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不錯。」
「……嗯。」
輕輕應了一聲,久萬梨金鹿的意識徹底消沉在昏暗的視角里,不過,沒有讓老師失望就行了……
久萬梨金鹿並沒有聽到葉白念接下來的話:「接下來,聖盃戰爭就作為你的練習吧。」
「你是要讓金鹿去爭奪那個傳說中的聖盃?」蒼崎青子問道,關於聖盃戰爭,在魔術師的世界並不是什麼秘密,但是迫於御三家的力量,鮮少有人敢直接插足其中。就算是死徒二十七祖想要進入,也需要考慮考慮日後的問題。
御三家的實力或許不是魔術師家族中最強的,但是他們代表了魔術世界的一部分力量,以及身為魔術師的驕傲。假如死徒二十七祖出手,不用說,其他的魔術師會在之後蜂擁而至,剿滅這個「入侵者」。
至於現在的御三家,依舊是愛因茲貝倫、馬裡奇魔術家族和遠阪家族,其中馬裡奇已經改名為間桐,而那為曾經一度追求著絕對正義的男人也在黑死病的影響下,成為了有一個普普通通的永生追求者——間桐髒硯這個男人已經開始遺忘自己的本初。
比較倒霉的大概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在愛麗絲菲爾這個「人偶」誕生之後,其餘「不必要」的人都被阿爾托莉婭他們處理得一乾二淨。剩下的,只有那些和愛麗絲菲爾擁有著一模一樣的「人偶」,也就是愛因茲貝倫家族那些隨處可見的包著頭髮的侍女。
沒錯,那些女僕都是跟愛麗絲菲爾差不多的人造人,是隨便製造之後用來當做試驗品的產物。
也因此,作為其中比較特殊的個體。愛麗絲菲爾其實被所有人造人關心、呵護著——她們無法做成的事情,就由她去替她們完成。人造人的想法很單純,如果不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那些僵硬心靈的老頭子們的命令,她們大概會一直陪伴在愛麗絲菲爾的身邊,包括在戰鬥環境。
畢竟。她們一出生,所被寄予希望的就是成為聖盃的容器,召喚聖盃降臨。可以說,一定的行動力和戰鬥力是必須的。
當然,這些只是建立在愛因茲貝倫家族尚且存在的基礎上,如今的話。人造人們都替自己起了個名字,開始著新的人生。
不過,人造人始終區別於一般人,所幸她們本身並不在意這些。作為愛麗絲菲爾的「前輩們」,人造人們始終保持著母親和姐姐般的態度,受到這種照顧的還有依莉雅斯菲爾這個意外的「產物」。其實。從某種方面來說,依莉雅斯菲爾算是「冬之聖女」羽斯緹薩的分身,只不過沒有任何的直接關係,只是在魔力回路的聯繫上有所關聯。
有所改變的大概是遠阪家的那位優雅派的族長遠阪時臣,或許是當初的那一番話讓他有所感悟,他似乎變得有些親近人,而鮮少露出「保持優雅」這種其實周圍人都看得出來的心表情。
他的妻子遠阪葵還在日記裡寫到:「最近時臣變得不那麼有趣了。以前還可以看到時臣一臉深沉的『要保持優雅』這種表情,現在雖然不錯,卻讓我有些不開心。女人果然是比較奇怪的生物呢……」
同時,遠阪凜這個在滿月被葉白念抱過的小女孩也受到遠阪時臣的直接影響,除了沒有那種對魔術師的固執外,其他的心理倒是跟「日後」的她開始貼近。
如果遠阪時臣沒有死,他那種為了根源可以放棄一切的態度,或許會把遠阪凜影響成為時針塔裡的那種魔術師,尤其代表的就是那位叫做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的魔術師,如今的他已經在時針塔算是個比較有名氣的天才魔術師。聽說。他最近在尋找能夠可以給他更多「榮耀」的事情做。
「是的,怎麼了?」
「什麼叫怎麼了?」蒼崎青子大聲叫道,「金鹿的話,要讓她參加那種魔術師的戰爭還不適合吧?哪怕她現在非常努力,可是聖盃戰爭是你死我活的戰鬥。而且她甚至沒有魔術師之間的戰鬥經驗,要讓她應對那些頂級的魔術師和強大的英靈,怎麼看都是送死吧?」
「哦,你為什麼這麼說?」
「切,愛德華既然說是讓金鹿參加,那你一定不會插手了吧?」蒼崎青子十分清楚葉白念的性格,「這樣的話,沒有任何幫助的金鹿幾乎是最沒有勝算的那個。」
「呵呵,你猜得對,我的確不會插手。」畢竟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
看葉白念的表情,蒼崎青子道:「那你還要她參加?」
「是啊。再說,聖盃戰爭還有2年的時間,這段時間就足夠金鹿成長了——你可不要小看金鹿,光以魔術回路,她或許比不上你的姐姐,也比不上青子你。但是,她的身體很特殊。」
「特殊?」
撩開懷中昏沉少女的劉海,葉白念道:「金鹿她,天生抗魔力就很強,比起一般的魔術師都要強上一線。經過這段時間我的疏導,2年後的她應該可以得到英靈a級對魔力的評價吧?甚至還有可能在那之上。」
「至少a級的對魔力?金鹿嗎?」蒼崎青子驚訝地問道,她的視線集中在那種熟悉而嬌小的臉蛋上——那是柔弱恬靜的臉龐,完全看不出那種「意外」的可能。
對魔力,簡單地說就是那種針對魔力性質(特殊能力也有效果)的法術攻擊之類所具備的類似人體免疫力的東西。
那麼,a級的對魔力到底是什麼程度呢?
一般來說,對魔力最佳體現的是聖盃戰爭的英靈(當然,這只是比較具有典型性而已,並不是說只有英靈才有對魔力,只要是生物就會有對魔力,只不過一般人的對魔力小到可以忽略而已)。
目前。對魔力最高的限制是ex級別,葉白念「信息」中所具有這種對魔力的英靈代表就是貞德。
這是由於貞德不可動搖的信仰心,加上階職saber的對魔力,而發揮出的高強抗魔力。不過,只是將魔術錯開(閃開)而已。在廣範圍魔術攻擊的情況下,能得救的只有聖女貞德。並不適用於教會的秘跡。聽上去有些脆弱,但實際上已經代表了某一種程度的「無視」。
「原本」的亞瑟王阿爾托莉婭的對魔力則是a級,這種程度的對魔力可以使魔法陣和瞬間契約的大魔術完全無效化,即使是擁有最高級數的技量的魔術師,也不可能以魔術的直接攻擊給予傷害。
金鹿在2年後的預測上。其成長至少是a級——隨便說一下,葉白念的阿爾托莉婭是ex+級別的,而且沒有貞德的那種缺陷,畢竟「貞德」本身死於教會,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弱點」。
至於之後的對魔力,美杜莎之前就是對魔力b級的英靈(在成為魔法使之後同樣達到了ex級別)。光是這種程度的對魔力就可以硬抗大魔術、儀禮咒法。
換言之,2年之後,久萬梨金鹿將成為一個十分徹底的魔術師殺手。呃,這算是在搶衛宮切嗣的飯碗嗎?不過,他現在反正是在為正義和守護而努力,倒是沒有失去「心」這種東西,更沒有成為原本的「魔術師殺手」。
「也就是說。2年之後,只是魔術對戰的話,我很有可能會輸?」
「這可說不定。」葉白念搖搖頭,「怎麼,擔心了?放心吧,根據素養判定,青子未來至少是一個魔法使。而且,對魔力這種東西,不是說可以無視一切魔術的。更何況,魔法和魔術的等級是不同的。所以啊。不想要被金鹿超越的話,還是好好努力吧。」
「哼,不用你說,我也不會被後輩超越的!」
「真是有信心呢。」
「那是當然!」蒼崎青子就是這點比較好,不會拘泥小節。「對了,愛德華,素養判定這個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潛力判斷嗎?」
「算是吧。這是我和帕秋莉她們研究出來的利用計算機進行模擬的人日後的成長可能性。」
蒼崎青子不可思議地問道:「咦,人的成長會被預測嗎?」
葉白念不答反問:「你聽過『存在即真理』這一句話嗎?」
「存在即真理?好像就是你跟我說過的話啊。」
「呃,是這樣嗎?」葉白念尷尬地笑笑,「其實,存在既然是合理的,真實的。那麼,換句話說,存在本身是符合某種規律的,這件就是說只要存在了的東西,必然會有相對應的『規律』或者『真理』去詮釋出來。甚至於,人們所稱之為的『感情』這種抽像的事物也是可以被『理解』的。」
「感情也可以被推理出來嗎?」
「沒有任何不可能的地方。」葉白念道,「當你的大腦進步到一定程度,你就發現,普通人眼中無法計算的東西在你的眼中就像是本能那樣的東西。」
「櫻花下落的速度是秒速5厘米。這是一個相對概念化的理解,普通人也只有這樣的概念。但是,你要他們具體描述這種速度,卻是非常困難。但是,計算力高的人,櫻花下落的軌跡都可以被預測出來。這不就是人感情『不確定性』的表現嗎?」
「人之所以一直把感情和理性分離開來,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希望他們自己能夠遺忘這種想法——想想也是,如果感情本身是一種『規律』,那不是壓根沒有任何意義嗎?」
沒有……任何意義嗎?蒼崎青子突然沉默了下去。
「看你說得,讓她都害怕了。」一直在兩人旁邊做阿卡林的博麗巫女突然出聲。
「嗚哇,你還在啊!」蒼崎青子被嚇了一跳。
這時,葉白念道:「也是。這些事情你瞭解一下就行了。至於感情這種事情,青子你還不需要太深入地去想。人呢,其實就是由『選擇』形成的,一切都是自己所思考的選擇的結果。無論是感情還是其他的,只要你自己選擇了,也沒有必要去在意這種說法。我之所以這樣告訴你。是希望你明白一點,真理在某種程度上並一定是真理。只有當你承認自己是那樣的,那才是那樣的。」
「只有自己承認才是那樣的嗎?」想到自己的父親母親還有姐姐,以及……我對他們的感情就是我的人生吧?
似乎想通了什麼,蒼崎青子感覺到魔力的控制又順暢了幾分。
「還真是讓人羨慕的天賦。」博麗巫女說道。不過你一個強大的巫女說這種話真地好嗎?
通過瞭解,葉白念可是明白的,博麗巫女並不是路邊一棵大白菜就能做的,其天賦的要求恐怕不比對魔法使的要求低啊——至少,在覺悟上,博麗巫女每一代必然是不遜色於那些為了根源可以放棄一切的魔術師的。
當然。博麗巫女是為了一切而放棄自己,從本質上來講,這種覺悟遠比魔術師追求根源這點來得更加不易。
而且,在靈魂呈現具現化的現在,博麗巫女借助這個世界的特殊性,已經掌握了第三法。光是以這點就足以讓無數魔術師為之汗顏。可惜,她更喜歡用拳頭直接進行「親切」的交流。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感歎一下不行嗎?」博麗巫女道。
「不,哪裡。」
「不對啊,愛德華,既然你讓金鹿參加這一次……嗯,是第四次聖盃戰爭吧?那,那你們的計劃怎麼辦?我聽帕秋莉姐姐說。你們的目標應該在聖盃戰爭上吧?」蒼崎青子疑惑道。
「帕琪把這些事情告訴你了啊?」葉白念無奈,解釋道,「第四次聖盃戰爭雖說是微妙的目標,不過,對於我們來說,聖盃是其次的,之後才是關鍵。而且,金鹿可是我的唯一徒弟,不好好成長一下怎麼行?」
瞧葉白念那模樣,活像是個跟人展示自己心愛玩家的熊孩子。
尤其看到他懷裡還抱著久萬梨金鹿。不知道為什麼,蒼崎青子就是覺得不爽,明明眼前兩個人一個是自己好友一個則是……哎?愛德華算是我的什麼人來著?監護人?那是爸爸媽媽!老師?好像算是又好像不算,那是什麼啊?男與女除了一般的關係,剩下的……
「彭」。少女可愛地紅臉了。
「青子,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羞澀之下,蒼崎青子顧不得其他,根本不敢抬頭看葉白念的臉,直接飛步逃跑。
「這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也包括你嗎,我的巫女小姐?」葉白念現在可不會因為這樣的話而產生什麼內心波動。
見此,博麗巫女一傻眼,結巴起來,說道:「什麼,什麼叫做你的巫女小姐啊!我才不會呢!」
「真的?」
「當然是真的!」博麗巫女說得很是堅定——就像是真地一樣!
「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
「真地真地喜歡我?」
「真地真地喜歡你……咦?你這個魂淡,讓我說了什麼啊!」
圓潤的臉龐燃燒起胭脂嬌,博麗巫女羞急之下,乾脆一個亞空穴閃到葉白念身後一腳踹了過去。
「哦,這可不行。要是傷到我的徒弟可不好了,不過嘛,博麗你害羞的樣子不錯哦。我已經記錄下來了。」
「記錄?」
「是哦,你看。」
努努嘴,葉白念前面浮現出博麗巫女方纔那羞答答的模樣真地是被完美無瑕地保存了下來。
「啊啊啊,快點給我消除啊!」
「這可做不到,因為這是存儲在大腦裡的。你知道的,我的記憶力稍微好一點,就比過目不忘厲害幾倍。想要我忘記,可是比登天還難。」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給你施行博麗流洗腦術吧!」
橫豎都二的「井」字形冒出在額頭,博麗巫女開始試圖用武力使人屈服。
「你那單純只是揍人吧?這裡可不是漫畫世界,揍一頓只會忘記不會受傷啊!」
「囉嗦,快點乖乖地過來讓我給你好好修正一下你那顆糟糕的大腦吧!」
「嘻嘻,抓不到我∼」
玩心一起,葉白念不予餘力地調戲起博麗巫女。
羞澀之餘,博麗巫女倒是有一種未曾體會過的愉快,比起和靈夢以及露米婭在一起的那種幸福感有些區別,好像是只有自己的愉快……
夕陽西下,始終以堅強示人,從未有過一個普通少女生活的博麗巫女像是一個普通的高中女生般,追逐著自己的心上人。
——博麗巫女:魂淡,誰是我心上人了,露米婭那個傻瓜都比他強!
一覺醒來,金鹿揉了揉眼睛,抬起頭,看到的是坐在自己臥室窗口的男人,也就是自己的老師。
「愛德華大人,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啊?」
「快晚上了。你父母那邊不用擔心,倒是你,覺得怎麼樣了?」葉白念沒有回過頭。
「身體嗎?好像恢復了。」久萬梨金鹿知道那是自己老師做的。
「是嗎?那就好,那明天再見吧。」
「哎?」
「明天我會跟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哦。」重要的事情,會是什麼事啊?難道是……不對不對,老師都有好多師娘了,像我這樣一定不行的吧?不過,魔術師不是可以用補魔的名義做那種……我在想什麼啊!
在少女糾結的時候,將鏡頭對準葉白念,只見他的臉上有兩個顯眼的拳頭,那不是博麗巫女做的,而是後面竟然主動外出的帕秋莉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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