海中的真元強悍了數百倍。
真元進入孩子雙眼之中,迅速瓦解血脈中淤塞的毒素,消解炎症,孩子開始流出黃色的淚水,陳陽知道,這是正常的排毒過程。
片刻後,陳陽把孩子抱出門外,孩子的爸爸立刻迎了過來,問道:「陳主任,情況怎麼樣個?孩子還能治嗎?」
陳陽鼓勵地對孩子說道:「你睜開眼睛試試?」
孩子睜開眼睛,眾人都發現孩子原本毫無光彩的雙眼,就變得炯炯有神起來。果然,只聽孩子脆生生地說道:「爸爸,咦?怎麼不一會兒,天又亮了?」
「不是吧?」所有人下巴全部磕碎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向陳陽,全是敬佩和驚歎之色!
這孩子,剛剛已經宣佈徹底失明了,連眼科黃主任都無能無力了,但是,陳陽治療以後,一眨眼的功夫,這視力就恢復正常了!
而且,陳陽外科、腦外科、眼科都治好過病人,可以說是樣樣精通了,陳陽這醫術,也太逆天了吧!
現場出現了一陣子詭異的沉默,良久,大家才爆發出一陣歡呼和驚歎之聲「陳陽,你也太厲害了吧?」
「神醫啊!神醫!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
黃安做人比較嚴謹,把孩子帶到視力測試圖跟前,讓他在遠處站定,簡單測試了一下。
隨後,黃安整個人都呆住了,激動得張口結舌,最後才道:「倆眼,都是……都是兩點零的!」
「陳陽,你還能再牛逼一點嗎?」「哥們,和你一起工作,太受刺激了,心臟受不了哇!」哄!大家紛紛自發地鼓掌起來,每個人臉上都是寫滿了敬佩之色,都經過檢驗了,這真是徹徹底底的治癒了!
孩子父親這時候說話了,有點納悶地說道:「不對啊,這孩子在發燒之前,老看電視,年紀小小就近視了,原來的視力只有一點五啊!」
「嘎!」眾人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完全抽離出來,這下子,再次深深地震撼了一次,心底無不掀起了驚濤駭浪,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有醫學基礎的都知道,近視一般是很難治療的,即使是做視力矯正,也得耗費大半年的時間才能初見成效。但陳陽這用了十分鐘不到,就把對方的失明連同近視一起治好了!這,這尼瑪還是人類嗎?
「你啥意思?是懷疑我測試不准啊?還是懷疑陳神醫的醫術啊?」黃安有點不爽了,揚了揚眉毛說道。
孩子家長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這會兒也不知道怎麼表達對陳陽的感激之情了,噗通一聲就給陳陽跪下了,緊緊地握著他的雙手,滿是感激地道:「陳神醫,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您就讓我給您磕幾個頭吧!」
他真對陳陽充滿了感激,沒有陳陽,孩子就無法及時檢查;沒有陳陽,即使檢查結果出來,孩子的失明,還是沒人能治得了!
「你這是幹啥?趕緊起來!」看著孩子家長眼淚就撲簌簌地滾落下來,陳陽就是鐵石心腸,心裡也不由得感慨,一種莫名的衝動梗在心頭,聲音都有點發澀了。
人心無價,他覺得與孩子家長的喜悅和感激相比,那符菉賣了一百萬一千萬,也不過是一堆垃圾。無量他母親的壽佛,那張符菉,老子也算是用得其所了!
陳陽給孩子家長留了一張名片,孩子家長抱著孩子離開了,也到了下班時間,陳陽準備下班了:「各位,回見啊!」
孰料,黃安一把拖住陳陽的胳膊,抓得陳陽都點疼了,這廝目光灼熱地盯著陳陽,擠眉弄眼地說道:「哥們,你剛才到底怎麼把孩子治好的,教教哥們唄?」
那眼神,陳陽覺得似曾相識,早上在李鋒銳的小跟班刀疤眼中上看到過,不禁有點汗毛都炸起來了!
為了表示感謝,黃安請陳陽吃飯,席帥等幾名小夥伴也被叫叫上了。
不過黃安請客的地方和胡雅軍、李衛民請客的地方就不能同日而語了,就是醫院附近一小飯館。
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的心情,昏黃的燈光下,幾個人喝得都有點醉醺醺的了,席帥壓低聲音對陳陽,道:「老大,你知道今天那個六哥是什麼來頭嗎?」
「鳥毛,我管他什麼來頭,在我們仁心醫院撒野,就是打我陳副主任的臉。我就照打不誤。」陳陽吱地抿了一口二鍋頭,一臉不在乎地說道:「蟋蟀,你給我記住,做我陳陽的小弟,到哪裡都不能倒架。向來只能咱們欺負別人,不能讓別人欺負我們!他們要欺負我們,咱們就十倍百倍地欺負過去!」
「老大,你太虎了!」席帥頓時一臉從崇拜地看著陳陽,不住點頭,覺得這語氣……聽上去不像是醫生,而像是社團大佬,不過,還真是爽氣!
「那人叫馬六,是混黑的。好像是猛虎堂的人!」黃安說道:「他們都被打殘了,會不會報警啊!」
「不會!」席帥斷然地揮了揮手。
「為什麼不會?席帥,你說說……」陳陽立刻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姿態,還敬了席帥一杯酒。
沒錯,他的確挺虛心的,席帥雖然八卦了點,但是,貌似對這個世界的認識要比自己深入一點。倒不是陳陽覺得自己智商低誰讓咱是穿越奪舍來的呢?
席帥頓時就受寵若驚了,忙不迭地站起身來雙手舉杯和陳陽碰了碰杯子,先把酒喝掉,才坐下來說道:「他們混黑的,一般有了恩怨矛盾,是絕對不會報警的。他們會用江湖的方式解決。所以,老大你要小心啊!沒準他們會糾集一大批人砍你的!」
「喔……原來這麼回事。那就放馬過來吧?不就是打架麼……」陳陽點了點頭,恍然大悟,如釋重負。呵呵,不報警就好了!論打,哥們會怕你嗎?
靠!老大你還能更逆天一點嗎?席帥看到陳陽聽了他的告誡,不僅不緊張,反而如釋重負,甚至還獰笑起來,頓時在心中發出如此感歎這種笑容他太熟悉了,陳陽每次要發狠修理人的時候,都會這麼笑一下。
老六被送進醫院以後,一名手下就顛顛地跑到了猛虎堂的一個重要據點咆哮酒吧,見到了猛虎堂的堂主外號叫「將軍」的蔣軍。
姜軍正在和其他幾名東海混得不錯的大佬一起玩麻將呢,也不看那名小弟,小弟就戰戰兢兢地說道:「老大,我們老大六哥被人廢了!」
「廢的程度怎麼樣?」姜軍淡淡地問了一聲,隨手摸了一張牌,他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物,社團之間經常打打殺殺的,沒有人受傷才叫咄咄怪事呢,所以,他並沒有多少驚訝。
「右臂骨折,雙腿膝蓋粉碎性骨折,據主治醫生說,六哥絕對沒有站起來的可能了,以後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小弟一臉悲憤地說道。
「喔?誰幹的啊?」這一次,姜軍臉上終於有了表情,皺了皺眉頭,也停止了摸牌。
他感覺有點意外,老六在社團裡的身手也是數得上的,沒理由被人收拾的那麼慘啊!莫非是復興社干的?
「今天我們陪六哥去仁心醫院看病來著,幾名醫生就不讓我們插隊,接著一名醫生就和老六動手了!」小弟可憐巴巴地說道:「那醫生,就把六哥打成這個樣子了……」
「哈哈,將軍,你這六弟也太不中用了,竟然被醫生給打了!」一名打牌的大佬哈哈大笑起來,戲謔地看了將軍一眼。
「醫生?丫不是治病的嗎?」另外一名大佬也唯恐天下不亂地附和道:「啥時候成了武功高手了?」
姜軍的一張黑臉憋得通紅,還好他的臉比較黑,看不太明顯,否則,那要滴出血來了。他很生氣,非常生氣,要是其他社團動了他的小弟他還可以忍受,但是,尼瑪的,竟然被醫生打了。
其他幾位大佬有意無意的調侃,更是起了添油加醋,煽風點火的效果,讓他覺得顏面掃地。
嘩啦!姜軍將牌推倒一邊,站起身來,怒氣沖沖地說道:「叫人過來,把這個陳陽給我好好調查一下!媽蛋的,一個野郎中,敢衝我們猛虎堂叫板,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他!我讓他全家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