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去試試嗎?」
「哎?不會出事嗎?眼神好可怕的!」吞了吞口水,初音未來搖手表示自己不參加。
「其他人呢?」
「我去試試!」兩個聲音,而且恰巧是一主一僕。
「美玲(露易絲)?」
沒錯,就是露易絲和草壁美玲,她們彼此尷尬地望著對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你去!」x2
「不,還是你去!」x2
「依我看,還是由草壁小姐去。兩邊都是劍士,更加符合形式嘛。」上白澤慧音建議道。
「露易絲?」
「你去,美玲。我也覺得自己這話太過了。」
露易絲竟然說出了這麼成熟的話,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丘魯克在的話,一定會這麼大叫的。
很可惜,她不在。
正在不停利用傳送陣轉移的他們,沒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只是偶爾擔心著某些人,當然只是偶爾而已!
「不過,不要讓人小看了,你可是我露易絲弗朗索瓦茲魯布蘭德拉瓦利埃爾的從者!」
「呵呵,是,我的小主人。」輕笑一下,草壁美玲跳出天窗,瞳孔中凝聚出比方才更加熱烈的戰意。
「凝御風之術!」
手心向前一抓,一股透明的氣息籠罩在草壁美玲的全身,使得她能夠憑風而立。
「嗯?是想拖住我?哼,給我破!」夾帶著凜然的風。夏娜警惕地瞟瞟另外一邊的懸浮車。
「鏘!」地一聲,金屬交擊出的音律刺激著耳膜,尖銳地彷彿要破膜而入。
被衝擊力擊退了數米,草壁美玲心道:「果然,還是不習慣空中作戰。不過,未來的敵人可不會管你是不是爬蟲!所以,必須適應!而且——」
「戰鬥中可不要走神啊!」手中,火車切廣光抵住贄殿遮那反壓了過去。
火車切廣光是火屬性的妖刀,不,說火屬性也不太準確。應該說這把妖刀是以控火為主的。但還是有其他的力量。
「不需要你說!」火屬性的刀?第一次看到和贄殿遮那這樣的火刀啊。不過。這把刀好醜啊!
其實,火車切廣光的賣相還是不錯的。整把刀呈現一種中庸之氣,就是刀背延伸過去的一邊空出一長條,給人感覺怪怪的——至少對夏娜來說便是如此。
夏娜喜歡的是贄殿遮那這類不花哨的武器。越是華麗的武器越是脆。這是她砍斷了無數把貴族刀之後得出的結果。大體判斷還是比較正確的。
此時正是午間時分。紫金雙月隱約懸掛在天空之上,太陽的光輝始終未能驅趕這兩個總是偷竊他財產的小偷。
兩個人分別一收手,站在兩端的虛空。相對而望。
一邊,懸浮車裡的人一個個握緊雙手,連口水都忍住沒有下嚥——雖然那很難受。他們全部被兩個人的戰場所吸引。
不錯的戰意!兩人的視線交擊在一起,碰撞出更為鋒利的刀光劍影。
夏娜舉起手中長刀,說:「此刀乃西域玄鐵所鑄,劍長三尺九寸,重七斤十三兩。」
草壁美玲也舉起手中長刀,說:「此劍乃異域劍師用南海玄鐵所製,長三尺七寸,重六斤十二兩。」
雙刀再次交纏,一瞬間,兩人交手白招,不相上下。
退守兩邊,四目相交,彼此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欣賞。
「你很不錯。」
「你也是。」
橫刀向前,夏娜說道:「但是,我是不會輸的。」
笑笑,草壁美玲說道:「不巧,我也是這麼想的。」
「是嗎?」
「是的。」
夏娜面色冷凝,心神卻不自覺地被遠處的卡特莉亞牽動,她本是一個從來不屑與他人為伍的獨行客。現在,她不再是孤獨之人,而是有了牽絆的戰士。這樣的戰士,到底是強呢?還是弱?
或許強,或許弱。
但是,對於草壁美玲來說卻不是時候,她歎了一口氣,收起刀。
「什麼意思?」眼神銳利刺人,夏娜不認為對方是個蔑視對手的人。
「現在不能。」
夏娜問道:「不能?」
點點頭,草壁美玲說道:「不能出手。」
夏娜問道:「為什麼?」
草壁美玲說道:「因為你的心還沒有靜。」
夏娜默然無語。
草壁美玲繼續說道:「一個人心若是亂的,劍法必亂,一個人劍法若是亂的,必死無疑。」
「我用的是刀。」
「沒關係,刀與劍其實也沒有差別,都是砍人的,殺人的。」
夏娜冷笑道:「難道你認為我不戰就已敗了?」
草壁美玲回道:「與人交手,只為手中刀劍,心中日月。殺人與交戰是不同的,或許都會死的。但是,殺人者百無顧忌,交戰方卻是對立平等的。」
「對立平等?你認為這是普通的交戰,所以不願意出手?」
草壁美玲說道:「自然,我相信你也不會想要乘人之危?」
「哼,不過打了幾次,你怎麼知道我?」話是如此,夏娜手中微顫。
「刀劍,乃心之所向,心之所願。透過你的戰意,我能夠看到的是你身為戰士的高傲。」
愕然間,夏娜冷笑:「即是如此,你又為何在此?」
「我自然是希望能夠有所長進。」
在兩人靜靜地交流時,懸浮車裡的人卻是鬧騰起來。
這兩個人是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嗎?要不要這麼有范啊!想想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兩個人被娘化成了兩個絕世美少女,相互對立在紫禁之巔——咦?貌似有點帶感?不對不對,這種事情是不好的,我們要堅決抵制,就像抵制ri貨一樣抵制!葉白念下定決心。
「雖然不是很明白,不過劍士刀客就是如此瀟灑的?美玲姐,超級~帥啊!」初音未來就像是崇拜她的那些追星族一樣,雙眼發射出腦殘星星。
刀劍嗎?伸手摸了摸大腿側,內裡有一把匕首。見崎鳴似乎想到了往日的「戰場」,那是她被立華奏的獨孤九劍虐殺的場景。
劍和刀嗎?的確非常厲害,而且,割在身上很痛!
「再這樣下去,卡特莉亞姐姐要走遠了啊!」露易絲現在最在意的不是兩者的「交流」,而是逐漸遠去的卡特莉亞。
不過,就在露易絲說完話的時候,卡特莉亞支撐住膝蓋,「呼呼呼」地喘個不停——誰讓她是個病弱呢,一輩子都還沒有走過幾次遠門。假如不算被夏娜抱著飛來飛去的經歷,她就沒有出過托裡斯汀王國。
所以,她很不巧地悲劇了。
「嗚嗚嗚,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啊?可惡,呼呼呼……快點動啊!」明明現在還很近,夏娜肯定會會心的,為什麼我的身體就這麼差啊!卡特莉亞不禁流下眼淚。
「看來這場比賽就到此為止了。露易絲,先去解除誤會。」葉白念拉過對方的手,飛出天窗。
「啊?啊,是,是!」
又出來兩個?夏娜這邊卻是警惕起來。
「你無須擔心。我想你應該聽卡特莉亞說過我的,我叫草壁美玲。」
「草壁美玲?你是那個使魔?」
「是的。不好意思,見獵心喜,忍不住手癢了。露易絲正在過來,我想我們停手。」
「……哼,誰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
看來相信了啊!草壁美玲鬆了口氣。
接下來,就是瓦利埃爾家族兩姐妹喜極而泣的場面。
「嗚嗚嗚,好感人啊!」拿著大蔥擦眼淚,初音未來的眼淚越擦越多,不禁讓人擔心起她的淚腺。
其餘的人,除了上白澤慧音和草壁美玲,似乎都很淡定。
對於他們來說,沒有死就行了?「有時候」,死了也行……)