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害怕了?」不待羿凌冽發言,南宮逸略帶嘲弄地說道。
心凌一怔,「害怕?我有什麼好害怕的?」就算這個身軀中同時存在著兩個靈魂,自己也才是那個真正應該離開的,她害怕什麼?
「既然不害怕,又何必如此慌亂?」微微一聲冷笑,南宮逸不著痕跡地問道。
心凌微愣,雙眸微轉,望了一眼一直冷冷地盯著她,卻不曾開口的羿凌冽,略略感覺到一絲怪異,略加思索後才回道:「眼睛一睜開,便看到全身**滿了針,不緊張才怪。」
「你不會想要告訴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吧?」南宮逸冷冷輕哼,這個女人的確是太會裝了,難怪冽會被她騙了。
「你在做什麼,我怎麼知道?」心凌一臉無辜地反問道。
「你……」南宮逸微微氣結,「哼,你這個女人的確夠狡猾,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你萬萬沒有想到你身上的『異心魄』沒有完全清除,與你再次中的『逝血散』相沖,這才真是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
他越說,心凌越疑惑,他的話說完,心凌卻只能一臉迷茫地望著他,「你在說什麼?」
什麼『異心魄』,什麼『逝血散』,還有什麼她害人不成反害已,她真不懂,不過『異心魄』她好像在哪聽到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微微一怔,南宮逸的唇邊再次扯過譏諷,「別說你聽不懂我的話。」
心凌微微蹙眉,略略思索了片刻,才回道:「嗯,一個字,一個字的分開,我能聽懂,但是連起來的意思,我真的是沒有懂。」心凌說的是真話,所以雙眸中除了應有的疑惑外,就只有坦然了。
南宮逸微微一愣,萬萬沒有想到她會說出如此胡攪蠻纏的話,「怎麼?你以為這樣就能夠矇混過去嗎?盟月魅的人竟然敢做不敢當。」唇邊是再明顯不過的譏諷。
心凌的雙眸再次掃向羿凌冽,冷硬的面孔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她總是感覺到羿凌冽好像有話要說,卻又猶豫著不說,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答案。
等待著答案?似乎從她一醒來,眼前的這個白衣男子就在意圖引誘著她承認什麼?只是他到底要她承認什麼呢?
如今房內只有他們三人,羿凌冽一直保持沉默,任由著這個白衣男了對她盤問,可見這個白衣男子的身份絕不簡單,與羿凌冽應該也關係非淺。
以現在的情形看來,在她昏睡時,羿凌冽與那白衣男人應該達成某種共識,如今只等她承認。
可是到底是什麼事呢?
猛然記起剛剛白衣男了說的『異心魄』,對了,那一夜,在嘯王府中,她曾經聽那個假扮夜魅影的人提起說,記得他當時說過『中了我的異心魄,你與羿凌冽竟然都沒事,的確是讓我有些意外。』
當時聽來,只是感覺奇怪,不曾多想,如今想來,她中了那個『異心魄』似乎對她,對羿凌冽都會遭成傷害,那麼如今這個白衣男人要的承認的應該是她要害羿凌冽的事。
心凌心中暗暗一驚,她知道羿凌冽一直都在懷疑她,如今又有一個如此多事的人,而且似乎對她中的毒非常瞭解,若是她承認了,或者是她不小心說錯了一句話,那麼羿凌冽絕對不可能放過她。
所以她一定要小心應答,一定不能承認,最多就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何況,這所有的一切,本來就不關她的事,她本來就不知道。
微微一笑,心凌一臉的無辜,一臉的坦然,「我做的事,我自然會承認,只是不知道這位大哥要我承認什麼事呢?」說完,故意裝出一臉的迷惑,還微微思索著。
「好,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以為你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覺,只可惜,你身上的『異心魄』並沒有完全除去。」南宮逸的聲音中已經有了微微的怒意,讓身旁的羿凌冽亦微微錯愕,南宮逸可是絕少會有生氣的時候。
「哦…」心凌故意長噓一聲,看到南宮逸眸中閃過的那絲譏諷,微微一笑,輕聲接道:「還是不懂,『異心魄』是什麼?在我身上沒有完全除去又代表著什麼?」心凌是真的不懂,雖然問的倒算真誠。
微微一愣,南宮逸的雙眸中竟然快速地閃過一絲惱怒,這是他第一次在一個陌生的面前流露出自己的情緒,卻隨即微微一笑,只是笑的卻不似心凌的那般真誠,唇角仍就帶著明顯的譏諷,「你裝的倒是很像,好,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由我來說吧,『異心魄』中此毒者五天後毒發,毒發時若與人結合,毒便會盡數傳到對方的身上。但是不管毒在誰的身上,最後只有一個結局,便是死亡,而且死後,毒會隨著氣息散盡,到時候就算華佗再世,也查不出原因。」南宮逸看到心凌慢慢變得驚愕的眸子,冷冷一笑,「我說的對吧?」
心凌的確是驚呆了,沒想到天下竟然會有這樣的毒,這才明白了那夜那人的話,想必她的毒應該是在她與羿凌冽的新婚之夜毒發的吧,只是為何,她會與羿凌冽都沒事呢?那夜,她明明與羿凌冽……
「那為何,我與王爺都沒事呢?」心中的疑惑不由的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心凌便後悔了。
果然看到南宮逸唇角明顯的冷笑,「那要問你才是。」
羿凌冽的雙眸瞬間冰凍,隱在衣衫下的手亦不斷的收緊,收緊,根根指節泛著駭人的白,突兀著他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