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意思是,我們可以給她錯誤的消息,然後讓她傳給背後之人。」
溟在沒有作聲回應他的話,而是輕聲的站了起來,「兒臣告退,」也沒等豫親王同意,溟衣袍一揮,抬起黑色的靴子,走出書房。
房裡的另外兩人就像沒看到這一幕,早已習慣溟的獨斷獨行。
當今局勢,朝堂分派嚴峻,皇上身體一日比一日虛弱,繼承皇位最大可能的就是太子和三皇子,如果皇上賓天,最該繼位的本應該是太子,但是三皇子勢力龐大,已於太子分別抗衡,奪位一觸即發,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然而豫親王則這是被人盯著最多的人物,豫親王是外姓王爺,得皇上信用,與皇上一同闖天下,打江山,才被聖上封為唯一的一個外姓王,不止如此,還手握兵權,如今他勢力絲毫不比兩位皇子低,同樣是兩位皇子極力拉攏的人。
可是豫親王深沉狡詐,足智多謀,一直保持中立,他們軟硬兼施,也無法將這快大肥肉弄到手。
兩位皇子最擔心是豫親王有橫插一腳心思,想盡辦法,往豫親王府安插眼線。
所以如今的豫親王府才會如此謹言慎行,處處小心,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羽兒好奇的看著丫鬟做事,其實這些瑣碎事在妖界都是不用做的,他們有法力,直接變化就可以,不過她喜歡人界的這些事,比妖界有趣多了。
幾個丫頭白了羽兒一眼,冷嘲熱諷道,「這丫頭還真是好運,既然跟了二少爺,你看她樣,就沒什麼見識。」
「是啊,我們都來了多久,也沒那好運氣能跟著二少爺,」
只所以這些丫頭想跟錦也是有原因,在府中,丫鬟的是跟著主人地位來排列的,也就是說,二少爺的地方,在府中拍第三,那麼他身邊丫鬟也是在丫鬟裡排第三,氣勢用度都比其他丫鬟高,主要是二少爺脾氣好,人長的俊,這些丫頭想跟著他是情理之中的事。
自然討厭起羽兒也是正常的,畢竟她們比羽兒來的久,不服氣。
「看什麼看,還不做事啊?」一個丫鬟越想越氣,就吼了羽兒一聲,順手推了一把。
後面一個端著熱湯的丫鬟,眼看就要撞上羽兒,伸手奪過丫鬟手中的湯,身子旋轉,離開兩人丫鬟之間。
熱湯在羽兒手中穩穩不動一滴不灑。
「你,會武功,」其他丫鬟為之一愣,驚訝的是她的速度。
「還好我會武功,要不然這熱湯就潑到我身上了,」羽兒心性簡單,但不代表她好欺負。
其他丫鬟就當沒聽見沒看見,繼續忙自己手中的活。
「那個,既然這湯在你手中了,那就麻煩你送到大少爺的房中,」剛剛端著湯的丫鬟沒有在接過羽兒手中的湯,還將這送湯的事給了她。
「好啊,在什麼地方?」反正她也沒事,送個湯有多難的。
丫鬟指著府上最偏僻最豪華的方向,還有「哪裡就是少爺住的地方,記得,要送到大少爺的房中。」最後一句還特意強調。
「知道了,」羽兒看著她指的方向,因眼睛比一般人同,她的視線能看到更遠。
那個片院子冷清卻有帶著讓人壓迫的氣勢,給她感覺有些奇特,那面住的大少爺又會是怎樣的?
羽兒端著湯就向那格格不入的獨立院子走去。
當她走遠,後面的開始丫鬟幸災樂禍,「你可真狠,既然這樣整她,看來她會很慘的。」
「活該,她不是能討好二少爺嗎?我就看看她還能討好大公子不成。」
幾人皆是搖搖頭,那個冷面大神她要是能討好,那根本就不可能。
大少爺在府中的地位可不比王爺低,那氣勢冷人心扉,恨不得把人活活凍死,來了這麼久,好像就從未見過他笑,而且府上的丫鬟都不敢看他,他也很少出現在人前。
每次給大少爺送東西都的小心翼翼,而且她不讓進她院子,一般都是將東西放到門前的金架子上面,聽說之前有丫鬟想要勾引大少爺,還沒成就當成死了。
這次羽兒要進了府,肯定是得遭殃的。
羽兒很快就來到大少爺的院子門前,門前除了一個金架子空無一人,有連侍衛丫鬟都沒有。
緊閉的大門顯的有些落寞,羽兒不喜歡,這裡太安靜了,景的讓人發寒。
大門推開,羽兒踏在石頭上的腳步聲很清楚,一進去就是一片茂密的竹林,望眼過去全是青色,空氣瀰漫的都是清爽的竹香。
「真好聞,這裡原來跟外面看上去不一樣,」羽兒輕盈的腳步,白色的靴子不沾泥土,不仔細看不會發現她踏空而行。
羽兒早就發現了,這竹子下面有著不少機關,步步都會要人命,這片竹林很大狠廣,這些竹子也都不能碰,就算是輕功再好之人,怕也沒辦法進來。
其實當年想要偷看少爺的丫鬟,就是剛走進竹林就死了,所以讓其他丫鬟們有這樣的誤解。
可是這片竹林碰到羽兒,就如同虛設,,悠哉悠閒的就走過竹林,穿過竹林就是一個閣樓,閣樓的牌匾上寫個沉穩有力的兩個字,「溟閣」
羽兒沒有多加在意,就推開房門,腳才踏進一步,一股強大的掌風鋪面而來。
羽兒將手上的托盤望上一拋,與掌力相對,羽兒只覺手掌微微一麻,而對面攻擊之人手回掌力,拉遠距離。
托盤落下,羽兒穩穩接住,這才看著對面站著的人,只是這樣一眼,就讓羽兒心底一顫,微微愣住,手上的湯蕩起了漣漪。
幽暗深邃的眼眸,散發著強烈的冷意,打量著羽兒,性感的薄唇微微閉緊,偉岸修長的身姿挺直而立,胸前墨黑長髮還帶著水珠。
「你就是錦帶回來的丫鬟。」磁性有力的嗓音,煞是好聽。
溟說的這句話是肯定,還不是疑問,府中他不知道實力的只有這剛進府的丫鬟。
「嗯,是的,」羽兒收起了笑容,坦然自若的與溟對視,「我只是來送湯了,何必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