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濟世循循善『誘』地說道:「張茜,你是醫院西醫方面的專家,而陳陽在中醫方面,獨樹一幟。你們住在一起,可以互相學習,互相促進。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嗎?」
「他,他是****,我擔心我自身的安全……」張茜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難道,真要把他意圖強迫自己的事情說出來嗎?這也太丟人了吧!
「張茜,醫院裡的一些傳聞,我也聽說過一些……」劉濟世哈哈大笑起來。
「啊?李院長,您要明白,是他非禮我,並不是我和他有曖昧關係!」張茜皺了皺秀眉說道。
心中大為不解,劉院長,既然你聽說他非禮過我,幹嘛還如此大笑啊?這也太過分了點吧?
劉濟世擺了擺手,斂起了笑容,道:「張茜,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說出去!」
「您說……」
劉濟世玩味地一笑,隨即肅然道:「陳陽他有病的,『生』殖系統方面的。簡而言之,他根本無法人道!」
「啊?真的嗎?」張茜鳳目圓睜,寫滿了驚愕和不解之色。
這怎麼可能?他既然不能人道,幹嘛還要強迫自己?還說喜歡自己?
「千真萬確!」
劉濟世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樣子,道:「他這個問題一直久病不愈。這也是陳家剝奪他繼承權的原因之一,所以,他根本無法對你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威脅!」
「可是……」張茜還想說些什麼,劉濟世擺了擺手,道:「暫且就這麼安排吧!除了陳陽,楚意涵也會和你住進別墅!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和楚意涵住在一個房間嘛!」
「好吧,我服從院方的安排!」無奈之下,張茜只好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但是,她心裡依舊和吃了蒼蠅一樣噁心。這小子不能人道,但是,卻好像色心不淺。
在她看來,很多男人都是這樣,越是那方面沒本事,心裡越****,甚至會引發心理****。
沒準,陳陽就是一個這樣的****傢伙。否則,他幹嘛總喜歡****小護士?明明不能,還想強迫自己?
不過,女人的心理就是那麼微妙,潛意識裡,張茜竟然對陳陽產生了些微的同情。
一個出身中藥世家名門望族的子弟,卻被排擠打壓,甚至趕出了家門,失去了繼承人的資格。
本質上,陳陽其實還是一個病人,不但生理上有病,甚至心理上也有點問題!這,這小子也太淒慘太可憐了點!
或許,他之所以擺出那麼一副肆無忌憚的無賴相,也因為自毀自傷,或者,為了掩飾愁悶虛弱的內心吧?
蔡明亮走進寬敞明亮的辦公室,立刻,一名頭髮挑染成金黃色的小胖子湊了過來,義憤填膺地道:「蔡少,我覺得,必須好好收拾一下這個陳陽了!他也太囂張了,竟敢碰我們蔡少的女人!」
這廝也是醫務處的,是蔡明亮的金牌小跟班,性質類似於狗頭軍師,沒事拿著雞毛當令箭,訓訓這個,說說那個,但陳陽一向不鳥他的管束,二人起過不少衝突,他早就對陳陽懷恨在心了。
「張朗,你別放臭屁了!楚意涵怎麼可能喜歡上他呢?」蔡明亮一臉焦躁地說道。
其實,他心裡也將信將疑,陳陽和楚意涵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啊?但是,心底卻不願意承認陳陽楚意涵二人真有什麼關係。
「是是,楚意涵絕對不可能喜歡上他!」
張朗點頭哈腰地說道:「陳陽那副吊絲樣兒,怎麼可能與蔡少相比?在我看來,完全是陳陽一廂情願,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但是,就怕日久生情啊,不得不防啊!」
「這個倒是,就像你,長得就好像肥豬一樣的,但跟我久了,我不也看你挺順眼嗎?」蔡明亮皺了皺眉說道:「張朗,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蔡少,我倒有一個妙計!」張朗鬼鬼祟祟地伏在蔡明亮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蔡明亮聽完,登時心中大悅,撫掌大笑道:「這個計謀不錯啊。挫了陳陽的銳氣,還能獲得楚意涵的好感!真是一石二鳥啊!張朗,你腦瓜子靈光多了!」
「那還不是蔡少教導的好?我這都不是和您學的嗎?」
張朗立刻將馬屁奉上,壞笑著道:「您要是覺得靠譜,我這就叫那幾個朋友幫忙!他們都是體校畢業的,功夫牛叉著呢!保證打得陳陽連他親媽都不認識!」
「好,盡快行動,這事兒要是能成,我重重有賞!」
蔡明亮得意洋洋地地說道:「哥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陳陽,和我鬥,你還嫩著呢!」
下午,陳陽又去看了看李衛民,現在,劉濟世已經把他當做了李衛民的主治醫師了。
「李隊長,我是你的主治醫生陳陽!」陳陽走到正在喝粥的李衛民身邊笑道。
「您就是陳神醫?」李衛民看見陳陽,立刻眼睛猛地一亮,寫滿了震驚之色。
陳陽治好他的事情,劉濟世卻沒有隱瞞李衛民。只不過,他斷然沒有想到,陳陽竟然這麼年輕?
平日裡見到那些牛叉的中醫,不都有一部白鬍子的嗎?年紀輕輕,卻有神奇的醫術,這也太逆天了哇!
「神醫談不上了!」陳陽顯得很是淡定,笑道:「你情況不錯,保持合理的膳食、充足的睡眠、愉悅的心情,一周之後,就能出院了!」
陳陽神識一掃,就知道李衛民身體狀況恢復得不錯,傷口已經徹底癒合,恢復如初,連一個疤痕都沒有留下,而且,受傷的內臟都恢復了正常。
「一周能出院,簡直太神奇了哇。」
李衛民是個粗豪的漢子,但此刻也不禁對陳陽充滿了敬佩和感激之情,眼圈微微泛紅,感慨不已地說道:「我此前也中彈重傷過,就一處槍傷,愣是在武警醫院呆了三個月才出院。這次,我可是挨了六槍啊,我以為,我鐵定掛了呢!謝謝了,陳神醫!」
也難怪李衛民感激陳陽,他在槍傷方面,也是行家,他知道,槍傷其實是最難治癒的。子彈在外面旋轉進入人體,如遇到阻力,便會橫著轉動,往往槍傷的前面只有筷子尖那麼小的一個洞,而後面就有拳頭大的一個洞!
「呵呵,不要客氣,叫我陽仔就行了。好人,不應該那麼短命的!」陳陽笑著說道。
剛剛用神識掃過,陳陽就發現他身上槍傷、刀傷留下的疤痕,交錯,猙獰嚇人。從這一個細節,陳陽就明白,李衛民是個漢子,是個好警察!
原本,陳陽還有點後悔那枚烏玉斷續丹用在這廝身上有點暴殄天物,但現在卻覺得,治好了李衛民,很值得!
李衛民也是個豪邁熱血的漢子,再也沒有多說感謝的話,雙手抱拳拱了拱手,滿是江湖氣地道:「陳老弟,我這個人,不善於巴結上司,混到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而已,沒地位,也沒什麼權力。但是,我不怕死,所以東海大小混子沒有不怕我,只要有不開眼的敢惹你,你一個電話打過來,我讓他分分鐘跪下喊爺爺!」
「好,李大哥你敞亮得很啊!」
陳陽笑著說道:「從今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以後你有什麼傷病,儘管過來找我,我絕對不含糊!不過,我給你治好傷的事情,還需要你為我保密,我不想太顯山露水!」
晃晃悠悠地下了班,陳陽來到護士站找楚意涵,笑道:「楚意涵,感謝你昨天帶我去買藥,今天我請你吃飯!」
「不不,你解決了我的住房問題,我要感謝你才對!」楚意涵甜甜地一笑,道:「我請你吧!」
「那多不好意思啊!還是我請你吧!」陳陽已經讓楚意涵請過一次了,所以,也不想讓她再破費了,兜裡還有幾百塊錢呢,一頓飯還是請的起的。
「沒事兒,我請你,不花錢的。」楚意涵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笑著解釋道:「我媽在醫院斜對面的吉祥街,開了一家大排檔!」
「好吧!」這麼一來,陳陽也就不再客氣了,當即點頭答應,他的二八大鳳凰雖然爆胎了,但也著急去修,能蹭美女的電驢子,何樂而不為呢?
當即,陳陽坐著楚意涵的電驢子,在眾位男醫生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有說有笑地來到了吉祥街。
吉祥街很是熱鬧,顯得雜亂,逼逼仄仄的小街兩側,開了幾十家小吃店、還有一些散發著****粉紅色燈光按摩房。
空氣中,散發著油煙味,以及一些爛菜葉子夾雜的味道。兩側的露天攤位上,坐著一些光著膀子胳膊上刺龍畫虎的年輕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這裡本來就是魚龍混雜的之地,治安也很混亂,地痞****遍地,被稱為「暴力街」,經常有打架鬥毆的事情發生。
楚意涵家的小店,就開在街道中一個偏僻狹窄的門店中,只擺了兩張桌子,再加上外面的三張桌子,滿打滿算也不過是五張桌子而已,經營規模很小。
「媽,我回來了!」楚意涵回到小店,立刻沖一位正在燒烤爐後面忙活的中年婦女招呼道。
「今天不要你幫忙!」楚母一抬頭,看見女兒,立刻滿臉驚懼地朝著旁邊座位上幾位正在吃燒烤的小青年瞥了一眼,催促女兒道:「趕緊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