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我絕對相信二王兄。」笑,重新回到他的臉上,如星光相映般的絢爛,卻偏偏來著一絲戲謔,幾絲曖昧,「只是為何這麼遲了,還沒有看到王嫂呀,不會是昨夜王兄把人家累壞了吧。」
「你最好別在本王面前提那個奸人。」如鷹般的眸子中寒光猛現,羿凌冽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憎惡。
羿凌軒怔了一怔,雖知二王兄的冷酷,但是對他卻是極為疼愛,從不對他發火的,今天是怎麼了,因為了娶了那個女人?可是在娶之前,二王兄好像也沒有這般厭惡呀。
剛想詢問,卻見玉兒與心凌正沿著彎曲地小路走了過來。
「咦,說曹操,曹操就到呀。」含笑的蛑立刻染上幾分興奮,羿月軒雖然已有二十歲,卻是兄弟中最小的一個,太多的溺愛讓他仍就有著貪玩的秉性。
順著他的目光,羿凌冽轉眸側望,卻見心凌心不甘,情不願地跟在玉兒身後,紅唇時不時的翹起,口中似乎還在嘀咕著什麼。
沒有大家閨秀該有的靜,更沒有一般女子該有的矜持,反而帶著幾分毫不做作的純真與可愛。
羿凌冽的眉不由的微微蹙起,為何,他總是感覺今日的她與那日在皇宮中見到的她不太一樣,或者是截然不同。
應該是她偽裝的吧,不知,她又想耍什麼把戲?
「咦,從來不知道丫頭可以走在主子前面的,怎麼王嫂好像還很怕她,王嫂不是魅月盟的大小姐嗎?」羿凌軒的臉上露出難得的嚴肅,眸中更是有著太多的不解。
「那個丫頭絕對有問題。」雙眸微微瞇起,羿凌冽的心中劃過一絲不快,卻不曾深究那絲不快到底是為何。
「聽說那個丫頭是從小服侍在王嫂身邊的,而且是魅月盟除了王嫂外唯一的女子,洪湖早有傳言說夜魅影不近女色,看來是真的,如此國色天香的女子都毫不猶豫地送了人、、、、、、。」
「啪。」的一聲,再一個茶杯在羿凌冽手中破裂,可能是沒有拿捏好力度,這次沒有化為灰燼,而是成了幾片稜角分明的碎片。
驚得猛然轉身,望著他手中的杯子,羿凌軒奇怪地問道:「王兄,你今天幹嘛跟杯子過不去呀。」卻看到幾縷紅艷從他的指縫間慢慢地滲出,羿凌軒快步向前,一臉的擔憂,「王兄,你的手。」
「何必大驚小怪的,沒事。」隱下眸中的陰戾,手一鬆,掌中的碎片紛紛跌落在地上,羿凌冽隨手拿起桌上的帕子,一絲不苟地輕輕擦拭著手上的血痕。
看到他沒事,羿凌軒便也放了心,再次仰起眸子去找尋心凌與玉兒的身影,「怎麼一會就不見了。」
突然又一臉興奮地壞笑道:「王兄,有好戲看了,小羊羔撞到狼群了。」
奇怪地抬起眸子,看到攔在心凌前面的那一排花枝招展的女子,羿凌冽不由的冷哼道:「她是小羊羔?」
她是魅月盟的人,自然不會是任人欺負的主。
只是他卻沒有去糾正羿凌軒把他的侍妾們說成狼群的事,便等於默認了那是一個事[實。
「呵呵,打個比喻而已,畢竟她勢單力薄嘛。」羿凌軒嘻笑著回答羿凌冽的話,雙眸卻一直興奮地望著她們,似乎害怕錯過精彩。
「王兄,你說她們誰會贏。」
「你不是正在看嗎?」羿凌冽好笑地瞥了他一眼,雙眸也不由的望向不遠處的心凌,隨風吹起的垂柳偶然會遮住他的視線,卻也並不會影響到他的觀看。
說真的,他也很想知道,她要如何應付。
心凌望著攔在她面前的一排女子,一個比一個嬌艷,一個比一個嫵媚,心想,這一定是那個王爺的侍妾。竟然有這麼多,還真是、、、、、
「王妃還真會擺架子呀,我們姐妹幾個在大廳等著給王妃請安,這日上三竿了,還沒看到王妃的人影,所以我們姐妹正想去明月閣探望王妃呢。」嬌嗲的聲音配上一副妖艷的面孔,千憶眉盛氣凌人地攔在了心凌的面前。
「眉兒妹妹,人家可是王妃,而且還是魅月盟的大小姐,架子自然擺的大了,你我還是小心點的好。」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貌似膽怯的示弱,實則卻是火上加油的煽動。
「柔兒姐姐說的是,誰都知道魅月盟殺人不見血的,殺人不現身的,大家還是小心點吧。」又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哼,魅月盟算的了什麼,我爹爹可是當今宰相,難不成還怕她。」風落裳一臉輕蔑的哼道,她是當今宰相的千金,嬌美聰慧,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獨獨對羿凌冽一見種情,而羿凌冽卻單單只給她一個妾室的名份,她縱有千不甘,萬不願,亦是無可奈何。
「裳兒姐姐,人家可是王妃呀。」一個貌似天真的聲音弱弱地說道,細細聽來卻也不難辯出裡面的幸災樂禍。
「王妃又如何?那只是不過是皇上逼迫的,王爺不喜歡也是枉然。」千憶眉不服氣地對著心凌吼道,聲音中卻隱著明顯的嫉妒。
「是呀,長的一副嫵媚的樣子,一看就是勾人的狐狸精,只可惜王爺最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宛如狐狸精轉世的柳如雲扭著細細的腰肢誇張地譏諷道。
看著面前一個個裝扮妖艷,卻是滿臉的憤怒,滿臉的嫉妒的女子,心凌不由的暗暗好笑。
這些女人,為了一個男人,整天的除了爭風吃醋,只怕沒有別的事可以做了吧,真是無聊的很,很顯然今天她便成了她們共同的敵人。
她可不想為了那個男人與這群瘋女人結仇,她很清楚妒忌的女人有多可怕。
心凌微微垂了眸,絕美的臉上浮上滿滿的委屈,被垂在額前的髮絲微微遮住的雙眸中卻閃過一絲笑意。
「王爺何止是不喜歡我,簡直是對我恨之入骨呀,今天早上王爺就已經將我貶為奴婢了,所以我現在已經不是王妃了。」心凌一副傷痛欲哭的模樣,心中卻是笑翻了天。
怎麼說,她也是藝術學院的高才生,不可能穿到古代連這幾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羿凌冽與羿冽軒距離她們並不遠,只不過中間有幾棵垂柳遮了,不太容易發現,所以她們的話自然一字不漏的傳到了他們的耳中。
「這是真的嗎?王兄。」羿凌軒顯然一臉驚愕地望向羿凌冽,他不相信王兄會做出這樣的事,畢竟對於魅月盟,連皇兄都忌殫幾分的。
可是看到心凌一臉委屈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
羿凌冽怔了一怔,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將這件事毫不避諱的公開,雖然他當時的確說過這樣的話,卻並不曾在王府公開,她到底是何意?
「王兄,難道這是真的。」羿凌軒望著一臉沉思的羿凌冽心中便也有了幾分肯定。
此話若不是王兄所說,斷不會這般的無動於衷。
還未待羿凌冽回答,一個掩飾不住興奮的聲音突然驚呼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種事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又怎麼會自抵身份。」心凌微微抬起雙眸,眼角之間多了兩滴晶瑩,自然是逼真的讓人無法懷疑,「王爺還說、、、、、、、」雙眸慢慢地環視了一下眼前的女子,心凌故意欲言又止。
「王爺還說什麼?」幾個女子同時急急地問道。
此刻,她們再也沒有了妒忌,有的只是幸災樂禍,或開心,或鄙視。
「王爺還說柔兒溫柔賢惠,比我適合做王妃。」心凌故意望向蕭依柔,的確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但是心凌卻記得她剛剛刻意的點風煽火,這樣的女子可能是最可怕的。
「真的,王爺真的這麼說。」蕭依柔一臉驚喜地喊道,忘記了自己平日裡的矜持與端莊。
「嗯,王爺是這麼說的,難不成你就是王爺說的柔兒,果然是一個楚楚可憐的美人兒,難怪王爺、、、、、、。」心凌故意問道。
「哼,你神氣什麼,就憑你也配做王妃,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風落裳憤憤地吼道,自然這次的戰火不再是心凌,而是換成了瀟依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