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說今天的收穫吧。」看著二哥那有些疲憊的模樣,顧惜朝雖然心疼,可也沒有直接表露。
顧暖陽對於這次的裝修事情也是十二萬分的緊張,各方面也都是嚴格把關,「雖然我知道你現在很有錢,可裝修方面我還是多跑了幾家,也找了我幾個同學家裡的裝修公司做了對比,最終選擇了我一個關係比較好的同學家裡來做這個事情,你放心,我不會因為我們的關係就放鬆的。」
聽著二哥這話,顧惜朝就想笑,換作前世,這個二哥可不會對她這樣「和顏悅色」,想想就忍不住想笑,雙唇夠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笑道:「你做事我難道還不放心嗎?放心吧,你放手去做就是,我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好。」點點頭,又想起了什麼,又道:「裝修公司那邊,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雖然是我在做,但你這個做老闆的,也需要先去看看吧。」
「知道了,明天你隨時叫我就是,我明天沒事兒在家。」
得到了妹妹的答覆後,顧暖陽今天也確實累得夠嗆,一直在跑,就沒停歇過,沒再多說其他就離開了顧惜朝的房間。
躺在床上,顧惜朝心跳有些加速,玉石店就要開起來了嗎,家裡的生活狀況,也即將開始發生巨大的改變了,父母再也不用那樣辛苦了。
當天晚上,顧惜朝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裡,她到了靈泉池旁,她沒有站在靈泉池旁邊,而是直接踏步走入了靈泉池內,更奇怪的則是,她並沒有落入池水中,身體彷彿沒有任何重力,她的雙腳直直立於靈泉池之上,緩緩的朝著池中央邁動步伐。
身體在靈泉池的中央站定,她遙看四周,突然發覺周邊的靈泉池水開始發生變化,池水突然升起,洶湧的朝著她的身體湧入,整個身體如同不受控制般,渾身的漲疼感讓她沒忍住嘶吼出聲,她感覺身體不像是屬於自己的了,整個身體讓洶湧的池水湧入,彷彿隨時都會爆裂開來,身體漂浮在空中,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她抓住,她張嘴想要呼救,可身體卻不受控制,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也不知道這種痛苦持續了多久,顧惜朝只感覺腦袋迷迷糊糊的,緩緩的陷入了沉睡中。
次日清晨,當明媚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調皮的鑽進來,讓光線刺激的顧惜朝緩緩從夢中甦醒,睜開眼睛,入目一片明亮,揉了揉發脹的腦袋,緩緩憶起了昨天晚上的那個夢。
靈泉池水那裡,她如今已經掌控得得心應手,隨時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可像昨天晚上那樣的,夢中的景象實在太奇怪,讓她自己都無法解釋,那種痛苦,她現在都還記憶猶新,彷彿真的由此體會一般,雙手忍不住緊握,面色也有些蒼白。
搖了搖頭,想要盡快將那種奇怪的記憶從腦袋中刪除,掀開被子起身,雙腳卻在剛落地的時候一軟,直接摔倒在地。
「小朝你怎麼了?」顧母在外面敲了好一會兒門,可裡面卻沒動靜,沒忍住推門而入,卻見女兒直接摔倒在地上,連忙過來攙扶。
聽著母親熟悉的聲音,顧惜朝腦袋裡亂得很,只是胡亂的點了點頭,稍微道了句,「媽,我沒事兒,你先出去吧,我換衣服。」就一步一步朝著衣櫃走去。
顧母也不疑有他,直接就離開了房門,順帶將房門關好。
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這種感覺,稍微一回憶,顧惜朝就感覺到了昨天晚上夢中的那種奇怪痛楚,腦中靈光一閃,難道,這兩者之間,有著什麼聯繫不成?
經歷了靈泉池水的事情後,顧惜朝現在對於這些怪異的事情,也能夠很快接受了,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扶著衣櫃,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就開始沉思起來。
沉思良久卻沒有一個結果來,只能先換了衣服走出房間,見父母跟二哥都坐在餐桌上等她了,臉上露出一抹笑,給大家打了招呼後才入座吃飯。
吃過早餐,顧父顧母出門上班後,顧暖陽才活躍起來,「小朝,我們該走了,那邊我已經約好上午十點見面。」
「嗯。」點點頭,又想起了昨天晚上讓二哥放的玉石,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小想法,於是片頭看著自家二哥,「二哥,我去看看那些玉石,你去看看有什麼東西落下沒有。」
「好,你去吧。」妹妹對於養玉方面的能力,顧暖陽是佩服不已,哪裡還會懷疑。
顧惜朝走到陽台邊上,這裡有一處是讓顧暖陽給開闢出來的小空間,因為顧暖陽前段時間開始比較偏愛一種小野菊,所以移植了一些回來栽種,並說明這東西只能他來照顧,讓家人不能去碰,也不是什麼大事,顧父顧母當然不會反對,就這樣,兩兄妹名正言順的開始了每日養玉,又不擔心讓父母發現。
走近那些玉石,顧惜朝就突然感覺體內開始躁動,拿起一塊玉石放入手掌心內,感覺身體似乎隨著這塊玉石的出現而起了變化,緩緩閉上眼睛,開始平復心的躁動。
「小朝,你好了沒?」背後突然響起二哥顧暖陽的聲音,顧惜朝一個激靈,連忙清醒過來,轉過身笑嘻嘻看著二哥以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
「好了,我們走吧。」說著攤開手掌心,準備將玉石放入盆中。
可當她看到手掌心躺著的玉石後,卻整個身體都僵了下來,面上眼裡的驚愕,此刻絲毫都掩飾不了。
「怎麼回事兒?」顧暖陽也看到了妹妹手中躺著的玉石,明顯的質量跟之前的都不同,他不是玉石方面的行家,可也隱隱察覺到這塊玉石的質量上等,似乎跟流光相比,都不差,可要讓他具體說這塊玉石好在哪兒,又無從開口。
顧惜朝也有些奇怪,可不能在二哥面前失態,剛準備開口,腦海中就驚奇的出現了一個畫面,畫面中,是二哥被人毆打的場面,時間是在他們開學的第一天,地點竟然是在她上一次跟二哥遇上黑幫火拚的那個學校旁邊的巷子內,二哥渾身是傷躺在巷子內,面目青腫帶血,看著甚是駭人。
畫面消失後,顧惜朝看到的就是二哥顧暖陽手附在她的手上,而他們手與手之間,就放著剛才那瞬間發生巨變的玉石。
剛才的畫面實在太驚悚,想著前世二哥就是死於黑幫火拚,雖然時間對不上,可她還是心有不安,總覺得這個事情並不是她出現的幻覺,而是早早的預言。
轟——
對,預言,這應該是預言。
可,不對啊,她又不會預言,那些畫面,又為什麼會讓她看到呢。
「小朝?」顧暖陽看著有些奇怪的妹妹,蹙眉喊道。
「啊——聽到了,我們走吧。」回過神來,顧惜朝將玉石收入包裡,沒有再放入盆裡,想著剛才的事情,她急切需要得到一個證明,她不能那二哥的安危開玩笑做疏忽。
上午十點,顧惜朝在安汀咖啡廳與顧暖陽的朋友以及他朋友的父親見面了。
顧暖陽的這位好朋友也是他的同班同學,從小學到高中,關係一直很好,這一次想到這個同學,也是因為相信對方的人品,身邊本就有好的裝修公司為什麼不用。
「小朝,這就是我給你說的家裡開裝修公司的那位同學,他叫安汀,這是他的父親安博華安總。」顧暖陽首先給妹妹介紹了兩人的身份,又將顧惜朝介紹給了兩人。
安博華在來之前,就已經聽兒子說過顧家兄妹的情況了,對於這樣小年紀就做玉石生意的,還真是有些不敢置信,可兒子的再三保證讓他決定來看看,安汀是他唯一的兒子,從小到大都很疼愛,不捨得讓兒子有一丁點兒的失望,此刻真正看到,還是忍不住震驚,真跟兒子一樣大,另外一個小女孩兒,聽兒子說才是這個玉石店的真正老闆,這完全跟兒子之前給他的信息合不上啊。
玉石店雖然利潤大,可投資開銷更大啊,而且,這玉石行業的水深著呢,一般人誰敢往裡面撞啊,偏偏這對兄妹不信邪,難道不知道稍不注意就是萬劫不復,賠得傾家蕩產甚至會斷送性命嗎?
一身正式西裝,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中等身材,戴著一副銀邊眼鏡,面上一直有著溫和笑容,整體給人極為舒適的感覺;而坐在安博華旁邊的安汀,一身休閒裝扮,黑色羽絨服,下身牛仔褲,一米七三以上身高,白白淨淨,高高瘦瘦,笑容乾淨純潔,笑瞇瞇的盯著她看,整個就一毫無心機的大男孩兒,性格開朗活潑,讓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好感;這是顧惜朝對安家兩父子的第一印象跟評價。
「安總您好。」顧惜朝見安博華看著自己直直發呆,非常清楚對方並不是傲慢或者看不起他們兄妹,因為對方的眼神,顧惜朝稍微一猜也明白了真相。
安汀看著父親那模樣,伸手扯了扯父親的袖口,對於這個事情,他昨天聽好友說後也很難接受,可他畢竟是年輕人,見識沒父親那麼多,震驚過後,也能很快的接受這個事實。
感覺有人在扯自己的袖口,安博華回過神來,看著兒子的眼神,也知道自己失態了,但究竟商場,也顯得非常老練,沒有露出絲毫尷尬,反而笑容滿面的伸手跟顧惜朝一握,隨後招呼雙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