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這樣暴露力量是不是不太好啊?」
難得兩人相處的時候,巡音流歌如此問道。
「是不太好。」
「那?」
「不過,就是因為不太好才要這麼做。」葉白念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我不會有事情的。真要是出現個萬一,我會召喚伊卡洛斯過來的。」
「呃,那倒也是。」想到伊卡洛斯的存在,巡音流歌愕然。
在如今的封神大陸,伊卡洛斯算是最強戰鬥力,雖說有著大陸結界的限制,但終究是人造天使,和其他人是不同的,壓根不會限制太多。何況,那還是在伊卡洛斯願意的前提下,不願意的話,她可以調動體內的系統進行升級,直接把整個封神大陸的結界戳個大窟窿。
「而且。」
「而且?」
「而且,越是行事誇張,有時候反而會讓人忌憚。我也想趁機瞭解一下這裡的人內心的邪惡。」
歎了口氣,巡音流歌說道:「總之,別累到自己就行了。」
少女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喜歡的人的關心。
「放心,我是不會有事的——這句話雖然像是flag,但是主角說出來的和配角說出來的效果是完全不同的正面flag。」
莞爾一笑:「那就是說愛德華是主角嘍?」
「這你得自己想了。」
他們現在在綠之國艾爾菲戈特邊境的村子裡,當然居住的地方是在木遁製造的房子裡。
如今,葉白念每過一處都會讓巡音流歌標注信息,把附近的影像更加準確地輸入衛星系統中,進而傳遞到天空之城的控制中樞。他打算把整個封神大陸現在的狀態整理一下,看看哪裡需要整改的。
什麼?你說這是ducai?葉白念會告訴你,這就是斯巴達!
力量強大於統治。統治強大於弱小。
這個世界,主宰一切的始終是最頂層的那一群人。當某些人想要插手的時候,平時的政客與皇帝將成為政治的配角和背景。比如現在的某個人。
minzhu是人民的統一意見,而管理卻只能是少部分人的意見。這不是說管理就不minzhu了。而是minzhu並不合適太多的管理,摻合得太多會讓整個群體混亂,那反而是下乘之道。
「你是說青之國出現了神跡?」
某房間裡,時崎狂三饒有興趣地聽著下屬的報告。
「是的,大人。青之國的一個城市被從未見過的植物包裹,卻完全沒有破壞到周圍的建築,更沒有妨礙到人們的生活。這種情況……」下屬的意見自然是「這是神跡無誤」。
「哼。神跡嗎?神跡呢!誰知道是不是神跡,或許是神明的尿跡也說不定——噗哈哈,神明的尿跡,這個稱呼好!」一拍大腿。白皙如玉的大腿肉輕輕顫動,時崎狂三顯然對自己的創舉感到十足的滿意。
笑了大半天,時崎狂三重新變成了那冷酷的表情,她伸手觸摸黃金色的左眼:「神明什麼的,從來不存在!至少對於我們來說。神明就是不存在的!以後別再說什麼神明不神明的了,如果世界上真地有神明,那也不會來管我們,不是嗎?如果不是那位大人,我們不都是社會的渣滓。神明?抱歉,那種東西只是懦弱之人的想像而已!」
「……是,大人!」下屬的表情變得堅毅而柔和,他同樣想到了自己曾經的黑歷史。
那是需要和野狗爭搶餿菜餿飯的日子,沙漠國度的狗都是乾瘦乾瘦地,也越加地凶狠,比起普通國家的那些流浪狗可怕得不是一點兩點。
陰暗的世界,充滿的罪惡也更加豐滿——呵呵,罪惡豐滿是什麼意思?那是說,你能夠想像不到到的苦難都會在這裡面!
「下去。」
「是。」
「等一下。」時崎狂三突然叫住對方。
「請問還有什麼吩咐?」
「查一下造成那種事情的傢伙是誰,神明可沒有那麼閒去管凡人的事情,這必然是某個人或者某些人的手筆,把他或者他們的信息查出來放在我的面前。」
「明白,大人。」
「嗯,如此就好。這次可以退下了。」
揮揮手,時崎狂三示意已經沒有其他事情,下屬恭敬地消失在原地。
等到房間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時崎狂三蒼白的臉上突然一陣紅暈,眼神迷離,一雙玉手悄悄地探進了裙擺之中。
「啊,大人,我今天又濕了!」
再看裙子上側的部分,有一塊巴掌大小的濕痕正在俏皮地擴張自己的領土,企圖把整條裙子給沾上自己的氣味以宣示領土主權,可惜身為水分提供者的時崎狂三已經到了頂點。這算是中路截斷——被敵軍斷了糧草的軍隊大概就是如此?
「啊啦,又失態了。女人,還真是麻煩呢。」
站起身,時崎狂三走進臥室,打開房間裡的衣櫃,取出幾件衣服。
隨即,她毫不遲疑地褪下身上的衣服,到旁邊的浴室裡沖洗了一陣子——對於沙漠裡的人來說,洗澡可是一件奢侈無比的事情。很多都是以周月每次來洗澡的,而時崎狂三作為一個輕微的心理潔癖,幾乎是每天洗一次的。
因為,她想要讓「大人」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是自己最完美的時候。
為此,她的一舉一動中總是充滿了魅惑xing的貴族氣息。
像是吞噬他人時間之後,她都會回去清洗一陣子。
「大人。您為什麼要拋棄我呢?難道是我做得不夠好嗎?狂三已經很努力了,所以,麻煩您要等我啊,等我來找到您!」
腦中突然想起某個黑長直女人的面容,那是個擁有著連她都驚艷面容的女性。
蓬萊山輝夜,你何德何能,能夠讓大人如此為你費心?哼,遲早要和你算這筆賬!
時崎狂三悄悄定下誓約。不過,兩者真打起來,誰輸誰贏顯然是個問題?
清水順過黑色明亮的髮絲,蜿蜒轉輾到暴露在空氣中的嬌軀之上,如同象牙般純潔的身子在水汽的瀰漫下若隱若現,假如有誰目睹這一切,或許已是血脈噴張?
手指自臉頰往下滑落,時崎狂三的面前再次出現一個赤果果的時「崎狂三」。
這樣的自己,對於大人來說有用嗎?
不,不能這麼想,我可不是以前那個我了!
眼中閃過一絲負責的光芒,時崎狂三一手捅穿了眼前的「時崎狂三」。
頓時,在「時崎狂三」疑惑不解的情況下,她的身體出現了一個血洞。血液爆射在浴室之中,四濺開來,就算是水汽也無法阻止血色的密佈。
唯獨她身上的血液被清水沖洗掉了表層,剩下的那些擦不去的東西「沉澱」在她的心裡。
「為什麼不是把其他時間的大人找回來,而是自己呢?這樣的能力又有什麼可以值得慶幸的?」
不過,每次想到自己的左眼被「笑夜」吞下了腹中,時崎狂三又會感受到一種由衷的喜悅。每每,這種喜悅會蔓延到全身,使得她「亢奮而激動」。
那感覺,就如同她整個人都被「她」侵犯了一般,非常的喜悅非常的幸福。
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時崎狂三對「她」的感情已經超過了普通的家人之情。
「啊~受不了呢,大人~」
換上和曾經的「她」一模一樣的衣服,時崎狂三抱著印著「她」頭像的抱枕在床上轉來轉去,宛如初次告白在等待對方回應的小女孩,欣喜而又擔心。
「你在做什麼?別隨便破壞我的形象。」
熟悉的聲音突然炸開在空氣中,讓床上的時崎狂三停止轉動。
「這個時候的我原來是這樣的嗎?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啊!」
伴隨著聲音的接近,又走出一個時崎狂三。
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