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官差來到衙門的席簡,高堂之上的知府大人拍案而起,「見到本官還不跪下。」
席簡不情不願的跪下,背挺直不卑不亢。
「火可是你放了,快快跟本官招來。」知府大人狠狠的看著席簡,一副無能之像。
這麼久沒抓到採花賊,可見著知府大人判案能力有多差。
「大人,火不是我放的,」席簡是傻了才會承認是自己做的,在說本來就不是他放的。
「我看就是你放的,一看就不是好人,說不定你就是哪個採花賊,」知府大人是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大人,查看可是不是光看外表來定罪的,」席簡早就是知道這知府大人的無能,見他這樣說,也沒多氣惱。
「哼,本官慧眼神通,一看便知。」
席簡暗自嘲笑,就是你光會看,所以冤案才這麼多。
「家住何地,來此作甚?」知府大人按照慣例問問。
「無家無地,來此遊玩。」席簡隨意一答。
知府大人瞇起眼睛思考了起來,心中自我計較,「這男子沒家底,沒權勢,有時孤家一人,要不就讓他頂了採花賊,把這案子破了,哈哈,這個想法不錯。」
知府大人怕案子拖得太久,上頭會責怪他辦案不力,所以就想把席簡做替罪羊。
「好了,先關起來,擇日再問,」知府大人就這樣決定了,直接讓官差把人給押進大牢。
席簡也不反抗,這個大牢是關不住他的,他現在就是讓藍羽依能多些時間調查案子。
席簡跟著官差去到地牢,地牢的每一次防守他都記了下來,不過,就這小衙門的地牢,防守性不算高,只要他想出去隨時都可以。
席簡就在地牢安靜的坐下啊,希望藍羽依也找到採花賊,他在路上也想到這可能是兇手的陷害,如今他來到牢裡,喜歡能吸引住採花賊的目光讓他放鬆警惕。
確實如席簡猜想的那般,採花賊得知席簡入獄,心裡大為暢快,少了這個男的,那兩個女人還能坐什麼,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解決掉她們。
可是……
他注定小看了藍羽依的勢力。
藍羽依和王含悠來到大街上,沒有目的的觀察著,王含悠其實想去問問看有人是否見過棕色頭髮的男子。
但是藍羽依跟她分析了一遍,一,那個人不一定會在街上出現,那棕色頭髮太過顯眼會暴露他的身份,二,就算出現在大街上,那一定是易容或者改變頭髮的顏色,反正是不可能讓人知道他的身份,如今席間已經被抓,她們不能在引起採花賊的注意,一切都要低調行事就對了。
所以她們現在只能在街上漫無目的的尋找。
「師父,你怎麼關看香料鋪子啊,」從出來後,藍羽依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香料鋪子上,把所以香料都聞了過遍。
「我這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藍羽依和王含悠從最後一家香料鋪子走出來,所以鋪子都沒有發現受害者著家裡的奇香一樣的味道,那就說明,這種香味只有採花賊有,市場上是沒有賣的。
當藍羽依準備回去另想辦法時,身邊的一個女人擦肩而過,就是這個香味?她的的鼻子很敏銳,只要聞過一次的香味,她都能記住,還是這麼奇特的香味。
藍羽依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臂。
女子嚇一大跳,臉色難看的望著藍羽依,「你幹什麼啊?」
藍羽依那一抓,力度可不小,女子手臂一疼。
「不好意思?」藍羽依趕緊送開手,一臉歉意,「姑娘,剛剛路過你旁邊的時候,聞到你身上有一股香味,真的挺香的,一時喜歡的緊就把你攔住了。」
「哦,原來你說的是我身上的香味,很不錯吧,偷偷告訴你哦,這個東西叫女人香,我可是就靠著這個香味吧我夫君迷的神魂顛倒,這個可是個好東西,價格貴不說,在市場上可是沒有賣的,我這還是拖朋友跟我買的。」女子笑的花枝招展,自我感覺很好。
「咳咳……」藍羽依才沒興趣聽她的閨房秘密,不過她還是聽到關鍵的東西,「原來是這樣,別說是男子,就是我這個女人都很喜歡,不知可否告訴我,我也想變的跟姐姐你一樣美麗迷人,」為了達到目的,偶爾的吹捧還是有需要的。
王含悠就不解的站在一邊,想著這師父是要幹嘛?突然她想到了,師父說過受害者聞到採花賊身上的異香,難道跟這個女人身上的一樣。
「呵呵,我這是拖朋友關係弄到了,可沒那麼容易,」女子用手帕捂著嘴一笑,這笑裡含義,藍羽依可是聽出來了。
藍羽依拿出一錠銀子,輕輕放進女子的手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姐姐,就請你幫幫忙,我現在很需要這個,你懂的?事情辦成後,我送上一錠。」
藍羽依笑的很含蓄,還帶著一些不好意思羞澀。
女子一看就明白了,打趣的一笑,「原來如此啊,都是女人我怎麼可以不幫你,明天的這個時候,你就來這裡等我,我就帶消息給你,姐姐一定幫你辦成,讓你家的那位,對你神魂顛倒。」
「那妹妹在這裡謝過姐姐了,明天我就在這裡等候姐姐的好消息,」藍羽依很感激的拍拍女子的手。
女子走後,藍羽依對著王含悠一笑,機會來的,真是連老天都幫著她這一邊。
「師父,真了不起,」王含悠對著藍羽依豎起大拇指。
現在就不怕沒線索了。
「我們先回去等消息吧,到了明天,我們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了。」藍羽依和王含悠回到了客棧。
一天在等待中過去,兩人好不容易熬到了吃中飯了,就早早出了門,來到昨日的地方。
「師父,你說那人會不會來啊,可別拿了錢就走了。」兩人走在附近的茶樓喝茶,能很清楚的看到昨天的那個地方。
「我想不會,誰會有錢不賺啊,時間還沒到,慌什麼?」藍羽依手中的茶水一口沒喝,而是一直望著門外。
她知道王含悠是擔心席簡,不過,她也太小看席簡了,她知道,暗席簡的本事,是絕不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