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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7這事很難辦嗎? 文 / 方嫣

    「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跟他離婚,我的女兒需要爹地,我需要他。對不起,我不能把他讓給你。」上官琦靜靜的看著相距數步遠的薇拉,清晰而殘酷的話語字字釘入她的耳內。

    這是個氣場強大的女子,她太有底氣,她在這段長達十數年的愛情長跑中,最大的收穫也許就是這種與左野磔平起平坐的底氣。

    她可以捨棄他,一個人跑到國外,獨自生下孩子,她也可以跟他離婚,如果她想的話,他沒有辦法阻止。

    這三年,她已經成長為一個成熟理性的女子,她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

    薇拉顫巍巍的發抖,她並不知道自己在顫抖,她只知道,自己還沒有開戰,就已經輸掉了,她跟上官琦不是一個戰鬥等級的,她的奢想,最終不過只是奢想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會場的,她清楚的知道,上官琦贏得了讚譽,而她則徹底的淪為笑炳。

    境生把呆若木雞的薇拉送回酒店,薇拉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只是側著首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東京美景,無論是穿著時尚的年輕男女,還是行色匆匆的途人,抑或車水馬龍的街道,都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的景觀,與她原本的世界格格不入。

    境生把她送至客房的門口,薇拉低頭跨進了屋子,門也不關,境生盯著她的背影,想了想,說:「你是個好女孩,喜歡一個人也沒有錯,但是磔少和琦小姐一起十四年也沒能分開,不是你隨隨便便便能橫進去。」

    薇拉腳步佇了下,微微側首,卻沒有回過頭去,她笑笑,充滿自嘲的意味:「我還是異想天開了,不是嗎?」

    境生抿抿唇,說:「你的新護照雷少已經替你辦下來了,他安排好自己的事情後,就會把你安全送回s國。」

    「我可以自己離開嗎?」薇拉的心情難以形容。

    「恐怕不行,但我可以回去問問磔少。」

    薇拉再沒說話,她腦子亂哄哄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做這麼蠢的事情,明知沒有可能,還是上去問了,即便他已經給過一次答案,她為什麼要去問?

    為什麼當著那麼多媒體的記者去質問,讓自己這般難堪?她痛苦的抱著腦袋,跌坐在客房裡的一張椅子上。

    境生沉默的站了一小會,才轉身離開,臨走時,他替她關上了房門,並吩咐跟隨過來的手下:「看緊她,別讓她再出去。」

    手下點點頭:「知道。」

    境生仰步離去。

    ……

    「不錯,這才是我熟悉的磔!」看完直播,伊籐雷關掉電視笑瞇瞇的跟在另一邊坐著的上野稚說。

    「你到底為什麼又折了回來?」上野稚對這個老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好友感到頭痛,他說去s國至少說了n次了吧,之前明明已經出發了,現在又出現在他的辦公室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應該先關心關心我們的死黨磔的事情嗎?」伊籐雷還是展著那副可恨的痞子笑顏。

    上野稚瞥一眼已黑掉的屏幕:「你認為現在還用擔心嗎?」兩人都給大家一個想要的交代了,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吧。

    「你難道不覺得小琦變了很多嗎?如果換了從前,大約得再跑一次。」伊籐雷摸摸線條優美的下巴,笑著說。

    上野稚拿眸窺他:「一個人經歷多了是會變的,她不再任性,這是好事。」

    「我看事情未必啊,磔做了那麼多讓她傷心的事,她怎麼可能說不算帳就不算帳?」伊籐雷幸災樂禍。

    「反正現在這個結果我很滿意,至於你,你為什麼又回來了?」

    「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去!」伊籐雷聳聳肩,長腿一伸,交疊在矮桌上,長身往沙發靠背一靠,調了個舒適的姿勢。

    「沒去?!」上野稚訝異!

    「是啊,沒去,我準備上機的時候,安德烈告訴我,刑風去了醫院看袁希亞,莫利亞似乎得到了什麼信息,對內部進行了一次大清冼,安德烈建議我先不要參和,於是我就回來了啊!」

    「這麼說,刑風沒事了?!」上野稚幾乎要站起來,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現在才說?

    「沒事啊,他現在在m國,袁希亞被安德國烈接到了m國,周圍派了很多人手保護,他們現在很安全,莫利亞也給了我電話,說肅清也需要一些時間,刑風到安德烈那避避風頭也好。」

    「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上野稚咬牙切齒,那他這些天持續追蹤的活都白搭了?

    「這邊的話,目前好像是。」伊籐雷欠捧的說,他完全不知道上野稚想要掐死他!

    「滾你丫!」上野稚暴怒,隨手把一支筆飛了過去。

    伊籐雷頭一偏,輕鬆躲過:「嘖嘖嘖,稚,你這麼粗暴你家風鈴知道嗎?」

    「你知道我們每個人都在追蹤刑風的下落嗎?!」

    「我也是昨天才收到的消息好嗎?只不過是忘記跟你說嘛,刑風現在大難不死,不是很好嗎?你難道想他出事?」伊籐雷非常無辜的說道,他覺得不用再出差很好啊,他一點都不喜歡去s國啊。

    而且大家也應該不想再出差了吧,這是個好事啊,為什麼他要這麼凶?

    上野稚簡直無語。

    「好了好了,小羽羽和小浩浩不是也要回來麼?讓他們先去m國看看刑風好了,沒啥事的話,就讓他們一塊飛東京我們好好聚聚。」

    「袁希亞呢?」雖然不知道情況如何,但肯為刑風拚命,應該也是個不錯的女子,至少,對刑風也是真的。

    伊籐雷想了想,說:「她的身份得換,不然黑白兩道都不會放過她,以後也會有麻煩,刑風之所以出事,是因為掌握了一些很深的內幕,e國某些重要人物牽涉進一樁極大的醜聞……總之,事情很複雜,也不干我們的事,我們就不要管了。」

    「我壓根沒想管,我只關心我的朋友。你想幫袁希亞洗白身份?」

    「這件事很難辦嗎?」伊籐雷莫測高深的笑笑道:「有萬能的安德魯先生,有什麼疑難雜症搞不定的?」

    「他前世欠了你嗎?」上野稚搖搖頭,安德魯大叔真可憐,一世英名毀在這個痞子徒弟手裡。

    「我死也不會忘記他心狠手辣的把我扔到荒無人煙的熱帶雨林特訓三年,我會記他一輩子的!」伊籐雷恨恨的咬牙說道。

    「他知道你打算拿這個事敲詐他一輩子嗎?」

    「當然不知道。」伊籐雷轉眸笑瞇瞇:「不過,我想起了一個事。」

    「什麼?」

    「我不去s國,誰把薇拉帶走?」這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啊。

    「這有什麼苦惱的,就算你不去,我想她也會想要離開了。」本來就沒她什麼事,恩也報完了,是該從哪兒來,回到哪兒去。

    「稚,有時候我覺得你真的很無情,怪不得別人都說,贊成別惹天蠍座的男人,因為都很惡毒。」

    「是的,我剛才在你的杯子裡下了點無色無味透明的粉沫,毒性倒不大,就是可以幫你清清腸胃。」上野稚面無表情的拿起一杯茶,優的喝了口。

    伊籐雷當即跳了起來,嚷嚷道:「稚啊,你好歹毒!如果我沒記錯,你老婆和我老婆都今天回家,就算你常年不舉,也要體諒體諒我這如狼似虎的需求啊!」

    上野稚抿抿唇:「嗯,反正我常年不舉,那你今天也陪陪我好了,我想,顧惜一定會很好奇,你為什麼舉不起來。」

    「你這是人嗎?我們夫妻伉儷情深,你以為你這樣就能離間我?」

    「沒想離間,就是有點小好奇,以顧惜那種不動聲色的個性,會怎麼看待你正正常常就不舉的這個事。」

    天蠍座的男人最腹黑,尤其還是個資深的醫學人士,份量應該都是剛剛好的吧。

    「你不會真的在茶裡下了點什麼吧?」伊籐雷不確定的問,細想起來,上野稚還真的一直在沏茶啊,不過他也喝了,應該沒事吧。

    「下了,我也喝了,但是我知道怎麼解。」

    「你好毒!」伊籐雷捂著心口,癱在沙發上裝死。

    和田裕推門進來,就看到這搞笑的一幕:「發生什麼事了?他為什麼又犯抽了?」

    「間歇性神經病發作,沒法治。」上野稚笑瞇瞇的對進來坐下的和田裕說。

    伊籐雷從沙發上有氣無力的爬起來,抓著和田裕的衣服:「裕啊,你千萬別碰稚給你的任何東西,這廝無比歹毒,自己不行了,也見不得我如狼似虎啊!」

    「你又得罪稚了?」和田裕好笑。

    「不說了,說來都一把辛酸淚。」伊籐雷作勢抹抹眼淚。

    「搞定了?」上野稚沒打算理會伊籐雷這個二貨。

    「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情,我的一個朋友在使館工作。」和田裕把裝著薇拉的證明件的袋子遞給上野稚。

    「你的一個女人吧。」伊籐雷鄙視,情婦就情婦,還朋友,裝痞啊。

    「是森萌的一個相好好吧。」和田裕白他一眼,他本來不想提森萌,硬要逼他說。

    總之,事情搞定了就好,他也不想問森萌跟那人是什麼關係,這女人有惹火的身材,要搞定一個男人,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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