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肯尼斯,你沒事吧?」索拉無奈地安慰著失魂落魄的肯尼斯。
本來,索拉只不過是介於家族聯姻的關係才跟著肯尼斯來冬木市的,她倒是沒有特別的情愫。她知道,魔術師都是些無情的人,聽說御三家之一的那位遠阪時臣都為了魔術拋棄了自己的女兒(遠阪時臣:為什麼每一次都是我中槍啊!),如此可見一斑。
相比之下,肯尼斯卻是深深喜歡著她,索拉明白這點。她覺得,與其找一個沒有感情不喜歡自己的男人,還不如跟一個喜歡自己的人在一起——這似乎是普通世界非常流行的一句話來著。
如今,一直都以高傲姿態面對世人的肯尼斯卻露出了這種表情,使得索拉少見地母性爆發。
「索拉……」
肯尼斯握住索拉的手,內心忽然覺得這也就足夠了。
究竟為什麼會這樣呢?自然是因為更加高傲的吉爾伽美什。
當肯尼斯命令他去吸引其他英靈之後,吉爾伽美什直接表示不屑。氣得肯尼斯想要用令咒命令這個可惡的英雄王,卻被後者一個眼神嚇得閉上嘴巴。
吉爾伽美什從來沒有認真過,這個世界能夠讓他使用全力的不一定人屈指可數,卻絕對多不到哪裡去。
「哦,竟然有人先來一步了?」
說著,吉爾伽美什消失在原地。
或許,這一次可憐的肯尼斯能夠真地收穫索拉的愛也說不定啊。
海濱公園東部相接的是一片倉庫街,這片區域同時也具備了港灣設施,將新都與地處更為東部的工業區互相隔開。一到晚上這裡就幾乎沒人了,昏暗的燈光照射著街道反而更顯出一片空虛的場景。而這裡用來進行色rvant之間的決鬥,卻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魂魄妖夢就像勇敢接受挑戰的決鬥者一樣,堂堂正正地走在寬闊的四車道上。而敵人也大膽地站在了道路的正中間。對手的異樣打扮和散發出的強烈的魔力,都表明他是個不同尋常的存在。兩個servant到彼此距離十米左右處停了下來,對峙著。
暗地裡。遠阪時臣悄悄捂臉,他可是不怎麼贊成這種行為的,畢竟過早地暴露並不是件理智的事情。
「不過,異世界的英靈的話,反正也不會有人知道的。」他悄悄安心,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緊了緊手心的劍柄,魂魄妖夢仔細地觀察著對方。心道:「這就是英靈嗎?光是氣勢就好強,而且對方身上的那種沉穩感……是個強者!接下來,這樣的強者還有五個嗎?真是讓人期待啊!」
魂魄妖夢相信,自己一定會在這一場莫名其妙的聖盃戰爭裡得到足夠的成長。
「兩米左右的長槍嗎?比我的樓觀劍還要長。還是第一次遇到長槍的對手,會是一次寶貴的經驗的。時臣說過,七個階職之中。一般意義上『saber』、『archer』和『lancer』是三大騎士職業,眼前這個人應該就是lancer了吧?」魂魄妖夢心中猜測。
「終於來了。我等了好久好久,可就是沒人敢來這裡啊……回應我的只有你。」lancer的英靈用低沉但明朗的聲音讚美道。他沒有擺出戰鬥的姿態,反而神情自若地對saber問道。
「相當凜冽的鬥氣……而且,這兩把武器……我想你是saber,我猜得對麼。」
「是的,你是lancer吧。」魂魄妖夢問道。
「哈……沒錯。」lancer微笑點頭。隨即又苦澀起來,「沒想到在死戰前,居然能這麼尋常地和對手互相自我介紹。不過也是身不由己啊。」
時臣說過,英靈不應該過早的洩露自己的身份,哪怕是異世界英靈,這也是一種身份。魂魄妖夢想到這裡,理解回答道:「這是沒辦法的。戰爭即是如此,時。我的master說過,戰爭不分平等。身份何嘗不是一種戰術呢?」
「哦?多謝諒解。」
優雅地致謝,lancer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個即將拼上性命去戰鬥的人
魂魄妖夢仔細看了看他,發現其實他是個相當漂亮的男人.高挺的鼻樑、凜然的眉毛和精悍的面部輪廓,精緻的唇讓人感覺嚴格而禁慾,但藏著溫和憂鬱的眼神又讓人強烈體會到他男性的魅力。而他左眼下方的淚痣,更是使他的眼神顯得更加魅惑……這個感覺。好像第一次見到藍大人的時候啊……啊!
「魅惑?」魂魄妖夢疑惑地問道,男人也會有魅惑嗎?
「真抱歉,我自從出生就像被詛咒了一樣。不過這也是——」
lancer正打算按照劇本那樣說完台詞,對面那個奇怪的妹妹頭英靈卻插嘴道:「這也是沒辦法的。畢竟天生的總是無法避免。」
「這……多謝理解,能和你這樣的英靈相遇真是我的榮幸。」
「哪裡。」魂魄妖夢不好意思地搖搖手,「再說,戰鬥之中,我可不會因為你那張臉而手下留情的。」
「這樣最好。」lancer笑得很是開心,「那麼……開始?」
「當然!」
魂魄妖夢戰意飆升。
lancer提起肩上扛著的長槍,反手一旋後擺出戰鬥姿勢。左手也將短槍慢慢地提了起來。
兩把槍彷彿翅膀般被展開並揮舞的姿勢,這是魂魄妖夢完全從未見過的戰鬥姿態。
不過,她認為劍士之道,在於貫徹自己的信念,這也是她的師父兼奶奶魂魄妖姬經常提到的。
雙手緊握劍柄,魂魄妖夢突然想到了一點,道:「對了,我們都是雙武器流的呢!」
「呃,是,是吧……這說明……我們有緣?」
魂魄妖夢沒有發現lancer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磕磕碰碰的。
遠處的高地上,誰也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一個人影發出輕輕的笑聲。
「噗,我剛剛還想誇他演技過人呢。沒想到那個小不點這來一句就差點讓迪盧木多那個傢伙卡掉。」
「庫丘林大哥真是的,你這麼嘲笑迪盧的話,我可是會悄悄告訴迪盧的。」
「呃!」
透過隱約的光線,可以看出最先說話的是一個藍色短髮的男人,正是消失已久的庫丘林。
在庫丘林身後的赫然是一位俏生生如畫中人的美麗女子——灰麻色的長髮,如絲綢般輕輕搖曳在夜晚的清冷之風中,她正是那位愛爾蘭的格蘭尼公主格蘭尼亞。也是迪盧木多最心愛的妻子。
「呵呵,我開玩笑的。庫丘林大哥真是有趣~」
「所以說,我對女性溝通不起來啊!」庫丘林摸著後腦勺,無奈地苦笑。
「你就是因為這樣才老是單身啊,還是說你其實是個抖m?我聽愛德華說過,你這傢伙其實是喜歡強勢一些的女性來著。」
伴隨著一陣輕笑。阿喀琉斯攬著自己的妻子布裡塞伊絲出現在兩人身邊,那甜蜜的姿態,真是令庫丘林這個老光棍羨慕妒忌啊!
「哼,像你們這些結婚的傢伙怎麼會明白單身的好處呢?」庫丘林固執己見——實際上沒有人看上他,也沒有時間去找女伴啊!
再這麼說,原本的英靈王座之中,大傢伙是不在一起的。也就是現在緊急時刻。他們才被阿賴耶組成了軍隊消滅企圖侵蝕整個英靈世界的此世之惡和封神蓋亞的神力。
可是,英靈大多數是有自己遺憾的,更有自己的過往歷史,要找到一個對胃口的女性英靈真心不容易啊!
幾人談笑中,場中卻是酣戰正激烈。
被自己的從者伊斯坎達爾帶過來遠遠看著的韋伯不由緊張地吞嚥口水,愕然而驚訝地望著底下的戰鬥——身披盔甲的槍兵,腳步清靈的武士,在刀光劍影中。互相奮力廝殺著。那隨著戰鬥迸發出來的魔力還有隱約傳過來的碰撞的激流,都讓韋伯感受到與以往完全不同的體驗。
瞧了瞧韋伯的表情,伊斯坎達爾道:「如何?英靈的戰鬥十分吸引人吧?」
「好,好強……吶,rider,你,你應該能夠戰勝底下的英靈吧?」
「小master。話可不能這麼說的。」伊斯坎達爾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凡事英靈都會有一手絕活,你不會認為那個槍兵和那個劍士會這麼簡單吧?」
「這……當然不是。」
「既然參加了聖盃戰爭。master你就該謹慎起來!當然,有我在,還是沒有關係的啦!」
迪盧木多嗎?比起上次所見,這一次更加厲害了啊!伊斯坎達爾心道,如果沒有階職的限制,恐怕我和他只能夠拚個你死我活才能決出勝負吧?
如果迪盧木多可以使用他全部的武器,那麼其單體武力都會在一眾英靈中達到數一數二的地步。甚至在面對群體作戰時,也不一定會輸。
「我寧願你不再這麼拍我的背!」
摸了摸背部,韋伯痛苦地說道。
「……已經開始了吧。」
僅靠周圍傳來的魔力的氣息,切嗣就正確地判斷出了情況。他現在趴在遠離戰場的屋頂邊緣,通過狙擊槍的瞄準鏡鏡頭看到了兩個不斷交戰的身影。
是的,他就是lancer的master!
他完全沒有參戰的想法,只是想站在一個適合的位置觀察戰鬥,在必要的時候使用狙擊槍進行攻擊而已。
沒辦法,servant不是人類,所以能使servant受傷的只有servant。不管切嗣的槍有多大的威力,對於servant來說根本不會起任何作用。而lancer的任務則是以對方的servant為對手進行戰鬥。只要對方能專心於戰鬥,不為master的安危分心。那這場戰鬥就能有勝算。
沒錯,衛宮切嗣打算幹掉對方的master。
沒辦法,戰爭就是這樣,雖然他不是原本的那個糟糕的絕望到了只有通過正義來止痛的魔術師殺手,可是現在依舊是個問題魔術師。
衛宮切嗣覺得,現在的魔術師都很笨,明明有槍械這些便利的道具,為什麼非要堅持著不用?要知道。在很多時候,槍械這個東西可是比起普通魔術更加有效。
一發入魂,雖然不能夠面對英靈,但是普通master,只要直接遭受這一發子彈,那麼毫無意義在要害處會導致死亡。
這點來說,其實大部分魔術師都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而那些因為修煉魔術師而腦抽了的傢伙則貼近生活中的精神病。
「舞彌。你那怎麼樣?」
「視野良好,切嗣。」
「嗯。對了,舞彌……」
「什麼事情,切嗣?」難道我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這一次聖盃戰爭結束,和我回去結婚吧?」
「哎?!」
摀住嘴巴,久宇舞彌差點叫出來。
「夏麗也同意了。那個,所以……你願意嗎?」
雖然是從無線電耳機裡傳來的求婚,雖然是一點浪漫的戰場邊緣的求婚,可是久宇舞彌內心卻甜蜜幸福。
「我答應你,切嗣!」
遠在愛因茲貝倫城堡裡,夏麗正在照顧她和衛宮切嗣的小寶寶——是個男孩,叫做衛宮土狼。呃,是衛宮士郎。而衛宮切嗣的養母兼恩師娜塔莉亞則像個小孩子似地跟著衛宮士郎玩著紙牌。
「切嗣和舞彌,應該沒有事情的吧?」夏麗抬起頭。
「怎麼,在想切嗣和舞彌嗎?」娜塔莉亞問道,「你之前倒是很意外,竟然沒有要求去呢!」
「因為我現在還幫不了太多的忙,與其去貼麻煩,倒不如在這裡照顧士郎。」夏麗道。「而且,那位大人也說過不會讓切嗣出事的。」
了然之色一閃而逝,娜塔莉亞點點頭:「有那位大人的話,切嗣的確是不會出問題的。」
「還有,剛才你說錯了哦。」
「什麼說錯了?」
「我不是在單純地想切嗣和舞彌,我是在想他們會不會在這七天裡弄出一個小寶寶來。」
「呃!」
「舞彌的安全期在昨天剛剛過,現在一直是危險期呢!」夏麗微笑著說道。
「……」
對此。娜塔莉亞表示無語。
「他們倒是玩得很起勁嘛~」葉白念站在虛空之中,旁邊是貞德,懷裡攬著自己的徒弟久萬梨金鹿——因為後者不會飛。
「愛德華,那個英靈是不是有點奇怪?」貞德問道。
「那個啊?因為是個異世界英靈啊。」
「異世界英靈?」
「嗯。而且這個異世界我倒是有些『熟悉』呢!」
通過系統鑒定,葉白念自然得知了魂魄妖夢的信息,心中猜測她極有可能也是那個世界的幻想鄉來的。
「對了,等一下要是發生什麼的話,貞德你就帶著金鹿下去吧,用saber的身份。」
「我知道了。」
有著抑制力部分權限的葉白念想要修改貞德在master眼中的信息,自然是非常簡單的。
「遊戲到此結束!lancer!」
「這聲音,是你的……master?」
魂魄妖夢後退一大步,環視周圍,卻沒發現人影。因為聲音來的突然,就連這聲音是男是女、從哪兒響起都沒來得及判斷。難道是幻覺?總之對方似乎不打算讓她看到。
「不要再費時間了,那個saber很難對付,所以我允許你用寶具,速戰速決。」
魂魄妖夢不禁被他的話牽動了神經。寶具——終於lancer的主人催促他使用最強的技能了。會是什麼呢?她對於寶具的興趣不亞於對英靈的。
「明白了。」
迪盧木多改變了自己的姿勢,同時將左手的短槍扔在了腳下,而右手中長槍的咒符被慢慢解開。那是一把深紅色的槍。槍刃上纏繞著一股與剛才完全不同的魔力,彷彿不祥的海市蜃樓。
「那麼……那個長槍就是lancer的寶具……?」魂魄妖夢猜測。
「就是這樣。上去殺了她。」
衛宮切嗣打算借這個機會試試看能不能除掉一個英靈,你說暴露身份?呵呵,在這種戰爭裡,身份是遲早會消失的,與其如此還不如先行使用寶具幹掉一個英靈。
而且,雖然沒有發現,衛宮切嗣知道,周圍一定有其他的英靈和master。
面對突然改變的迪盧木多,魂魄妖夢也將身子壓低,更慎重地預測他的動作,心道:「時臣說過,寶具發揮效果的形式分為兩種,一種是邊喊出真名邊發出必殺威力。而另一種,則是武器上已經具有的屬性,將其作為寶具來使用。lancer並沒有大喊,看樣子應該是後者,不過還是要小心才行!」
直到現在,魂魄妖夢都覺得自己雙手麻麻的。對方不僅僅是武藝高超,力量同樣不可小覷啊!
「開始使用寶具了嗎?的確,這個節骨眼,如果不想繼續僵持下去,只能使用寶具了。」
看迪盧木多謹慎的模樣,那個小姑娘看樣子很強啊,要是能夠收到我的麾下就好了。伊斯坎達爾又開始做白日夢,不過這也是他的魅力之一。
「小master,你看好了,接下來才算是英靈之間真正的交戰。」
「我知道了啦!」
嘴上不耐煩,眼睛卻瞪得直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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