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他突然微微一笑,邪魅中帶著曖昧的誘惑,手柔柔地扶向她的臉,雙唇輕輕扯動,隱著一絲淡淡的憤怒,漸漸地重新俯在她的耳邊,「心兒是故意的。」暖暖地氣息,刻意地緩緩地吐向她的耳邊,酥酥麻麻的,讓心凌僵滯,不能動,亦不敢動。
他的唇輕輕地吻著她的玉頸,柔柔的,一寸一寸地蹭過,微瞇的眸中帶著似喜非喜的依戀,卻更隱著似怒非怒的懊惱。
心凌不知他話中的故意是指何事,更不知,他如此的對她算做什麼?
她明明已經嫁為人婦,這一點,他應該比她還清楚,但如此天理不容的侵犯,他卻做的理所當然。
只是,她卻不敢問,她明顯的可以感覺到這個男人比羿凌冽更危險。
她能做的只有一動不動的僵滯。
他的唇已經慢慢移向她的鎖骨,手亦開始在她的身上不規矩地游動,「心兒為何不語。」他的唇一遍一遍的在她的鎖骨間繞過,手亦慢慢伸向她胸前的衣帶。
心凌的手下意識地伸出,攔住了他正欲解開她的衣帶的手。
他的身軀猛然一頓,手下的動作亦僵住,俯在她鎖骨間的臉卻不曾抬起,「心兒是在怨我。」悶悶地聲音讓人聽不出喜怒。
心凌感覺他所有的重量似乎都刻意地壓在她的身上,胸口悶悶的透不過氣,「你能不能先起來,你壓的我快要透不過氣了。」明知這樣的話在此刻說出是多麼的不明智,但心凌卻不能不說,因為她不難想像出這樣繼續下去會發生什麼事。
俯在她胸前的臉終於抬了起來,驚愕的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與陰沉,卻並未起身,「心兒,好久沒有聽到你喊我了,喊一聲來聽聽吧。」
心凌暗暗心驚,顯然她剛剛對他稱謂不對,卻不知是完全認錯了人,還是只是與平日的稱謂有些不同。
她又如何敢再喊出口.
她的沉默看在他的眼中,雙眸微瞇,危險的寒光快速地閃過,「怎麼?我的心兒不會是忘記了吧?」手卻不經意地從她的胸前移向她的臉,似無意卻微微用力地在她的臉頰兩側揉搓著。
心凌感覺到麻麻的疼痛,卻不敢出聲阻止他。
片刻之後,他收回在她臉上揉搓的手,似乎微微鬆了一口氣,「我的心兒越來越調皮了。」唇邊再次綻開淡淡的笑意,帶著一絲寵愛,隱著一絲無力。
心凌錯愕,這又是演的那一出,為何她感覺越來越迷惑了。
對上她的錯愕,他掩下眸中一閃而過的傷痛,再次的將臉俯在她的耳邊,「喊我。」略帶命令的口氣,卻不知是為了重溫那片刻的陶醉,還是為了徹底消除心底的疑惑。
沒有得到心凌的回答,他的雙眸一寒,薄唇微啟,略帶懲罰般地含住了她性感的耳垂,他知道這是她最敏感的部位,「喊我。」含糊的聲音中帶著讓人不敢違抗的霸道。
果然,頓時感覺到她微微的輕顫,他的唇邊扯過淡淡的,略帶傷悲的苦笑。
心凌只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異樣傳過全身,身軀便禁不住的輕顫,「不要鬧了,這兒是嘯王府,萬一讓人發現了、、、、、。」她只能用這樣的方式提醒著自己,威脅著他。
他唇下的動作猛然頓住,恰恰移在她腰上的手亦猛然一緊,「我做事,何時讓你憂心了。」聲音中已經明顯的有了冷意,他的唇仍就緊緊地貼在她的耳邊,呼出的氣息仍就不斷地侵在她的頸上,但是心凌卻感覺不到剛才的暖意。
身軀愈加的僵滯,心凌感覺自己似乎已經變成雕塑了,只有微微了轉動的眸子與越來越急促的呼吸洩露著她的生息,「這兒畢竟是嘯王府,而我現在的身份是羿凌冽的王妃,若是他突然來了、、、、、、。」連聲音亦變得有些僵硬。
「心兒是故意的,還是真不知?」捏在她腰上的手故意的加重了些許力道,貝齒卻懲罰xing地咬向她的耳垂。
猛然的疼痛伴著陣陣的酥麻快速地從她的耳朵傳遍全身,讓她一時恍惚,心中的疑惑亦脫口而出,「什麼故意的?」話一問出,心凌便暗暗後悔。
他卻並未生氣,反而鬆開了她的耳垂,低聲笑道:「呵呵,我向來都知道心兒的演技絕對是一流的,卻未想到竟然會用到我身上的這一天。」慢慢地抬起臉,對上她錯愕的眸子,「心兒越來越調皮了。」
心凌頓時訝然,她發現,她與他的交流有著太多的阻礙,他的話,她根本就不能懂。
感覺到她的沉默,探究著她眸中的錯愕與詫異,他的臉微微一沉,「心兒不會真的不知道今夜羿凌冽不在嘯王府吧?」
心凌一怔,她怎麼會知道羿凌冽的行蹤,她避他都來不及呢,卻突然想起玉兒的話,她嫁給羿凌冽應試是奉了夜魅影的命令,為了完成某個任務,她雖然不能百分百地斷定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夜魅影,但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遂急急地應道,「我知道,只是一時間忘記了。」
「是嗎?」他的雙眸危險的瞇起,聲音亦是瞬間變得冷硬,還未待心凌回神,他猛然扯開她的衣衫,快速地抓起她的左臂,冷冷的雙眸觸到她的手臂內側時瞬間變柔,「心兒似乎太過大意了,是見到我太高興了,還是對羿凌冽太不上心了。」聲音很柔,沒有心凌想像中的冷冽與強硬,反而帶著一絲小心的探究。
心凌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赫然看到她的手臂內側竟然有一個蝴蝶形的紅色胎記,這才恍然,原來他已經開始懷疑她了,幸好他從她的身軀上不可能找出任何破綻,「羿凌冽太討厭我了。」她為自己的失誤找了一個借口,沒有說出原由,相信他應該很清楚。
這樣模稜兩可的回答顯然不能讓他滿意,他的雙眸瞬間暗淡,有著淡淡的傷痕劃過,「這個我知道,在此之前,我就曾經想到,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殘烈。」
沒想到?心凌在心中暗暗憤然,本身的成見加上一副殘花敗柳之身,羿凌冽沒有殺她就算不錯了。
「不過,我知道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得到我的心兒,心兒現在計劃就很不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然後欲擒故縱。」沒有聽到心凌的聲音,他自顧自地接著說道,眸中有著太過刻意的讚賞,似乎是為了掩飾著什麼?
他背對著燭光,所以心凌沒有看到他眸子深處深深的痛。
心凌微微一愣,她何時故意去引起羿凌冽的注意了,她只想盡快地逃離他倒是真的,還欲擒故縱,她現在只想把他生擒活剝了。只是這些話她也只能在心中想想,絕對不敢說出口。
「但是我的計劃顯然沒有效果呀,而且還差點賠上一條命。」他說是,那她就順著他說是,也正好為自己找個理由,免得以後她完不成任何,被他懲罰。
「心兒怕了。」他的手伸向她的後背,擱著衣衫一寸一寸地揉著,眸中是毫不掩飾的心疼。,
這樣的他,在心凌看到完全就像是一個深情的情人,她在心中暗暗地猜測著,她若說怕了,他會怎樣?「羿凌冽太厲害,太冷冽,太殘忍,也太無情。」一口氣她說出羿凌冽留給她的所有記憶,亦側面的承認自己是怕了。說完,心凌便緊張地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