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亦緊緊地跟在羿凌冽的身後,說不定王爺又要重新到羿月國了,其實這麼多天來,他跟在王爺身邊,到處遊蕩,他看得出,王爺除了對王妃的思念與想要找到王妃的那種的急切外,還是會對羿月國放心不下,還是會在有些時候不經意地流露出一些自責與擔憂,怎麼說他也是羿月國的王爺,他怎麼可能做到對羿月國完全置之不理,就算他當時怪皇兄也不能成為他逃避的借口。
王爺並非放的下羿月國,而只是太緊張王妃了,在王妃與羿月國的安危之間,王爺選擇了王妃。
這兒離軍營並不遠,依他們的速度,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
羿凌冽來到軍營外時,不由的放眼望去,身軀猛然一滯,雙眸中也不由的瞬間變冷。若不是對這兒太熟悉,他真的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這是他的軍營嗎?
這那像軍營,帳外依稀的散亂的站著幾個士兵,整個軍營顯得空蕩蕩的,而那僅有的幾個士兵,還都不知正在議論著什麼。一點軍營的嚴肅都沒有,一點軍人的樣子都沒有。
怎麼會就只有這麼幾個士兵,難道軍營裡沒人了嗎,不是說這幾天都在徵兵的嗎,難道就征了這麼幾個人?周進他們都在做什麼,他們都跟了他那麼多年了,難道他離開了,他們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嗎?
仗打輸了,他倒是可以原諒,但是軍營中亂成這樣,他卻絕對不能置之不管。
羿凌冽的雙眸慢慢的變得陰沉,腳下的步子也不由的加快。
杜言的臉上亦慢慢變得凝重,緊緊地跟在羿凌冽的身後,他看得出王爺已經生氣了。
快要進入軍營時,門外僅有的兩個士兵攔住了他,「站住,做什麼的?」兩個士兵細細的打量著羿凌冽,問道。
有了昨天的例子,這兩個士兵自然不敢太過囂張。
羿凌冽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沉聲道:「叫你們現在的主帥來見我。」這樣的軍營,若是有人來[犯,後果不堪設想。
「主帥?你要見我們的主帥?」兩個士兵猶豫著打量著他,「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們兩個也是新徵來的,自然沒有見過羿凌冽,而他們所知道的也就是主帥並不是軍營中。
羿凌冽的臉色愈加的陰沉,冷聲道,「羿凌冽?」
「羿凌冽?」一個士兵微微思索地說道,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這時一個應該算是巡邏的年紀略長的士兵恰恰走了過來,看到羿凌冽猛然一驚,快速地向前,恭敬地喊道:「小的見過嘯王爺。」他在這軍營中也已經有幾年了,所以曾經見到過羿凌冽。
那兩個站崗的士兵紛紛驚滯,他,他就是嘯王爺?
羿凌冽環視了一下四周,看看整個軍營只有幾個少數的士兵,緊緊皺起眉,沉聲道:「人都到哪兒去了?」竟然連基本守護的人都沒有。
那個士兵一滯,低聲說道,「總兵大人說要找一個什麼人,所以招集了所有的士兵到後面的教場上去了。」他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今天總兵大人突然下令,說要招集所有的人,到教場,本來他也不知道有什麼事,也只是在後來無意中偷聽到總兵與將軍的談話才知道的,只是不知道要找什麼人,竟然招集了所有的人。看來那個人應該很重要吧。
羿凌冽的眉頭愈加的皺緊,「總兵?是袁啟兆?」袁啟兆平日裡做事挺穩重的呀,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而且他已經跟了他多年,很瞭解他的規定的,像這種情況,可是嚴重違反了他的規定。
那個老士兵臉色瞬間陰沉,沉重地說道:「不是袁總兵,袁總兵在上次惜月國的進犯時,中箭身亡了。」
「什麼?」羿凌冽大驚,袁總兵已經跟隨他多年,沒想到他只不過離開一個月,就發生了這種事,隱下雙眸中的沉重,他狠聲問道:「那現在的總兵是誰?」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他絕對不會輕易的饒過他。
「現在的總兵大人是皇上親自派來的,聽說是姓杜?」
「姓杜?」杜言不由的驚呼,雙眸中也快速地劃過擔憂,姓杜,不會是那麼巧吧,杜風恰恰也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而來軍營的,雖然他不知道杜風是什麼職務,但是心中卻仍就忍不住擔心。
羿凌冽聽到杜言的擔心,自然也就明白了杜言的擔心,沉聲道:「帶本王去。」
「是。」那個士兵恭敬地應道,然後帶著羿凌冽來到了後面的教場。
來到教場,看到整個教場站滿了士兵,排的倒還算整齊,周興,王進同,都是跟隨了他多年的,現在在軍營中也應該是副將,此刻卻只是站在邊上,看著他們為所欲為。
「大家都站好了,等阮公子看過之後,你們就可以走了。」杜風對著開始小聲議論的士兵喊道。
心凌穿梭在人群中認真地找著太子,雖然知道這種辦法很是麻煩,但是現在在這軍營中這麼多的人,連他現在用什麼名字都不知道,要找到他,也只有用這種辦法了。
杜言聽到杜風的聲音猛然一滯,整顆心也猛然提起,怎麼真的是杜風,他跟隨王爺這麼多年,很清楚王爺的性子,對於違法軍紀的事,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今天杜風這麼做,很可能連性命都保不住了。
「王爺,杜風他初來軍營,不知道軍營中的規矩,還請王爺饒他一次。」杜言看到羿凌冽陰沉的讓人驚顫的臉色,緊張地為杜風求情。但是他自己心中也很清楚,那麼做根本就救不了杜風。
心中卻也暗暗疑惑,杜風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平日裡杜風做事是很有分寸的呀,所以才跟在皇上身邊那麼多年,皇上的一些事情也都是交給杜風處理的,今天怎麼會做出這般糊塗的事,聽說是在為別人找人,到底在為誰找人,難道是皇上,若是那人是皇上,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羿凌冽的雙眸猛然一寒,「他不知?那周將軍,王將軍總知道吧?」他的眸子不由地望向站在一邊有些為難的兩個副將。
從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們並不是很贊成杜風的做法,很顯然,他們一定把軍中的規矩告訴過杜風,顯然是杜風一意孤行
杜言猛然僵滯,是呀,就算杜風真的不知,兩個將軍也一定會提醒他的,而杜風仍就堅持這麼做,這樣一來,就是罪上加罪了。
羿凌冽走到兩個副將身後,猛然冷聲道:「你們不覺得應該給本王一個解釋嗎?」
周興與王世同猛然一驚,快速地轉身,雙眸愕然地望向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的人,眸子深處劃過狂喜,紛紛恭敬地說道:「王爺,屬下見過王爺。」
羿凌冽微微蹙眉,雙眸也微微瞇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身為將軍,就由著這種事情發生,自然也不可能推卸責任。
兩個副將微微垂下雙眸,「是屬下的失職,請王爺將罪。」
羿凌冽的雙眸中愈加的冷了,慢慢地,一字一字地說道:「明知故犯?。」
軍中的規定,他們兩個是最清楚的,可是卻任由著這種事發生,那豈不是明知故犯。
兩人猛然一滯,快速地抬起雙眸,剛想要反駁,但是看到王爺身後的杜言便猶豫著禁了聲。
杜言自然明白他們是在顧慮著他,都知道杜風是他的弟弟,但是他也不可能為了維護自己的弟弟而害了平日裡一起拚搏的好兄弟。
「我知道這一切肯定是杜風逼著你們做的,你們不必護著他。」杜言的聲音中帶著一種無奈的沉重。
兩個將軍亦無奈地望了杜言一眼,紛紛垂下了眸子,便也算是默認了杜言的話。
「去把他給我叫過來。」杜言指著杜風對身邊的一個士兵說道,「就說將軍請他過來,有事相商。「
「是。」那個士兵恭敬地應了,然後快速地跑了過去。
「杜總兵,將軍請你過去,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士兵走到杜風的面前說道。
杜風微微一怔,雙眸中不由的劃過一絲緊張,放眼望去,卻沒有看到王妃的身影,也不知道王妃找到她的哥哥了沒有,他也明白這樣做是違背軍紀的事,但是王妃提的要求他卻不能不答應,而且王妃找的是她失散了十一年的哥哥,王妃有那麼又那麼肯定地說她的哥哥就是在這軍營中,他也很想能幫她找到她的哥哥。
這會兩個將軍喊他,一定是在催他,他也不想再讓兩位將軍為難,所以此刻難免要著急,只希望王妃能快點找到她的哥哥。
「好了,我知道了,我一會就快去。」杜風雙眸望著下面的軍隊略帶敷衍地說道。
「杜總兵,將軍說要你馬上過去。」
本就十分著急的杜風聽到士兵的話不由的愈加的心煩,憤憤地說道:「我說一會過去,你沒有聽到嗎?」雙眸不由的回轉望去,看到羿凌冽與杜言時猛然僵滯。
不敢再有絲毫的遲疑,杜風快速地趕了過去,恭敬而有緊張地說道:「屬下見過王爺。」雙眸卻不由的望向杜言,看到王爺與杜言都是一臉的陰沉,自然明白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杜言雙眸一沉,恨恨地說道:「怎麼?連王爺都請不動你了。」口中那麼說,也是說給外人聽的,心中卻忍不住暗暗著急。
杜風微微一怔,沉聲說道:「屬下不知王爺駕到,還請王爺恕罪。」想到王妃還在軍隊中,心中愈加的緊張,不由的脫口說道。「王爺怎麼會突然來到軍營?」他昨天才讓人去星月國通知王爺與大哥,沒有可能會這麼快呀。
羿凌冽猛然一滯,雙眸中快速劃過一絲陰戾。
杜言猛然一驚,眸子深處的擔心愈加深了,這個杜風在這個時候不是自己請罪,竟然還說出這樣的話,遂恨恨地說道:「王爺若是不回來,你豈不是要把整個軍營都要翻過來了。」
杜風一愣,他當然明白自己做的不妥當,但是若是王爺知道王妃在軍營中,王爺若是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幫王妃找她的哥哥,或許就不會那麼生氣了
「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杜風壓低了聲音說道。
杜言大怒,望向他的雙眸中亦劃過憤怒,「你有原因?你以為這是在你的家呀,由著你玩這無聊的遊戲?」
杜風看到如此大怒的杜言不由的一驚,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哥哥對他發過那麼大的火呢,看來哥哥是真的生氣了,可是他這麼做,也是沒辦法的事呀。遂轉身羿凌冽,恭聲說道:「王爺,屬下這麼做,是為了……」
羿凌冽雙眸一沉,冷聲道:「什麼原因可以讓你在軍營中亂來。」做了這樣的事,不自己認罪,還要找這麼多的理由?
「是因為王……」杜風再次開口說道。
杜言愈加的著急,狠聲喊道:「你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認罪,還要找理由。」王爺最看不起的人就是那些做錯了事還不敢承認的人,杜風這麼做,只會愈加的激怒王爺。
杜風一驚,微微垂眸,沉聲道:「的確是屬下的錯,屬下知罪。」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先認罪吧,等大家都散去了,他再跟王爺說清楚。若是現在當著大家的面說,也不恰當,那樣可能會讓王爺為難,也可能會連累到王妃,因為王爺曾經明確規定,女人是不能進入軍營的,所以這整個軍營中,連軍ji都沒有。
「在這軍營中,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你一句知罪就可以了。」羿凌冽冷冷地眸子掃了杜風一眼,然後轉身兩個將軍,「你們兩個身為將軍,卻由著他亂來?」
杜風一滯,快速地說道:「王爺,不管他們的事,是屬下逼著他們這麼做的,王爺要罰就罰屬下一人,這一切與兩位將軍無關。」
的確當時杜言提起這件事時,兩個將軍是極力反對的,當時,是他搬出皇上來壓他們,他們才同意的。
「王爺,的確是我等的失職,請王爺懲罰。,」兩個將軍紛紛沉聲說道。
「王爺,是屬下平日裡沒有教好他,讓他做出這種事,屬下也願接受懲罰。「杜言亦沉聲說道。
羿凌冽的眸子冷冷地掃過他們,「你們跟隨本王多事,竟然讓軍營中發生這樣的事,來人呢,將他們都押下去,聽侯處置。」
「杜風,,,杜風…….真的所有的人都在這兒了嗎,我怎麼還是沒有找到呀?」心凌有些懊惱地喊道,看到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的龍兒,心中愈加的鬱悶。
猛然響起的聲音讓大家紛紛一怔,剛剛只是在想著杜風違紀地事,倒忘記了那最重要的一個人物。
只是心凌現在是女扮男裝,所以聲音也故意用的男聲,羿凌冽自然也沒有聽出是她的聲音。
而心凌在這些男人群中,自己顯然顯的有些矮小了,在外面自然看不到她。
羿凌冽的臉色瞬間陰沉,雙眸也瞬間地變冷,這個人還真是猖狂,他倒要看看,是誰在他的軍營中如何囂張。
眾人亦紛紛的驚滯,那個人此刻的話,分明是火上加油,看到王爺現在的表情,大家都不由的為那人暗暗的擔心。
「王爺,他是…….」杜風剛欲開口解釋,杜言急急的拉了他一把,這個時候,他還敢說話,不管他是誰,今天只怕都沒有命活著出去了。
但是杜風卻仍就向前,放低聲音說道:「王爺千萬不要為難她。」
杜言一急,憤憤地瞪了他一眼,恨聲道:「你現在還有心思管別人?」他自己連命都保不住了,還連累了他,連累了他倒是不要緊,但是還連累了兩位將軍,若是兩位將軍因些受到懲罰,他又怎麼過意的去呀。
心凌沒有聽到杜風的聲音,不由的暗暗疑惑,難道杜風已經有事離開了嗎,可是現在龍兒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現在她只有先出去再想辦法了。
哎,找個人還真是麻煩,在這人群中,這麼多的人,讓她怎麼找呀。
突然發現自己在這密密的人群中,連方向都分不清楚了,遂大聲喊道:「杜風,我現在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你出個聲,讓我知道你在哪邊。」
眾人再一次的驚滯,不得不佩服這個人的確夠厲害,心中卻暗暗的猜測著,若是他知道出來後等待他的是什麼,他一定不會再急著出來了。
杜風的額頭不由的劃過黑線,王妃這不是存心想要害死他嗎,這個時候出聲,王爺會不會當場一掌劈死他。
但是他卻也不能讓王妃一個人混在裡面出不來吧,遂猛然大聲喊道,「在這邊。」
眾人愈加的驚滯,杜言更是難以置信地望向杜風,他真是不怕死了呀,到底是什麼人讓他這麼做,但是卻不敢問出聲。
羿凌冽的雙眸猛然一寒,冷聲道,「本王倒想看看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在本王的軍營中搗亂。
杜風一愣,小心地說道:「其實這個人,王爺也認識。」
羿凌冽微微一愣,雙眸不解地望向杜風,「本王認識。」眸子深處卻快速地劃過一絲暴戾,「就算是本王認識的人,也絕對不能輕饒。」
杜風只是別有深意地望了王爺一眼,並沒有再多說話,心中卻暗暗猜測,不知道王爺到時候知道那人是王妃,會不會捨得罰她。
「哎,終於出來了,快要憋死我了。」心凌一出了軍隊,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口中還不滿的抱怨著,只是聽到眾人的耳中,卻不由的為他擔心。
只是羿凌冽看到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身影,猛然的僵滯,這個在他的心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是她嗎?還是他在做夢?
杜言也不由的滯住,那不是王妃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難道那個在軍營中找人的人就是王妃,這…….
做了幾個深呼吸,心凌這才放眼去找杜風,雙眸微轉,看到杜風的身影,微微一喜,剛欲過去,但是待她看清杜風身邊的人時,猛然地僵滯,想都沒想,她便下意識地轉身。
羿凌冽一驚,看到意欲逃開的身影,這才確定了自己不是在做夢,遂急急地喊道:「阮心凌,你最好給本王站住。」這個該死的女人,既然看到他,還想跑。
眾人的心也不由的提起,這般失態的王爺,他們還不曾見到過,今天那人的命運只怕……
心凌的身軀不由的一滯,腳下的步子也不由的滯住,對呀,她在跑什麼呀,她不是已經知道是自己誤會了他嗎,現在應該要好好的面對他才是呀,怎麼反而要跑呢。
想到此處,心凌收回了剛欲邁出的腳步,快速地轉過身,而羿凌冽也恰恰趕到了她的面前。
看到她停下腳步,轉身了他,不由的微微一怔,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熟悉的面孔,心中劃過一陣激動,只是此刻他卻仍就不敢相信,自己找了她那麼久,都毫無音訊,此刻竟然會在軍營中遇到了她。
軍營?想在她在這軍營中費盡心思的就是為了找人,這軍營中可都是一些男人,她在這兒找人?……
雙眸猛然一沉,「你在這兒做什麼?」其實他最想做的就是將她狠狠地抱在懷中,但是這是軍營,他若是那麼做,只怕…….
而此刻,他也仍就在害怕她仍就不會認他。
心凌雙眸微抬,裝隨不經意般地望向他,「找人呀?」看到杜風的樣子,她想羿凌冽應該已經知道了才對,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羿凌冽的雙眸中愈加冷了幾分,而且快速地漫上一層憤怒,「你知不知道這軍營都是男人?」她竟然還敢告訴他是來找人。
心凌奇怪地望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我當然知道這兒都是男人呀,我找的也正是男人呀。」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到這兒都是男人,她又不是沒有長眼睛,還需要他來告訴她嗎?
只是心中卻有著莫名的惱怒,她萬萬沒有想,他一看到她,就知道指責她,早知道這樣,我剛剛應該離開的。
羿凌冽的雙眸中的憤怒猛然升騰,「阮心凌。」他竟然還敢承認,一個女人家,竟然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說自己正是要找男人,她就不能含蓄一點,她到底把他放在什麼地位,而最讓他緊張的是,不知道,她現在要找的人是誰?但是羿凌冽顯然忽略了心凌現在是一身男裝。
心凌無辜地掏掏耳朵,「好了,不必喊那麼大聲,我聽的到。」
眾眾紛紛驚愕地望向心凌,這個真的是不要命了,王爺現在這個樣子,他竟然還敢去激怒王爺。
接下來的事,大家不用想,也都知道了,不由的微微歎氣,為心凌捏了一把汗。
只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羿凌冽竟然沒有發火,而似乎猛然僵滯了一般,只是怔怔地望著面前的人。
羿凌冽的雙眸中快速地漫上狂喜,這麼說了,她就是承認自己是心兒了,隱下心中的狂喜,他小心地,試探地喊道:「心兒。」聲音中帶著欣喜,帶著一種把握的小心。
心凌猛然一滯,卻不知是因為他的喊聲,還是因為他聲音中的那份複雜,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有一雙眸子怔怔地望向他。
看到她的不語,羿凌冽的雙眸瞬間的黯然,眸子深處也不由的劃過陰沉,她還是不肯認他。但是就算她現在仍就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他也約對不會放棄。
「找到了,我找到了。「龍兒興奮地聲音突然響起。
龍兒早就想到,太子可能不會出現在這兒,所以才悄悄地到別處去找,不過這個太子還真是會躲,連他龍兒都費盡了心思才把他找出來。
當然太子認得龍兒,既然龍兒是南宮逸身邊的人,他當然也是非常的信任,當龍兒告訴他,已經找到風兒時,他心中頓時湧出一種狂喜,想都沒有想,便跟著龍兒來到了教場。
心凌順著龍兒的聲音望去,果然看到龍兒帶著太子走了過來,心中微微一喜,望著那與大哥完全相同的面孔,心中不由的劃過暖意,臉上也不由的露出淡淡的微笑。
羿凌冽看到心凌的表情,雙眸猛然一沉,雙手也不斷的收緊,而看到走向心凌的那個英俊瀟灑的男人,眸子深處愈加多了幾分冷意。
太子,直直地走向心凌,似乎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包括那一臉陰沉的羿凌冽,他現在的雙眸中,只容得下心凌,只看得到心凌,他找了十一年的人,終於找到了,不能不讓他激動,她是這個世上,他唯一的親人。
幾個跨步,他已經來到心凌的面前,雙手猛然伸出,不管眾人的驚訝與錯愕,緊緊地將心凌抱在了懷中,顫顫地喊道:「風兒,真的是你嗎?我終於找到你了。」
心中的狂喜讓他忽略掉了周圍所有的一切。
心凌感覺到他的懷抱,心中的暖意慢慢地劃過,臉上的笑也愈加的深了幾分,喃喃地說道:「是我,真的是我。」但是說這句話時,他卻不知道自己是說給太子聽的,還是說給自己心中的大哥聽的。
眾人紛紛的睜大了眸子,難以置信地望向面前這兩個緊緊抱在一起的男人,這…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羿凌冽的整張臉完全地變黑,雙眸狠狠地瞪著面前緊緊地擁在一起的人,雙手不斷的收緊,收緊,根根指尖泛著駭人的白,而手背上根根青筋暴出,顯露著他的憤怒,那不長的指尖已經狠狠地嵌在了手心中,滲出絲絲的紅,但是他卻似乎沒有絲毫的感覺。
杜言也不由的驚滯,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發生這樣的事,現在王爺已經完全確定她就是王妃,而她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與別的男人抱在一起,這……
而只有杜風知道,那個可能就是王妃的哥哥了。
只是羿凌冽卻不知道,看到心凌臉上幸福的笑,心中愈加的憤怒,雙眸中也不由的泛起冰寒。
這個女人,他為了找她,放棄了一切,甚至讓羿月國遭受了慘重的傷萬,而她,竟然到處的招惹男人,而且現在竟然又有了一個新名字,風兒?哼,難不成,她每招惹一個男人都要改一個名字嗎?
這一刻,心中的憤怒,沖盡了他所有的理智,猛然伸手,將心凌狠狠地拽了過來,順勢攬入了懷中。
眾人再次地睜大了眸子,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王爺竟然與別人搶一個男人,雖然那個男人長得倒是細皮嫩肉的,但是那畢竟是男人呀,難道王爺有斷袖之癖?但是以前嘯王府中也是美女成群的呀,而且前些日子才聽說王爺為了王妃連王爺都不做了呢。
太子猛然一驚,這才抬起眸子望向羿凌冽,似乎這才發現羿凌冽,心中不由的暗暗猜測著這個男人是誰,看他的表情,對上他那雙似乎狠不得將自己撕裂的眸子,太子明白,他一定是與風兒關係非淺的人。看到他的那個樣子,應該是很緊張風兒的。
只是他會是誰呢,能以這種姿態出現在這兒的,一定是羿月國的人,而且身份也一定不簡單,雙眸微轉,看到大家的表情,太子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應該就是羿月國的嘯王爺。
只是風兒怎麼會與嘯王爺扯上關係的,上次聽南宮逸說,風兒現在是魅月盟的大小姐,而且現在魅月盟似乎與羿月國正在發生衝突,這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羿凌冽並沒有理會太子的打量,雙眸狠狠地望向心凌,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到底還有幾個名字?」其實他更想問的是,、她到底還招惹了多少個男人?
心凌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望向他,看到那滿臉的陰沉與滿眸的憤怒,不由的一滯,故做思索地想了一會,才開口說道:「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
她的確不知道她還有幾個名字,太子喊她風兒,看來公主真正的名字應該是有個風字的吧,至於還會不會有其它的名字,她暫時真的不知道。
羿凌冽的雙眸猛然劃過一絲暴戾,攬著她的腰的手也不由的收緊,她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招惹了多少男人,連她自己都記不清楚了,「阮心凌,你不要考驗本王的耐性。」
此刻羿凌冽根本就沒有思考,沒有了冷靜,此刻他真的有一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雙眸直直地望著她,任憑那完全可以將人焚燒的怒火直直地射向她,攬在她腰間的手緊緊地握著,卻沒有嵌向她,似乎就算他失去了理智,下意識中都不能做出傷害她的事。
太子與羿凌冽相距也只不過一米多的距離,所以羿凌冽所有的表情,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可以看得出,這個男人是真的喜歡著風兒的。
太子微微一笑,雙眸故意忽略掉羿凌冽,直直地望向心凌,輕笑著問道:「風兒,他是誰?風兒,過來,我那麼久沒有見到風兒了,風兒知不知,我有多麼想你。」太子的這句話都是真心而發的,但是在這種情形下說出,卻分明帶著故意的挑畔。
心凌一驚,雙眸猛然望向太子,這個男人在此刻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想要害死她呀,他沒有看到羿凌冽,現在快要殺人了嗎?
但是看到太子一臉的認真,有臉的輕柔,心凌的心中劃過一絲不忍,畢竟『她』與太子已經十一年沒有見過了,說出這樣的話似乎也不過分。
羿凌冽冷冷地眸子中射出完全可以將人瞬間冰結的寒氣,攬著她的腰的手也不由的收緊,冷冷地望向太子,狠狠地說道:「來人,將他給本王拖下去,斬了。」敢招惹他的女人,他就讓他知道那麼做的下場。
眾人不由的愈加驚愕,王爺雖然平日裡有些冷冽,看似有些無情,但是卻絕對不會這般輕意地拿著一個人的性命開玩笑的。
「不要…」心凌不由的脫口喊道,聲音中的急切讓剛欲向前的幾個士兵不由的滯住。
太子的臉上淡出微微的笑意,「風兒仍就是最關心我。」雙眸卻不由的掃向羿凌冽,萬萬沒有想到傳言中那沒人可以戰勝的嘯王爺竟然也會有抓狂的時候,他到很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能忍到什麼地步,其實太子只所以會那麼做,也是因為看得到羿凌冽不可能會傷害心凌。
羿凌冽的雙眸中的寒氣完全的冰結,攬在心凌腰上的手猛然用力,「怎麼?你在擔心他?他到底是你什麼人?」他因著心凌的那一聲不要而驚滯,卻也因著太子的那一種他是她最關心的人而憤怒。他是她最關心的人,那他呢,她到底把他放在什麼地位。
此刻的羿凌冽顯然已經忘記了,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在軍營之中,是在幾萬人的注目之下,他那滿臉的醋樣,狠不得殺人的樣子,在場的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而只有他一個人不自知。
心凌猛然一滯,不由的開口說道:「他是…….」
「我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太子卻在此時猛然開口,打斷了心凌的話。太子的雙眸中仍就含著淡淡地笑意,而他的聲音中也有著絲絲的捉弄,只是此刻正在憤怒中的羿凌冽卻沒有聽出來。
羿凌冽雙眸猛然掃向太子,冷冰**說道,「本王沒有問你,你最後給本王閉口,否則本王讓你永遠開不了口。」一字一字的話,伴著他咬牙切齒的嘶磨聲,讓人不由的驚顫。
可是偏偏太子絲毫都沒有理會他的冰冷與憤怒,仍就繼續說道:「好,我不說,那你問風兒。」他現在真的很想知道這個男人愛他的妹妹,愛到什麼程度。
他一直都聽說,羿月國的嘯王爺,英勇善戰,聰明絕頂,但是今天,他卻有些懷疑了,這就是那個傳言中的嘯王爺,看來傳言真是不可信呀,太子微微搖搖頭,心中卻也不由的暗暗好笑。
羿凌冽的身軀猛然一滯,雙眸不由的望向心凌,但是眸子深處也不由的劃過一絲緊張,沉聲問道:「心兒?「聲音中也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的輕顫,他真的很害怕心兒的回答會真的像那個男人說的那樣。
心凌的雙眸掃過太子,然後望向羿凌冽,太子的確應該算是『她』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畢竟他是這個世上,『她』唯一的親人了,可是她若是按著太子的話來說,那羿凌冽不知會不會直接掐死了她,微微思索了片刻說道:「他的確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因為他是」她將最字改成了很字,雖然聽起來好像沒有什麼差別,但是細細品來意思卻完全變了。
但是羿凌冽卻沒有想那麼多,一聽她的話,雙眸猛然一寒,眸子閃過不由的劃過嗜血般的暴戾。「他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咬牙切齒的嘶磨聲在她的耳邊突兀地響起,讓心凌不由的打過一個冷顫,他為何為聽她把話說完呢。
羿凌冽攬在她腰上的手猛然用力,這次似乎忘記了控制力道,心凌真感覺到一陣疼痛猛然侵過,不由的微微蹙眉。
太子看到心凌微蹙的眉頭也不由的一怔,雙眸中劃過一絲後悔,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開玩笑的,若是風兒因此受到了傷害,那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