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崎狂三的視角:
生活在整個社會最底層的如今已然忘卻了名字的父母(或許在一開始就不知道吧),我就是在這樣的世界被生出來的。
天生的黑髮紅眸使得我被父母嫌棄——那是在我三歲的時候,現在想想,如果一出生就被拋棄,我或許早就死了吧?那樣的話是不是我就不會遇到笑夜大人了呢?
這裡黑色並不是代表著邪惡,但是黑暗的東西總是讓人聯想到某些陰暗的東西,我就這樣被大家當成了厄運之。
我曾經聽到過這樣的一句話:神明關閉一扇門的同時也為你打開了一扇窗。
三歲的年齡,如果是其他人的話,大概還在父母的懷抱裡撒嬌吧?或是像個跟屁蟲一樣地跟著父母走來走去。
但是,我卻只能帶著羨慕的目光看著這些孩,傻愣愣地過著孤獨的生活。
在這個世界,窮人總是會說貴族的壞話,但是在我的眼裡,這些窮人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因為像我這樣的人總是被窮人們所打罵,或許那就是在出氣吧?
當然,我們這類人也不是那麼純潔,甚至可以說其實是十分骯髒的,因為我們可以為了一小塊麵包而爭得你死我活。
有時候,那些女還會為了生存為了獲得一塊肉乾而出賣自己的**——其實,說真地,在那會兒我還特別感謝我的父母給我生下了女孩的身體,因為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活下去了吧?
可惜。我還太小,根本沒有張開,更別說什麼誘.惑別人了。
原本我是這麼想的,可是當我看到一個十多歲的大姐姐被好多男人一直玩弄到死之後,我害怕了。
這種事情,一點也不是活下去的資本!
我,我該怎麼辦?
對,比別人凶狠!越是弱就越是要狠!
內裡是一隻脆弱的綿羊,我披著獅的外皮——這是一張無論如何都無法被撕開的外皮,我如此堅信!
後來我知道了一句話: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什麼東西是絕對的!
當我遇到真正的「強者」時。我才發現。自己只不過是別人手裡可以任意搓扁搓圓的東西罷了,他們根本不會在乎我這點戰鬥力,可笑我還以為自己好歹也有一些自保能力了呢!
這樣的情況下,我遇到了我的女神。我的天使:笑夜大人!
那個時候。笑夜大人總是面無表情的。可是卻會「無緣無故」地送給我們叫做餅乾的好吃東西——真地很好吃,我從來沒有忘記那第一口的味道,據說那是笑夜大人自己做的。
我相信。笑夜大人一定是女神,一定是的。
雖然總是一副冷淡的模樣,可是我們總是被笑夜照顧得無微不至。
是的,我被笑夜大人收養了,同樣被收養的人還有好多好多,都是些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大家住在一起,接受著笑夜大人的教導。前面已經有不少出師了的,則去幫笑夜大人的忙了,聽偶爾回來的師兄師姐說,笑夜大人想要找到一個人。
我想要幫助笑夜大人!那個時候我是這麼想的。
所以,無論笑夜大人的鍛煉是多麼的辛苦,我總是會堅持完成,甚至在暗地裡繼續練習,為的就是能夠給笑夜大人一個驚喜。
不過,某一天開始,我意外地發現,笑夜大人似乎變得奇怪了起來。
唔,也不能這麼說吧,總之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經常自言自語。最最最重要的是,笑夜大人會笑了!
很美很美,我那個時候看得殺掉了。現在想想,真是丟死人了。
雖然害羞,但是我永生也不會忘記那一美麗的笑容的,就像花朵一樣的鮮艷。不對,是比花朵更加好看!
在我們的世界裡,大家都是用代碼來彼此稱呼的,比如我就是no.33333,這是我的編號,一般地就會叫做「no.33333醬」之類奇怪的外號。
這不是說我們沒有姓名哦,每一次到達了出師的那一天,笑夜大人都會給大家取一個名字。
那一天,終於輪到了我!
其實,那個時候我差點都要窒息了,真是緊張得不行。
「八-意-永-琳!」
我聽到笑夜大人如此,這個人似乎對笑夜大人十分地重要,或者那就叫「恨」吧?
說實在的,我更加緊張了,因為總覺得自己來得不是時候,雖然那是笑夜大人叫我來的。
蹲下身,笑夜大人抬起我的下巴,說道:「很不錯嘛,你,很仰慕我?」
「是,是的,大人。」我知道自己那個時候一定臉紅得不得了。
不過,接下來的發展我沒有想到,笑夜大人挖出了我的眼睛,然後把她一直帶在身上的懷表放置在我的左眼裡。
那個時候真地很害怕,害怕自己就那麼痛死……不過,還好我挺了過來,因為這樣的話我才能夠繼續在笑夜大人的身邊為她努力啊!
一般地,大家雖然會有一個名字,但是笑夜大人總是十分隨意地取個夜一夜二之類的名字。
這一次不同,她給我取了一個特殊的名字——時崎狂三。
笑夜大人說,那是因為我是她的繼任者。
繼任者是什麼,我那個時候並不知道,只要能夠更加接近笑夜大人就好了。
至於繼任者?從來沒有人知道繼任者,但是這樣一定沒有人得到過,唯獨我!
的確,接下來,我成為了最接近笑夜大人的人,可是我也因此失去了笑夜大人。
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笑夜大人所謂的繼任者的意思,是將一切交給我的意思!
可是,沒有笑夜大人的世界,這樣的身份又有什麼意義呢?或許對別人來說,這種身份是一種最佳的利器吧?
「大人,為什麼您要離開我呢?不管是誰,都無法阻止我找到您!」
我下定決心,究竟為什麼自己會從一個「天真無邪」單純崇拜著「笑夜大人」的人成為如今這樣一個性格更加詭異的人呢?
那是因為……愛啊!
愛,讓我們的生活變得美好。
愛,讓我們的人生變得瘋狂。
愛。如癡如醉。如瘋如魔。
也因此,我一直十分厭惡那個蓬萊山輝夜!我相信,一定是因為尋找蓬萊山輝夜一直無果,才使得笑夜大人產生了這樣的心態的。
可是。另外一方面。我其實也是在妒忌那個蓬萊山輝夜吧?因為這個女人可以讓笑夜大人為她做這麼這麼多的事情。
啊!如果。那個人是我的話,該多麼好啊!
……隨著時間的變化,我變得更加的煩躁。我想要報復她。
是的,在最開始知道笑夜大人——不,笑夜的身影出現後,我十分開心,但是,讓我無法忍受的是,笑夜竟然作為一個男人的女僕!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我無法理解,所以我一定會殺死那個男人,然後讓笑夜變成屬於我的笑夜,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永遠地和笑夜在一起了吧?
因為……愛啊!
零夜的視角:
我誕生的目的就是尋找蓬萊山輝夜公主殿下,她的身高體重三圍,喜歡穿什麼樣的內褲,內.衣,我都知道。
是的,只要是蓬萊山輝夜殿下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
話雖如此,其實我只不過是別人身上的附屬品,準確地說是限製器一樣的存在吧?這個別人叫做「笑夜」,是個擁有時間能力的人。
從普通人的角度來說,單純的時間之力就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
不過,可能也是因此,笑夜分成了兩個人格,一個叫做「笑夜」,一個自稱「殺人鬼」。
笑夜,溫柔善良,一切女性優秀的因都能夠在她身上找到;殺人鬼,狠辣殘忍,人性這個東西從來與她沒有關係。
說起來,我們三人之的關係似乎一直是由殺人鬼在內裡主導的,準確地說最開始的確是我控制身體,但是我會聽從殺人鬼的建議,比如組建組織來幫忙尋找蓬萊山輝夜就是其之一。
但是,後來我才知道那是殺人鬼想要借此來獲得和她能力相近的人,來擺脫掉我和八意永琳大人的制約。
對了,我本來是沒有名字的,還是在分裂之後殺人鬼起的,叫做「零夜」。
零,是不是意味著我是無的存在呢?不過,我很喜歡這個名字,雖然,雖然我不知道喜歡這個概念究竟是怎麼樣的形式。
被分離開來之後,我成為了一個人。
那個組織的事情我也不太明白,只能一個人去尋找。
寂寞,這個詞彙出現在我的大腦。
我這是寂寞了嗎?我不知道,只是很想念溫柔的笑夜小姐和毒舌的殺人鬼小姐。
後來,找了很久很久,始終找不到蓬萊山輝夜殿下。
我意外地接收到了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邀請,同時還有一份關於聖盃戰爭的資料。
聖盃戰爭,可以實現一切願望。這樣的話,就能夠找到蓬萊山輝夜殿下了吧?我想到,於是接受了這一次聖盃戰爭。
可惜,這一場聖盃戰爭本身就是一場局,是愛德華大人設下的。
對了,愛德華大人現在是我的主人,他說過只要蓬萊山輝夜殿下沒有死就會替我找到她。
我相信他,因為愛德華大人很強,而且腦袋很聰明,至少比起殺人鬼小姐要聰明(……)。
本來,聽說他去封神大陸的另外一邊了,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昨天我就接到了他的命令,讓我過來。
笑夜的視角:
今天是要再次見到狂三的日,聽說她一直在找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怨恨著我呢?當時那樣的行為,一定很傷她的內心吧?雖然這一切都是殺人鬼做的。
啊,殺人鬼是我身體裡的另外一個人格,她附帶了我所有的負面意識,是個十分了不起的人。每次嘴上都會抱怨威脅,但是每次都會保護好我。
呵呵,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嘛~
但是,我很意外,或者說我們都很意外,零夜回來了!
零夜的話。是八意永琳大人在我們身上安裝的類似限製器的存在。但是,她其實除了人呆呆的外,其餘的都跟大家一樣的。
她就像是一個拿著書本的小妹妹,雖然掌握了大量的知識。可是卻缺少作為人的正常行為能力。有點類似自閉症這個病症。
我一直在想。她一個人的話要不要緊。比較她的性格真地是很難理解別人也很難被別人理解吧?而且,感覺很容易被騙呢——事實上,她就被我現在的主人愛德華大人給騙到手裡。成為了沒有反抗能力的類似使魔的存在,雖然名字好聽地叫做「英靈」。
再次見面的時候,零夜很可愛地捏著手,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上前對她說道:「零夜,歡迎回來。」
「歡迎回來?」
「是哦。」
抱住她的身體,我能夠感受到她些許的顫抖,還有的就是那對不知道為什麼十分「過分」的胸部!
奇怪,明明本來是一個人來的,為什麼她的身體會比我們還有有料啊?這不科學!
等以後,一定要問問她到底是怎麼長的。
回歸的正常視角:
「終於來了嗎?」時崎狂三按住自己的左眼,她能夠感受到內裡些許的顫抖。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校條祭緊張地問道。
「呵呵,放心吧,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時崎狂三輕撫著懷少女的脊背,引得她羞紅了臉。
在時崎狂三眼,校條祭其實和曾經的笑夜差不多,兩人都像是天使一般的人。不同的是,校條祭總是露出暖暖的笑容,而笑夜那個時候總是一副死人臉。
校條祭還想說什麼,卻感受到了什麼似地抬頭望去,只見遠處有三個黑點點正在逐漸放大接近之。
那自然是白念、笑夜和零夜。
「嗯?膽倒是大呢,既然三個人過來,看不起我說的話嗎?看樣,對方根本不在意你啊。」時崎狂三調戲道。
「不,不會的,愛德華一定是有考慮的。」校條祭如此堅信。
「哦?」
挑了挑眉,時崎狂三突然覺得那個叫愛德華的傢伙更加討厭了!
但是,當她看清楚接近的三人到底是什麼模樣時,她一下愣住了,因為她,她看到了——
「兩個笑夜?!不對,那個是黑頭髮的!」以前的笑夜的形象一直是蒼藍色的長髮紮成髮辮,可是時崎狂三莫名地覺得那個黑色長髮的「笑夜」大人也是笑夜?!
「開,開什麼玩笑啊!是想要搞什麼把戲嗎?」
「時崎狂三對吧?這兩個都是笑夜,他們是由一個人分離出來的不同的個體,她叫做零夜,她則叫做笑夜。」白念開門見山道,「請把祭給我吧。」
「哼,誰知道這是真還是假!再說,我記得我有說過的吧,讓笑夜一個人過來的!」時崎狂三道。
「呵呵,時崎狂三,我並不想管你和笑夜、零夜之間的情感糾紛。我想,你們會自己解決的,所以我不會介入其的,你把祭給我吧。我知道,你只想要一個對話的舞台而已。」
「……哼,給你就給你!」
咬了咬牙,時崎狂三更加厭惡這個男人了,她使壞地扔出校條祭,又讓校條祭的降落速度在時間能力下變得飛快。
不過,這對白念來說,並沒有什麼威脅性,只是一個轉步就將校條祭抱在懷。
先不說他和零夜簽訂契約之後獲得的時間能力,單純覺醒了的「前世」神力都不是那麼簡單的!
嚴格來說,任何的「能力」對他來說都是毫無意義的。也只有像風見幽香那種單純的力量衝擊型的人才對他有那麼點威脅吧。
「祭,沒事吧?」
「嗯,她沒有對我做什麼。」校條祭搖搖頭,「不過,只留下笑夜和那個姐姐,沒有關係嗎?」
「放心吧,單純以實力來說,笑夜和零夜的實力要遠在時崎狂三之上。」
沒辦法,時崎狂三本身的能力是由於刻刻帝激活的,這也就造成她的能力一直以刻刻帝為主,不像是笑夜的能力本身就是自發的,就算是沒有輔助道具也可以使用。
有點類似普通超能力者和原石的概念吧。
「那……」
「我們先回去吧。她們的事情由她們自己解決。」
白念笑了笑,他幾乎第一時間就看出時崎狂三雖然癲狂,但實際是清醒的,她就像是一個買醉的醉徒,表面爛醉,內心卻比誰都清楚。
時崎狂三究竟是想要什麼呢?很簡單,就是家的溫暖。
當然,或許現在已經有些上升了,但是本質上時崎狂三是把笑夜當成了她的母親,哪怕她自己沒有明白。到最後,被「母親」拋棄的感覺,使得她越來越扭曲。
如今,零夜的出現,第一時間就讓時崎狂三處在一種懵了的狀態,接下來的發展,白念也告訴了殺人鬼——比起笑夜,殺人鬼還是更加合適嘴遁啊!
他十分期待,自己再有一個可以使用的武器。畢竟,在他看來,時崎狂三的能力雖然比不上笑夜,而且發動的時候條件也有些麻煩,但是卻是一把出其不意的袖箭。
其他的?誰在乎呢?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