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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翁戎螺 文 / 山村戶口

    到海邊小碼頭,跟別人借了一條船,三個人就劃出去。像這種還純粹人力的漁船,別的地方十分少見了。唐家村這地方,或者說附近村落,幾乎都是用這樣的小漁船打漁。

    古人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話不是沒有道理,打漁也是。想要獲得好的收穫,各種工具就得更新換代。這些地方到現在還那麼貧窮,其中很大的因素就是各種器材落後,還停留在幾十年前,在物價飛漲的今天,大家也就越顯得困窘。

    都是漁村的孩子,划船的技術還是過關的,衛航三個人慢悠悠地離開海岸。小碼頭上不少人觀看,就想看看這個大學又要玩哪出,能幹出什麼令人驚奇的事情來。

    「那東西聽說要差不多一千,還得購買一個機器回來,也是一千多,虧這傢伙敢下本錢,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一個漢子**著上身,一條毛巾搭在肩上,時不時抹一下額頭的汗水。

    「誰知道呢!要是我肯定不幹,還不如弄條好些的漁船?」另一個人開口道。

    ……

    背上空氣瓶,戴上氣罩,架上潛水眼鏡,裝備好之後,衛航跟兩女打個手勢,就跳進海裡去。

    他剛跳下去,衛蘭就看到船上的網袋,一拍額頭。

    「糟糕!老哥忘了帶著個。」她拿起網兜,對張雪茹說道。

    「沒事,一會他就會發覺,肯定冒出來的。」張雪茹也有點哭笑不得,裝東西的都忘了帶。

    話音剛落,一個人頭冒出來,正是衛航。他將氣罩拿開,喊道:「小蘭,幫我將網袋扔下來。」

    兩女相視一笑,也不拖延時間。

    再次弄好後,衛航又沉入海底。好在有神秘海珠,不受壓強影響,衛航很容易降到海底。換成其他人,沉入二十多米深的水底,很可能就受不了下面的壓強,耳朵發疼,甚至出血,這都很正常。

    正是這樣,深海還是人類未涉及的**地,只有一些高端設備能探探路。

    因為沒有工業的原因,這裡的海水顯得特別清澈,海底依舊一片光明,能清晰看見下面魚蝦的游動。

    一條海蛇從衛航身邊游過去,三四米長,顯得有點猙獰,正在捕捉一些小魚小蝦等獵物。海蛇都是有毒的,而且毒性很強。因此,衛航不敢亂動,等海蛇遠去,才鬆了口氣。

    事後,他發現自從得到這神秘海珠,似乎所有海洋生物對他都沒有戒心,更沒有惡意。轉念一想,這是好事,也就沒有糾結這個問題。

    到下面,衛航最主要還是捕捉大龍蝦,他準備到遠一點的海域去,反正有海珠,他可以快速移動,只要在海裡,去哪都方便。

    海底的景觀一點不比陸地上差,有平原、有山峰、也有峽谷懸崖等等,有些甚至更加奇特。

    下面的植物同樣豐富多彩,它們的色彩多種多樣,有褐色的,有紫色的,還有紅色的……形態上,也是繁雜,有小到只能依靠顯微鏡觀察的硅藻、甲藻,也有高達幾百米的巨藻。人類很難想像,世界上還有比上百層樓還高的巨大生物。

    除了植物,動物更加奇特。有優哉游哉、四腳爬游的海龜,海參靠肌肉伸縮爬行,每小時只能前進四米。梭子魚每小時能游幾千米,攻擊其他動物的時候,比普通的火車還要快。烏賊和章魚能突然向前方噴水,利用水的反推力迅速後退。有些貝類自己不動,但能巴在輪船底下做免費的長途旅行。還有些深水魚,它們自身就有發光器官,游動起來像閃爍的星星。

    在一處海底石巖上,衛航看到許多石花菜,是一種口感頗佳的食材兼藥材。它爽利脆嫩,既可拌涼菜,又能製成涼粉。更加奇特的是,這種植物放到熱水裡,就會融化。

    「有空弄點上去吃一頓。」衛航心想。也很久沒有吃這東西,有點懷念。

    其實,這一帶海域不缺這些東西,可以說非常多,只是海邊的人都不怎麼喜歡吃。這也是人之常情,就好比一個種蕃薯的人不喜歡吃蕃薯一樣,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也會膩歪。

    將不知不覺纏上自己右腳的海帶扯掉,衛航繼續前進。一路上,就看見不少大海蟹,他就只捉了兩個個頭特大的,足球那麼大,委實不多見。這兩個,他準備今晚拍賣。

    「咦!這不會是翁戎螺吧?」衛航撿起海底一個奇特的海螺。他隱約記得,這是一種珍稀的海螺,都被譽為海洋的大熊貓,一度被科學家預測滅絕。

    只見它外殼的顏色紅黃相間,花紋如同一簇簇向上竄起的火苗,閃爍著珍珠般晶瑩的光澤,晃眼望去,彷彿是一座熊熊燃燒著的火焰山,又像是淋浴在晚霞中的金字塔,抑或是一座鍍了赤金的雄偉宮殿,艷麗得令人驚歎。

    打量一會,這是一個死去好久的海螺,只剩下一個殼,鈍圓錐形、拳頭大,七八厘米高。發現這一點,衛航心中釋然。按道理說,這種海螺不會生活在淺海,只能在深達兩三千米的深海找到它們的一絲蹤跡。因此,它的價格非常昂貴。

    「好寶貝!」衛航趕緊貼身藏好。

    就讀海洋生物的他,自然曉得這寶貝的珍貴,雖然小了點,但品相保存很好,單單就這麼一個殼,低估也要十多萬。據他瞭解,全球也就只有兩三百個藏品,可見珍貴。

    又在海底逛了一會,生擒了三個大龍蝦,衛航這才冒出海面,發現離漁船的位置已經上千米遠。

    呆在漁船上面的兩女馬上將漁船划過去,看到那三個大龍蝦,以及兩個足球大的大海蟹,都是一陣驚喜。

    「哇!好大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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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蟹!」衛蘭驚叫出來。

    「航哥,上來休息一會吧!」張雪茹關心道。見衛航卸下背上的裝備,連忙接住。

    衛蘭則是忙著將網袋裡面的龍蝦跟海蟹捉出來,放到船艙去。不過,這次的海蟹很猛,不小心就將網袋都扯爛了。

    「這個幫我拿著,不要弄丟了。」衛航將翁戎螺拿出來,交給自己小妹。張雪茹從船艙裡面出來,手裡拿著瓶水,看見那海螺,也是眼睛一亮。

    「這海螺真漂亮,老哥要送給茹姐的吧?」衛蘭心裡也是很喜歡,很想佔為己有,但猜測是送給未來嫂子的,也就沒有開口。

    接過張雪茹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才說道:「拿好,這東西值十萬塊的。」

    衛蘭的手一軟,海螺差點重新掉進海裡。兩女目瞪口呆,半響,才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詢問:「十萬塊?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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