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一熱,想起一些狗血的電影、小說情節,說什麼瀑布地修煉。迫於壓力,往往事半功倍。
想到這,他有心嘗試一下,解開海珠對海水的排斥,讓海水的壓強作用在身上。同時,體內的力量運轉。
可就在他解開海珠對海水的作用瞬間,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作用在身上,壓得他差點血液都要凝固一樣。
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在這種環境下,人體怎麼可能承受?雖然他身上擁有力量,但畢竟還是太微薄。
衛航一口悶血湧出喉嚨,差點噴了出來。他萬分驚恐,巨大的壓力刺激了體內的能量,開始瘋狂運轉。海珠中,海島附近的濃霧湧動,天空出現一個小漩渦,霧氣被吸入小漩渦中。
那些霧氣下一刻化為能量,湧入衛航的體內。這一刻,衛航感覺內外都承受巨大的壓力。含在口中的獻血終於忍不住噴出去。
他不顧一切地啟動海珠的能力,將海底的壓強卸除。腦海卻被炸了一樣,轟得一下。體內那股壓力也隨著海底壓強消失,隨之而來的是無比的舒暢。
他發現,自己已經進入第二層修煉。但沒有歡喜,更多的是僥倖,再也不敢嘗試這種極端的辦法,這他娘的就是找虐呀!
海珠反饋給他不少信息,現在海珠內的可活動空間變大兩倍。
得知,這些消息,衛航臉上總算有些喜意。海珠是他最大的依仗,能更大程度掌控、開發,那是最好了。
他也不再傻傻等那些捕鯨人的到來,馬上進入海珠查看。
果然,站在海島上,就發現望出去的距離遠了很多。而自己可以活動的海域,海魚的種類跟數量明顯也多了。
那些東星斑、旗魚、飛魚等也發生了一定的蛻變。東星斑、蘇眉魚、黃唇魚更加兇猛,旗魚飛魚的速度更加快了。
他能感受到,海島上的海鳥也更加歡悅起來。或許,這是因為生存空間變大了吧!
最讓他意外的是,居然出現了一種很特殊的本土海洋生物。那是一種海獸,比海獅稍微小一點,但樣子就跟地球上的老鼠酷似。海珠傳來的信息,這是一種海底啃金獸,喜歡住在金屬礦石的洞裡,它們牙齒很厲害。能將堅硬的礦石咬碎。
這簡直就是地球上加強版的老鼠呀!也是愛打洞。不過,人家厲害多了,鋼鐵也能啃下來。這種能力,放在地球上,簡直就是匪夷所思,不愧是海珠出品呀!
衛航目瞪口呆,最後心裡只剩下「牛逼」兩個字的評價。這種生物,要是扔到地球上,恐怕馬上被秘密運到實驗室。當小白鼠了吧?
不單止牙齒厲害,衛航發現,它的爪子也是恐怖。在它那個洞裡,四壁就是堅硬的金屬礦石。但被它爪子癢,搔了幾下,洞壁上就留下非常明顯的爪痕。
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靈獸、妖獸之類的變態吧!不然的話,衛航實在解釋不通。它的牙齒跟爪子為什麼那麼厲害。就算牙齒跟爪子鋒利,也得足夠的力量,才能啃金吧?
衛航長時間沒有冒泡。張勇等人就有點擔心了。那傢伙人影不見一個,音訊更是沒有,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這都快一個小時,他們在下面撐十來二十分鐘,已經覺得有點難受了。更何況,那傢伙是朝更深的地方走。
「老三這傢伙,總是不合群的呀!這讓我們那找他去?」高飛有點不滿了。
主要還是擔心,海底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就像他們在那邊遇到滿地的海葵一樣。看見寶貝,他們現在都還沒有辦法,只能暫時讓那些海葵平靜下來,再看看其他的辦法。
之前那一幕,可是嚇壞他們了。那是他們第二次感受到海洋的凶險,第一次是剛開始來的時候,遇到鯊魚殘忍捕食海獅。
陳建良苦笑,暗道:那也是沒有辦法呀!人家能力強,不可能就跟在你屁股後面吧?這段時間為何總是他找到更好的,就是人家更熱衷冒險,到你們可能去不了的地方。
「算了,那傢伙你不是不瞭解,比我們更加謹慎。這次可能是沒有找到寶貝,所以沒有上來吧!」
陳建良可以理解這種行為,但也相當無語。寶貝豈是你每次都能隨便遇到的?那麼執著幹什麼?沒有就上來,去其他地方,總比你在下面亂跑快一點吧?
「話是這樣說,但不能不擔心呀!」高飛有點鬱悶。那傢伙平時都是十來二十分鐘就會冒泡的,還提醒他們,不要在下面太久,時不時冒泡,讓船上的人安心。
但是,他自己卻不遵守規矩,這會不會過分了點?
張勇等人都累得不行,一個個坐在船上休息,等喘了口氣再去下。對於衛航,他們沒有太多擔心,不就是在下面多呆了二三十分鐘嗎?航哥的能力,他們是很崇拜的。一個讀書人,居然那麼厲害。
「應該不會有事的,航哥一向水性好,以前也是他在水底憋氣最久,潛得也最深。」唐德輝安慰道。
其實,他心裡也有點擔心。本來還只是有一點,但被這三個傢伙說了出來,就更加憂慮。只是,他還自我安慰,找合適的理由解釋這種情況。
「別擔心,老闆他可能已經冒泡了,但我們沒有發現,畢竟很時候,他都是出去很遠的,我們看不到也屬於正常。但可能沒發現什麼,老闆不甘心就這樣回來,而且回船上休息也費盡,就乾脆休息一會又潛下去。」霍師傅說道。
在他印象中,老闆是得不到寶貝不回頭的主,至少每次下去,幾乎都撿到些東西
上來,不是寶物,就是各種高級海產。
船上,就霍師傅經驗就豐富,他說話,自然有點權威,比較準確,大家聽了,都微微放下心來。
「算了,不管那傢伙了。我們還是說說,怎麼對付那些海葵,將紅珊瑚搞到手吧!」陳建良轉移話題。
雲如龍卻搖搖頭:「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奉陪。」
他是有點怕了,沒有親身經歷,不知道有多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