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適合,誰不適合,那是本王的事,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管本王的事。」憤憤地盯著她,羿凌冽突然有一種想要將她掐死的衝動。
異凌軒望著一臉怒意的王兄,不由的再次錯愕,沒想到一向冷靜的王兄竟然會被一個小丫頭氣的失了平日的穩重。
「我沒有管你的事,我只是按你的意思跟她們說清楚,免的她們誤會、、、、、。」那時候遭殃的就是她了,心凌的聲音在羿凌冽冷冷的注視下越來越小。
身軀也不由的再次向後退去,踏過厚厚的草坪,她已經退到了彎曲的小路上。
沒有了枝葉的遮掩,烈烈的陽光毫不吝嗇地射在她的身上。
秋日的太陽雖沒有夏日的那般毒辣,卻仍就炎熱的讓人難受,心凌不由的蹙起眉,她平日裡最怕這種可以將人曬暴的陽光了。
這麼說,她剛剛那麼做只是為了撇清她與他的關係,想到此處,羿凌冽的心中莫名的更添了幾分怒意。
映上刺眼的陽光,他微微瞇起雙眸,卻恰恰看到她緊緊蹙起的眉,遂冷然道:「現在便按本王剛剛的命令,繼續。」
心凌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望向他,待到明白他的意思時,心中的怒火再次升燃,剛欲抗議,卻恰恰對上他冷到滯血的雙眸。
「阮心凌,你最好給本王乖乖的,否則、、、、、。」殘酷的聲音冷冷的在心凌耳邊響起,威脅的話不曾說出,卻仍就讓她驚滯,心凌明白,得罪了他,有可能小命都保不住了。
原來她現在占的這副身軀的名字與她的名字一樣,也叫阮心凌,那麼以後聽起來就方便多了。
縱有千般的不甘,萬般的不願,心凌仍就不得不按他的命令,以剛剛請安的姿勢,半蹲不蹲地立在炎炎的烈日下。
已近中午,炎炎的烈日直直地射在心凌的身上,只須片刻,她便感覺到口乾舌燥,頭也暈暈的。
經過昨夜羿凌冽一夜的折騰,而早上又沒有吃早飯,她本來就已經快要虛脫了,如今再以這種姿勢站在這烈日之中,她又如何承受得了。
而羿凌冽卻還命人準備了酒菜,擺在心凌身後的涼亭下的石桌上,慢慢的品了起來。
心凌儘管氣的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畢竟還是小命比較重要。
差不多過了一個時辰了,羿凌冽仍就沒有絲毫喊停的意思,心凌已經感覺到滿眼冒金星,有幾次都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暈倒了。
雙眸微斜,看到羿凌冽一臉悠閒的品著酒,心凌在心中暗暗詛咒他喝酒嗆死,吃菜卡死。
心凌的雙腿忍不住開始發抖,身軀也開始不受控制的傾斜。
「王兄,差不多就算了吧。」羿凌軒終於看不下去了,開口為心凌求情,他不明白,王兄今天到底怎麼了,竟然跟一個女子這般較真。
羿凌冽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似乎怪他多事了。
羿凌軒怔了一怔,王兄一向是最疼他的,對他的要求都是有求必應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王爺不要生氣了,為這樣的女人氣壞了身子,不值的。」千憶眉看到羿凌冽微微陰沉的面孔,嬌聲安慰道。
「是呀,王爺來,讓臣妾敬你一杯。」風落裳也在一邊附和道。
心凌明白,要等那個喪心病狂的王爺免了她的刑那是不可能的了,心中一動,順著雙腿彎曲的力道,順勢倒在了地上,假裝暈倒了。
同樣在一邊看著熱鬧,幸災樂禍的玉兒微微一愣,蹲在心凌身側,帶著一絲疑惑,更渲染了幾分誇張的擔心大聲喊道:「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手卻不著痕跡的搭在心凌後頸的某一處狠狠地用力地一按,小姐一身的武功,怎麼可能會輕意的暈倒,她料定了心凌是假裝的。
心凌只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侵過全身,沒想到玉兒竟然這麼狠,但是此刻她卻只能強忍著,仍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哼,竟然又跟本王玩這一招,在本王面前裝死。」羿凌冽慢慢地從涼亭上踏了下來,走到心凌身側,一雙冷冽,精明的眸子直直地注視著心凌。
這次她的確是裝的,不過一個又字卻讓心凌有些不解了,不過現在她也沒有心情卻理會那麼多了,她現在只想著怎樣騙過他,放她回去。
「你最後自己起來,否則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看她不為所動,羿凌冽的雙眸又冷了幾分。
「不客氣?他什麼時候對她客氣過,自己起來?她又不是傻瓜,怎麼可能自己起來讓他虐。」心凌在心中暗暗地想著。
「來人,把她扔進沉星潭。」羿凌冽雙眸微轉,冷冷地命令道,這個女人竟然三反五次的戲弄他,竟然她自己找死,那他就成全了她。
心凌心中一驚,不知道這沉星潭是什麼東西,不過很明顯一定不是什麼好地方。
一旁看熱鬧的眾女子也是紛紛一驚,臉上不由的染上一絲恐懼。
「王兄,不可以呀。」羿凌軒驚愕地脫口阻止道。
「不可以?本王做的事有什麼不可以的。」冷到滯血的殘忍夾雜著不可一世的狂妄,他羿凌冽想做的事,的確沒有人可以阻止。
羿凌軒再次怔住,卻仍就忍不住想要為她求情,「王兄,怎麼說她也是魅月盟的人,到時候夜魅影要是、、、、、、。」只可惜、、、、、、
「你最好不要在本王面前提起夜魅影。」咬牙切齒的低吼聲讓羿凌軒再次錯愕。
聽著他們的對話,心凌心中一寒,看來是羿凌冽是要置她於死地,那個沉星潭、、、、、心凌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怎麼?你還要繼續裝死?」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在心凌的上空響起,還未等心凌反應過來,他的腳狠狠地向著她的腰上踢去。
徹骨的疼痛想忍也忍不住了,心凌沉沉的低吟了一聲,眼睛也不得不睜開,便恰恰對上了他那嗜血般的冷眸。
羿凌冽,我們的梁子結大了,只要我阮心凌活著,這個仇,總有一天,我會報。
心凌強忍著疼痛,憤憤地倔強地望著他,沒有絲毫的害怕,也沒有絲毫的退縮。
羿凌冽微微一怔,冷冷的眸中劃過一絲詫異,唇邊卻不由的扯過一絲譏諷:「怎麼?不裝了。」
心凌只是倔強地望著他,並不曾回答。
即便她真的暈了,經他剛剛的那一腳也會痛醒了。
「就這麼讓你死了,的確是太便宜你了,本王既然說了你以後就是這王府中的奴婢,那麼以後你就服侍她們吧。」冰滯般的眸中卻劃過一絲若隱若現的淡笑,目光微轉,輕輕環視過面前的他的眾侍妾。
心凌不由的暗暗心驚,這般的安排豈不等於把她打入了地獄,剛剛她們已經知道她戲弄了她們,如今她們又怎麼可能會讓她好過。
羿凌軒的雙眸也望向心凌,有著一絲同情,更有著幾分看好戲的興奮。
結果接下來的一下午,心凌便如同真的陷入了地獄之中,一個下午被她們呼過來,揮過去,一個不如意就要煽耳光。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等到她們都睡著了,心凌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明月閣,卻見玉兒悠閒地坐在房內,一臉譏諷地望著她。
這是什麼世道,主子在外面受苦,丫頭卻悠閒自在地在房內享受。
真以為她阮心凌好欺負呀,她怕羿凌冽,卻還不至於會怕她一個丫頭。
「我累了,去幫我打些洗澡水來。」心凌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現在可是王府內的奴婢,你憑什麼要我幫你打水。」玉兒一臉不服氣地說道。
「憑什麼?你可以不去,不過你最好想清楚後果。」心凌知道對付這種人不能心軟,不能留情,最強硬的辦法往往是最有效的。
玉了怔了一怔,猶豫了片刻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卻打水。
第二天,醒來後心凌卻不急著起來,有幾個侍妾差丫頭來喊她,她只是應著,卻不曾去。
只讓玉兒卻打聽清楚昨夜羿凌冽在哪個侍妾房中過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