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依飛身而起攔著王含悠,隔開兩人。
「師父,你怎麼攔住徒兒,就該讓我好好教訓她,」王含悠還在氣頭上,狠狠踢了男子一腳。
男子卻沒有躲,就當是剛剛失禮的賠罪。
「坐下啊你,他不是採花賊。」藍羽依將王含悠壓在椅子上坐下,隨手一揮,蠟燭點燃,房裡亮了起來,這才打量面前的男子,男子面容紅潤,俊郎不凡,儀表堂堂,尤其眼中的正氣,確實不像是採花賊,從剛剛男子有意挨踢的動作看出來,這人品質到不壞。
「他不是採花賊?」王含悠這又不明白了。
男子對著藍羽依,心裡是痛哭流涕一把,「還是這位姑娘明事理啊,我真不是採花賊。「
當燈光亮起的時候,看清藍羽依的樣子時,讓他驚艷了一把,清冷絕美的容顏,平靜如水的眼眸,尤其是她體內的修為,更是讓他驚歎。
藍羽依沒有多在意男子的面容,「說吧,你是誰?為何我房外鬼鬼祟祟?「
男子收回視線,瞟了眼瞪著自己氣呼呼的王含悠,歉意道,「我叫席簡,是一個見義勇為的俠義之士,得知這個城鎮有個採花賊,我就一直想要將他揪出來,今日見倆位姑娘住宿,席某不放心,就怕你們被採花賊盯上,所以一直在屋外把守。「
席簡又變成一臉無奈樣,「沒想到兩位姑娘都是習武之人,到時席某害的倆位誤會,真是抱歉。「
這次看來真是自己多事,這倆位姑娘拿需要自己保護,就是自己,也未必是這個白衣女的對手。
「原來是這樣啊,你不早說,「王含悠噌了站起來,手指著席簡,」真是的,害的本姑娘白高興一場,還以為能抓到採花賊了。「
她的真的好失望啊,都怪這男的。
「我這不是好心嗎?「他真的好心辦壞事啊。
「哼,「王含悠氣惱的甩了席簡依冷眼。
「好了,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你現在就離開吧,「這好,好好的瞌睡就這樣跑了,今晚不知還能睡好嗎?
「好吧,席某在這告辭了,「席簡對著倆人抱拳,嗖的一聲從窗戶送去。
「咚咚咚,「席簡剛離開,門口就傳來敲門身。
「誰啊,「王含悠沒好氣的詢問。
「在下掌櫃,聽到姑娘房裡有動靜我就過來看看。「
「我們沒事,只是有個耗子跑進來了。「王含悠想起剛剛那男子,就氣打無處來。
可惡,敢佔她便宜。
剛沒走多遠的席簡,聽到王含悠的這句話,腳步跘了一下,「那女人還真是小氣,說本公子是耗子,見過這麼帥的耗子嗎?」
這人對著月亮又自戀了一番。
掌櫃聽到沒事也就放心了,「沒事就好,姑娘也早些休息吧。」
掌櫃離開還邊想邊嘟囔著,「客棧什麼時候有耗子了,看來明天得好好檢查下。」
「好了睡吧,」藍羽依見王含悠那生氣的樣子,真的無奈的狠。
「睡?還怎麼睡,現在什麼睡意都沒有了。」
「不休息好,明天沒精力趕路了,」藍羽依將蠟燭熄滅,趁著天沒亮,在繼續休息下。
王含悠也乖乖的爬上了床,心裡暗想著,「下次在讓本姑娘碰到你,絕不放過你,姓席的。」
天很快了就亮了起來,王含悠無精打采的打著呵欠,明顯睡眠不足。
藍羽依到還好,畢竟是學武之人,少睡一晚都她而言沒什麼影響。
兩人吃完早點,就出客棧上了馬車,準備向下一個城鎮而去。
馬車突然一停,藍羽依詢問著車伕,「怎麼回事?」
「姑娘,前面圍著好多人,馬車過不去,好像是出什麼事了吧。」車伕立刻回答藍羽依的問題,畢竟藍羽依雇這個車伕,可是給了很多報酬的。
「師父,我們下去看看吧,」王含悠按捺不住那好奇的性子。
藍羽依也想知道發生何事,反正現在也走不了,就出去看看吧。
兩人下了馬車,就看到前面的路圍得水洩不通,一群人圍著,還時不時的感歎。
「哎,好好的姑娘就這樣死了,真是命苦。」
「還是那採花賊作的孽啊,糟蹋了這麼清白姑娘,失了清白她們還有何顏面活下去啊。」
「是啊,真該把那個採花賊千刀萬剮。」
藍羽依算是聽明白的個大概,和王含悠一起擠進人群。
只見地上躺著一位姑娘,衣衫破爛,是被人直接撕碎的,身上露出的肌膚帶著一些痕跡,青紅交錯,躺在血泊中,讓人不忍直視。
「師父,好慘?」王含悠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睛。
藍羽依吐了一口氣,心裡也不好受,問著隔壁的大娘,「這姑娘是怎麼回事?」雖然她知道個大概,但是問清楚的好。
「你不知道吧,聽說這個姑娘昨晚被採花賊給玷污了,受了打擊就從樓上跳下來了,哎,這在我們鎮上也不是第一回發生,就連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沒法避免,報官也報了,沒用啊,這麼久也沒有抓到採花賊,弄的有女子的人家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哪一天被採花賊給惦記上了,」大娘不停的搖頭惋惜。
藍羽依捏緊拳頭,心裡憤怒,古代的女子就可悲,失去了清白大多都是已死明志,因為在這個把貞操看的很重的時代,她們又有其他的路。
「可惡的採花賊,師父我們把那個採花賊抓了可好,如果採花賊一日不除,會有更多的女子受害,」王含悠心裡難過,更多的是氣憤。
這個時候席簡走了過來,「我們合作如何,我早就想抓到那個畜生。」
之前席簡就看到這兩個人,聽到她們的話,說不定能成同盟,畢竟他武功不錯,頭腦不足,要不然都抓了這麼久,也沒有抓到採花賊。
這個白衣服的女子,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喲。
「憑什麼要與你合作,」好啊,現在還剛出現,不過她沒那個心思對付他。
「都是行俠仗義,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嘛,是不是?」席簡忘著藍羽依,這個藍羽依才有話語權。
「好,」藍羽依不介意多一個人,就當跑腿用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