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發現羿聖居然不在房間裡,今天他似乎出奇的安靜,不像平時那樣,一到點就會發信息問我在哪裡。
想到今天應承了喬洛斯的事,想想這幾天我還是乖一點,到時候要真被發現了至少還能拿表現來將功贖罪啊。
於是想到了他可能會在溫室裡,避開人群,我靜悄悄的走到了屬於他的秘密地帶。
輕輕地推開門,發現裡面亮著暈黃的燈光,經過那條長長的畫廊,站在那為敞開的房門前,我偷偷地在門縫裡瞄進去一看,發現他正在陽台裡,月光下,畫架前,靜靜地,認真作畫。
在我這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他那精美勾勒的側臉,專注的眼神,鷹勾的俊鼻,還有輕抿的唇線,讓我……有些花癡了。
彷彿感覺到被盯著,他忽地迅速的用眼神掃向了門口的我,那眼神嚇了我一跳。
「既然來了,怎麼在外面鬼鬼祟祟的盯著!」
用布將畫架蓋上,放下手上的畫盤和筆,脫下圍裙,他走到洗手間去將手上的顏料洗乾淨。
我連忙拿出一條乾淨的毛巾守在他跟前,在他洗完手之後乖巧的地上毛巾給他擦手。
發現我突然變得特別乖巧,他唇角微微一勾道:
「說吧,你又做錯了什麼事需要我原諒的!」
啥?什麼意思?
「要不然你怎麼突然變得那麼聽話了,這樣的討好……居心不良啊!」
我立即有種吃癟的感覺,連忙澄清道:
「哪,哪有居心不良啊,是你想太多了好不好,我本來就很溫柔體貼啊!」
聽了我對自己那毫不吝嗇的讚美,羿聖露出了一臉嘔心的表情。
霍……這人真不該對他太好。
擦乾了手,他坐在床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眼神示意道。
怎麼說我也是一黃花閨女,他怎麼老讓我隨便上男人的床啊!
即使心裡有點不樂意,但我還是乖乖地走了過去,坐在他的身旁。
「如果你真溫柔體貼的話,那麼,這裡借我一下!」
啊?
我一愣,他整個腦袋就自己靠在了我的大腿上,他則是舒舒服服的側躺著,閉上眼睛,一臉享受。
「喂,你這是幹嘛呀,我又不是人肉抱枕,我……」
「噓……別吵,我今天有點累!」
有點累?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什麼覺得他今晚有點不尋常呢?
「你……有心事?」
「嗯!」
「如果你想說,我會聽!」
「那你明天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明天?想到明天是錄歌的日子,喬洛斯已經命令我明天必須準時到,而且今晚要休息好,明天錄歌必須一次過,所以我……
可是看著他那疲憊的表情,我……要怎麼說出拒絕的話呢?
他這種完全沒有防備,像孩子一樣單純寧靜的睡顏,讓我說不出口,輕輕地抬起手,緩緩地落在他的髮絲上,靜靜地撫摸著,今晚的他,好像特別需要保護的孩子,他今天到底遇上了什麼事情呢?
好想為他解除憂愁,他這樣的摸樣讓我有些心疼了。
月光輕輕地灑進窗戶內,溫柔的照耀著床上那恬靜的人兒身上,那麼柔,那麼美,讓人不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